冬冬真赞
第一章歪哥邪弟宝一对“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晚起的鸟儿没虫吃,晚起的虫儿胖嘟嘟!”
歌声嘹亮,歌意幽默,哇操!该给五个灯!
可是,偏偏立即冒出一句:“夏鸭(英语住口)!”
“哇操!我唱我的歌,你鬼叫什么?脏兮兮!”
“住口!我跟你提过多少次啦?我不准你提这三个字!”
“哇操!你不是姓章,名叫禧禧吗?我难道不准提尊姓大名吗?”
“哼!你不是在含沙射影骂我吗?”
“哇操!章公子,禧禧兄,你少疑心生暗鬼啦!咱们不但是干兄干弟,而且也是患难之交,我舍得骂你吗?”
“哼!瞎子吃汤圆,你心中有数!”
“哇操!这就是你的失言啦!你怎可骂我是瞎子呢?我这对眼睛又圆又大又有神,乃是正宗的虎目哩!”
“哼!”
“你真的生气啦?”
“哼!”
“少哼!否则会染上气喘病或鼻炎哩!”
“你……滚!滚!滚!”
一声哈哈大笑之后,又传来歌声道: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晚起的鸟儿没虫吃,晚起的虫儿胖嘟嘟!”
不久,只见一位布杉少年皱眉自山径匆匆步出,他长得眉清目秀,身材修长,虽是一身布衫,也难挽清秀之息。
不过,他此时双眉一皱,双唇一闭,嘴角向下一垂,却又让人觉得此人颇工心机及阴里怪气哩!
他朝四周一瞧,立即走到紧旁及坐在一块石上瞧着溪水。
不久,另外一位布各少年笑嘻嘻的由山径行来,他与先前那位少年身高相若,不过,他的身材魁梧多啦!
尤其那饱满的天庭、浓眉、大眼,配上挺直悬胆般鼻梁,若非那张海口,准是一位福福泰泰的‘好命郎’。
此时的他分明十分愉快,他不但双眼眯,而且嘴角翘,连步伐亦轻盈,看样子巴不得跳起曼波哩!
他姓袁,复名冬冬,坐在溪旁之少年则姓章,复名禧禧,两人皆是被人收养之孤儿,所以,他方才会道出‘干兄干弟’。
他望了章禧禧一眼,立即边跳边唱道:“鱼儿!鱼儿!水中游,游来!游去!真快活……”倏见章禧禧拾起一块石子朝溪中一掷,一声‘扑通!’及水花溅起之后,一条鱼儿已经浮出水面!
只见它的尾儿颤动三下之后,便翻肚随波轻漾着!
右腮下力汨汨溢血,赫然是致命之处,袁冬冬征得立即叫道:“哇操!你太过分了吧?它与你有仇吗?”
“哼!我何尝与你有仇,你却一再惹我!”
“哇操!你的心肠真的比鸡肠窄哩!别说我没有惹你,我即使惹你,你也不该残杀一条鱼,它有生命哩!”
“哼!生命!生命如朝露,说消失就消失!”
“哇操!你的悲观毛病又发作啦!好!好!算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说着,立即恭敬的躬身一礼!
章禧禧哼了一声,立即跃到溪中石上及顺手捞起鱼尸。
“哇操!你想杀‘鱼’灭尸呀?”
“哼!你不饿呀?”
“哇操!我早就‘八堵妖’啦!否则,我为何要籍歌遣饿呢?”
“哼!怪人邪事!”
“哇操!脏兮兮……”
“住口!不准连名带姓的叫我!”
“好!阿西(禧)!”
“住口!你打算和我翻脸吗?”
“哇操!没有啦!不过,你这个人实在患了严重的疑心病!脏兮兮不能叫,阿西也不行,难道要叫‘嘻嘻’吗?”
“你不会唤大哥吗?”
“少来!我才是大哥!”
“哼!我比你大半岁,又比你早一年被义父收养,我不配做大哥吗?”
“不配!达者为先,谁行,谁就是大哥!”
“哼!你那一样比我行?”
“样样比你行!”
“死鸭子嘴硬!”
“哼!你别臭屁!你比我多学了一年,可是,你那一样真正比我行,你我心中有数,何必明言?”
“哼!你瞧见那只鸟了吧?”
“早就瞧见啦!它在垂涎‘尊’手中之鱼哩!”
“谁先弄下它!谁就可以支使对方去弄早膳,如何?”
说着,他立即将死鱼抛向远处石上。
‘咻!’一声,死鱼疾飞向大石,可是,它一接近大石,却倏地身子旋了一圈,然后轻飘飘的落在石上。
哇操!好妙的手法!
在天上盘飞的那只小隼鹰果然徐徐盘空而下!袁冬冬瞄了它一眼,立即含笑拾起一粒石子。
只听章禧禧沉声道:“数到三,就开始,如何?”
“行!我来计时,一!二!三!”
三字一出,他已经将石子疾投向鹰首。
却见章禧禧同时左右开弓的掷出二粒石子!右侧石子一追上袁冬冬的石子,立即‘叭!’一声。
两粒石子便在鹰首下方丈余远处粉碎。
左侧那粒石子却‘砰!’一声,正中鹰首,立听它悲唳一声,当场似断线风筝般坠下。
“哇操!老奸!不行!不算数!”
章禧禧上前接住隼鹰冷冷的道:“为何不算数?”
“你怎可耍诈?”
“耍诈?动动你的猪脑想一下,咱们只约定要弄下它,并没有约定方式,是不是?”
“这……妈的!你……每次都这样!”
“服不服输?”
“好啦!好啦!算你赢啦!”
“快去弄早膳吧!”
“好啦!你在此地候我吗?”
“需要我助你一臂之力吗?”
“免啦!你就在此地翘二郎腿坐着吃,躺着拉吧!”
章禧禧泛起笑意道:“别口服心不服,走啦!”说着,他将鹰尸朝地上一抛,便踏石越溪!
袁冬冬追上他道:“喂!说真的!咱们快到贵州啦!听说那儿邪门得很,你会不会怕呀?”
“我的字典中,没有‘怕’这个字!”
“哇操!少臭屁啦!你不怕瘴毒吗?你不怕那些强悍的苗民吗?”
“你没服过避毒丸吗?”
“有啦!有效吗?”
“你对义父没信心吗?”
“当然有啦!不过,听说进入贵州,好似进入鬼门关,尤其那防不胜防的瘴气,更是要走不少的人命哩!”
“哼!你不是一向自命为‘天公仔’,怎么怕死啦?”
“哇操!我才不怕死哩!我只怕完成不了任务啦!”
“哼!你既然怕完成不了任务,凭啥和我争呢?”
“你不怕!”
“当然不怕!而且信心十足!”
“信心十足?我瞧你沿途频频沉思皱眉,分明是信心‘湿’足!”
“哼!咱们干过几票啦?”
“九票,对不对?”
“对!失过风吗?”
“没有!”
“既然如此,你怕什么?”
“这次是第十次,十代表死,又是来到这个鸟不拉屎,阴里怪气的贵州,挺令人发毛的哩!”
“迷信!快入镇啦!找目标吧!”
“哇操!好香喔!我闻到酥饼的香味啦!”说着,不由猛吞口水!
“真的有酥饼?”
“当然!你忘了我是‘虎鼻师’呀?”说着,立即耸鼻加快脚步行去。
两人一入镇,立即被那些奇装异服的苗民视为怪类,沿途便一直遭人‘行注目礼’!
这个镇并不大,两人不到半个时辰便已经出镇,立见袁冬冬道:“你瞧见‘欧记’店口之酥饼了吧?”
“瞧见了!你去弄吧!”
“不行啦!苗子们一直盯着咱们,下不了手哩!”
“动动脑呀!”
“我早就有对策,不过,你可别闲着!”
“哼!我就知道你输得不甘心!”
“哇操!你先听听我的点子嘛!”
他立即附耳低语着!
“好吧!”
“走!”
两人又折转入镇不久,便遥见一位中年人端着一个大盘走出‘欧记’油酥行,而且专心的将盘中酥饼放在架上。
章禧禧立即贴靠在街角处。
袁冬冬咽口水,立即互握双掌,而且轻轻互点食指指尖低声唱道:“点点!虫虫!挤挤!咬手,龙……高……高……呵!”
这招学自他的义父,乃是苗族大人‘望子成龙’之意,袁冬冬刚唱了一遍,那中年人已经好奇的望着他!
袁冬冬陪笑哈腰道:“欧吉桑!”
“咦!你怎会认得我欧纪商呢?你是谁呢?”
袁冬冬不由暗乐道:“哇操!我走运啦!他不但会说汉语,而且名叫欧吉桑,这下子搞定啦!”
“你好!我叫冬冬!”
“冬冬!好名字,想买酥饼吗?”
袁冬冬一见店内有三人正在埋头苦干,街上凑巧没人,他立即点头道:“这酥饼好吃吗?”
“放心!皮雹馅多、油脆!欧记是老字号啦!”
“咦!墙角那只是啥呀?”
欧纪商立即望向右侧墙角。
袁冬冬趁机左右开弓的叠妥四个酥饼疾挪向左侧街角,章禧禧双手一伸一缩,便接妥酥饼闪去。
“没有呀!”
“有啦!你们这里的东西一定不干净!”说着,他立即向左转准备开溜!
“慢着!”
“什么事?”
“架上怎会少了四个酥饼呢?”
“与我何关?”
“你……不会是……”
袁冬冬双臂一举,道:“搜吧!”
“这……你的手上怎会油油的,你……”“我方才摸过酥饼,要付钱吗?”
欧纪商上下瞧了一点,嘀咕句:“怪啦!”立即挥挥手。
“哼!你下回若再如此瞧不起人,我就不放过你!”说着,他立即昂头阔步行去。
欧纪商瞧瞧架子,又抓抓发,方始入内。
坐在店内右墙旁吃饼的一位苗服少年正欲出声,却被坐在他左侧的老者以眼色所制止啦!
“爷爷,那小子既偷东西又训人,太过份了,非教训不可!”
“算啦!类似此种情形太多啦!何必管这份闲事呢?待会多给些赏,就足以弥补店家的损失啦!”
“爷爷,这是在姑息养奸呀!他会越偷越大哩!”
“放心!爷爷尚未老眼昏花,他或许在游戏风尘!”
“爷爷,你遇上任何事,皆往好处想,不妥啦!”
“爷爷吃过亏吗?”
“当然没人敢惹您,可是,该给这种人一些教训啦!”
“算啦!快吃吧!咱们还要赶路哩!”
少年只好低头吃饼。
※※※※※※
且说袁冬冬昂头阔步走出镇外,便瞧见章禧禧左手拿着一个酥饼,正在享用右手中之酥饼。
“哇操!等一下!”
“怎么啦!”
“我冒着千辛万苦弄来四个酥饼,你不但耗掉两个,而且还在干第三个,我吃个屁呀?”
“你吃这一个呀!”说着,立即将左手之酥饼抛来。
“哇操!你太过分了吧?”
“吃不吃?不吃就送回来!”
“妈的!我真是遇人不淑呀!”说着,立即恨恨的咬着酥饼。
“放心!这回轮到我去弄,如何?”
“当真?”
“哼!只有你会油腔滑调,我根本不说谎!”说着,立即边擦嘴边行向镇中。
袁冬冬将酥饼塞入口中边嚼边忖道:“哇操!有够好吃,难道他会忍不住的新自出马!赞!”
两人一走到‘欧记’街角,袁冬冬立即自动贴在墙角,章禧禧则从容不迫的继续行向欧记。
此时的欧纪商正带着谄笑谢赏及恭送老者及少年走出店门,章禧禧立即故意放缓脚步啦!
那少年陪着老者一走近街角,便发现袁冬冬,他的双眼一转,立即明白他们两人食髓知味的又要来偷酥饼。
他便止步指着右侧房子道:“爷爷,这栋房子挺有意思的哩!”
老者会意的含笑嗯了一声,便捋须止步瞧着。
袁冬冬暗自苦笑道:“哇操!没搞头啦!干瞪眼啦!”
那知,章禧禧却直接入店就座,道:“头仔,贵铺的酥饼果真可口!”
“谢谢!来几个!”
“三个,外加一碗热奶!”
“好!好!马上来!”
没多久,三个酥饼和一碗醇香热奶便已送到桌上,章禧禧含笑问道:“头仔,你想知道一件秘密吗?”
“秘密?我最好奇啦!请说!”
“你想知道方才架上少了四个酥饼之原因吗?”
“啊!你怎会知道此事?”
“你别管此事!我告诉你吧!方才那位少年先将四个酥饼抛到街角,事后再拾起来享用啦!”
“啊!果真是这个臭小子,他若再让我遇上,非剥他的皮不可!”
“他目前尚在左侧街角待机行窃哩!”
他道句:“当真?”便欲出门察看。
“等一下!你由后门去吧!”
“嗯!有理!谢啦!”
他立即抓起木棍朝后行去。
店中的那位苗民亦好奇的跟去。
章禧禧含笑喝完热奶,便上前以纸包妥六个酥饼,然后欣然吃饼。
袁冬冬正被那两个‘宪兵’盯得心急如焚,偏偏章禧禧入店之后,便似石沉大海,他不由更急!
倏听身后远处传来急促鼻息声,他一回头便瞧见欧纪商扬棍蹑脚行来,他吓得拔足就跑。
“臭小子!别跑!”
那少年右手食指一扣,便打算弹出指风制住袁冬冬,老者却趁着让道之际,挡住了少年。
“爷爷,你……”
老者轻轻摇头,便含笑望袁冬冬!
袁冬冬刚跑出不远,便有八名苗人自左右两侧屋中奔出,欧纪商便‘基里瓜拉’招呼他们抓人。
那些人果真立即怒容围来。
袁冬冬一见情况不妙,倏地一跃身子,右手朝墙上一按,身子便迅速的跃入院中。
那群人立即蜂涌奔向木门。
袁冬冬身子一翻,突然又翻落街上。
欧纪商正好奔到近前,只见他骂句:“臭小子!”立即一棒扫来,‘呼!’一声,棒身已扫向袁冬冬的右胁间。
袁冬冬向下一蹲,右掌朝地面一按,便籍势翻出丈余外。
欧纪商用力过猛,不由踉跄二大步。
袁冬冬劫趁机爬身疾奔而去。
他便在欧纪商呐喊中,匆匆的奔去。
少年一见老者含笑不语,便低声问道:“爷爷,你欣赏他?”
“挺机伶的哩!”
“喔!仗着小聪明做歹事,可恶!”
“别动火!去瞧瞧吧!”
“不要!人家越瞧越气!”
“你不想弄明白店家怎会突然找上他吗?”
“这……与另外那人有关?”
“你回头瞧瞧吧!”
少年一回头,正好瞧见章禧禧得意的抱着那包酥饼走出店门,而是迅速的行向远处。
“这……他……他搞什么鬼?”
“欲知详情,跟下去吧!”
“好!”
两人便转身遥跟章禧禧行去。
※※※※※※
袁冬冬一口气跑到溪旁,回头一见没人跟来,他方始以袖擦汗道:“妈的!好险!若被逮住,稳死!”
他走到溪旁掬水冲冲脸,神智一清,不由忖道:“哇操!怪啦!怎么一直没有瞧见脏兮兮呢?这……”他突然哇操一叫,立即起身道:“妈的!一定是脏兮兮在‘摆道’整我!妈的!有够脏!有够烂!”
他立即恨恨的行向镇上。
他刚走出不远,便瞧见章禧禧托着那包酥饼迈方步行来,他立即喝道:“脏兮兮,你够狠!”
章禧禧含笑道:“怎么啦!”
“妈的!你这个老奸!你够脏!够烂!”
“住口!你凭啥骂人!”
“骂人?我还要揍人哩!”说着,立即挽袖冲来。
“慢着!先把话说清楚再动手!”
“好!我问你!欧纪商怎曾拿捧子找上我?”
“我告诉他的呀!”
“你……妈的!我和你拼啦!”
“慢着!”
“少来这套!你即使下跪求饶,我也要揍你一顿!”
“慢着!慢着!君子动口,小人动手!我若非耍出这套‘调虎离山’之计,你能吃到这六个酥饼吗?”说着,立即抛来纸包。
袁冬冬却顺手挥开纸包,道:“不吃!”
“拉倒!反正我的支票已经兑现了!”
“你……”
“怎样?上者智取,下者力取,服气了吧?”
“我……妈的!妈的!妈的……”
他立即上前狠狠的踩扁那些酥饼。
章禧禧却含笑欣赏目己的杰作。
“脏兮兮……”
“住口!不准连名带姓唤我!”
“好!你给我记住!地球是圆的,总有一天,哼!”说着,他立即气呼呼的行去。
章禧禧边走边唱道: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聪明的人儿有饼吃,阿达的人儿气呼呼!”
“妈的!脏……”
“保持风度!保持风度!”
袁冬冬气得立即以指堵耳,匆匆行去。
章禧禧边唱边欣然跟去。
没多久,两人便绕镇而过,老者望着二人的背影含笑问道:“这两位宝贝可不可爱?”
少年不屑的道:“可恶透顶!”
“那一位可恶透顶!”
“脏兮兮!”
“冬冬不可恶啦?”
“他呀?活该!这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
“此两人的资质皆上等,可惜却误入歧途!”
“爷爷,您想渡化他们?”
“你意下如何?”
“算啦!这种瘪三角色迟早会被淘汰,你不是要去见华全吗?时候不早啦!走吧!”说着,他立即斜掠向右侧林中。
瞧她一掠即远达六丈余,分明修为不弱哩!老者望了袁冬冬二人消失之处一眼,便弹身掠去。
※※※※※※
贵州有三无,四多及一绝。
所谓三无便是‘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人无三两银’,意指贵州气侯潮湿,山多地不平,生活困苦。
所谓四多便是虱子多,大脖子多,马驼子多及黄果多。
贵州因为气候潮湿,虱子多得令人望之却步,只要瞧见当地妇女在天晴的集体在旷野互捉虱子,便可得知。
此外,贵州缺盐,盐中又缺碘质,人体中一缺乏碘,就会造成甲状腺肿大,大部分的贵州妇人因而有大脖子。
此外,贵州多山,路面又不平,最普遍的代步工具便是马驼,经常可在崇山峻岭及大街小巷中听见‘梦驼铃’。
所谓黄果就是咱们这阵子最不敢吃的水果‘柳动,它又大又黄,而且遍地杂生,听说还挺甜的哩!
至于一绝,便是连前美国总统尼克森也赞不绝口的茅台酒,尤其仁怀县杨柳湾茅台村之茅台更是‘一级棒’!
并非笔者在‘茅坑弹琵琶——臭弹’,别看茅台酒瓶圆圆胖胖及短颈小口,内中的酒味却香醇无比!
有诗为证:‘开坛十里香,隔壁三家醉’。
贵州大儒郑子珍更以‘酒冠黔人关’形容茅台之迷人。
举凡中国各地美酒,如山东之大黄,山西之汾酒,陕西之凤陈,广东之青梅,四川之大麯,浙江之绍兴,东北之高梁,皆无茅台之甘香醇厚。
可惜,当年交通不便,否则贵州人单凭外销茅台!便可改善生活。
茅台村因为茅台而得名,村中酿酒者甚众,其中最有名者乃是由华氏所酿造的‘华茅酒’。
华茅酒乃是经过茅台村各同道品鉴之一级棒茅台酒,因为,华家后院有一口终年汨汨不绝的泉水。
华家就靠着这口泉水酿出华茅酒,因此,不但在泉水四周围妥篱笆,入口处更钉着一块告示牌。
‘灵泉重地,谢绝参观’。
晌午时分,老者及少年已来到华宅附近,只见四周遍植杨柳,院中却遍植梅花,阵阵酒香随风飘来。
“好香喔!爷爷,华家到了吗?”
“不错!你马上可以品尝到名冠全国的华茅酒,不过,可别贪尝它得甘香醇厚,它的后劲不小哩!”
“人家才不要喝酒哩!”
“入宝山岂可空手而回,浅尝几滴吧!”
“几滴?倒不如不喝!”
“呵呵!一杯就够你受的啦!”
“人家才不相信!”
“一试便知!到了!递帖吧!”
果见一名中年人自门内行出道:“欢迎光临!”
少年含笑递出拜帖道:“冒昧造访!尚祈禀报华老!”
中年人望了拜帖左下方‘水’字,突然望着老者激动的道:“恩公!是您老人家光临吗?”
“呵呵!隆德,你真有记性!”
中年人这句:“叩见您老!”说完,便欲下跪。
老者右手一拂,托住他道:“免礼!你家老爷在吧?”
“在!请先入厅奉茶!”
“请!”
二人跟着中年人一进入院中,便瞧见厅中正有三名酒贩在结帐,厅前则另外停着三部马车。
三人沿着右墙雨廊行入后院,便瞧见一位俊逸中年人及一位中年美妇正站在院中那口灵泉附近。
中年人欣然喊道:“主人!夫人!水老来访!”
俊逸中年人立即兴奋的快步迎来道:“水老金安!”
那妇人亦裣衽福了一福!
“呵呵!免礼,当当!快见过大叔大婶!”
少年立即躬身拱手道:“参见大叔大婶!”
这位俊逸中年人正是华家掌柜华德,立见他惊喜的道:“她就是当当呀!该有十五岁了吧?”
“呵呵!不错!她与令媛同岁!”
“是呀!夫人!你当年刚分娩,无法参加当当周岁宴,当时各派掌门济济一堂,实乃武林罕见之盛会哩!”
中年美妇含笑道:“幸会!”
“呵呵!冒昧来访,不会耽搁你们吧?”
“不会!不会!欢迎之至,请入厅奉茗,管家,有请老爷!”
中年人应声是,立即快步行向厅内。
四人一入厅,便有一名婢女送来香茗。
华德便含笑招呼二人品茗。
“呵呵!佳茗!贵府的‘雨后春’不亚于‘华茅酒’哩!”
“缪赞矣!今天的雨后春收成不错!”
“贤伉丽真是经营有方呀!”
“不敢当!您老若不嫌弃,就带几壶回去品尝吧!”
“老夫正是为此而来!谢谢!呵呵!”
“您老说笑矣!”
倏听院中传来宏亮的呵呵笑声道:“水兄大驾光临,小弟有失远迎,歉甚!”
声音方落,一位红光满面的布衫老人已经来到厅口。
“华兄,久违矣!”
“呵呵!请坐!”
少年立即起身行礼道:“参见华爷爷!”
“喔!你是当当!”
“是的!”
“快让华爷爷瞧瞧你的庐山真面目吧!”
“是!”
少女羞赧的卸下面具及稍拢秀发,一张宜嗔宜喜的秀丽面孔便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呵呵!够美!水兄,恭喜!”
“呵呵!缪赞矣!”
红光满面老者正是华茅酒的上代酿造者华全,他因为酿造华茅酒及酒量豪海而博得‘酒仙’之誉。
水姓老者则是以歧黄之术及仁慈心肠得名的‘医圣’水庭轩,少女则是他的唯一孙女水当当!
华全一入座,便问道:“水兄,你为何要易容呢?”
“小弟此番外出,纯粹是为了带当当出来见见世面,所以不打算惊动任何的一位武林同道!”
“原来如此!咱俩已有十年没见面了吧?”
“十年零二个月又七天!”
“呵呵!你还是如此的悠闲,小弟却被酒味及铜臭薰得终日昏昏沉沉,不知春夏秋冬哩!”
“客气矣!雨后春及华茅声誉日昭,华兄足以名留千古矣!”
“不敢当!俗透了!那似水兄仁心仁术,救人无数,广积德泽,可谓万家生佛,令人羡煞!”
“不敢当,咦?贤孙及贤孙女呢?”
“分别在云梦及点苍习艺!”
“华兄为何舍家学而就外学呢?”
“水兄还记得点苍一剑吗?”
“骆掌门吗?”
“不错!他们夫妇曾在十年前造访寒舍,结果中意小孙二人之资质,便建议小弟让二小分赴点苍及云梦习艺!”
“嗯!骆掌门之妻素有云梦才女之誉,她的梦幻剑术及云中飘身法的确堪称二绝,恭喜!”
“谢谢!小弟原本欲让小孙女慧儿随你学歧黄之术哩!”
“华兄所幸未作此决定,否则,小弟不但会贻误美质,恐怕亦会让雨后春及华茅走味哩!”
“呵呵!水兄说笑矣!对了!德儿,你不是曾经提过金鳌最近怪怪的吗?说出来让水老听听吧!”
“是!水老,你还记得寒舍灵泉中那只小龟否?”
“当然记得!它将近百岁了吧?”
“是的!”
“可喜可贺!”
“谢谢!它自从五年前起,龟甲之绿色逐渐转黄,上月初已是通体金黄,而且日益活跃,不知是何道理?”
“会有此事?老夫可否瞧瞧?”
“请!”
五人立即出厅步向灵泉。
华德启门引导众人入内之后,倏听‘哗啦!’一声,金光一闪,一只两个手掌大小的小龟已经跃出水面。
华德立即轻叱一声。
只见它在水面上方尺余高处略一翻身,立即又潜入泉水中。
可是,没多久,它便又跃出水面。
华德只好再叱它下去。
水庭轩神光熠熠的道:“贤侄让它自由活动吧!”
“是!偏劳各位退出栏外!”
五人一退出木栏外,立见小龟跃出水面,而且朝水庭轩站立之处跃来,不由令他慈眉一轩。
华德立即叱它退去。
水庭轩含笑道:“它在发情!”
华全怔道:“发情?年近百岁的它竟会发情?”
“不错!你瞧瞧它的腹尾?”
水当当悄悄一瞄,立即羞赧的低下头。
“喔!原来如此!怎会这样呢?”
“一定是受贵府酒母味道长年薰染之故!”
“怎么办?”
“待小弟仔细瞧瞧吧!”说着,他立即凝神盯着小龟。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水庭轩含笑道:“过了立夏,就可没事,华茅酒味一定会更加的甘香厚醇!”
“它会目行排解吗?”
“不错!不过,经此一来,它可能只有五年的寿龄!”
“这……有何延龄良策呢?它是寒舍的大恩人哩!”
“别无良策!它若非居于这个灵穴泉眼处!早已作古!”
“这……唉!”
“华兄,你那坛‘金茅’启封否?”
“尚未,它传自先祖,小弟打算以传家宝方式逐代传下去!”
“挺有纪念价值哩!”
“水兄似有弦外之意!”
“不错!若能以此时的金鳌血调入金茅中,饮用之男人必可暴增精气血,对练武者更有助益!”
华全不由双目一亮。
华德夫妇更是不由自主的望着华全。
华全低头思忖片刻,摇头道:“不行!小弟下不了这个决心,即使它五年后作古,亦将予以厚殓!”
“华兄果真是性情中人,佩服!”
“不敢当!”
倏见管家在远处道:“禀老爷,酒菜已备妥!”
“好!水兄、当当,请!”
※※※※※※
半弦月高悬夜空,群星闪烁。
茅台村因为濒山,亦笼罩在飘渺水气之中。
亥初时分,华府内外一片寂静,连那只金鳌亦安份的歇息着,可是,阵阵酒香却仍然袅袅飘出。
倏见两道人影悄悄的来到华宅右墙外,由于高墙系以木板隔成!而且各有分余距离,那两人立即凑眼瞧向院中。
“喂!没人防守哩!”
“嘘!小声点!”
“先在四周瞧一遍吧!”
“好呀!”
两人便仔细的搜索着!
这两人正是袁冬冬及章禧禧,经过白天的赶路,心胸坦荡的袁冬冬胸中之火气,已经淡化啦!
何况,为了完成任务,他必须与章禧禧合作,岂可再记恨呢?
他们两人沿着木墙外围一直观察地形地物,当他们来到灵泉附近,倏听‘哗啦!’一声哩!
接着,便是金光一闪哩!
两人吓得立即趴伏在地上。
直挺挺的,连屁也不敢放啦!
“哇操!方是什么玩意呀?”
“我没仔细瞧!它又出来了!咦?是一只小龟哩!”
“哇操!不错!果然是一只小龟,不过,乌龟通常是黑、绿、灰色,怎么会有金色的乌龟呢?”
“少土啦!没听过金龟婿吗?”
“你的女儿就嫁给它吧!”
“你……”
“嘘!有人来啦!闪!”
两人立即弓身向前进。
来人正是管家华隆德,他是被‘哗啦!’声音吵醒,为了预防它失窃,特地前来瞧瞧有何动静。
他在附近瞧了一阵子,一见金鳌不再蠢动,他暗自苦笑一声,立即回房继续作春秋大梦啦!
袁冬冬二人继续瞧遍四周之后,章禧禧尚在墙角沉思,袁冬冬突然道:“咱们再去瞧瞧那只小龟吧?”
“胡来!万一被人发现咱们,如何取走那坛金茅呢?”
“这……它挺可爱的哩!”
“玫瑰多刺!越可爱越危险!”
“少唬人啦!我……”
“住口!此行是以你为主?还是以我为主?”
“你啦!”
“那就别胡来!义父所画之图与此地的环境完全一样,小龟出现之处,必是酿酒原泉哩!”
“义父真是英明盖世!”
“少拍马屁啦!”
“你不服气?”
“少胡扯!别吵!让我好好的思考一下吧!”
“好!我走远些!免得吵了你!”
“站住!”
“什么意思!”
“你别想溜去瞧小龟!”
“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要去尿尿啦!”
“不行!”
“哇操!我快憋不住啦!中午和晚上皆以黄果充饥,我受不了啦!”
“活该!谁叫你要贪吃!”
“哇操!我转过去尿,行了吧?”
“不行!尿骚味会引人注意!”
“妈的!黑白讲!你的狐骚味才会引人注意哩!”
“你!”
“怎样?我还没和你算酥饼之帐哩!”
“你……好吧!到那棵树下去尿吧!”
“我不尿啦!行了吧?”
“你……你别太过分,否则,我禀报义父议处!”
“去呀!你反正是‘打小报告专家’,去呀!”
“你……你究竟要不要干活?”
“不干!”
“你……你……”
“我真的不干!你瞧我的左眼皮是不是在跳?”
“是啦!”
“完啦!阴哉!蚵面豆腐!众神众佛来解煞喔!”他立即边拉眼皮边低声念佛祈神不已!
“圆冬冬,你烦不烦?”
“蚵面豆腐!别吵我!你快想吧!蚵面豆腐!”
“你如此烦,我如何想呢?妈……”
“喔!你要说脏话了,对不对?”
章禧禧道句:“不对!”
说完,立即恨恨的行向转角处。
“喂!你不是一直目命清高吗?你不是样样比我行吗?你不是一直骂我低俗下流吗?你……”“住口!走远些!”
“走就走,谁怕谁?妈的!左眼皮怎会一直跳个不停呢?众神众佛呀!帮帮忙呀!我会谢恩呀!”
嘀咕声中,他边走边消失了!
章禧禧却仍然低头思忖着。
第二章妙手空空遍天下
袁冬冬似念经般走近金鳌的地盘附近,倏听‘哗啦!’一声,他立即精神大振的凑在板缝瞧着!
他那童子鸡阳刚之气便诱得金鳌猛跃,若非四周的木槛既厚又密,它一定早就冲出来啦!
袁冬冬欣喜的忖道:“好美喔!想不到世上真的有金龟哩!我何不顺手牵羊将它带回去饲养呢?”
想至此,他的左眼皮突然又猛跳‘曼波’!
管家华隆德亦再度由远处匆匆的行来。
袁冬冬只好悄悄的开溜啦!
他刚走过墙角,便瞧见章禧禧站在丈余远处墙旁瞪着他,他心虚的作个笑容,立即继续轻拉眼皮。
章禧禧走到袁冬冬身前沉声道:“你去那儿?”
“瞧小龟,怎样?我又没有惊动别人,这有何不妥呢?你少在这儿摆脸趁机训人啦!”
“好!此事回去之后,再由义父评理!”
“哼!大不了,又挨顿训及领罚,领罚似‘点名’,已经习惯啦!你别以为整得了我啊!”
“有种!”
“马马虎虎啦!”
“哼!”
“少哼啦!没人吃你这一套,令晚要不要下手啦?”
“当然要!听着!”
“慢着!我必须郑重的警告你,你若似在洛阳般假公济私坑我,我一定会向义父揭发你的假面孔!”
“住口!我何尝坑过你,是你大疏忽大意啦!”
“你没坑我?对方掷来那把柳叶镖,若非你拉我去档,你的心口早就中镖啦!妈的!伪君子!假圣人!”
“哼!你是死人呀!轻易被人拉得动呀?你分明故意要炫技,才会失手挨了那一镖的!”
“妈的!故意炫技?你才会那么骚包啦!我又不是‘阿达’,怎会去故意去接‘百步穿杨’之柳叶镖呢?”
“哼!你究竟听不听?”
“听!讲啦!”
“那瓶金茅藏在地窖中,欲进入地窖,必须先通过一条机关重重的通道,绝对不可疏忽!”
“全是废话,师父早就吩咐过啦!”
“我只是再度提醒你而已!”
“不必!只要你不坑我,天下就太平啦!”
章禧禧冷哼一声,取出一张纸立即问道:“还记得吗?”
“安啦!滚瓜烂熟啦!”
“哼!听清楚!若出了差错搞成万箭穿心,怪不得我!”
“少唬人!少臭屁!讲啦!”
“哼!每次出任务,你总是要和我捣蛋,今晚的任务若失败,小心我会和你算一算总帐!”
“你怕啦?”
“住口!我只担心你因为大意疏忽而出事,华全这个老酒鬼若非凭着那套机关埋伏,那坛金茅早就遗失啦!”
“安啦!咱们失风过吗?不过,那坛金茅有何珍贵呢?否则,义父怎会吩咐咱们老远的来此呢?”
“你不必过问此事,听着!”
他立即指着那张纸上面的记号解说着。
别看袁冬冬刚才猛抬杠,此时却一本正经的瞧着及听着,偶而亦提出疑问要求章禧禧补充。
好半晌之后,章禧禧嘘口气道:“还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谁带头?”
“难道是你吗?你带头过吗?”
“哇操!少臭屁啦!你只是比我早学一年而已,你会老,我会长大,你迟早要听我的领导啦!”
“哼!不可能!你我相差一岁,你已经输在起跑点啦!你若想胜我!下辈子投胎再说吧!”
“哇操!阿婆生子——有得拼啦!”
“废话少说,走吧!”说着,他已经先行奔去。
袁冬冬跟着走到后院之后,两人便翻墙入院。
后院乃是酿酒及贮酒之处,占地甚广,袁冬冬一落地,不由低声道:“哇操!好香喔!会醉哩!”
“哼!你能不能闭嘴!”
“干嘛?所有的人皆已进入梦乡,紧张什么嘛?”
“你再废话,我就不客气啦!”
“干嘛?玩真的啦?好!不说!我不说!”
章禧禧冷哼一声,立即似狸猫般行去。
不久,袁冬冬便已经跟着他来到一栋木屋前,章禧禧朝四周一瞧,立即走到门上之铜锁前。
他偏头朝锁头瞧了一眼,立即自怀中取出两支铁线。
那两支铁线末端各作钓环状,他将那两支铁线末端朝锁头一插,左右开弓的轻轻一扭腕,立听一声轻‘卡!’他得意的望了袁冬冬一眼,立即将锁挂在门上。
他轻轻一推,木门便徐徐向内退出去。
立见屋中整齐的摆着大大小小的酒坛,袁冬冬朝屋内一瞧,立即不动声色的站在原地啦!
章禧禧却入内一一瞧着每个酒坛及屋中每个角落。
袁冬冬终于忍不住的走到他的身旁道:“哇操!别浪费时间啦!工人日夜出入此地,金茅会摆在此地吗?猪脑!”
“哼!你知这个……”
“屁?你要说屁,是不是?”
“住口!华老鬼乃是一只老狐狸,他说不定会故意把金茅放在外面,咱们岂可不慎呢!”
“胡说八道!你知道金茅是啥形状吧?”
“当然知道!华老鬼会在十年前当众展示它,义父亦形容得很清楚,我岂会忘记呢?”
“它是不是只有掌心大小呢?”
“是呀!”
“屋中如此暗,你如何找它呢?少浪费时间啦!”
“哼!你知道什么呀?出去外面把风啦!”
“少臭屁啦!别浪费时间啦!”
“出去!听见没有?”
“出去就出去,真臭屁!”
嘀咕声中,他已经走出屋外。
院中一片寂静,他望了一阵子,回头一见章禧禧仍然在大小酒坛间张望,他不由暗笑道:“真是‘趴带’!阿达!”
他正欲移开目光,倏见章禧禧朝一个齐膝高的酒坛一瞧,立即双眼似炬的仔细打量着它。
“哇操!脏兮兮的双眼怎会如此亮呀?我记得义父的双眼也曾经如此亮过,他怎会这样子呢?”
他尚未找出答案,章禧禧已经蹲在坛旁及掌抱坛肚试探性的左右轻晃及前后轻推着。
袁冬冬不由好奇的走了过去。
“你进来做什么?出去把风!”
“我帮你出个主意,旋转看看吧!”
“少鸡婆!我早就打算旋转啦!”说着,他立即依时钟方向轻轻一旋酒坛!
那知,四周仍然静悄悄!
他立即逆向轻轻一旋酒坛。
那知,四周仍然静悄悄!
“哇操!你会不会弄错对象?”
“出去!别外行充内行!”
“哇操!你别在门缝里瞧人,把人瞧扁啦!我告诉你啦!拉屎马也有一踢之力啦!你别臭屁啦!”
“出去!立刻出去!”
“我偏不出去!妈的!你越来越大牌啦!”
“你……你若误了事,我准告诉师父剥你的皮!”
“剥皮?好呀!更凉快哩!”
“你……”
“别多说啦!各玩各的吧!”说着,他立即也转身张望着。
“你……你别乱来,否则,误触机关,轻则负伤,重则丧命,尤其不能完成任务,该如何向义父交代呢?”
“安啦!你忘了我天生是个福将吗?”
“福将?一误触机关,准会变成‘糊酱’啦!”
“你若怕死,你就出去吧!”
“你……好吧!你就注意打量酒坛四周特别洁净之处吧!”
“我知道啦!华老鬼经常出入暗道,开启之处,必然比较洁净,不过。我敢确定开关不在酒坛上!”
“哼!你懂什么?你最好别乱摸!”
“哼!少臭屁啦!”
他立即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盒,再启盒取出一粒姆指大小的小珠,却听章禧禧轻叱道:“你要引人注意呀?收下!”
“安啦!他们皆睡着啦!我若不利用它,我能瞧见什么呢?”
“你……出去!”
“我偏不出去!”
“你别逼我下手!”
“你敢!”
“你……你存心要砸坏此事吗?你负得起责任吗?”
“少乱扣大帽子!快干活吧!”
“慢着!你一定要收下珠子,否则,我就走!”
“哇操!来这套呀!好!我把门关上,可以了吧?”
“好吧!”
袁冬冬道句:“胆小鬼!”立即走过去带上木门。
却见门上一亮,他仔细一瞧,便瞧见门上以萤光白漆画着一个八卦,他不由暗怔道:“哇操!那有八封朝内挂呢?”
却听章禧禧轻咦一声,立即走来。
袁冬冬双臂一挥道:“哇操!你过来干嘛?你还是去玩酒坛吧!”
“少乱来!让我瞧瞧!”
“瞧?有啥好瞧的呢?回去吧!”
“住口!你再胡闹!我就不客气啦!”
“妈的!你能把我怎样?”
“你……好!是你逼我下手,休怪我无情!”说着,身于一滑,双掌已分别抓向袁冬冬的右肩及颈项。
袁冬冬道句:“哇操!你玩真的呀?”说完,立即向右前方闪去。
章禧禧冷哼一声,便站在门前瞧着那个八卦。
袁冬冬道句:“莫见笑!”说着,便坐在一个酒坛上。
章禧禧瞧了好一阵子,突然喃喃自语道:“金、木、水、火、士、巽、异、艮、震、乾……这……该启何卦呢?”
袁冬冬兴灾乐祸的道:“伤脑筋了吧?你以为你自己多行呀?哼!还不是要靠我找出这个八卦!”
“住口!别吵!”
“哇操!天快亮啦!快动手吧!”
“胡说!别吵!这个八卦不但是出入密室之开关,更是机关埋伏之枢纽,稍一不慎,咱们便会成为蜂窝!”
“你是老奸,你才会成为蜂窝,我是好人,天公仔!天下太平啦!”
“你别吵,行否?”
“你到底想出来了没有?我要去尿尿啦!”
“别吵!”
“哇操!别再伤脑筋啦!稹胖醒肽歉鲈部赘浇冉辖嗑唬裉煲欢ū蝗丝艄憔统嵌率职桑?
“不行!八卦依时辰变化而移动,不可乱来!”
“别自己吓自己啦!开啦!”
“不行!我不作无谓的冒险!”
“胆小鬼!万能钥给我,我来开!”
“这……”
“别钻牛角尖啦!走开!”
“好!你若送死!怨不得人!”说着,立即将那两支铁线交给袁冬冬。
“胆小鬼!躲远些!”
章禧禧果然躲到右侧那根木柱后面。
袁冬冬冷笑一声,便将两支铁线插入‘震’门中央锁孔,然后立即将右耳贴在门板及轻旋双腕。
章禧禧暗目冷笑道:“哼!不知死活的家伙!”
倏听‘轧!’一声轻响,章禧禧刚觉得足下一颤,立即向右掠去,同时惊骇的望向原先站立之处。
却听‘叭!’一声轻响,他原先所站立那六尺见方之地面,突然向内一凹,一股醇香迅即飘来。
他好奇的立即凑前一瞧。
只见一条石级通道蜿蜒而下,他立即凝神瞧去。
袁冬冬道句:“怎么样?我够罩吧!”立即跑了过来。
“你别乱动!这些石阶可能有机关埋伏!”
袁冬冬拿着小珠凑下一瞧,立即摇头道:“哇操!安啦!别吓自己啦!放心的下去吧!”
“胡说!大意不得!”
“安啦!华老鬼已经七、八十岁啦!他经常出入这条通道,岂会故意安装机关整他自己呢?”
“哼!井中观天!华老鬼修为不弱,他岂会在意些许的麻烦,你最好乖乖的退开或者别出声吵我!”
“妈的!少臭屁啦!你方才正经八百老半天,结果还不是靠我打开这条通道,你在臭屁什么嘛!”
“住口!否则,我不客气啦!”
袁冬冬哼了一声,立即靠在柱旁。
章禧禧趴身轻按第一级石阶及两侧石壁之后,不屑的道:“区区‘阴阳阵’能挡得住谁呀?”
他立即起身略整衣衫。
袁冬冬问道:“哈罗!你要下去啦!我可否下去呢?”
“不可!你就乖乖留在此地吧!”说着,他立即跃向第三级石阶中央。
袁冬冬一见他一直踏着单数石阶中央下去,他仔细一瞧,便瞧见单数台阶中央各有一个三寸径圆的圆刻痕。
石阶下方一片黑暗,袁冬冬好奇的趴在入口处,便拿着那粒小珠向通道凑去及瞪眼猛瞧着。
那知,珠光有限,他的视力又无法夜视,他瞧了老半天,却仍然瞧不见底下之景象,他不由唤道:“哈罗!你……”“住口!别吵!”
“我可以下去吗?”
“不行!”
“你瞧见金茅啦?”
“瞧见了!不过,四周好似摆妥阵式,你别下来搅和!”
“哇操!时间有限,你别拖太久啦!”
“不会超过半个时辰啦!”
袁冬冬忖道:“半个时辰?我何不利用这段期间去捉那只金龟呢?哇操!好点子!说干就干吧!”
他立即目门缝中钻出。
他在墙角挑了一个小圆桶,又盖妥桶盖,便捧着它奔去。
此时己是丑中时分,人们正在酣睡,他这只夜猫子一想起金龟,便兴奋不已的沿着墙角暗处奔去。
不久,他已经来到灵泉旁。
金鳌兴奋的立即跃出水面。
袁冬冬欣杰忖道:“好家伙!你和我挺投缘的哩!”
他悄悄推开木门,立见金鳌已经趴在水边地面昂头望着他,他兴奋的立即掀盖及将小桶凑了上去。
金光一闪,金鳌已朝他跃来。
他将桶凑上它,同时低声道:“好家伙!乖些!”
‘砰!’一声,金鳌已落入桶中。
他将桶盖一盖,立即奔向酒窖。
没多久,他已经奔入酒窖中,他一见金鳌仍在桶中跃来跃去,立即忖道:“哇操!该设法让它安静一下哩!”
他的目光一落在那些酒坛,立即乐道:“哇操!先醉倒它吧!”
主意一决,他立即顺手挖破泥封,然后捧起酒坛将整坛的香醇茅台酒由盖缝中倒入桶中。
“圆冬冬!你在干什么?”
“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酒能乱性,你若喝醉酒,我可扛不动你……”“那是我家的事,少鸡婆!”
“哼!”
袁冬冬倒了一阵子酒之后,桶中已经安静下来,他嘘了一口气,立即悄悄的掀起半边木盖瞧去。
只见那只金鳌已经被酒浮了上来,它的那对绿豆眼睛望了袁冬冬一眼,四足立即在酒中划动着。
“好家伙!你安份些!这些酒挺值钱的哩!你先好好的消受一番,然后乖乖的睡一大觉,好不好呢?”
金鳌似懂非懂的停止划动四足,不过,却仍然望着他。
“哇操!乖!够乖!”
他将酒坛一放,突觉一阵尿意,不由忖道:“喝酒如喝尿,我何不与那些酒鬼开个玩笑呢?”
他微微一笑,立即褪裤准备泄洪。
那知,他刚掏枪,倏听木桶中传来‘哗啦!’一声,他刚好奇的望向木桶,一道金光已经疾掠向他的下身。
他尚未反应过来,下身已经一阵剧疼。
哇操!金鳌居然已经咬到他的下身,而且奇准无比的咬上那根‘含苞待放’的‘童子枪’上。
他疼得不由啊了一声。
双腿一软,立即倒了下来。
“圆冬冬,怎么啦!啊!”
袁冬冬乍闻‘啊!’声,便知道脏兮兮出事了,可是,金鳌不但四足在他的胯间乱抓,嘴中更是又咬又吸。
他已经自顾不暇,那能管脏兮兮的事呢?
他伸手抓住龟甲及龟腹欲拉开它,那知它死咬不放,他立即觉得下身疼痛似断,慌忙停止拉扯。
那一见那四只龟足不停的划抓,他立即握拳捶向右后足。
金鳌身子一颤,四足及龟首立即向内一缩。
袁冬冬顿时疼痛似断!
他只好似拱奉祖宗般捧着它忖道:“哇操!怎会有这种事的?听说除非打雷,否则龟口不会松哩!”
倏听:“圆冬冬,你在那里?”
“我在这里!什么事呀!”
“我……负了伤,拉我一手吧!”
“哇操!你也……你负了伤?伤在何处?”
“你别管!快下来拉我吧!”
“我……好!好!我马上下去!”
他立即拉起裤子及拾起小珠。
他刚走一步,便觉得下身甚疼,他只好以左手隔裤托着金鳌行去。
“不……不必啦!我已经出来啦!”
袁冬冬一听他喘呼呼,不由问道:“哇操!发生何事啦!”
“你别管!收回门上的万能钥,你先走!”
“我先走?为什么?”
“你别管!”
“金茅弄到啦?”
“弄到啦!你直接回家吧!”
“你呢?”
“我尚需疗伤!可能会晚你三天!”
“我等你吧!”
“不必!走吧!”
袁冬冬道向:“好吧!”说完,便走到门后抽出那两支铁线。
那知,那两支铁线一抽出,柱旁那个暗道口立即合上,立听章禧禧低声叫道:“打开!快打开呀!”
‘呀!’字未歇,暗道口已经合上,袁冬冬不由暗笑道:“妈的!脏兮兮你也会有犯错之时候吧!哼!假仙!”
他立即再度以那两支铁线打开暗道入口。
袁冬冬将小珠一照,立见章禧禧捂着下腹喘嘘嘘,脸色苍白的跃出暗道,而且他的胯间裤子似乎红红的哩!
哇操!难道是同病相怜吗?
哇操!他难道也被另外一只金龟咬伤吗?
袁冬冬正在暗怔之际,章禧禧已经背转身子道:“你先走吧!”
“你……你负了何伤?”
“别多管!快走吧!”
“好吧!你多珍重吧!”
他立即抽出那两支铁线朝外行去。
他为了遮掩下身多了一只金龟,立即故意大步向外走,可是,当他走出木门之后,立即左手托龟,右袖猛拭冷汗。
哇操!疼死我也!
妈的!死龟!王八蛋乌龟!
他火大的立即重重一捏龟腹。
金鳌直觉的立即用力一咬。
袁冬冬疼得双脚一个踉跄,险些仔倒及叫出声来。
为了面子,他咬牙忍住叫声及缓缓前行。
他每走一步,下身便疼一下,尤其他那位‘小兄弟’更是疼痛似断,逼得他只好温柔的托着金鳌!
金鳌原本已经发春甚久,所以才会在袁冬冬‘掏枪’之际,被胯间的尿骚异味诱得自投罗网。
袁冬冬无意中以金茅酒将它灌得晕头转向,此时的它便一味咬住它清醒时所中意的宝贝。
所以,它才会与袁冬冬的‘小兄弟’难分难舍!
袁冬冬却消受不了这种‘恩爱缠绵’,偏偏他无论如何的软硬兼施,却仍然无法使它松口哩!
他只好边骂边张腿缓缓行去。
他知道自己因为多了一位‘要命的朋友’,他绝对爬不了高墙,所以,他小心翼翼的沿着墙角暗处行向后门。
后门终于在望,他止在暗喜之际,倏觉下身涌入一股热流,他吓得急忙止步忖道:“哇操!我难道被咬成流血了吗?”
他慌忙褪裤瞧去。
只见下身并无血迹,那只金鳌的双眼已呈血红,其余并无异状,他正在纳闷,下身突然又涌入一股热流。
金鳌全身亦随之一颤!
“哇操!怎么回事呀?”
他尚未想出答案,金鳌又颤了一下,袁冬冬的下身立即又涌入一股热流,不由令他一阵子惊骇交加!
他不由自主的一捏龟身。
金鳌剧烈一颤,一团热流又疾涌入袁冬冬的体中。
袁冬冬顿觉全身一热!
他不由自主的按着龟身及向外一拉。
金鳌全身剧颤,嘴儿咬得更紧矣!
热流一股股的涌入袁冬冬的体中矣!
他不敢再惹它,只好继续行去。
他边走边发觉热流涌入越多,全身不由自主的越来越热,要命的是他的小腹亦越来越觉得发胀!
他原本已经憋了不少的尿,此时再被这些热流加入‘拜访’,他的小腹当然会因为‘客满’而觉得发胀!
偏偏他欲尿无门!
偏偏热流不停的涌入!
他只好咬牙承受啦!
汗珠终于被挤出来啦!
他挥袖拭汗之后,立即启门离去。
一出后门,他立即沿着林木间行向山上,因为,他此时的怪模样若在天亮之后,绝对见不得人呀!
这只金鳌已近百岁之龄,生平不沾烟酒及油腥,此时因为自投罗网,酒醉及连番摇晃,它已醉矣!
它大吐特吐矣!
它吸收近百年的地下灵气大量吐出来矣!
袁冬冬不知道已经得到罕有的宝贝,他正在拼命的担心哩!
他急着离开此地!
他要找个隐密处除掉这个累赘!
他咬牙托着颤动连连的金鳌迈步而行!
他终于汗流浃背了!
他终于走到山顶!
他朝四周一瞧,只见四周一片黝暗,他立即以小珠找着。
倏觉金鳌一阵据颤,接连涌入三团热流,袁冬冬只觉头儿一阵发胀,眼前便为之一黑啦!
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立即向前一仆。
‘砰!’一声,他刚摔落地面,立即滚向山下。
金鳌受此刺激,咬得更紧,吐得更凶啦!
袁冬冬刚疼醒,便撞上一棵树而晕去。
他便不停的滚向山下。
不过,他的手仍然紧抓着金鳌,它在剧烈滚动刺激之下,体中之精华似水库泄洪般源源不绝的吐着!
袁冬冬全身顿时胀成一个气团,只见他撞上大石或树干之后,立即似皮球般弹了一下,大石或树干却即裂倒。
终于,‘卜!’一声,他已经坠入谷底之叶堆中。
谷中经年累月的贮积树叶、朽木及群兽尸体,不但面积甚广,而且甚为深厚,无形中已经成为一张‘超级弹簧床’。
所以,袁冬冬幸未被摔成肉饼。
不过,他由于沿途碰撞树石,加上金鳌精华之冲荡,已经晕迷甚久,此时更是在叶堆中浮沉着!
那只金鳌似乎对谷中之瘴气味道无动于衷,它在茅台酒后劲及沿途碰撞之下,此时已经茫酥酥了!
它又吐了盏茶时问之后,终于软绵绵的趴在袁冬冬的腹上,那张嘴儿亦吐出袁冬冬的‘小兄弟’。
没多久,金鳌全身之金色已褪成灰色!
过不了多久,它已经一命呜呼哀哉!
临终之前,它的四足一阵挣动,那锐利的指爪不但抓破袁冬冬的衣衫,更将他的肌肤险些抓破。
袁冬冬经此刺激,立即叫声:“哇操!”醒来。
他第一眼便瞧见那些迷朦的红雾及白烟,他不由怔道:“哇操!我嗝屁啦?我来到阴曹地府啦?”
因为,根据说书老所形容之阴曹地府正是这付情景,难怪他曾为之猛跳‘鸡母皮’。
倏觉小腹又一阵抓疼,他顺手一抓,便抓到龟甲。
他直觉的不敢乱动,以免‘小兄弟’又被咬疼!
可是,刹那间,他发现它似乎未在他的‘子孙带’,他好奇的伸手一摸!便将‘小兄弟’摸个止着!
哇操!自由啦!
他高兴的立即哈哈一笑!
气一泄,憋了老半天之尿儿迅即喷出。
他立即被倒浇而下的尿儿淋了一身及一脸!
他急忙挺腰亦起身泄洪。
那知,‘沙!’一声,他一踩在叶堆中,险些踉跄摔倒,他急忙稳住身子及向四周打量着。
“哇操!这是什么地方呀?”
他边尿边张望一阵子,终于由崖壁、叶堆及瘴气联想到自己方才摔倒后,必然摔落到此处。
他不由暗道:“哇操!我真是‘天公仔’,居然没摔死哩!怪啦!我怎么不惧瘴气呢?
还有,我的眼睛怎么也变‘神’啦!?
他的所谓‘神’,便是罩得住,亦即目能夜视!
他不敢相信的继续望向四周崖壁,便瞧见被他撞折的那些树石残迹,他相信自已已经很神啦!
他朝手中的金鳌一瞧,不由‘哇操!’一叫。
因为,它的肤色不但已成灰色,而且全身转硬,分明已经嗝屁,不过,那张嘴儿却仍然半张着。
他道句:“妈的!死王八!咬得我好疼喔!”立即屈指弹向龟口。
‘叭!’一声,龟口立即肉裂血现,他吓得急忙瞧瞧自己的指尖,又瞧瞧那尚在汨血的龟嘴!
“哇操!怎会这样呢?”
他便仔细的瞧着龟身。
不久,他发现龟甲好似刻了东西,他仔细一瞧,立即双眼一亮的道:“哇操!这个好像是武功招式哩!”
他嗜武若渴,可是,义父却一直不教他哩!
他仔细一瞧,便瞧见数行字道:
“幻云神步留龟甲,有缘者莫负天心。
左下方则并刻着‘牛奇仁’及‘余尚树’”此外,龟甲中央刻着纷乱的二十四个脚步,若非每个脚步分别刻着一、二……至二十四,根本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牛奇仁及余尚树乃是八十年前的一对武林异人,他们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有一次联袂来到华家。
他们并未亮出身份,却被当时的华家主人盛礼招待三日,他们无以为报,便以药水在金鳌背上刻了‘幻云神步’。
这套‘幻云神步’乃是他们二人砌磋武功后,所留下之精华,他们期待药水被泉水冲淡化,能被华家之人发现这套‘幻云神步’。
那知,泉水与药水的成分相若,加上龟甲颜色日益转成金黄,因此,华家的子孙居然无福消受‘幻云神步’。
袁冬冬这个人有三个特长,第一,他过目不忘,第二,他的反应敏捷,第三,他说干就干,绝对不拖泥带水!
他瞧了那二十四个脚步一阵子,便牢记在心,而且也悟解它们果真是他日夜企盼,思思念念想练的武功。
于是,他走到对崖及攀木沿石而上。
没多久,他发现他的力气增加不少,身于也轻盈甚多,他不愿浪费细胞去推敲原因,便矫捷的继续爬去。
他终于爬上崖了!
他嘘了一口气,一见四周仍然一片黑暗,他不由忖道:“哇操!我必须在天亮前溜远些,以免华家的人追来哩!”
他便将龟尸朝谷中一抛,不由又嘘了一口气。
他朝两侧张望一阵子,俟认明方向后,立即奔去。
他一‘跑步走’,便发现不但身子轻盈,而且全身是劲,他便惊喜的边跑边思忖,究竟是何原因?
他想来又想去,唯一的原因可能是被金鳌咬住时所感受到的阵阵热流,可是,他也不知道那些热流是怎么回事?
破晓时分,他一见自己已经跑过两个峰顶,而且右前方有一处凉亭,亭前另有空地及十余粒黄果,他便行向一株黄果。
他采了一串黄果,便行入凉亭。
他在亭中边吃黄果边思付那二十四个步伐,没多久,他便迫不及待的走到亭前准备练看看!
那知,他的左脚刚向右前方斜踏而出,右脚正欲按照第二号脚步直踏而出之际,双脚便已互拌一下。
他踉跄一下,险些摔倒。
他哇操一叫道:“哇操!是我记错了吗?”
他立即低头思忖着!
“哇操!没错呀!我再试试看!”
那知,他再度迈左脚及扬右脚,眼看着双脚便又要碰上,他慌忙扭腰旋身,总算没有踉跄而出。
“哇操!怎么可能呢?我明明没有记错呀!难道是中了别人的开玩笑吗?哇操!有理喔!搞不好就中了‘王八计’哩!”
他便悻悻的返亭吃着黄果。
他越想越不甘心,突然忖道:“哇操!会不会是因为我太笨之故呢?我再好好的想一想吧!”
他一回想到第三号脚步,不由恍然大悟道:“妈的!不是‘王八计’啦!是中了我自己的‘猪脑计’啦!”
原来第三号脚步正是第二号脚步在即将碰上第一号脚步之际,变成以脚尖为轴,向右旋转半圈。
第四号脚步赫然是以脚尖朝地上一沾,显然是要刹住旋转之势,袁冬冬想至此,不由哈哈一笑!
他便以两片果皮代表双脚,沿着号码顺序在桌上移动着,没多久,那两片果皮赫然回到原位。
“哇操!妙透了!”
他便又继续以两片果皮作‘沙盘推演’!
他笑了!
他的双眼发亮了!
他再度走到亭前开始练习了!
可是,沙盘推演与实际演练毕竟有一段距离,他刚走到第三步,便因为旋转过速而险些摔倒。
他暗自苦笑一声,便以慢动作走动着!
这招果然奏效,不到半个盏茶时间,他便已经走完那二十四个脚步,乐得他不由哈哈一笑!
他便继续缓步练习着。
他越走越热,步伐不知不觉的亦更加快!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听一声锣响,袁冬冬刚停止脚步,上身却不由自主的一扭及一斜,当场摔了一跤。
“妈的!死锣声!你家死人呀!”
他暗骂未毕,立听一阵男人的吆喝声,他不由吓道:“哇操!这么多人呀?我可惹不起他们哩!”
他便走回亭中吃着黄果。
锣声再响,接着便是一阵男人的喝声,袁冬冬不由忖道:“哇操!听这语音,这群男人是苗子哩!”
一想起苗子,他立即低头吃黄果。
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苗子很怪!很邪!很恐怖!尤其传闻中的下蛊更是令他不敢领教!
他不由后悔道:“哇操!我方才不该留在此地练武,否则。我就不会遇上这群善恶难分的苗子啦!”
不过,他旋又释然道:“哇操!何必后悔呢?苗子也是人,有什么可怕的儿?何况,我和他们无冤无仇呀!”
想至此,他立即抬头望向远处。
锣声再响,一位苗服老者已经自远处山道出现,袁冬冬乍见老者,立即好奇的多瞧上一眼。
因为,那老者不但左腰际挂着一面小罗,右手更拿着一支小三角布旗,只见他一敲过锣,立即挥旗嘀咕连念!
不久,一付由八名魁梧苗人合扛的大棺出现了,棺上不但覆着一块大红布,棺首更昂首站着一只大公鸡!
此时,因为又传来男人的吆喝声,那只大公鸡亦昂首振翅,那付‘臭屁’神情,不由引起袁冬冬的好奇。
棺材后面跟行二十余人,为首的是一位瘦削青年及一位姑娘,袁冬冬乍见那使青年,便油生反感。
因为,他一见到那位青年,便直觉的想起脏兮兮,因为,这位青年表现得太傲,太‘臭屁’啦!
按理说,随棺而行,就该表示哀态,如果不痛哭流涕,哭爹喊娘,至少也该低头表示一些哀思!
这位青年却跟着锣响昂首扯嗓吆喝,双眼更连连翻闪,好似庙会进香犁轿时之兴奋吆喝哩!
跟在那位青年后面的四名中年人及十五名青年亦扯嗓跟着呐喊,瞧他们的神情,根本没有半丝的哀伤哩!
那位姑娘一直低头而行,跟在她身后的二名妇人及二位少女亦低头而行,看样子颇为哀伤哩!
袁冬冬忖道:“哇操!有够衰!一大早就遇到‘出山’,怪不得我的左眼皮会在昨晚猛跳曼波!”
锣声又响,那青年便又带头吆喝!
袁冬冬忖道:“不对!昨晚的跳眼皮应该在暗示我被金龟咬,这群人在‘出山’,那会与我扯上关连呢?”
他便剥了两片黄果塞入口中。
那知,棺材刚被运到接近凉亭入口处之时,突听站在棺上的大公鸡‘果果!’二声,接着便‘给!’了一声。
在棺前引路的老者立即紧张的抬起右劈。
八名运棺大汉立即止步!
老者刚望向大公鸡,立见它又‘果果!给!’一叫!
老者神色一悚,立即拱手朝四方连拜,接着左手频敲小锣,右手挥旗,双脚在原地附近迈着‘七星步’。
袁冬冬好奇的忖道:“哇操!他要起乩啦!”
那知,老者尚在向山魈及山神们请安之际,那只大公鸡突然‘果果!给!’连啼三句,身子亦瑟伏在棺上。
老者见状,立即‘基里哇啦!’连叫数句,然后更卖力的祭拜着!
跟在姑娘身后的两位妇人慌忙快步到棺前摆妥牲礼。
老者又‘基里哇啦’数句,两位妇人立即点燃线香。
那位姑娘亦前来接过三支线香跪在地上。
那位青年却‘乌鲁木齐’连叫,不愿持香下跪。
老者指着棺材‘哇拉!’数句之后,青年方始无奈的持香跪在少女的左后方,老者立即再度卖力的祭拜着。
那知,那只大公鸡突然又‘果果!给!’啼叫一声,然后,将头缩入翅下,看样子,它似乎遇上甚为恐怖之事。
老者立即骇然望向四周。
他不愧为资深的‘夫头’,没多久,他便发现那只‘站笼鸡’虽然缩首于翅下,眼睛却一直望向右侧。
他好奇的向右方边走边瞧,他终于瞧见袁冬冬!
他立即上下打量着袁冬冬。
此时的袁冬冬颇似一位落魄的乞丐,因为,他的衣裤在坠谷之际,已被石树擦撞得破裂不堪!
加上他又坠入叶堆中,沾染了不少的秽物,此外,他这身污秽的中原人打扮,出现于苗区,更引人注意!
袁冬冬被夫头如此一瞧,心中不由暗暗发毛道:“哇操!他要干什么?惨哉!我又不谙苗语,万一有所误会,怎么办呢?”
夫头瞧了一阵子之后,突见那只大公鸡又‘果果!给!’啼了一声,他吓得立即回头望向大公鸡。
只见它朝他摇摇头,立即缩首入翅。
夫头吓得立即后退三大步。
他干‘土公仔’这行业已经接近五十年,不但经验丰富,更擅长于观察‘站笼鸡’的些微细腻动作。
这只大公鸡乃是他精心饲养及调教,若非遇上今日这种大场面,他根本不会动员它这员大将!
此时,他已由它的暗示知道它的灵性已经感应出问题出在凉亭中这人,而且它也暗示他别再接近对方。
袁冬冬面对这种怪事,只好默坐原处的瞧着夫头。
那位青年被迫跪在地上,心中早就不爽,此时一见夫头只顾注意凉亭中的乞丐,却不让他起来,他不由更火大!
他又望了袁冬冬一眼,突然回头朝一名中年人轻轻颔首及指向凉亭。
中年人会意的立即走向两名青年。
不久,那两名已经快步行向凉亭。
夫头立即焦急的喝止!
那两名青年置若未闻的快步奔向凉亭。
夫头唉了一声,立即望向凉亭。
袁冬冬一见那两人含着狞笑奔来,他便知道来者不善,不过,他不愿因为躲闪这两人而引来更多的人,他立即起身陪笑作揖。
那两人嘿嘿一笑,立即上前分别抓住袁冬冬的肩膀及臂弯。
袁冬冬立即不吭半声及不敢动弹。
倏见那两名青年惨叫一声,立即松手退去。
他们刚退出三步,便仰倒在亭前。
立见他们七孔溢血的抽搐着。
夫头见状,突然面对袁冬冬趴跪在地上,口中更是‘哇西鲁忙’叫出一连用莫名其妙的字眼。
袁冬冬顿时‘雾刹刹’有看没有懂!
他望着那两具寂然不动的尸体,不由诧异的抚摸方才被抓之处。
夫头偷偷一瞄,以为这位山神或山魈的化身在介意方才那两人之无礼冒犯,他立即回头呼唤众人一起来跪拜陪罪。
那位姑娘一起身,两名妇人便与两位少女跟来。
那位青年略一犹豫,立即起身跟来。
中年人便与青年们跟来。
夫头立即跪在地上指挥众人跪妥。
袁冬冬见状!立即走到凉亭左侧。
夫头误认为他嫌他们不够诚意,才会走开,他立即回头吩咐着。
那青年立即忿然摇头。
那姑娘立即低声相劝。
袁冬冬总算正式瞧清楚那位姑娘的面貌,他不由暗赞道:“哇操!有够‘水(美)’!想不到会有如此水的苗女!”
袁冬冬不由痴痴的望着她。
那青年原本已经软化,可是,他乍见袁冬冬的神情,立即不相信此人会是山神或山魈的化身。
于是,他立即回头指示两名青年前往试探!
那两名青年立即满脸骇色!
那姑娘更是焦急的劝阻着。
夫头亦紧张的连连阻止着。
袁冬冬心知不妙,立即面现骇色!
青年见状,主意更坚,立即沉声喝叱着!
那两名青年只好硬着头皮行去。
姑娘轻轻摇头,立即低下头。
夫头则边叩头边嘀咕求饶不已!
袁冬冬一见那青年怒瞪着他,其余的青年亦在望着他,他不由忖道:“哇操!我还是先按兵不动,必要时再‘闪’吧!”
他便默然而立。
那两名青年一走到袁冬冬身前六、七尺远处,立即忌惮的止步。
那青年立即怒声催促。
那两名青年只好硬着头皮扑去。
袁冬冬干脆伸出双臂等候着那两人来抓,可是,那两人却吓得不约而同的掠向两侧。
袁冬冬心中又怕又好笑,只好继续伸臂而立。
那两人相视一眼,立即扑向袁冬冬的背后。
‘叭叭!’二声,右侧那人拦腰抱住袁冬冬,左侧那人则分别掐住袁冬冬的后颈及肩胛。
袁冬冬被二人这一冲,不由晃了一下!
那两人却惨叫一声,慌忙退开。
‘砰砰!’二声,二人一仆倒,立即七孔溢血而亡。
那青年瞧得神色大变,慌忙低下头。
夫头边叩头边催促众人叩头求罪。
可怜的他已经一大把年纪,经过这一阵叩头,额头立即鲜血涔涔,不由令袁冬冬瞧得一阵不忍心!
偏偏语言不通,他不知道该如何说,只好转身奔去。
好半晌之后,夫头方始起身。
他边拭血边招呼众人起身。
倏听一声,‘果果!给!’那只大公鸡又昂头站在棺上,夫头立即欣慰的告诉众人不必再担心矣!
经过一番商量,便留下四位青年负责火化这四位冒犯山神的死老,其余之人则仍然护棺离去。
第三章侠女生具嫉恶性
袁冬冬又奔过一个山头之后,便放心的边走边回想方才那段紧张、刺激、恐怖又莫名其妙的事情。
那些人为何要向他跪拜呢?
那四名青年为何一沾上他,便七孔溢血立即嗝屁呢?
他对毒物完全外行,所以,他不明白他因为坠入各中,全身上下已经沾满高浓度的瘴毒,那四名青年那能活命呢?
他若非巧获金鳌之精华,骨头早就可以当鼓槌啦!
他左想右想,仍然想不出答案来,不过,马上有人替他找出答案,他们便是两位右手持刀的苗服青年。
他们突然由草丛中爬出来,而且立即扬刀站在袁冬冬的前后,骇得袁冬冬立即倒翻出自己的口袋。
袁冬冬早已由义父的吩咐中知道贵州山区有甚多的盗贼,他们不但结伙抢劫,而且一向蛮不讲理。
他们俗称为‘棒老二’,旅客若遇上他们,只有乖乖的把衣裳行李双手奉上,绝对不准张望或下跪求饶,否则,准会丢命。
所以,袁冬冬才会自动将空口袋翻出来。
两名‘棒老二’上下打量过袁冬冬,立见前方那人以生硬的汉语道:“掐……死……喊人……妈……(你是汉人吗?)”袁冬冬听得懂,可是,他不敢笑,他立即点头道:“是的!”
“掐……来……干蛇……摸(你来干什么)?”
袁冬冬暗笑道:“妈的!干蛇摸,湿蛇抓哩!我可不再和你们耗下去,我必须设法溜之大吉哩!”
他立即应道:“找人?”
“找睡(谁)?”
“华德!”
“华德?”
袁冬冬忙握拳作饮酒状,道:“茅台酒!”
“喔!猪到了!掐走搓路啦!”
“真的呀?该往何处走呢?”
对方指着袁冬冬身后远处道:“那儿!”
“谢谢!谢谢二位!”
他刚转过身,立见身后那人沉喝道:“停!”
“是!是!我停了!”
“你有怪味!”
“怪味?有吗?”
对方以刀尖指着右侧那株‘艳山红’嫩叶道:“摸!”
袁冬冬立即颤抖的摸上嫩叶。
立见叶身剧烈一颤,不但迅速的倒卷缩起,而且颜色迅速的由碧绿转成黑色,袁冬冬不由啊了一声。
那人骇然后退三大步,失声道:“瘴毒!”
另外那人啊了一声,立即没命的逃去。
那人见状,立即也狼狈逃去。
袁冬冬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义父说的瘴毒呀!可是,我怎么会有瘴毒呢?我怎会安然无事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又满脑子的问号啦!
天公伯仔似乎也在替这个‘菜鸟’觉得好笑,他的口水一流,天上便开始下雨,袁冬冬当场被淋醒!
他便跑到空旷处任雨淋着,心中却忖道:“下吧,雨下大些!下久些!把我的这身瘴毒淋干净吧!”
‘天公仔’果真有求必应,雨势越来越大,他已被淋湿了!
他低头一见身上滴落的雨水所流经之处,草丛纷纷泛黄及歪倒,他不由暗骇不已!
他不由暗歉自己在无意中害了那四位青年。
他便默默的承受着风吹雨淋!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雨势渐歇,他却仍杰默然而立,因为,他正在思忖着‘幻云神步’那二十四个脚步哩!
他方才在无聊之中,突然忆起那些脚步,便从头到尾的想着,这一想,他居然想起他所疏忽的细微处。
他已经发现第一个脚步的步尖微挑,第二个脚步的步尖则向右微斜,这两个细微处正是免于踉跄之关键呀!
他便仔细的回忆那二十四个脚步的形状!
所以,大自然的风雨已经完全破他‘三振出局’,他浑忘周遭的一切,全心全意的回忆着那二十四脚形。
不到盏茶时间,他便已经记熟那二十四个脚形,于是,他仔细的思忖两个脚步间如何做精密无懈的衔接。
他越思忖越有心得,便兴致更浓的继续思忖着。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雨势渐歇!
他更不知道右侧五丈远处多了一人,这人乃是一位十六七岁青衫少女,她手撑油伞,双目神光熠熠的站了下来。
她大约在半个盏茶时间从远处行来,当她发现袁冬冬之后,立即诧异怎会有人任由风吹雨打呢?
她好奇的瞧了一阵子,便发现此人并非作假,她不由忖道:“瞧此人年纪轻轻,怎么可能是位伤心人呢?”
她既萌此念,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儿顿时解冻,而且逐渐融化成为一张艳若桃李的脸蛋啦!
雨势渐歇,她更清晰的瞧见袁冬冬那张刚毅、雄壮的侧面以及他因为沉思所散发出来的奇异气息。
这分气息立即被她误认为‘男性的纯情’,她的芳心深处没来由的一阵震颤,凤眼更是异彩连闪!
她不知不觉的忖道:“天呀!世上当真有如此纯情,痴情的男人呀!师父的人生观应该略加修正!”
雨停了!
袁冬冬仍然沉缅于思忖之中,因为,他越思忖越发现变化繁复,他只有皱眉全神贯注思忖着!
青衫少女瞧得阵阵心疼,不由自主的行去。
她越走越近,却见他仍无反应,她不由暗叹道:“他一定有一段难以形容的伤心史,唉!年纪轻轻的他怎会如此不幸呢?”
当她走到他右侧五尺远处,他终于发现她的小蛮靴,他立即忆起自己体上之瘴毒,他不由全身一震!
他尚未见到她的容貌,他尚以为她是苗女,于是,他慌忙摇手示意她退开,同时回避的向后退去。
青衫少女误会的忖道:“他果真是情场失意,我何必再刺激他呢?”于是,她转身收伞行若流水的掠去。
不过,她的脑海中已深印下袁冬冬的‘痛苦’容貌!
袁冬冬乍见对方居然如飞般擦去,他不由暗羡的道:“原来她也是个会家子呀!我倒是白操心哩!”
他试探性的走到一株黄果旁朝一片嫩叶一摸,一见它安然无恙,他不由松口气道:“哇操!总算天下太平啦!”
他朝自己的身上破衣裤一瞧,苦笑道:“看来我只好沿山道返家,否则,我这付模样如何面对骚包的中原人呢?”
他望着泥泞的山道,边走边暗骂道:“妈的!死脏兮兮,义父把钱交你管,你却沿途虐待我,对了,他究竟受了何伤呢?”
他这个人就是如此的不记恨,明明正在骂章禧禧,突然想起对方的下裳血迹,他反而替对方担心啦!
“哇操!他若是因为我那句叫声而遭到机关埋伏袭击,导致下身负伤,我倒是有些对不起他,但愿不是如此!”
他便边走边想,沿途以野果充饥的行进着。
入夜之后,他便找个山洞和衣而睡!
接连两天的爬山越岭及涉溪泅河,他终于离开那个神秘、恐怖,令他终生难忘的云贵山区。
晌午时分,他靠坐在树荫下剥食纪念品——黄果,同时忖道:“哇操!这玩意儿既甜又多汁,该多摘几粒哩!”
他便津津有味的吃着。
物以稀为贵,加上口渴,他觉得可口及珍惜之余,便仔细的品尝着。
可是,他刚吃完二个黄果,节目就来啦!倏听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啊!’声,袁冬冬当场听得猛跳‘鸡母皮’!
他刚爬起身,便又听见一声‘啊!’叫,接着便是一阵愤怒的喝声道:“妈的!好狠的‘查某’!给她死!”
“对!剥光她!”
“妈的!够狠,捉住她!搞死她!”
“对!杀……啊!”
袁冬冬忖道:“妈的!听这些人的语气,便知道他们不是好东西,我何不前去瞧瞧热闹呢?”
他连日独行山区,无聊之际,乍听人声,立即兴奋的奔去。
不久,他便发现山坡下方有一群人在来回跃动,最耀眼的是那些映日生辉,挥动不已的刀剑。
袁冬冬并非没有瞧过打架,不过,他并未瞧过眼前这种一大群男人围攻一名女人之事,于是,他立即小心的攀木按石而下。
那女人虽作以寡敌众,而且她并未似那些男人般跃来跃去,可是,她似乎没啥危险哩!
反观那些男人虽然人多势众及杀气腾腾,可是,每隔不久,便有一人带着惨叫声向外倒去。
袁冬冬为饱眼福,使加速下山。
他终于瞧清楚那女人乃是一名十七、八岁少女,她不但双眼紧闭,而且只靠一把通体黝黑的二尺半长圆棒招架着。
反观那些男人手中或掉在地上的刀剑,不但金光闪闪,而且又薄又利,难怪附近会有不少的树木被腰斩!
眼前尚有八名男人围攻少女,那八把刀剑挥动如网,袁冬冬不由担心少女会被削绞成为肉酱。
倏见少女原地旋转一圈,那支黑棒一阵挥戮之后,立听四声惨叫,四名男人已经捂额向后倒去。
袁冬冬不由大骇道:“哇操!她在变魔术呀?”
那四人一落地,四肢抽搐数下立即‘嗝屁’。
殷红的鲜血顿似泉水般自四人的眉心伤处喷出,那八只圆瞪的眼睛更令袁冬冬吓得不敢多看一眼。
他怕,另外四人更怕,因为,她方才只是一次宰一人,此次却一下子宰四人,下回不正是轮到他们四人‘上车’了吗?
他们斗志一消,立即转身逃去。
少女冷冷一哼,棒尖连挑,地上的四把长剑已经准确的被她挑起,而且疾飞向那四人啦!
这份腕力及听力比明眼人高明,吓得袁冬冬啊了一声。
‘碍…’声中,二名男人已被长剑自背心贯穿,立即倒地挣扎,一名男人则被长剑自双股间贯穿而入。
另外一人向右一跃,侥幸的避过那一剑,慌忙疾掠而去。
袁冬冬乍见有人被剑戮入股间,他不由自主的一缩屁眼,右手更是急忙捂住股间,哇操!
实在有够紧张!
少女乍闻袁冬冬的啊声,她突然冷哼一声,身子向右一滑,棒尖一挑二把利刃居然射向袁冬冬。
她接着一挑棒尖,另外一把长剑已射向幸活之男人。
袁冬冬吓得心儿狂跳,他一见利刀飞向自己的右半身,他正欲向左闪避,却立即又改变主意。
因为,他已由义父口中听过盲人全靠听力行事,这名盲女的听力既然如此棒,他即使躲开这把刀,她一定会继续攻来。
搞不好!她就直接前来扑杀,届时,他只有死路一条呀!
他不由暗悔自己好奇的不听义父之吩咐,致有此祸!
他亦暗骂盲女不分青红皂白的宰人!
他的脑汁一阵疾绞之后,身子徐徐向左偏去,当利刀擦肩而过时,立即发出一声凄厉的啊叫!
‘卜!’一声,利刀已经射入土中。
‘啊!’一声,那名男人已破利剑贯背而亡。
那少女却侧对着袁冬冬。
袁冬冬仰靠在坡上,屏息瞧着她,倏见她的眉角一扬,棒尖朝地上一挑,袁冬冬险些喊出‘救命’!
却见一粒石子疾飞而来,袁冬冬一见石子飞向利刃落处,不由忖道:“哇操!她一定要确定有否射中我哩!”
他朝利刃落处一瞥,立见一片光凸,石子若落在上面,一定会发出脆响,届时便可证明利刃没有射中他。
于是,他悄悄伸出右臂及迎着石子飞来之角度,心中却暗祷道:“哇操!风儿你可别凑热闹的把石子吹歪呀!”
‘卜!’一声,石子正好射在他的小臂上,他乍觉微疼,石子已经反弹而出,他不由暗暗松口气!
盲女嘴角立即浮出笑丝及转身行去。
袁冬冬暗笑道:“哇操!想和我斗,门都没有啦!我若是轻易挨宰,早已经轮不到你下手啦!”
那知,他刚欲坐起身,盲女倏地向后转及掠来,袁冬冬一见她一掠远达五六丈,便明白自己跑不掉啦!
他将心一横,立即喝道:“你要干嘛!”
盲女落在一块石上,冷冷的道:“你很鬼!你是谁?”
“袁冬冬是也!”
盲女长得颇为丰满,闻言之后,白眼一翻,疾扑而来。
袁冬冬向左下方一翻,边滚向坡下边道:“哇操!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和你何冤何仇,你竟要宰我?”
盲女一落地,倏地挑起两粒石子飞向袁冬冬。
袁冬冬情急之下,立即自袋中掏出两粒黄果掷去。
‘叭叭!’二声,两粒黄果已迎上石子。
盲女柳眉一轩,立即又挑来两粒石子。
袁冬冬将右肘朝坡面一撞,身子疾速一翻,便避开那两粒石子以及加速向坡下滚去,刹那间,两人便距离十七、八丈远。
盲女身子一纵,立即追来。
袁冬冬一滚到一具尸体旁,立即顺手抓起石粒掷去。
那知,盲女只将黑棒划个小圆圈,那些石子便似绣花针遇上磁石般纷纷飞向小圆圈的中心。
盲女将黑棒一顿,那些石子便倒飞向袁冬冬。
袁冬冬暗叫句:“安娘喂呀!”立即向外滚去。
‘卜!’声中,地上立即泥士纷溅。
盲女却已顺势掠向袁冬冬。
那支黑棒棒尖更是遥戮向袁冬冬的眉心,吓得袁冬冬急乱的抓起一具尸体掷去。
‘卜!’一声,棒尖立即戮入尸体腹部。
袁冬冬慌忙滚到一具尸旁。
盲女一振臂,尸体立即飞向袁冬冬。
袁冬冬朝地面尸体一翻,立听‘砰!’一声,两具尸体已经叠在一起,潜力顿将尸体震得七孔溢血!
袁冬冬的右颊当场喷了一篷血!
盲女一落地,立即冷冰冰的道:“起来!”
袁冬冬抓着一具尸体的右肩及左腰裆在自己的身前,边找退路边道:“你为何要宰我呢?”
“你该杀?”
“我为何该杀?”
“漠视一名女子遭一群豺狼虎豹调戏,该杀!”
“哇操!我并没有瞧见那一段呀!我是听见惨叫声而来的呀!”
“你既然已经来了,为何不现身制暴?”
“哇操!用得上我吗?”
“哼!万一我是一名弱女子,岂不是要毁在这群人的手中?”
“我……”
“你会坐视不救,因为,那女子不是你的亲人,对不对?”
“我……我即使想管,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推卸之词!”
“真的啦!这群人如此凶悍!又会舞刀耍剑,任何一人只要一出手,我便没命,那能再救别人呢?”
“胡说!你方才能截住我那式‘双龙抢珠’,岂是凡人!”
“哇操!瞎猫碰上死耗子啦!”
“你才是死耗子哩!”
“哇操!失礼!我只是作个比喻而已!不错!我是死耗子,全天下最没用的死耗子,姑娘,我向你致歉!”
盲女脸色未见缓和,语气却已转缓道:“你是苗仔?”
“哇操!不是啦!我的汉语挺灵光的哩!”
“你身上为何有瘴气的味道?”
“哇操!真的呀?不可能呀!我已经被大雨淋冲甚久,应该不会留下瘴毒呀!不过,你最好别过来!”说着,他趁机退去。
“哼!你别打算开溜!”
“哇操!冤枉啦!我只是担心你染上瘴毒啦!”
“哼!区区瘴毒,尚奈何不了我!你为何会染上瘴毒?是否曾经有人因误沾你身上的瘴毒而亡?”
袁冬冬不但暗暗咋舌道:“哇操!有够厉害!好似亲眼目睹我坠入谷中及误害死那四名苗子里!”
为了避免麻烦,他立即答道:“我曾经因为迷路而误沾瘴毒,所幸已被一名老苗人解救,我并无伤人!”
“你既然已被救,为何尚需雨淋?”
“那位老苗民吩咐的呀!”
“听你的语音似是南方人,为何来此地?”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增广见闻呀!”
“不像!你不像读书人!”
“哇操!如何不像?莫非我缺少书味或酸味?”
“感觉起来,你就不像读书人!”
“哇操!感觉?你感觉我像什么人?”
“我一时也说不出来,不过,我今天不杀你啦!”
“谢谢你!谢天谢地!”
“你为何先谢谢我?一般人皆先谢天谢地呀!”
“你会杀我!天地不会杀我呀!”
“你倒是挺现实的!不过,人可欺,天不可欺,人可防,天谴不可防,你明白我的话意吗?”
“明白!你在勉励我秉天心行事,对不对?”
“太崇高啦!何谓天心?”
“合乎自然中庸之理谓之天心!”
“唔!挺别致的解说,再说清楚些吧!”
“日出日落,春夏秋冬,依序运转则风调雨顺,五谷丰收,国泰民安,可是,稍一不对,就会干旱成水灾啦!”
“世人若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春耕、夏耘、秋收、冬藏,必可安稳过一生,若行险投机,甚至恃强抢夺,永无宁日!”
“你在指桑骂槐!”
“哇操!冤枉!我若有指桑骂槐之意,也是在骂这群人,他们若守礼循法,岂会送掉生命呢?”
“不简单!你今年贵庚?”
“刚满十六岁!”
“不简单!年方十六七,便如此彻悟人生,佩服!”
“不敢当!姑娘行动不便,为何来此荒山野郊呢?”
“我原本在镇甸用膳,这群人欺我目盲前来调戏,我才和他们来到此地予以屠杀,对了,你叫圆冬冬?”
“是呀!”
“你很胖吗?”
“我不胖!我很结实!”
“为何要娶这种名字?”
“尊长所赐,不敢不遵,姑娘可否赐告芳讳?”
她指着头顶圆帽道:“瞧见了吗?”
“一只老虎,是吗?”
“不错!它就是我的标志!”
“恕我孤陋寡闻!”
“我姓符,符咒的符,单名仙,我故意绣这只老虎,乃是要吓退不法上徒,那知他们仍然前来送死!”
“你是北方人?”
“不错!我来自长安!”
“挺远的哩!你一直只身外出吗?”
“不错!我已经出外三年余!”
“常遇上类似今日之事吗?”
“共遇上十八次!”
“这么多呀!这些家伙太可恶啦!你统统宰掉他们吗?”
“不错!连同眼前这十九人,一共宰了四百八十七人!”
“哇……哇操!惊死郎!你好!厉害喔!”
“你为何不说我是好可恶或可怕呢?”
“不!这群人该死!”
“谢谢!我该走了,以免连累你!”
“连累我?会吗?”
“这些人是本地人,他们一定有亲友,若让他们瞧见你和我在一起,他们奈何不了我,却会对你不利!”
“哇操!安啦!我可以跑掉呀!”
她露齿一笑,道:“你想得太天真啦!”
“你……你的牙齿好美喔!”
“我该走啦!”
“等一下,你要去那儿?”
“不一定!随风而吹,随水而流!”说着,她已经掠落在三丈远处。
袁冬冬放下尸体,刚望向她,却听‘叭!’一声,立见尸体怀中滚出一个小袋,他不由好奇的拾起它。
他一打开袋口,不由心儿狂跳,因为,袋中居然摆着一锭金元宝!它至少有五两重,而且另有三块碎银哩!
“哇操!光这些金银,就够我安然返家啦!不过,我不能白拿他的钱,我何不替他收尸,就当作是工钱吧!”
主意一决,他立即取刀掘士。
哇操!一不作,二不休,他干脆挖了一个大坑,准备埋尸!
他在运尸之际,忖道:“哇操!这些死人已经用不到凡间的金银,不拿白不拿,我何不替他们化一化呢?”
主意一决,他立即逐一搜索。
没多久,他已经装了两包的金银,他正欲放入怀中,倏地忖道:“哇操!我何不换一套像样些的衣裤呢?”
他找了一位身材差不多的尸体,立即不客气的剥下衣裤。
为了礼貌起见,他仍将破衣裤穿回尸体,然后喃喃自语道:“老兄,人一死,就别计较这付臭皮囊,谢啦!”
半个时辰之后,他已经埋妥那些尸体及刀剑,只见他嘘口气,方始走到附近的一滩水旁仔细的洗去手上之污泥。
他朝四周一瞧,忖道:“哇操!我还在别入镇中,以免被人由这套衣衫瞧出毛病来,唉!
再走一段山路吧!?
主意一决,他立即行向山上。
倏见黄影一闪,那位盲女居然由远处一块大石后闪出,她侧耳一听,嘴角微微一笑,立即掠向袁冬冬的右后方。
袁冬冬急于在日落之前爬过另外一座山再入村歇息,因此,他根本没有发现盲女跟在他身后二十余丈远处。
※※※※※※
黄昏时分,袁冬冬总算走到一处镇甸口,他嘘了一口气,忖道:“哇操!我今晚非大吃一顿不可,可怜的五脏庙该添油香啦!”
他摸摸袋中那两包宝贝,嘴角立即浮现笑容。
却见远处三人荷锄行来,他们瞄了袁冬冬一眼,立即不约而同的低下头,以及加快脚步行去。
袁冬冬在愉快之中,虽觉有异,却未放在心上,他立即含笑入镇。
阵阵炊烟及妇人呼儿唤女回家洗澡之话声,顿使袁冬冬羡慕道:“家!好甜蜜喔!可惜,我……唉!”
他立即快步行去。
不久,他找到一家小客栈,他刚走入门中,小二立即惊慌的哈腰作揖道:“大……大爷……请进……请吩咐!”
“哇操!紧张什么?”
“协…小的不敢!”
“好啦!免紧张啦!听着!先送两桶水到上房来,再整治一桌佳肴,记住,我不喜欢辣食!”说着,一锭银子已经递出。
“小的不敢收!请大爷别客气!”
“哇操!黑白讲!住店吃饭,就必须付钱,收下!”
“可是……”
“收下!别烦我!”
“是!小的就暂时保管这锭银子吧!”
“好啦!好啦!房间呢?”
“请跟小的来!”
袁冬冬一见对方的惊惶及强作笑容情形,不由暗自嘀咕道:“妈的!我有啥可怕呢?这人莫非‘秀斗’啦!”
不久,小二已经引导他步入一个宽敞的房中,他边擦拭原本干净的桌椅边问道:“大爷,此房是敝店的最高级客房,您满意吗?”
“行啦!快去提水吧!”
“是!请品茗吧!”说着,他立即斟茶离去。
袁冬冬启窗,立即瞧见院中种了不少的茶树,而且开了不少的红白大花,他瞧得心神皆畅,不由吐口气。
他正打算多欣赏一阵子,突听一阵步声传来,他一回头,便瞧见那名小二双手各提一桶水并行进入房中。
另外一名小二则左手提盆,右手拿着毛巾,皂沫等沐浴用品。
此外尚有一位中年人入内作揖道:“小的吴贵向大爷请安!”
袁冬冬目睹他们的紧张模样,立即问道:“这家客栈是你的?”
“是的!设备简陋,招待不周,尚祈海涵!”
“你们为何这付模样?”
“这……小的竭诚侍候,若有疏失,尚祈指正!”
“哇操!我不是这个意思啦!你们皆以这付模样侍候每位客人吗?”
“这……当然不是,不过,大爷身份不同,理该全力侍候?”
“我的身份有何不同呢?”
“这……大爷年青有为,不怒自威,小店有幸侍候大爷,喜甚!”
“哇操!少肉麻啦!说实话吧!”
“这……小的可以说实话吗?”
“可以!”
“大爷不知是贵会的那一位大爷?”
“贵会?什么会?”
“这……大爷在逗小的吗?”说着,立即指向袁冬冬的右胸。
袁冬冬低头望着绣在右襟的那条金龙,不由暗悟道:“哇操!他们原来是误认为我是某一个帮会的人呀!”
他不由微微一笑!
吴贵作揖道:“大爷多包涵!”
“哈哈!别多礼!下去准备佳肴吧!”
“是!恭请大爷沐浴!”说着,三人立即带上房门退去。
袁冬冬轻抚襟上那条金龙忖道:“哇操!这个什么乌龙会,一定势力不小,而且经常凌虐居民,妈的!”
他上前关妥门窗,立即剥衣大洗特洗一番!
他利用全新的浴品,由头到脚彻底的洗净之后,方始穿上衣靴。
他前后已经十余天没有洗澡,此时‘大扫除’之后,不但全身轻松,心情也为之一快,他便含笑打开门窗。
两名小二立即入内行礼及运走浴具及污水。
吴贵夫妇亲自端来四道隹肴,他边摆碗筷边道:“大爷,您先品尝这四道菜,尚有四道菜会陆续送来!”
“谢啦!”
“大爷要不要来壶酒?”
“不必!你们下去忙吧!”
二人立即行礼退去。
袁冬冬夹起一片肉一尝,不由眉飞色舞。
他在这些日子,一直以黄果及野果维生,此时能够再尝到人间烟火,心中之爽,简直非笔者这把秃笔所能形容!
他的食量原本就大,再努力食用,不到半个时辰,那八道隹肴已经盘底朝天,只剩下残汁及骨、刺而已!
他望着自己的杰作,不由微微一笑!
阵阵花香由窗飘入,他便步入院中踏着月色赏花。
月色笼罩之下,红花、白花怒放,沁人的香气,不但使袁冬冬心儿一畅,他不由自主的忆起在大理听过之诗。
他不由自主的脱口吟道:
“吾家住在雁门深,一片闲云到滇海;
心悬明月照青天,青天不语今三载。
欲随明月到苍山,怡我一生踏里彩;
云片翻波不见人,押不芦花颜色没!”
越吟越爽,他便继续赏花吟诗。
盲女符仙坐在远处房中,她听得暗暗颔首道:“他真的是游学学子吗?可是,他那铿锵嗓音,该是位内家高手呀!”
她又聆听不久,倏地柳眉一轩,立即望向右侧。
此时正有一位小二引导一名老者及一名青年行入后院,他们赫然是‘医圣’水庭轩及他道孙女水当当。
水庭轩乍闻袁冬冬的吟声,不由慈眉一轩。
水当当却低声道:“爷爷,怎么啦?”
“有人在吟唱大理名诗!”
“大理名诗,难道此人来自大理?”
“嗓音不似大理,倒有些熟悉哩!”
“当真?”
“先入房再说吧!”
两人各订一间上房之后,小二一去,水庭轩便坐在椅上客串‘忠实听众’,水当当则走回对面房中准备瞧瞧对方是何方神圣?
她悄悄启窗一瞧见是袁冬冬,她险些叫出声来。
她急忙来到水庭轩身旁道:“爷爷,是那位贼仔!”
“原来是他,怪不得有些耳熟,不过……”“怎样?”
“你有否发现他的中气较前充沛呢?”
“有吗?”
“听仔细些!注意他的吐纳换气间距吧!”
她立即竖耳倾听!
水庭轩却含笑走入水当当房中及探首打量袁冬冬,袁冬冬正陶醉于赏花及诗境中,根本没啥发现!
水庭轩正在仔细的打量袁冬冬,突见水当当由墙角出现,他不由苦笑道:“这丫头的嫉恶如仇脾气,何时才改得了呢?”
他立即返房品茗。
水当当方才默听片刻,根本听不出袁冬冬的中气是否充沛,因为她一想起这个贼仔,便火冒三丈矣!
她干脆跃出窗外,直接要去找他。
不久,她已由墙角走出,她一清楚的瞧见袁冬冬的陶醉神情,便满肚子的气道:“好贼仔!挺会附庸风雅哩!”
她突然发现他的那套青衫有些眼熟,她侧首一瞧,立即发现袁冬冬右前襟上所绣的那条金龙。
她立即全身一颤,双眼寒芒暴射。
她喝声:“恶贼!”立即扑来。
袁冬冬尚未瞧清楚对方,他只听见一句女音,而且是愤怒的语音,他便知道来人必无善意。
何况,对方似飞而来,而且双掌十指箕张,他如果再不闪躲,轻则负伤,重则丧命,怎能够开玩笑呢?
他立即奔向左侧茶树旁。
‘唰!’一声,水当当擦肩扑空,只见她将右掌一挥,‘砰!’一声,袁冬冬的右臀上方便挨了一掌。
只听他‘哎喁一叫,立即踉跄仆去。
“纳命来!”
他在危中生智,立即顺着踉跄踏出‘幻云神步’!
‘轰!’一声,那株茶树当场被劈断,树身一撞上窗扉,立即传来一阵‘比巴!’及‘哗啦!’声音。
水当当冷哼一声,扬掌疾抓向袁冬冬的背部。
袁冬冬侥幸闪过那一掌,又目睹茶树的惨状,他在惊喜及害怕之余,步伐一乱,立即被她抓住背部。
他只觉背部一疼,慌忙‘哎喁一叫及用力一挣。
这一挣,金鳌的精华立即发挥威力,水当当顿觉他的背部弹出一股潜劲,她的指尖当场为之一阵麻酸!
她正欲‘追加预算’的使劲,袁冬冬却已经闪向左侧,她在怔讶之下,不由瞪眼望着他。
袁冬冬躲到树后叫道:“你是谁?我和你何冤何仇?”
水当当变嗓沉声道:“血龙会之走狗个个该杀!”说着上立即掠来。
袁冬冬绕树一闪,道:“我不是血龙会之人!”
“哼!无耻!怕死啦!”说着,右掌已劈来一记掌力。
袁冬冬顺势一个踉跄,一口气踏出一至四个脚步,不但当场闪开那记掌力,而且正好迎上疾掠而来的水当当。
水当当左掌一扣,已疾扣向袁冬冬的右颈。
袁冬冬双臂向前一挡,继续踏向五号脚步。
他的身子随势一闪,居然闪到与她贴面而立,双掌向前这一挡,居然直接挡上她的胸脯,水当当刚尖叫句:“住手!”胸脯已被挡上。
‘砰!’一声,她立即踉跄连退。
袁冬冬并不谙运掌使劲,因此,这一掌并未包含内家掌力,以她的修为,根本不会踉跄连退。
可是,她因为‘圣母峰’首度扑袭,在羞、怒、讶、骇交集之下,她的脑瓜子一时陷入一片空白,当然刹不住身啦!
袁冬冬只觉双掌按上两团既软又好似弹性十足的东西,他无暇多思,一见她退去,立即转身欲溜。
水当当尖叫声:“站住!”立即掠去。
‘唰!’一声,她已掠落在袁冬冬身前丈余外。
袁冬冬急忙向后转及跑步走。
‘唰!’一声,水当当疾掠而来,她那右掌五指更是聚足功力疾抓向袁冬冬的背心‘命门穴’。
袁冬冬回头一瞧,慌忙顺势向右闪去。
‘砰!’一声,他的左胁外侧被指尖一抓,不但衣衫立即被抓破,而且左胁外侧火辣辣的疼痛哩!
他一见她化抓为削的疾削而来,慌忙继续踏着‘幻云神步’。
水当当一削落空,右掌立即疾拍向袁冬冬的胸口。
那知!她刚欲拍出,他已经歪身跑开,她立即化拍为切。
那知,她刚切出,他又侧身闪开,她冷冷一哼,立即左右开弓拍出,而且,是分别拍向袁冬冬的正面及右侧。
她欲拦住他,那知,正踏上十五号脚步的他却突然似陀螺般原地侧转一圈,正好避开那两掌。
凑巧的是,她因为用力过猛,不但双臂高举,上身更疾凑而去,袁冬冬的右掌在随身旋转之际,居然又划过她的胸脯。
他并没有什么不同的感觉。
她却似被毒蛇咬中般尖叫一声,身子亦为之一晃。
他的左脚趁势一扫,‘砰!’一声,她只觉右膝一疼,立即倒去。
这一倒,居然倒向被她劈断的茶树,而且背部正倒向臂粒的树身,眼看着便会被树身插透背部。
袁冬冬啊了一声,双臂慌忙朝前一推。
他在情急之下,并未选择部位,这一推,正好推中她的腹下,而且正好推中她的‘国防要塞’。
水庭轩原本在远处窗外‘看戏’,因为,他认为袁冬冬铁定会挨揍,他打算在必要之时,再予以制止。
想不到情况逆转得如此快,更想不到他会来不及制止而眼看心爱的孙女被侵袭到‘国防要塞’!
他不由啊了一声!
水当当更是尖叫一声,当场晕去。
‘砰!’一声,她险又险之的擦过树身仰摔在地上。
她疼得双眼一睁,却正好瞧见袁冬冬窘慌的瞧着双掌,她在急怒之下,‘呃!’一声,冲口喷出一道血箭。
眼前一黑,她已经晕去。
袁冬冬立即慌得到处张望着。
‘唰!’一声,水庭轩已掠到水当当的身边,他一搭上她的腕脉,立即肃容默察着爱孙女的脉象。
袁冬冬忙道:“对不起,我……”
水庭轩摇头示意他暂时住口。
袁冬冬突然认出水庭轩,他急忙望向水当当!
刹那间,他记起此二人正是他欲接应酥饼前,就一直站在一附近之人,他顿时为之一阵矛盾。
他立即思忖该不该趁机开溜?
第四章诛恶偏被吃豆腐
袁冬冬尚未决定该不该趁机开溜,水庭轩已经制住水当当的‘黑甜穴’及平抱起她望着袁冬冬。
袁冬冬忙躬身道:“老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你真的不是血龙会的人吗?”
“真的啦!我可以发誓,我……”
“别急!你为何要换上这套衣衫?”
“我……我的衣衫破了,在半路上拾了一个包袱,一见包袱中的衣衫尚合身,我只好暂时穿上它,那知……”“你似乎身怀银子,是吗?”
“是的!它来自包袱中!”
“真的吗?”
“真的!”
“你的眼珠疾转,你在说谎,是吗?”
“不是!我没说谎!”
“好吧!你可以走啦!”
“我可以走啦?真的?”
“请!”
“可是,她……”
“别担心!她没事!不过,希望你好自为之,否则,她若再遇上你有恶迹,她恐怕会伤了你!”
“是!谢谢!对不起!”
他连连鞠躬之后,立即离去。
他直接走到柜台,朝吴贵道:“你待会把后院及窗扉整理一下,这锭银子就充当赔偿吧!”说着,立即递出一锭银子。
“不!小的不该收!”
“胡说八道!收下!”说着,他立即匆匆步向大门。
他走过两条街,一见在前方有间估衣铺,他立即匆匆入内,立见一名中年人惶恐的迎来道:“大爷有何吩咐?”
“我要买两套衫裤,包括内衣裤!对了!外加两双靴袜,那顶帽子也拿来试看看吧!”
“是!是!”
折腾半个时辰之后,他已经换上一套青色绸缎衫裤,足穿锦靴,拿着一个包袱,大摇大摆的走出店门。
中年人拿着一锭银子恭送袁冬冬走出大门,一见他已经走远,他慌忙关门及入内向祖宗牌位烧香叩谢。
他不但送走煞神,而且还赚一票,不该答谢祖宗的保佑吗?
袁冬冬在镇尾找了一家小客栈,小二带他进入房间之后,他慌忙锁紧门窗坐在榻沿回想方才之险状。
想来想去,他不由感谢‘幻云神步’救了他一命。
他的信心一生,立即脱去外杉裤在房中练习着。
倏见后墙青影一闪,盲女符仙已经闪入院中,她的右耳一竖,便听见袁冬冬在房中闪动之声音。
她的神色一诧,便默默听着。
袁冬冬越练越起劲,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他方始拭去汗水躺在榻上回味,嘴角立即泛出笑丝。
不知不觉之中,他睡着了!
他的鼾声一传出,符仙便凭着嗅觉进入厨房,她将圆棒朝墙角一放,立即开始汲水入桶。
不久,她脱去那套青色衫裙,开始清洗身子。
别看她目盲,沐浴动作却毫无不便哩!
别看她目盲,那付胴体在丰腴中不失健美哩!
良久之后,她方始着上衫裙及走入一个空房。
她朝榻上一坐,立即盘腿调息。
没多久,她已经入定!
这就是她的作息方式,令人纳闷的是,她为何要盲目踽踽独行?她为何突然又要跟踪袁冬冬呢?
这些问号只好留待日后证明啦!
※※※※※※
袁冬冬一大早便起床,而且在匆勿用膳之后,吩咐小二包了干粮,便离开客栈,而且快步行向镇外。
一出镇,他立即奔入林中,因为,他担心会遇上水当当呀!
他原本打算利用这些意外之财雇车返家,如今出了这个岔,他只好先避避锋头再‘重操旧业’走山道。
他一入林,立即快马加鞭奔向山上。
符仙一跟入林中,会意一笑之后,便含笑遥遥掠去。
袁冬冬跑呀!跑,眼看着即将抵达山顶,他正在暗喜之际,突听山上传来一声暴喝道:“小子,过来!”
那声一既响亮又似砂粒磨锅,难听得令袁冬冬心儿一闷,他慌忙刹住身子及循声望去啦!
立见两位母夜叉型的妇人叉腰站在山上,另有八名大汉则分别站在两名妇人的两侧狞视着袁冬冬。
袁冬冬一瞧见那两位比男人还壮的妇人,他就暗叫道:“安娘喂呀!那有如此壮的查某呢?我怎会如此衰呢?”
他刚‘立定’,站在妇人右侧的那位魁梧大汉立即指着他喝道:“小子,你是聋子呀?你若想活命,就赶快上来吧!”
袁冬冬乍见大汉右前襟的那条金龙,他不由恍然大悟道:“哇操!他们原来是血龙会的人呀!怎么办呢?”
他立即问道:“请问诸位有何指教?”
“妈的!叫你上来,你就快点上来,快!”
“我……对不起!我忘了一件事,我该走啦!”说着,他立即转身就跑。
那位大汉吼句:“妈的!敢跑!”立即掠来。
袁冬冬边奔边回头瞧,他一见那名大汉已掠出三丈远,他暗暗叫苦,立即边奔边朝前方张望着。
不久,他已经发现盲女符仙站在右前方一株树旁,他如获救星般,立即全力奔向盲女站立之处。
盲女想不到袁冬冬会突然奔回,她默听他朝她奔来,她在暗暗欣慰之余,立即默察自远处掠来之大汉。
她一直被人同情或被坏人调戏,难得被袁冬冬视作救星,她在欣慰之余,便决心替他摆平眼前之劫难。
袁冬冬刚站妥,那位大汉已经停在符仙身前丈余外,他一见到符仙目盲,立即得意的嘿嘿笑着。
袁冬冬叫道:“哇操!要下雨啦!癞蛤蟆在叫啦!”
大汉神色一狞,喝道:“小子,你以为找到这个瞎子做替死鬼,你就可以安然无事了吗?嘿嘿!”
他立即抽出腰刀逼来。
袁冬冬暗笑道:“妈的!王八蛋!傻鸟!你先‘臭屁’吧!你的印堂等一下就要开花啦!”
那知,大汉越走越近,盲女符仙却仍似石人般不动,袁冬冬在担心之余,忙低声道:“姑娘,那家伙已经来啦!”
大汉一声狞笑,立即扬刀削向符仙之右肩。
眼看着刀锋只距符仙右一肩尺余远,符仙却仍不动,袁冬冬在情急之下,立即将那包干粮掷向刀身。
黑影倏闪,棒尖已戮中大汉的印堂上。
大汉的惨叫声便和包袱撞上刀身之叭响一起传出。
黑影再闪,符仙仍是拄棒而立!
鲜血却疾自大汉的印堂射出。
袁冬冬啊了一声,道:“哇操!高明!典型的惊鸿一瞥,闪电一击,致命一戮!高明!大开眼界矣!”
符仙心花遍放,却淡然道:“拾起干粮,走远些!”
“好!谢啦!”
他一见那两名妇人已和七名大汉疾掠而来,立即拿起那包干粮直接跑到右后方一株大树后面。
右恻妇人冷哼一声,右手一挥,便有一名大汉奔向衰冬冬,吓得袁冬冬忙叫道:“哇操!站住!否则,单捋加狗哥——必死(十)!”
他故意如此叫,乃是提醒符仙救他。
符仙果然没令他失望,只见她身子一闪,不但已经拦住那名大汉,而且棒尖更已经逼近他的印堂。
大汉一见符仙掠来,早已扬剑欲攻,此时一见她扬棒戮来,他便扬剑疾削向符仙的左胸。
那知,他快,符仙更快,他的剑尖尚距她的左胸前寸余处,棒尖已经戮入他的印堂,立见他惨叫栽倒。
符仙一收黑棒,迅即掠回原地。
那两名妇人掠落在符仙左右前方丈余处之后,那六名大汉立即自动各就各位的站在符仙的背后及左右两侧。
袁冬冬担心会有人突然向后转,立即躲得更远。
右恻妇人冷冷的道:“瞎子,你够狠!”
符仙冷哼一声,扬棒疾戮而去!
两名妇人慌忙扬剑夹击封住!
‘锵锵!’两声,两只长剑已经截住黑棒,可是,右侧妇人却在棒身前滑寸余之际惨叫一声。
她分明已经扬剑及偏首,可是,印堂仍然开花,她以手捂住伤口,再放下手之际,身子便颓然倒去。
左侧妇人吸口凉气,后退道:“你是谁?”
符仙冷冷的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们既不知己,又不知敌,难怪会命丧荒山,认命吧!”说着,身子已经滑去。
妇人咬牙扬剑喝道:“并肩子上!”
那六名大汉只好硬着头皮扬刀攻去。
袁冬冬只见符仙在半坪大小的地面飘来闪去,那只黑棒却似魔棒般从各种角度疾速的戮着。
‘碍…’惨叫声中,那七人已经纷纷倒地。
符仙似没事般拄棒而立。
袁冬冬边走边叫道:“安娘喂……”
符仙突然迸出一句:“乖孩子!”
“哇操!你……我……”
她突然裂嘴一笑,却立即住口!
“哇操!你……你的牙齿好白!好漂亮喔!”
“埋尸吧!干粮给我!”
“是!”
她拿着那包干粮到远处石旁取用,他却愉快的搜尸,因为,符仙肯吃他的东西,证明两人已经有‘邦交’啦!
何况,他又可以捞一大笔钱哩!
果然不错!光是那两名妇人身上的银票、珍珠及金元宝,便够袁冬冬乐得双手频频发抖哩!
他搜刮两大包财物后,方始掘地埋尸。
一切就绪之后,他边走向符仙边道:“二一添作五,这包给你!”
“拿去救济贫民吧!”
“救济贫民?这是卖命钱呀!”
“别占用不义之财!”
“这……如何救济贫民呢?”
“随时遇上,随时救济”
“你也拿一包去救济吧!”
“不必!”
“好吧!我就辛苦些,我会替你救济贫民!”
她突然将那包干粮放在石上,道:“尸体埋妥啦!”
“是的!谢谢你的救命大恩!”
“别客气!凑巧遇上,算你走运!”
“你怎会来此地呢?”
“我一向随兴而走!”
“你今后亦要继续随兴而走?”
“不错!你呢?”
“我该回家!”
“府上在何处?”
“这……我……”
她冷哼一声,黑棒立即疾戮向袁冬冬的左大腿,‘叭!’一声,袁冬冬只觉一阵剧疼,慌忙踉跄而退。
“哼!我为你拼命,你却舍不得回答我的话,该打!”
“不是啦!我那义父不许我向外人道出居处啦!”
“义父?他是谁?他见不得人吗?”
“不是啦!他姓海,大海的海,单名靖,托塔天王李靖的靖,他不喜欢外人吵杂,所以,不准我道出居处!”
“他谙武吗?”
“会呀!”
“高明吗?”
“什么程度才算高明呢?”
“比我强吗?”
“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从未见过他露武!”
“他走路时,步声多轻?”
“轻似狸猫,我每次打瞌睡或摸鱼,皆被他悄悄走近及敲头哩!”
“他的眼睛亮不亮?”
“平常不亮!不过,有一次生气时,亮得吓人哩!”
“嗯!他一定是位高手,你们住在何处?”
袁冬冬朝四周一瞧,低声道:“桂林独秀峰下有一片梅园,我就住在那儿,拜托你别说出去喔!”
“我是那种人吗?”
“对!你不是那种长舌妇!”
“长舌妇?我那么老吗?”
“不是啦!我只是作个比喻而已!失礼啦!”
“算啦!令义父既然谙武,你的武功也该不错吧?”
“没有啦!我根本不会武功啦!我如果会武功,方才何必靠你呢?”
“你存心要故作神秘吧?”
“没有!我如果存心要故作神秘,就让我变成‘小儿麻痹’吧!”
“胡扯!年纪这么大啦!怎会小儿麻痹呢?”
“我只是作个比喻而已,我真的不谙武啦!”
“我不信!”
‘唰!’一声,棒尖已疾戮向袁冬冬的印堂。
袁冬冬吓得边闪边叫道:“姑娘别开玩笑!”
符仙一见他已被逼出那套步法,她存心探他的底,因此,左脚向左一踏,棒尖已疾及向袁冬冬的胸间。
袁冬冬吓得边闪边叫道:“姑娘,有话好说,停……停呀!”
她却一下紧接一下的戮着。
袁冬冬一见棒身每次皆险之又险的擦身而过,他在大骇之余,立即全神贯注的施展‘幻云神步’。
她一听他的步法更加的迅疾,暗暗赞许之余,更加速攻击。
不到盏茶时间,他已经汗下如雨!
金鳟赠送’给他的精华,亦由‘仓库’中运出,他只觉步法更熟,全身更轻,施展起来更加的顺利。
她更满意了!
不过,她却面无表情!
她开始以八成功力猛戮了!
终于,‘砰!’一声,袁冬冬的右胸下方被戮了一下,他只觉一阵剧疼,不由‘哎唷!’一叫及踉跄后退。
符仙收棒问道:“怎么样?”
“好疼!衣衫也破了!”
“有否流血?”
“没有!”
“很好!再来!”
他一见她又戮来,边闪边叫道:“哇操!你为何要如此整我呢?”
“我帮你练习,怎是在整你呢?”
“啊!有理,哎唷!”
‘砰!’一声,他的右大臂又挨了一下。
他刚抚臂疾退,她已经紧跟而至,棒尖更疾戮向袁冬冬的印堂,吓得他忙叫道:“别戮这儿,会嗝屁的呢?”
“若不戮这儿,你会认真吗?”
他竭力一闪,使幸的闪避之后,立即全力施展步法。
捧尖阴魂不散的连连戮向袁冬冬的印堂,逼得他全力施展‘幻云神步’之下,全身更是汗下如雨!
鼻息更是咻咻连响!
符仙边戮边道:“他一定另有奇遇,否则,无法以粗力支持如此久,我何不趁机开导他一番呢?”
她立即收棒止身。
他喘呼呼的以袖擦汗道:“可以过关了吧?”
“不可以!”
“你怎么停下来了呢?”
“不想累死你!”
“谢谢你!大慈大悲!功德无量!我险些被吓死哩!”
“谁吓得死你这位‘天公仔’呢?”
“咦?你怎会知道我是‘天公仔’呢?”
“你自己去想吧!不过,眼前先瞧一件事,来!你拿起一粒石子朝右侧那株树干掷去,用力些!”
他立即好奇的拾石掷去。
‘叭!’一声,石粒正中树干,却立即倒落而出。
她将棒尖朝地上一粒小石一挑,它立即飞向树干,‘卜!’一声,它不但射中树干,而且紧卡在树身。
“哇操!姑娘,你真令人佩服!”
“佩服什么?”
“你不用瞧,便轻松的正中目标!”
“你很会哄人,我明明是瞎子,何需瞧呢?怎能瞧呢?”
“咳!我真的很佩服你呀!”
“别哄啦!你有否发现你我用力有异,功效亦有异?”
“对啦!你那粒石子,怎会卡在树上呢?我分明比你出更多的力呀!可是,我那粒石子却无法卡在树上呀!”
“这就是武功之奥妙!”
“你愿意教我吗?”
“你猜呢?”
“会!”
“为什么?”
“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
“好朋友?咱们好似才见两次面哩!而且我在上回曾欲杀你,方才又一再的戮你,你敢与我作好朋友吗?”
“敢!这叫做不打不相识呀!”
“好!我交你这个朋友啦!”
“谢谢!荣幸之至!”
“让我送你一个小礼物吧!武功之妙在于能够役力导气,立即能够使一分力发挥三分以上!甚至十分的威力!”
“真的呀?如何役力导气呢?”
“你站着别动!”
“好!”
她以棒尖顶在他的脐下‘气海穴’道:“这儿热热的,热热的,是吗?”
“是的!”
她便以棒尖向上沿着‘关元穴’‘膻中穴’一直顶着,直到顶到右掌虎口附近的‘少商穴’,方始收棒。
“我方才顶过之处,皆热热的,胀胀的,是吗?”
“是呀!你在变魔术吧!”
“不是!你还记得我方才顶过之处及顺序吗?”
“记得!一共有六处,对吗?”
“对!你现在拿起一粒石子,想像脐下那儿的热气沿着那几处流到石上,再将石子掷出!懂吗?”
“懂!”
“掷!”
他略一瞄准,稍一想像,立即用力掷去。
‘叭!’一声!石子不但正中树干,而且贯穿而过继续飞向远处,这件怪事顿使他啊了一声及目瞪口呆。
符仙更听得暗喜道:“奇迹!他怎会有如此充沛的内力呢?他究竟遇上什么罕世奇缘呢?”
“姑娘……”
“咱们已是朋友,你唤我小仙吧!”
“好!小仙,你就唤我冬冬吧!”
“冬冬,你今年十七岁了吧?”
“快啦!小仙,你呢?”
“我已满十八岁!”
“仙姐!”
“冬冬!”
“仙姐,我方才掷出的石粒怎会贯穿树身而过呢?”
“这证明你的力气很大呀!”
“真的呀?”
“不错!你再以方才的方式役力导气,不过,这回别掷石子,你就想像成欲利用那股热气劈倒那株树!”
“哇操!我……我行吗?”
“试试看吧!”
他道句:“好!”立即扬掌劈去。
他刚觉得掌心一颤,立听‘轰!’一声!那株树不但立即被他劈断,而且连根拔起向后飞去。
‘轰轰!’两声及‘哗啦!’声中,又有两株树被断树撞折,袁冬冬面对这么盛大的情形,险些吓昏!
他一时不敢相信的望着自己的右掌。
符仙含笑道:“行了吧!”
“太……太奇妙啦!怎会如此呢?”
她微微一笑,道:“这叫是役力导气之妙,气不但可以导向右掌,亦可以导向左掌,甚至双脚!”
“导向双脚有何妙用呢?”
她微微一笑,身子突然向上掠去。
刹那间,她便已掠落在五丈高的枝桠间。
“哇操!妙极了!”
她微微一笑,足尖一弹,身子便已经掠下。
她由于心情愉快,疏忽之下,裙子便逆风扬起。
胯间风光迅即泄露!
袁冬冬瞧个正着,慌忙低头!
心中却没来由的鹿撞不已!
她会意出不对劲,慌忙顺手挥棒抚平裙子。
落地之后,她窘得立即低下头。
“仙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故意!”
“咳!是我不好!来!你练习往上跃,等到冲力将竭之际,任身子飘下,快落地之时,微屈双膝,轻轻着地,懂吗?”
他想了一下,点头道:“我试看看吧!”
“你知道如何想像让热气行向双脚脚尖吗?”
“试试看吧!”说着,他立即向上跃去。
‘咻!’一声,他居然跃出八丈余高,他一见自己居然超越过树梢,他惊喜的险些欢呼出声。
气机一浑,身子立即下坠。
符仙立即沉声道:“吸气!将热气送到足尖,双膝微屈,别慌!”
‘唰!’一声,袁冬冬已经落回原处。
惊喜之下,他不由自主的上前握着她的双臂道:“天呀!我真的……真的做到了哩!我完成我的梦想啦!”
她被抓得双臂微疼,心中却没来由的一阵羞喜!
她一时低下头。
他一见她默然低头,慌忙收手后退道:“仙姐,对不起!我不该……”“继续练习吧!”
袁冬冬咳了一声,立即到远处跃落着。
符仙仍然默立着,不过,她的心潮却久久无法平静,因为,她的身子至今尚未被男人沾过呀!
何况,他方才又在无意间瞧见她的春光呀!
她满脑子胡思乱想啦!
他上下跃落十余次之后,自认为已经够熟练,他便直接朝一株大树的枝桠间落去。
可是,因为用力过猛,他一站上枝桠间,只听‘叭!’一声,那段枝桠立即断裂,袁冬冬亦随势下坠!
他吓得不由心中一慌!
“别慌!吸气!沉身!落地之际,避开树枝!”
袁冬冬依诀而为,果真顺利的落回地面,他不由羞窘、感激的道:“仙姐,谢谢你及时提醒,我太笨啦!”
“你不笨!相反的,你聪明绝顶,我当初练了一个多月,才有你练了这半天的成就,你够安慰啦!”
“我有明师指点呀!”
“你很会哄人,累不累?”
“不累!”
“好!你方才是练习上下纵跃,现在开始练习前后左右移动,原理相同,类似跑步,只是要注意如何刹身!”
“是呀!若冲太快,一刹不住身,说不定会摔倒哩!”
“嗯!我来设法吧!”
她立即低头不语。
他望着她忖道:“哇操!自是上天作弄人,如此聪明的她,怎会是个瞎子呢?我若有机会该好好报答她!”
倏听她问道:“冬冬,你经过方才之纵跃,虽然不累,是否觉得口渴?”
“有些口渴哩!”
“这是正常现象,因为,你一直消耗体力导化成气,才能纵跃,可是,却没有外力或外物的补充,是吗?”
“是的!怎么办?”
“你听人说过打坐吗?”
“听过!我也瞧过义父打坐!”
“为何要打坐呢?”
“听说可以助长元气及恢复疲劳!”
“对!想不想学打坐?”
“想!谢谢你!”
“别客气!我可以授你打坐之方,不过,你不许让外人知道此事,更不许道出是我传授,好吗?”
“好!”
“包括令义父在内喔!”
“是!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我会打坐!”
“我不是人吗?”
他一听她如此风趣,立即摇头道:“你当然不是人!”
“你……”
“你是仙女!”
“你……太会哄人啦!”
“真的啦!在我的心目中,你是位万能、善良的仙女呀!”
“你太爱说笑啦!不认识我的人,说我是瞎子,认识我的人,说我是母老虎,杀人如割草,喜怒无常的母老虎!”
“他们不了解你!”
“你了解我?”
“你嫉恶如仇,热心助人,风趣,是位好姐姐!”
“你太会哄人啦!来!你站好及记住我点过之穴道和顺序吧!”说着,黑棒棒尖已经轻戮上他的‘气海穴’。
她轻缓的沿着他的腹部戮向右胸之后,突然大反武学常规的点向他的左背,再由左胁返回‘气海穴’。
这是她的独门速成心法,亦是当年曾经震惊武林的绝学,她毅然传授给袁冬冬,可见袁冬冬在她心中的份量多重!
“记住了吗?”
“记住了!”
“坐下来试试看吧!”
“是!”
他一盘腿坐下,她立即沉声道:“吸气!脐下有一团热气吧?”
他立即轻轻颔首。
“想像送那团热气沿着我方才戮过处移动,当它重返脐下时,继续移动它,一直到我出声,你再停止吧!”
“是!”
“开始吧!”
他立即吸气及闭上双眼!
只见他的身子轻轻一颤,额头立即迸现金光,那是金鳌的精华在发威,可惜,符仙没有目睹这幕奇景。
她一听他的鼻息转细,心知他已经开始运转真气,便凝神聆听!
此时的袁冬冬不但额头金光闪闪,连双颊亦金光熠熠,他的鼻息不但更细,而且均匀得令她惊喜!
她不由露出欣慰的笑容!
她一直聆听他运转十二周天之后,方始飘到石旁取用干粮。
此时的袁冬冬已经入定,真气在体中源源不绝运转之下,一一唤醒孕藏在袁冬冬全身百骸的金鳌精华。
晌午时分,她满意的走到他的身边沉声道:“当热气流回脐下时,徐徐吐气及想像热气已经停止!”
不久,他徐徐嘘气及睁眼,她一听那嘘声凝实如珠,她不由暗凛道:“天呀!他的功力好像比我精湛哩!”
“仙姐,我及格了吗?”
“拾粒石子,尝试握碎它!”
“可能吗?”
“试试看吧!”
他立即拾起一粒小石用力一握。
他只觉好似握一团棉花般,不由一怔!
他张掌一瞧,一见小石已成石粉,不由叫道:“哇操!这款代志,那会发生呢?仙姐,石粒变粉了哩!”
“恭喜!”
“我可否再捏更大的石子吧?”
“好呀!”
他抓起一粒鹅卵石一握,它又似棉荒般粉碎。
他不敢相信的抓起一粒更大石子一握,它又似面粉般粉碎,他一见它含笑不语,立即问道:“仙姐,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役力导气的奇效!”
“太神奇啦!”
“不错!你的力气异乎常人的大,你是否曾经有过奇遇?”
“奇遇?什么意思?”
“譬如吃过增进力气之药物或别人赠你力气!”
“没有呀!”
“没有?不可能呀!你平日吃什么?”
“米、面食皆有,配上鱼、肉、菜!”
“这是正常料理,不可能增加如此多的力气,你再仔细想想看,你一定有过一段不寻常的奇遇!”
袁冬冬心中一动,忖道:“哇操!会不会是那只小龟呀?”
哇操!若真是此事,他怎能启口呢?他怎能向一位姑娘家叙述他的‘小兄弟’会被小龟咬过之事呢?
不过,他也不忍心瞒她,于是,他红着脸道:“我想起来了,我的确有一段奇遇,不过,我不知道该如何说?”
“别说!我只是印证而已!”
他松了一口气,欣然道:“仙姐,你好似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样样皆通哩!”
“别哄我啦!饿了吗?”
“有些饿哩!”
“去吃干粮吧!顺便注意我的身法吧!”
“好呀!”
他立即走到石旁取用干粮。
符仙道:“我现在示范如何移动身子,你注意我如何掠起、刹身及转身吧!”说着,她立即缓缓的向前跃去。
袁冬冬瞧了一阵子,技痒的立即也在石旁掠落着。
符仙乍闻异响,立即停身聆听。
不久,她含笑忖道:“好美的天份!好积极的上进心!以他的现况,日后不难在武林占一席之位,我……”她顿时沉思不语。
袁冬冬越掠越顺利,他不但拉长距离,而且随时改变方向,不知不觉之中,他已移向远处。
没多久,他便在山坡林中穿掠,而且专门贴树穿掠着!
他实在乐透啦!
他已经陶醉在这个‘新游戏’中!
一直到返巢倦鸟吱喳催促他别再‘乱跑’之际,他一抬头,才发现天色将暗,他一时亦瞧不见符仙。
他啊了一声,立即张望着。
不久,他已经发现仍然凝立的符仙,他唤句:“仙姐!”立即掠去。
“有事吗?”
“没有啦!天快暗,我以为你已经走啦!”
“你希望我走?”
“不!我怕你走哩!”
“为什么?”
“我……我……”
“你怕我一走,就没人指导你练武?”
“我……不是啦!我那会如此现实呢?我只是……我只是……”“怎样?”
“我方才好似很怕看不到你而已!”
她的心儿一颤,问道:“你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呢?以往有过这种感觉吗?”
“我未曾有过这种感觉,我一时也说不出原因哩!”
她的心儿再度一颤,一时说不出话来。
“仙姐,咱们先回客栈吧!”
“你不急着返桂林?”
“不急!因为,你已经教我这招飞天术,我至少可以省下五天的时间,我可否请你大吃一顿!”
“嗯!好吧!不过,你先走!”
“这……我不担心会连累,一起走吧!”
“你不怕血龙会的人?”
“来者不惧,惧者不来!”
“好!走吧!”
袁冬冬这席话,乐得她绽颜一笑,那两排白皙、整齐的贝齿顿时令袁冬冬瞧得暗叫道:“哇操!好美喔!”
“走吧!”
“是!是!我去拿包袱吧!”
※※※※※※
袁冬冬认为水庭轩及水当当一定早就走啦!所以,他踏着月色带着符仙直接步入那家客栈。
他虽然已经换去那套血龙会制服,可是,小二仍然认得他,因此,小二立即快步上前行礼道:“恭迎大爷!”
“别客气!窗扉修妥了吗?”
“修妥啦!您仍要住那间上房吗?”
“不错!顺便替这位姑娘找间上房吧!”
“是!邻房尚空,请!”
袁冬冬二人便随后跟去。
他们尚未走入后院,符仙便听出昨晚那两个房中仍然有人,她不由忖道:“那对爷孙难道尚未离去吗?”
不错!永庭轩二人尚未离去,因为,水当当醒来之后,便抱枕低泣,而且紧锁房门不出!
不但如此,她已经一日未进滴水粒米哩!
水庭轩深谙她的脾气,他知道一向骄贵又嫉恶如仇的她乍遇这种打击,一时无法承受也!
他只有默默等待她消气或调适心情,再自行启门出来。
此时,他一听见轻稳步声,便知道来了两位武林好手,他好奇的凑窗一瞧,立即瞧见袁冬冬。
他的身子一震,忖道:“糟!他在此时折返,若让当当撞见,事情一定会闹大,该如何化解呢?”
他尚未想出对策,袁冬冬已经在房中道:“备水及佳肴!”
“是!马上来!”
水庭轩没有判断错误,声音方落,对房已传来步声,他暗暗皱眉,立即起身欲上前启门。
房中的水当当原本在憎恨及恼怒之中,她乍闻袁冬冬那句话,便听出话音出自令她恨透的袁冬冬口中。
她立即走向房门。
可是,她旋又止步,因为,她不敢相信那家伙仍敢回来此处呀!
偏偏袁冬冬道:“仙姐,喝茶吧!”
“谢谢!累不累?”
“不累!对了!仙姐,你的行李呢?”
“我……”
“仙姐,你行动不便,我去替你买些新衫,如何?”
“这……太麻烦了吧?”
“不会!你稍候片刻吧!”
“好吧!先谢谢你啦!”
他道句:“别客气!”立即欣然离去。
水当当暗道句:“该死的色鬼!”立即悄悄启门探去,却听水庭轩传音道:“当当!有容乃大,算了吧!”
她坚毅的摇头传音道:“爷爷,您别干预此事吧!”
“可是,他当时急于救你,才……”
“爷爷,别说啦!似这种败类若不趁他气候未成之际予以除去,日后必会为祸武林更烈!”
“不会啦!他器宇清朗,不似……”
“爷爷,你若认我这个孙女,就别干预此事吧!”说着,她已经启门行去。
水庭轩暗暗一叹,便遥跟下去。
第五章盲女见义授奇技
袁冬冬刚走入估衣铺门内,老板立即冲出来行礼道:“恭迎大爷!”
“别客气!帮我挑两套女衫吧!”
“是不是方才和大爷在一起的那位姑娘欲购买呀?”
“不错!你方才瞧见我和她啦?”
“是的!大爷器宇轩昂,人中之龙,行经之处,霞光隐射,小的有幸目睹,实乃天大鸿福也!”
“哇操!够啦!我快醉啦!挑裙吧!”
“是!马上来!”
没多久,他已经在柜上摆妥六套衫裙及自动报价。
“这六套衫裙皆合身吗?”
“相去不远!不过,小的若眼力未退,这两套绸缎较合身!”
“好!包妥!”
“是!大爷,您要不要替她挑些贴身衣裤呀?小号不但尺码齐全,而且手工精细,保证物美价廉!”
“你挺会作生意哩!挑两套素色吧!”说着,立即抛出一锭银子。
“谢谢大爷,小的马上包妥!”
没多久,他不但包妥衫裙,而且也奉上大小块碎银,袁冬冬含笑道:“一半赏你,另一半代我周济贫民吧!”
“是!是!大爷功德无量!必可大富大贵!长命百岁!子孙满堂,个个高中状元,显赫门第,可喜可贺!”
“哇操!太埋没人才啦!你该到京城去改行啦!”
“咳!咳!大爷缪赞矣!不过,语云:‘知足常乐’,小的能维持眼前的生计,便足慰今生矣!”
袁冬冬笑了一笑,便拿起包袱行去。
“恭送大爷,您慢走!”
袁冬冬愉快的步出大门,便瞧见门右三尺远处站着脸色铁青的水当当,他的喜悦当钞跌停板’!
水当当冷冷的道:“你若有种!就跟我来!”说着,她立即朝前行去。
袁冬冬一见她行向镇外,他便暗骇道:“哇操!她一定是要算那笔帐,我该不该去呢?”
右耳倏地传来符仙的清晰传音道:“去吧!”
袁冬冬略一张望,便瞧见符仙自街角步出,他安心的朝她略一颔首,便大步跟着水当当行去。
他刚走出六步,便又听见符仙传一道:“冬冬,走慢些!边走边设法役力导气运用于你的步法中!”
袁冬冬欣喜的忖道:“是呀!我怎么忘了这个法宝呢?”
他果真缓步思忖着。
水当当回头一瞧他缓下步子,不屑的冷哼一声,亦缓步行去。
出镇上后,她回头哼了一声,便行入右侧林中。
他不由暗喜道:“哇操!赞!我不但可以利用黑林闪躲,罩不住之时,亦可以趁黑溜走哩!”
他便信心十足的跟入林中。
她一直走到林中一片十余坪大小的草地之后,立即转身望着他。
他边走边道:“姑娘,可否请先听我的解释!”
“不……必!”
“这……”
“本姑娘姓水,复名当当,记住啦!否则,无法向阎王告状,接招!”身子一阵,‘天地交征’疾攻而来。
两股窒息般气流更是先行卷来。
袁冬冬试探性的向右疾掠出三丈外。
‘轰轰!’二声,两株树便已被连根拔起。
“哼!装不下去了吧!看招!”
身子一弹,立即再度扑来。
袁冬冬边掠边道:“我不愿意作糊涂鬼,说清楚再动手!”
她边追边道:“你心中有数!”
“我那儿不对!昨晚之事,错在你,你若不找上我,怎会发生那种事,我若非怕你被树戮死,又岂会发生那种事!”
“住口!我若非要除去你这个小贼,岂会找你!”
“小贼?我是贼?”
“哼!你没偷过酥饼吗?”
袁冬冬恍然大悟道:“哇操!她原来早就发现我偷酥饼呀?怪不得她要故意阻挠我接应脏兮兮哩!”
他知道符仙在旁,立即应道:“谁偷过酥饼啦!”
“哼!敢作不敢认,算啥男子汉!”
“证据呢?”
“哼!你动手之时,我和家祖正在店中用早膳,当然瞧见你那付不要脸的嘴脸及下流的手法!”
“不错!我的确偷了几块酥饼,因为,我实在饿得受不了,不过,我做错事,该由官方治罪,轮不到你!”
“哼!行侠仗义,锄恶铲奸,人人有责!”
“够冠冕堂皇,不过,我偷了几块酥饼,即使轮到你来治罪,也不至于死刑,你太狠了吧?”
“哼!小恶不除,日后必成大奸!”
“哇操!黑白讲!若依你这种量刑标准,全天下的人,快死光啦!”
“胡说!”
“哼!孔老夫子曾说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每个人皆难免犯错,若依你的标准,连皇帝也该死!”
“住口!你休再强辩!”
袁冬冬正好望见站在一株树后的水庭轩,他立即掠过去问道:“老先生,您德高望重,您评评理吧!”
水庭轩微微一笑,不作片语。
他暗凛于袁冬冬的充沛内力,因为,他在掠落间,稍嫌生硬,可是,他不但遥遥领先,而且尚未因出声泄气而缓下身。
反观水当当含怒追赶,劫越来越落后哩!
此外,水庭轩亦暗赞袁冬冬的敢作敢当及中肯看法。
他不便赞成,亦无理由反驳,只好保持沉默!
水当当担心爷爷会出声赞成,她立即喝声:“接暗器!”右柚一扬,一把三寸左右的梭形镖已经飞出。
水庭轩悚容道:“当当,别冲动!”
袁冬冬回头一瞧,立见梭形镖带着嗡嗡声音疾射而来,他暗道句:“安娘喂呀!”立即掠向右侧一株树后。
那知,梭形镖被气流一荡,立即加速追向袁冬冬。
袁冬冬一听嗡声大响,立即闪身,绕到树后!
那知,梭形镖紧迫不舍,袁冬冬逼得只好向外掠去。
这一掠,正好迎上水当当,只见她的右掌疾伸,便扣向袁冬冬的右肩,逼得袁冬冬只好向右闪去。
水当当顺手一招,先收下梭形镖,再以左掌抓向袁冬冬。
袁冬冬慌忙向右闪去。
水当当冷哼一声,双掌交互疾攻至。
袁冬冬只好硬着头皮施展‘幻云神步’。
起初,他因为生疏及紧张,经常被她的双掌擦身而过,半个盏茶时间之后,他军心大定,她便沾不到他的衣衫啦!
他越来越熟练,她有时甚至露出腰胁间空门,若换成高明的对手,她早已经挨掌倒地啦!
袁冬冬不是高手,他更是‘只求平安,不想添福’,他只希望闪得开而已,并不想再乱出手,以免又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水庭轩瞧得暗赞袁冬冬的精妙身法及礼让器度。
符仙在远处听得亦泛出笑丝!
水当当在情急之下,连双脚也派上用场,展开‘空陆’猛攻。
袁冬冬信心已生,立即不慌不忙闪躲着。
水当当又连攻半个时辰,她几乎已经动员所学过的招式,可是,她仍然沾不到袁冬冬的衣角,她不由为之急怒交加。
倏见她朝腰际一按,‘卡!’一声,她已经抽出一把软剑,真气一贯注,软剑立即挺得笔直!
蓝虹流窜,倍增威力及气势。
袁冬冬早已趁机退开,他乍见那把软剑,心中顿寒!
水庭轩忙道:“当当!收手吧!”
“爷爷,您别管!”说着,她立即扬剑攻来!
倏听符仙沉喝道:“住手!”
水当当只觉耳膜一疼,心儿不由狂跳!
她刹身一瞧见拄棒缓步而来的符仙,不由失声道:“碍…是你!”
符仙停在她身前丈余外,沉声道:“不错!我正是符仙,参见水老!”说着,立即侧身向水庭轩拱手行礼。
水庭轩还礼道:“幸会!”
“幸会!水姑娘,我可否客串一次鲁仲连?”
“这……”
“我由方才二位之交谈及昨晚在客栈中所听见之经过,姑娘之正义感的确令人佩服,不过……”“他不够可恶吗?”
“那方面可恶?”
“他行窃!他持技……非……非礼……”“他行窃之举,发出于止饥,亦是不该,不过,他持枝非礼之事,不宜妄下断言,水老!你以为然否?”
“当当,符姑娘没说错!”
“不!他的身法足以证明一切!”
袁冬冬忙叫道:“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住口!你不配多言!”
符仙摇头道:“姑娘,你太主观啦!他即使是死刑犯,在定罪之前,亦有权利申诉,何况!他罪不至于死!”
“你……”
“当今世上,值得我尊敬之人,不会超出三位,水老就是其中之一,我希望姑娘勿因意气用事而损及水老盛名!”
“我惩戒歹徒,会损及家祖盛名吗?”
“会!尤其以冬冬之区区行窃罪,若让你杀死,势必会引人议论!”
“眼前行窃,日后难免会成为大盗!”
“提及大盗,血龙会那千余人,个个皆是大盗,姑娘为何不去制裁他们,反而追杀一名为了止饥而行窃之人呢?”
“你以为我杀不了血龙会之恶徒吗?若非家祖阻止,我早就下手啦!”
“水老,真的吗?”
“请姑娘勿与小孙女计较,当当,算了吧!”
“不!今晚若不加以了断,我宁死不走!”
“这……何必呢?”
符仙沉声道:“你打算如何了断?”
“杀他!”
“行!先杀了我吧!”
“你……真的欲架这段梁?”
“我并不愿意如此做,因为,我尊敬水老,不过,你太蛮横,我若不制止此事,你会终身不安!”
“不会!我绝对不会后悔杀他!”
“是不是因为他沾过你!”
“不是!绝对不是!”
“好!为了避免伤及和气,三年后的今晚,你们二人来此地自行了断,如何?”
“这……”
水庭轩忙道:“好啦!”
“你保证他会依约前来吗?”
“他若不来,我引颈领罪!”
“你保证他在这三年内不会再为恶吗?”
袁冬冬忙道:“我才不会那么无聊哩!”
水当当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道:“好!三年后之今晚,风雨无阻,不见不散!”说着,右腕立即向右疾舞。
‘卡!’声中,树皮纷落,树上已现出五个剑花。
符仙淡然一笑,黑棒倏扬,左侧那株树上已经现出六个小圆圈,赫然凑成一个‘水’字。
水当当顿时低下头。
水庭轩亦为之悚容!
“冬冬,走吧!”说着,她已掠出八丈外。
袁冬冬立即快步跟去。
水庭轩摇摇头道:“走吧!”
“爷爷,咱们回家吧!”
“你不是欲协助华家……”
“我想学‘十字剑法’!”
“这……你吃得了苦吗?”
“能!”
“好吧!”
※※※※※※
一进入客栈房中,袁冬冬立即发现桌上摆妥八道佳肴及两付碗筷,榻前更摆着浴缸浴具及两桶水。
“仙姐,谢谢你救命之恩!”
“别客气,你若非心生怯意!她即使持剑攻击,仍伤不了你!”
“真的呀?”
“你难道没有信心吗?”
“我一瞧见那把剑,心中就发慌呀!”
“凭心而论,你刚练武,就面对她这种中上级高手,能有这种表现,已经是异数,我相信你三年后,必可获胜!”
“真的吗?”
“有信心,向前行!啥米拢免惊!”
“咦?你怎会说这种话呀?”
“不行吗?”
“行!可是,这种‘时麾语’出自你的口中,挺怪的哩!”
她微微一笑,道:“我出道至今已近两年,听过了不少稀奇古怪之语,不过,我一直没有心情说,亦无对象可说!”
“仙姐,谢谢你肯如此看重我!”
“你是我至今唯一能放心接近的人,亦是唯一和我称姐道弟的人,我很信任你!所以,我可以愉快的和你交谈!”
“仙姐,我不会令你失望!”
“我相信!用膳吧!”
说着,她突然凑到桌旁耸鼻一吸!
“冬冬,出门在外,必须随时留意被暗算,在食物惨毒,乃是最常见的方式,可由异味察出有否下毒?”
“承教!”
“万一发觉晕眩或绞疼,便是中毒之状,必须保持镇静及暗中以热气压抑毒气于右腹,再设法脱逃及解毒!”
“有理,阮义父也是这个意思,仙姐,请用膳!”说着,立即轻扯她的衣角行向桌旁。
她欣然入座后,一放妥黑棒,便含笑拿起碗筷。
袁冬冬一坐在她的身旁,便挟起一块鱼道:“仙姐,尝尝糖醋鱼吧!”
“谢谢!我自己来!”说着,立即自行挟起一块冬笋。
他边吃边瞧她顺利的挟用每道菜肴,他在暗赞之余,便放心的用膳及偶而陪她闲聊几句膳后,她含笑道:“冬冬,你可以多逗留五日吗?”
“是呀!”
“好!我利用这五日的时间授你一套剑法,你只要记熟它,日后再勤练,三年后之比武,必然可以胜她!”
“谢谢!谢谢!”
“这套剑法就是我目前所施展的棒法,它名叫‘万流归宗’,它虽然看起来只是戮了一下,却包括三招,每招各有三式!”
她立即拿起筷子轻声解说及演练第一式。
少女的幽香阵阵飘入他的鼻中,他却毫无心猿意马之感,因为,他正专注于那复杂,神秘的第一式。
她似慈母疼子般逐一分析,解说要领及注意事项。
半个时辰之后,他开始演练第一式。
他练得不大顺手,正在自责之际,她却含笑道:“难得!太好啦!你主要注意腕部的灵活转动,就可顺利些!”
她便缓缓的旋转着右腕。
他瞧得心领神会,便再度练习第一式。
她听得颔首道:“进步不少!继续练吧!”
“是!”
他便在榻前反覆练习第一式。
半个时辰之后,她欣然道:“差不多啦!明日再练习第二式吧!”
“谢谢!仙姐,新衫在此,请笑纳!”
她道过谢,立即取走包袱。
他兴致勃勃的又练了一阵子,方始沐裕
浴后,他便在榻上调息。
他的那张脸便金光闪闪,瑞气千条。
※※※※※※
接连五天,袁冬冬在符仙的全心传授之下,已经记熟那九式招式,同时也能分别施展得颇为顺利!
他们用过晚膳之后,符仙含笑道:“恭喜!”
“仙姐,我不知该如何表达谢意哩!”
“别客气!你只要练成它,我就很欣慰!”
“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你今后除了将九式练至一气呵成连贯之外,尚须配合你的步法,这是一项很艰钜的工作,马虎不得!”
“是!”
“你谙武之事,最好守密,尤其不许泄出与我有关之事!”
“是!”
“三年之约,乃是你的人生转折点,你务必要赴会及获胜!”
“是!”
“明日尚需赶路,趁早歇息吧!”
“仙姐晚安!”
她一走,他又练了一阵招式,方始宽衣上榻。
一想起明日便要和她分别,他便毫无睡意。
好半晌之后,他方始发现她也辗转难眠,他心中一动,便竖耳默听。
没多久,她又翻次身,他不由忖道:“她的外表冷静,内心挺丰富的哩!她为何要独自到处流浪呢?”
这一夜,他们二人皆失眠了!
雄鸡方啼,他一听她已经漱洗,便亦起身漱洗。
不久,小二送来早膳,她入房陪他用膳后,含笑道:“冬冬,祝你一路顺风!”
“小弟亦祝你事事顺利!”
“谢谢!你先走吧!”
“是!仙姐,后会有期!”
“珍重!”
他走到柜台递出一锭银子,便直接离去。
一出镇,他便掠入林中。
没多久,他已经纵跃于峰岭羊肠小径间。
他首次会飞,而且飞得如此顺利及如此远,欣喜之下,他便尽情的朝前掠去,一颗心儿更是兴奋的猛跳曼波!
人一走运,便样样顺利,他除了入夜进入客栈歇息之外,白天便是在群山及万溪间穿掠,根本没有外人阻止!
贵州位于西南地区,桂林位于华南地区,中区隔着重岭千山,若沿着官道前进,至少要走上一个月。
可是,如今的袁冬冬身价看涨,他仗着轻功连赶六日,终于在晌午时分遥见七个岩顶,他不由刹身道:“哇操!快到七星岩啦!”
他屈指一算,喜道:“哇操!哇操!我算错啦!我居然提早两天抵达桂林哩!加上脏兮兮会延后回来,我何不找地方多练练招式呢?”
桂林乃是他的大本营,附近之大小岩洞更是他平日巡察之范围,因此,他略一思忖,便直接掠向象鼻山。
“象鼻分明饮五河,西风一吸水应波,青山自是饶奇骨,白日相看不厌多”。
象鼻山与漓江会口处,有一条巨石插入江中,好似大象伸鼻吸水,所以,该山才会名为象鼻山。
在象鼻山对江有一块鹭鸶洲,该洲林木茂盛,洲旁岩洞如织,每逢雨雾,颇具烟水之妙趣。
不过,由于岩洞间岩石错综而生,听说经常有人迷失于岩堆中,一直转老半天,才出得来,所以罕有人迹。
尤其洲尾那片岩石更是令游客视为畏途,善心人士更在四周立牌警告游客勿擅入,以免发生意外。
袁冬冬却视该处为天堂,因为,章禧禧曾经多次带他进去过,洞内不但别有天地,而且尚有两株香甜的野果哩!
他们二人经常溜到洞中去‘渡假’,尤其,袁冬冬喜食水果,他只要抽得出时间,便溜去摘食野果,再匆匆返家哩!
以他如今的脚程,经过半个时辰便来到洲旁,此时已是午膳时间,整个洲上一片寂静,袁冬冬不由一乐!
他大大方方的掠到洲尾,便在洲尾那片岩石间忽进忽退,倏左倏右的跃落着,没多久,他便已经来到一个岩洞前。
他不知道他方才已经走过先人所布下的阵式,他习惯性的回头一瞧见并无第二者,他便朝岩洞内爬进去。
此洞距离地面约有三尺高,而且只有四尺径圆,他原本爬进去之后,便继续朝前爬去啦!
为了爬这段路,他以往经常挨糗,因为,章禧禧只需向前一跃,便直接落在三丈外的洞内,他却必须一直爬过去理!
这正是他不喜欢和章禧禧一起来此,甚至一起入洞的原因。
如今,他的身价不同,他的右足尖微微一蹬,身于便疾射而去。
‘唰!’一声,他不但直接入洞,而且超越章禧禧的落点达二丈余远,他回头一瞧,便满意的笑了!
他回头一瞧那株野果已经黄果累累,心中一喜,立即掠到近前及摘下一大串大吃一顿。
这些野果大如拳头,却皮薄如丝,而且核粒甚小,咬入口中不但多汁,而且脆甜,难怪他如此喜欢吃。
他一口气吃了三个野果,方始就地调息。
盏茶时间后,他元气尽复,立即摘下一段二尺余长的树枝在洞内开始复习‘万流归宗’那九个招式。
他反覆练了三遍之后,满意的边吃野果边忖道:“还好没有生疏的现象,我该开始练习连式啦!”
主意一决,他立即拾起树枝开始练习如何衔接第一式及第二式。
他已经有过练习‘幻云神步’的经体,加上符仙又仔细解说,示范,因此,他练过一次,虽觉不满意,也能接受!
他便继续练着。
时间便在他勤练招式之中,消逝了两日余,黄昏时分,他正在洞口附近吃野果之际,倏听入回处传来异响。
他以往经常摸鱼,为了预防章禧禧暗中查勘,他特别注意人体踏到入口时所发生的那声细响。
那声细响乃是当初布阵者示警之用,聪明的袁冬冬竟把它发扬光大,他此时一听细响,立即塞果入口及隐在洞中右侧。
‘唰!’一声之后是‘叭叭!’二声,袁冬冬知道有人入洞,偏偏步声又不似章禧禧般轻细,他立即悄悄探头瞧去。
一声长嘘之后,立听来人喃喃自语道:“糟糕!经过今日之连续急赶,伤口可能又迸裂啦!”
袁冬冬一见是章禧禧,他原本要变嗓吓吓他,此时一听他喃喃自语,不由忖道:“哇操!他怎会负伤呢?”
来人果然是章禧禧,他一撩起上衫,便脱外裤,袁冬冬不由忖道:“对啦!我曾在华家酒窖中瞧见他的下裳染血,他莫非伤在下身?”
他立即凝神瞧去。
章禧禧接着将内裤一脱,袁冬冬险些惊呼出声。
因为,章禧禧的‘子孙带’附近居然包着一团布,只剩下他的‘小兄弟’懒洋洋的歪头垂靠在右侧。
袁冬冬咬牙忍住惊呼,继续瞧着章禧禧解下那团布之后,立见他的‘子孙带仓库’附近一片血肉模糊。
他张口欲啊,却硬生生咬牙忍了下来。
只见章禧禧以布团拭血之后,便自怀中取出一瓶药,然后张腿坐在地上,低头小心的擦上药粉。
袁冬冬终于瞧见他的两个‘蛋黄’已经不见,由伤口的情况判断,他一定是被利物戮入下体。
哇操!难怪章禧禧当时会啊出声来。
袁冬冬瞧得心中不忍,慌忙退到一旁。
他稍一思忖,小心的拾起那段树枝,便躲入远处的凹处。
半个时辰之后,章禧禧果然如袁冬冬所料的走到洞口,立听他自语道:“地上有不少的足印,臭小子一定来过此地,哼!”
袁冬冬暗骂道:“妈的,脏兮兮,我刚刚在同情你,你却背地骂我,难怪你会却此衰,算啦!我不和你计较啦!”
却听章禧禧恨恨的道:“臭小子,你把我害得如此惨,你等着瞧我如何报复吧?我一定要让你受尽煎熬,却不知被谁所坑!”
袁冬冬不由神色大变!
章禧禧又咒骂袁冬冬一阵子之后,突然自坏中取出一个小包裹,袁冬冬一听馨音有异,便悄悄探头瞧去。
章禧禧打开布巾之后,托着一个袖珍酒坛冷冷的道:“妈的!若非为了你,我岂会遭到如此重创,妈的!”
袁冬冬忙缩首道:“妈的!死脏兮兮!你这个假道学、伪君子,你不是不口出脏言吗?原来你皆在背后偷骂呀!”
章禧禧又道:“义父,你说我盗得金茅之后,任我在蓝蓝及秘笈中择一,我已经决定选择秘笈,哼!我要屠尽华家之人!”
袁冬冬忖道:“妈的!义父与脏兮兮还有‘暗盘交易’呀!我怎么没有呢?妈的,我真傻,居然还为他拼死拼活哩!妈的!”
他一听章禧禧已经在取用野果,他便尽量放低呼吸。
他猜忖章禧禧待不了多久,那知,他一直吃了四个野果之后,便进入洞中和衣躺下,没多久便已入睡!
袁冬冬由声音听出章禧禧并未离去,他不由苦笑道:“哇操!看来我必须‘长期抗战’啦!”
他一直等到确定章禧禧已经入睡,方始进行调息。
※※※※※※
翌日一大早,章禧禧便已离去,袁冬冬摘下六粒野果,边吃边走到入口处,然后悄悄的爬到岩壁口。
他一见章禧禧已经微张双腿的走出岩石堆外沿,他不由暗笑道:“妈的!死脏兮兮,你已经遭到报应了吧?”
“妈的!你还打算暗害我呀?哼!咱们等着瞧吧!我若是不爽,那一天就当众脱下你的裤子,让大家‘观光’吧!”
他一直望着他消失于远处,方始动身。
没多久,他已经遥遥跟在章禧禧身后四五十丈!
章禧禧走了一阵子,突觉下身火辣辣,他立即走到一块石旁。
袁冬冬急忙蹲在一块大石后。
时值清晨,烟雾蒙蒙,整个鹭莺洲除了他们两人之外,根本没有第三者,所以,他们两人放心的各行其事。
章禧禧撩起上衫又松裤‘验枪’片刻,才整杉行进。
袁冬冬边跟边暗乐道:“脏兮兮,你这个满腹鬼主意的家伙,‘天公伯仔’已经在惩罚你啦!你若再不悔改,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行行复行行,他们终于在晌午时分进入桂林,袁冬冬一见章禧禧走向桂林客栈,他便边奔边喊道:“脏兮兮,等一下!”
章禧禧回头一瞧,便皱眉止步。
袁冬冬跑到他的身前,低声道:“哇操!你怎么玩到今天才回来呢?害我傻等了两天哩!”
章禧禧低声问道:“你尚未返家呀?”
“没有呀!咱们该同进同出呀!”
“少胡扯!先进去用膳吧!”
“没问题!我作东!”说着,他立即昂头大步先行走去。
一名小二立即上前陪笑道:“冬冬,你发啦?”
“马马路虎啦!找间上房,整治一桌酒菜,要快!”说着,一锭银子已抛向小二。
小二接住银子,悄悄一捏,忖道:“硬梆梆的!他真的发啦?”
袁冬冬瞪了他一眼,道:“怎样?怀疑呀?”
“不敢!不敢!”
“带路!”
“是!请……请!”
袁冬冬一步入大厅,面对熟人的好奇眼光,他的心中暗爽之余,立即含笑边朝他们招呼边行向后院。
章禧禧瞧得又气又怒,可是,为了表现风度,他只好装出笑容。
何况,他下身的伤口未愈,若是动怒,反而不利哩!
小二带着他们进入一间宽敞的上房之后,熟练的擦桌拭椅及泡茶道:“冬冬、禧禧,请用茶!”
袁冬冬大刺刺入座道:“先去端一盘‘拼盘’吧!”
“是!是!马上来!”
小二一走,袁冬冬立即得意的望向章禧禧。
章禧禧却是低头品茗,不吭半声。
袁冬冬暗骂道:“妈的!死脏兮兮,你也尝到缩头王八的滋味了吧?还有好戏在后头哩!”
他立即边解开包袱边道:“妈的!阿保这家伙的‘罩子’真亮,他居然知道我发了哩!”
他便取出那三个钱包及故意将包中之物倒在桌上。
他的双手分别拿起一粒小珠,对着窗外的日光凑近一瞧,立即讶道:“哇操!好亮喔!会不会是和氏明珠呀?”
他便故意左瞧右看不已!
章禧禧一瞄桌上之元宝,刚浮出不屑之神色,乍见那两粒小珠,他的神色一变,双眼立即紧盯着小珠。
小二阿保快步端着一道拼盘一入房,乍见那么多的金元宝、银块及银票,他啊了一声,盘子立即一滑。
他机灵的一蹲身,十指一扣,总算及时扣住盘子。
不过,冷汗却已经沁了出来。
袁冬冬回头一瞧见此景,立即愉快的拿起一块碎艰抛给阿保道:“拿去喝茶,快炒一盘三鲜面来!”
“是!谢谢袁公子厚赏!”
“妈的!有赏银就是公子,没赏银就直呼名字,太现实了吧?”
“咳!咳!”
“少在那儿‘百日咳’啦!下去吧!”
“是!谢谢!”
阿保一走,章禧禧便沉声道:“让我瞧瞧那对小珠!”
袁冬冬故意扣珠入掌道:“少来!甭想揩油啦!”
“我只是瞧瞧而已!”
“当真!”
“不错!”
“好!借一粒供你瞧瞧!”说着,便将右掌中的小珠抛去。
章禧禧一接住小珠,顿觉掌心一凉,他仔细一瞧,暗羡道:“这个臭小子从那里弄来这粒骊珠呢?”
他边瞧边忖道:“此珠对练内功颇具助益,我该如何弄上手呢?嗯!今晚等他入睡后,再前往取走吧!”
他立即抛回小珠。
“怎样?正点吧!”
“普通货色而已!你却视若拱珠,哼!”
“妈的!少来这一套,以你的眼力,它若非系宝贝,你岂会索阅呢?”
“臭美!”
“哇操!你才在茅坑插花——臭美哩!咦?你的气色不对喔!”
“长途赶路,那会有好气色呢?”说着,他立即取筷挟用卤肉。
袁冬冬挟起一块肉脯塞入口中,便津津有味的清点‘财产’。
章禧禧却不吭半声的埋头苦吃。
不久,阿保带着另外一名小二各端面及红烧鱼入房,立听那名小二行礼道:“袁公子,还记得小的吗?”
“当然记得呀!吴大爷,修德兄,我上回还吃了您的白眼,今生今世,岂敢忘记呢?有何指教?”
“咳!小的只是来向你请安而已!”
袁冬冬一见对方的羞窘模样,心中一乐,便取出一块碎银抛给他道:“多吃些饭,少讲些闲话吧!”
“是!谢谢!小的一定改进!”
“去拿一壶状元红吧!”
“是!”
两人一走,章禧禧冷冷的道:“别乐极生悲喔!”
“哈哈!安啦!我是天公仔,天不怕!地不怕,越想坑我的人,铁定越衰,越想帮我的人,铁定越旺!”
“哼!”
“少哼啦!哼多了,会染上‘气喘帛哩!”
章禧禧沉喝句:“你……”倏觉下身一疼,慌忙住口!
袁冬冬心中暗乐,立即愉快的吃面。
没多久,两名小二送来四道佳肴及一壶酒,一名肥胖中年人一跟入房中,便含笑拱手道:“多谢二位的捧场!”
袁冬冬一见头家也前来请安,心知一定是阿保二人前往报告之故,他便含笑道:“头仔,坐下来喝杯酒吧!”
他故意称呼对方为‘头仔’,因为,对方刚年逾四旬,头发便快要掉光,他以前曾因为如此糗对方而被他大骂一顿哩!
想不到对方却笑嘻嘻入座,同时执壶斟酒道:“这壶状元红至少已珍藏十五年,二位就好好的品尝一下吧!”
“哈哈!光凭这香醇酒味,便知道是好酒,赞!”
“多谢捧场!”
他正欲替章禧禧斟酒,章禧禧却捂住杯口道:“我不喝!”
“这……”
袁冬冬知道他忌惮伤口,才不喝酒,于是故意问道:“头仔,把你们的最名贵,最高级佳酿拿出来吧!”
“这……状元红已是小号的最高级酒呀!”
“章兄,头仔如此诚意,你就赏个脸吧!”
章禧禧却不吭半声的取走酒杯。
中年人陪笑道:“请公子笑纳!”
“少罗嗦!我不喝酒!”
“是!是!抱歉!二位慢用!”说着,他立即尴尬的离去。
两位小二见状,慌忙自动离去。
“哇操!脏兮兮,你太没风度了吧?”
章禧禧哼了一声,立即迳自取用菜肴。
袁冬冬却端起酒杯,煞有其事的长嗅三下,故意与口气道:“美酒,美酒,喝了状元红,一定会红!”说着,他便悠悠轻啜一口!
他难得喝酒,更未曾喝过这种名酒,酒一入喉,他立即仿效那些品酒行家般眯眯眼,再呵了一声,道:“赞!”
章禧禧立即不屑的立即一皱双眉。
袁冬冬瞄了一眼,心中更乐,他便继续品酒。
章禧禧憋了一肚子气,便发泄般猛吃着。
袁冬冬暗自得意,便边品酒边愉快的用膳。
这一餐是他自认最愉快的一餐,因为有章禧禧的不爽神情佐餐呀!所以,他便眉开眼笑的取用着。
半个时辰之后,章禧禧置筷起身,立即欲离房。
“哇操!脏兮兮,你要走啦!”
“我出去走走!”说着,他便悻悻的离去。
袁冬冬差点哈哈大笑,立即愉快的用膳。
没多久,阿保端着一盘蜜瓜入房道:“公子,这是小号掌柜孝敬之水果,尚祈笑纳!”
“放着!阿保,有空吗?”
“天大的事,也比不上你的事重要,请吩咐!”
“妈的!真会拍!你还记得蓝蓝最喜欢吃什么及戴什么吧?你去替我买一买吧!”说着,立即递出两锭银子。
“啊!不必花如此多钱啦!”
“尽量挑高级货,剩下的给你,如何?”
“谢谢!您真好!”
“哈哈!快去办吧!”
“是!遵办!”
袁冬冬边品酒边道:“妈的!脏兮兮,你每次皆拍蓝蓝的马屁,我这次一定要彻底的让蓝蓝刮目相看!”
他笑得双眼发亮啦!
他愉快的幻想蓝蓝的惊喜情形!
他一杯接一杯的品尝着!
第六章为了保命向前行
黄昏时分,章禧禧拿着两个礼盒入房,他一见几上摆着两大盒,袁冬冬正在品茗,他的眉头又皱啦!
“哇操!脏兮兮,你到那儿去摸鱼啦?咱们该回家了吧?”
“明天再走吧!”说着,他便转身欲返房。
“哇操!一起用膳吧?”
“我用过啦!”
袁冬冬一见他带上房门离去,他微微一笑,立即宽衣沐裕裕后,他一听对房静悄悄,他便放心的调息。
真气一转,他便听见对房传来一声吐气嘘声,他便收功躺在榻上忖道:“哇操!脏兮兮原来在运功呀!”
一顿,他又想道:“妈的!义父真自私,居然只授他武功,而且还经常没事有事就训我,妈的!不上路!”
倏听对房传来悉索脱衣声音,他立即想起章禧禧下身的血肉模糊情形,他立即暗暗同情对方。
他知道对方一定在小心的擦药,于是,他放心的调息。
半个时辰之后,他觉得精神更佳的收功,他不由忖道:“哇操!我的体能好似更棒哩!这是什么道理呢?”
他当然不明白事情的关键在于那只金鳎
那只金鳌在华家住了数十年,朝夕被酒香耳濡目染,所以,它只要一沾上酒,便很容易的兴奋起来。
这正是他为何会被酒泡醉的原因。
它的精华当然也有这个毛病,所以,袁冬冬在喝了半壶‘状元红’之后,稍加调息,便会觉得精神更棒哩!
他尚未想出答案,便听章禧禧上榻的声音,于是,他也上榻!
不久,他便忆起那位对他恩重如山的盲女符仙,他在敬佩及感激之余,亦关心她目前的生活状况。
他接着又想起那招‘万流归宗’,于是,他以指代剑的躺在榻上思忖及偶而也顺手比划演练几下。
他已经勉强能将第一、二式衔接,此时再经过思忖及演练之后,配合振奋的精神,他顿时又领悟不少!
于是,他津津有味的比划及思忖着。
夜渐深,四周之喧闹己经寂静,袁冬冬的脑海中却波涛汹涌,灵珠泉涌,第三式眼看着就可与第一、二式衔接。
倏听远处房中传来‘呃!’声,接着便是‘哗啦!’声音,袁冬冬一被吵醒,不由暗骂道:“妈的!死酒鬼!酒量若不行,就别逞强嘛!”
立听另外一人召唤小二前往房中清扫秽迹。
袁冬冬心神一乱,思绪一杂,他只有苦笑的份!
他徐徐吐口浊气,便闭目准备入眠。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那位醉客已经呼呼大睡,四周亦无人走动,袁冬冬心中一宽,便打算睡一个甜蜜的大觉。
那知,就在他即将入眠之际,倏听‘沙!’一声轻响,那声一轻得好似飘叶落地,若非袁冬冬这种角色,绝对听不出来。
他自幼便被训练成这付机伶反应,加上功力大增,他不但听出‘沙’响,而且也听出是步靴擦过地面之声。
他的双眼一亮,立即竖耳倾听。
不久,他听出对房有人轻轻穿靴之声,他不由忖道:“哇操!死章禧禧要去那儿呀?干嘛如此小心呀!”
他的心中倏动,忖道:“哇操!他会不会在打那两粒小珠的主意呀?哇操,预防胜于治疗,我该留意哩!”
他正在望着枕旁包袱思忖对策之际,对房已经传出轻细、缓慢的步声,他只好打消自包袱取出小珠之主意。
他闭上双眼忖道:“妈的!死章禧禧,你若在打我的主意,你就倒楣啦!我一定会让你下不了台!”
他没有猜错,章禧禧正是打算窃走那两粒价值连城的骊珠,所以,他才故意在此宿夜及悄然掩来。
他轻轻推开房门,一见袁冬冬躺在榻上,他不屑的一笑,立即屏息蹑脚小心翼翼的行来由于袁冬冬仰躺而睡。
章禧禧无法制住他的后脑‘黑甜穴’,便决定把整个包袱取回房中搜查一番。
他一走到榻前,立即弯腰准备提走包袱。
袁冬冬此时若朝章禧禧的下身捶一拳,章禧禧即使不死,也会重伤,可是,袁冬冬没有如此做!
因为,他惜情呀!
所以,他沉声道:“太过份了吧?”
章禧禧吓得立即抽身倒掠而去。
他的脚尖甫落地,下身便觉一阵绞疼。
袁冬冬仍然躺着不动,双眼则徐徐睁开。
章禧禧一皱眉,立即陪笑道:“我方才听见有一人经过你的房外,所以进来瞧瞧你是否有啥损失?”
“谢谢!晚安!”说着,立即侧身不语!
章禧禧双颊一红,立即低头退去。
袁冬冬忖道:“妈的!他果真一直在打我的主意哩!我今后可要随时随地与他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哩!”
他起来锁妥门窗,方始上榻入眠。
※※※※※※
翌日上午,袁冬冬在头家及小二恭送之下,肩挂包袱,昂头阔步,双手各提一盒,含笑沿街朝城外行去。
章禧禧虽然也准备两个礼盒,可是,他为了避免扯裂下身的伤口,他只好默默的缓步而行。
出城之后,人群渐稀,袁冬冬一回头,立即暗乐道:“死章禧禧,你就等着欣赏我的臭屁模样吧!”
他又走了不远便边走边唱道: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晚起的鸟儿没虫吃,晚起的虫儿胖嘟嘟!”
他一想起自己一直挨章禧禧的训,如今,他已有一身的武功,而章禧禧却连‘子孙带’也保不住,他就乐啦!
他便边走边来回唱奢他的‘招牌歌’。
全桂林城城民可以不知道府台大人是谁?但是,绝对不可以不知道袁冬冬这位‘大歌星’。
他唱来唱去,就是鸟呀、虫呀这四句,可是,他却百唱不厌,千吟不倦,怪不得他会被多数人视为‘秀抖’!
他却毫不以为意的唱着!
只要逮到机会,他就唱着!
久而久之,有人在远处一听到他的歌声,便自动回避,他不但不介意,反而自封为巡按大人出巡,闲人自动回避哩!
他就是这么一位乐天派人物。
一阵欢唱之后,独秀峰已经遥遥在望,他一回头,由于没瞧见章禧禧的人影,他便踏着轻快的步伐行去。
由于义父一直对他扳着脸孔,他不敢放肆的立即停止唱歌,不过,仍然愉快的低哼歌儿朝前行去。
人逢喜事,浑身爽,他一想起昨晚把章禧禧吓退的情形,他就乐,周遭的景色落入他的眼中,更加的赏心悦目啦!
独秀峰因为景色奇丽及原始而被咏吟为‘来龙去脉绝无有,突然一峰插南斗’,平日一向游客如织。
可是,独秀峰南方附近却有一处被游客们自动视作‘禁区’的竹林,它名叫‘海园’,亦是袁冬冬的家。
海园四周植竹,园中亦到处植竹,除了六间竹屋之外,到处是竹,不折不扣的一片大竹园。
松竹梅乃是岁寒三友,爱竹之人更不少,可是,即使再嗜竹如命的人,只要一接近‘海园’,亦会自动打退堂鼓。
因为,‘海园’四周丛竹中,到处是蛇,而且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蛇儿盘卷在竹上,活似‘万蛇博览会’。
它们不但清一色的三角头及细尾,而且长度皆不逾三尺,稍为内行的人便知道它们是凶残无比的毒蛇。
哇操!谁活得不耐烦,想过来送死呀!
即使老寿星活得不耐烦,他也会吃砒霜,绝对不会来此地做群蛇的点心,所以,‘海园’方余三里内,没人敢接近。
这亦正是袁冬冬不受城民欢迎的原因。
袁冬冬遥见竹林,便眉开眼笑的行去。
不久,‘海园’那两扇竹门一开,一位身穿绿色衫裙的妙龄少女已经笑眯眯的行出竹门,她正是海蓝蓝!
她长得身材婀娜,那对又圆又大的眼睛表示她既聪明又热情,偏偏有一张樱桃小口,更显得迷人。
若再加上双颊的那对梨涡,够资格去角逐‘环球小姐’矣!
她乍见只有袁冬冬一人回来,怔得忙望向远处。
袁冬冬知道她在瞧何人,立即一举手中的两个礼盒道:“蓝蓝,你猜猜这两个盒中装着什么宝贝?”
“章大哥没回来呀!”
声音又脆又甜,袁冬冬却听得暗骂道:“妈的!死脏兮兮偏偏如此的有‘查某缘’,我非逗逗她不可!”
“他留在苗疆啦!”
海蓝蓝神色一变,道:“失风啦!”
“有我在!怎会失风呢?他被热情的苗女留住啦!”
“黑白讲!他不是这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喔!”
“你没被留住,他怎会被留住呢?”
“我闪得快呀!你不知道那些苗女是如何的多情吗?她们载歌载舞,陪酒说笑,粘得令人受不了哩!”
“黑白讲!言语不通,如何说笑呀?”
“你不信?”
“当然不信,你所提之礼盒,不是他买的吗?”
“哇操!你别在门缝瞧人,把我瞧扁啦!这两个礼盒乃是我吩咐桂林客栈阿保精心挑选送来给你的呀!”
“哼!你从未送过礼,少唬人啦!何况,阿保对你十分的厌烦,他怎么可能会替你跑腿呢?吹牛!”
“哇操!气死老夫!你自己看吧!”
“不要!我要章大哥亲手送给我!”
“好!你就痴痴的等吧!义父呢?”
“在房中,你要进去啦?”
“是呀!”
“把礼盒留下吧!”
“你答应收下啦?”
“我要章大哥亲手送给我!”
“哇操!你仍不相信我呀?”
“不相信!”
“哇操!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呀!”
“你才是狗哩!”
“好!好!你自己反省吧!”说着,他立即悻悻的行向竹门。
他刚走近竹门,盘在竹门两侧丛竹中的群蛇乍嗅到那两粒小珠及袁冬冬的金鳌异味,立即不安的回避。
袁冬冬心情不爽,并未注意到这种现象。
海蓝蓝正望向远处,亦未注意此事。
袁冬冬刚步入竹门,倏听海蓝蓝脆喊句:“章大哥!”他一回头,便瞧见她雀跃而去,他顿时憋了一肚子火。
他便悻悻的步入竹门。
园中簇簇修竹,另有六间竹屋散在园中各处,袁冬冬匆匆行向左侧最后面竹屋中,立即将礼盒放在桌上。
他顺手将包袱朝竹床一抛,立即坐在椅上生闷气。
他满怀希望的要博取海蓝蓝欢心,想不到却惹来一肚子的气,他越想越火大,便脱去衫靴躺在榻上。
不久,他便听见海蓝蓝,那脆甜的笑声,他更火大的立即以棉被捂住头部及暗中大骂她不知好歹!
此时的海蓝蓝不但手提两个小礼盒,双眼更是猛盯着章禧禧,他只要随便说一句话,她便先脆笑,再答话。
这是少女发情的现象。
他是她的偶像,她当然频频展现自己的心意,可是,他因为‘寡人有疾’,已经彻底的要放弃她啦!
两人一走到中央那间竹屋口,他便恭敬的略整衣衫,再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盒恭谨的以双手捧着。
“章大哥,它就是金茅呀?”
“不错!”
海蓝蓝欣喜的唤句:“爹!”立即先行推门而入。
章禧禧目睹她的青春、美丽及热情,自己却只能望梅止渴,他不由暗恨袁冬冬害他不慎伤了‘子孙带’。
幽雅的厅中坐着一位灰衣儒衫的俊逸中年人,他那俊逸容貌配上挺拔身材,虽然坐在那儿品茗阅书,却仍显得鹤立鸡群。
他正是袁冬冬及章禧禧的义父,亦是海蓝蓝之父海靖,他乍见海蓝蓝边叫边奔来,立即抬头瞄了她一眼。
一股威仪配上他那对锐利的鹰眼,顿使她收敛的道:“爹,章大哥回来啦!他已经取回金茅了哩!”
“女孩家放庄重些!下去备膳吧!”
她道句:“好嘛!”立即转身。
她一见到章禧禧走到近前,立即抛个微笑及朝外行去。
海靖乍见金茅,立即现出喜色,章禧禧瞧得心中一安,立即上前弓身道:“义父金安,孩儿幸不辱命,请查收!”说着,立即呈递出那坛金茅。
海靖道句:“好!”立即托着金茅仔细瞧着。
他好似在鉴赏古董般瞧着它!
章禧禧却恭立在原处思忖该如何启齿求艺。
好半晌之后,海靖放下金茅望着章禧禧含笑道:“禧儿,你果真不负吾所望,吾总算没有白费苦心!”
“义父仰之弥高,孩儿愧莫能及!”
“你表现之佳,远逾吾之估算,日后必可承继吾之衣钵!”
“铭谢师父栽培!”
“你既然已经完成吾所吩咐之事,吾履诺言,蓝儿及秘笈任你择一!”
“孩儿愿学秘笈!”
“唔!你不是与蓝儿私交甚笃吗?”
“孩儿愿学秘笈,俾能为义父多做些事!”
“你要放弃蓝儿吗?”
“是的!”
他唔了一声,立即望向章禧禧。
章禧禧便报以坚毅神色。
“禧儿,你的气色不对,出了何事?”
“这……这……”
“说!”
“义父明察秋毫,孩儿的确负伤!”
“谁伤了你?”
“华宅阵式!”
“什么阵式?”
“太古浑沌阵!”
“太古混沌阵?你不是对它甚熟吗?”
“是的!孩儿对此阵甚熟,所以,华家虽然以酒坛布阵,孩儿却顺利的取得放在阵中的金茅,可是……”他的双颊肌肉一阵抽搐,一时说不出话来。
“是袁冬冬那小子惹的祸吗?”
“不错!他原本在外把风,不知为了何事却突然叫出声,孩儿受此惊慌,不慎触动阵式,因而负伤?”
“伤在何处?”
“这……”
“说!”
章禧禧忖道:“我就来个苦肉计吧!”
他便低头褪裤。
“啊,你……”
海靖便见章禧禧下身的伤势,不由悚然起身。
章禧禧一穿妥裤子,便默然不语!
海靖思忖好一阵子后,沉声道:“那小子知道你负伤吗?”
“不知道!孩儿让他先返此地,俟上药及调养三日,方始赶路!”
“苦了你哩!”
“能为义父尽些心意,虽死犹荣!”
“好!很好!你果真没让吾失望,吾不但要授你秘笈,更要与你分享傲世奇药‘十全金丹’!”
“谢谢!何谓十全金丹?”
“它乃是旷古名药之一,功可脱胎换骨,对习武者而言,除可暴增功力,尚可增加抵挡外击之轫力!”
章禧禧惊喜的立即望向海靖。
海靖得意的坐回椅上道:“吾吩咐你自各地盗来这些物品,正是‘十全金丹’主要药引,既已搜全,今日即可启炉!”
“只需三年,‘十全金丹’即可练成,届时你亦练全秘笈绝学,放眼天下,将任你纵横,逍遥及予取予求!”
“孩儿只希望能多为义父效劳!”
“很好!吾不会让你失望,你饶了那小子吗?”
“既是义兄弟!何需计较呢?”
“这小子吊儿郎当,百训不悔,留在身边,迟早会再出差错,说不定会误了练药之事,吾打算将他逐走!”
“不!他虽无功劳,亦有苦劳,孩儿愿多加劝导他!”
海靖暗自冷笑道:“好深的心机!我再试你一遍吧!”
他立即摇头道:“不妥,若让他继续留在此地,难免会与蓝儿日久生情,恐怕会对你产生一些无谓的干扰!”
“这……不!孩儿岂可误蓝妹的终身呢?蓝妹若喜欢他,孩儿乐观其成,更会衷心的祝福他们!”
海靖心中暗笑沉声道:“吾再考虑一下吧!你先下去歇息,吾今晚就开始授你秘笈绝学吧!”
“铭谢义父栽培!孩儿告退!”说着,立即行礼退去。
海靖冷笑道:“小子,你别枉费心机啦!吾能搞垮你的父母,你岂能逃出吾掌心呢?你少作梦啦!”
一顿,他含着冷笑忖道:“哼!小子,吾替你取名为禧禧,便注定你终身要惨‘兮兮’,你就别怪吾心狠手辣啦!”
他捧着金茅瞧了一阵子,忖道:“章小子要留下袁小子,吾偏不让他如愿,反正袁小子已无利用价值,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三年后,章小子自然会追杀袁小子,届时,吾必可欣赏妙戏及以此把柄控制袁小子,妙哉!”
他便含笑提笔疾书道:
“小庙难容大菩萨,海阔天空任你行;
若泄梅园蛛丝事,天涯海角追到底!”
他刚写完不久,海蓝蓝己经进来问道:“爹,用膳了吧?”
“别急!先把此纸交给冬冬!”
“什么?爹,你……你要冬冬走?”
“不错!叫他马上走,顺便把这张银票交给他吧!”说着,立即自抽屉中抽出一张五十两银票递给她。
“爹,你为何突然要赶他走呢?”
“他自己明白!”
“这……你不再考虑一下吗?”
“爹作过后悔之事吗?”
海蓝蓝只好拿起银票及那张纸低头离去。
她一走到袁冬冬屋外,便由窗中瞧见他捂被而躺,她没来由的心中一酸,忖道:“冬冬好可怜喔!爹为何要如此做呢?”
她难受的走到房外,轻敲房门唤道:“冬冬,开门!”
袁冬冬虽然一直以棉被捂头,脑瓜子却一直胡思乱想,一颗心儿真是尝遍了酸、苦、辣及火气!
此时一听海蓝蓝敲门,他便默默的上前启门。
“冬冬,我……”
“什么事?”
“你……你自己看吧!”说着,她立即匆匆离去。
一出竹屋,她只觉鼻头一酸,急忙吸气刹住泪珠。
袁冬冬却似被人狠狠的在腹部戮了一刀,他望着信纸,简直不敢相信信纸上的那二十八个字会是真实!
“妈的!一定是脏兮兮搞的鬼,妈的!走就走,我才不喜欢经常挨刮及看他们的脸色哩!妈的!”
他将信纸及银票朝礼盒一放,便拿起包袱离屋。
他望着海靖三人所住的竹屋一眼,一见竹门紧靠,他暗一咬牙,立即昂头踢正步的朝外行去。
不久,海蓝蓝奉命进入袁冬冬房中清理物品,她一见到那张银票,芳心便不由自主的一阵难受!
她好奇的打开两个礼盒,乍见那些精细的绸缎布料及她平日喜食的点心,她的泪水忍不住簌簌直落啦!
※※※※※※
八天之后,袁冬冬全身赤裸裸的出现在瘴谷中。
他为何要全身赤裸呢?他难道气疯了吗?
非也!
他为了避免衣衫沾上瘴毒,所以才将包袱藏在十里外的一个小洞中,再利用黑夜赤裸裸的爬入瘴谷中。
他一定要争口气!
他要以实力击败水当当!
他要章禧禧变成脏兮兮,甚至惨兮兮!
所以,他进入这个人畜难活,没人敢接近的瘴谷中。
他每日在壁上刻一划!
他利用黄果等野果维生,全力练习‘万流归宗’招式,累了之时,他便盘坐在谷中凸石上面调息。
求胜之念源源不绝的激发他的意志,智慧及体力,金鳌的精华亦不停的被他吸收,他的进度惊人的超前啦!
不出一年,他已经能够一气呵成的施展‘万流归宗’,不过,他知道还不够熟练,所以,他继续苦练着。
即使是刮风下雨,谷中积水,他仍然苦练着,而且把握这种艰困的环境,淬炼他的意志以及剑招。
又过了半年,他自认已经将‘万流归宗’练得滚瓜烂熟,他便按照符仙的吩咐配合‘幻云神步’施展剑招。
他原本熟谙两种绝技,加上一直在凹凸不平的谷中练习,此时一决定撮合它们,不出一个月,便有可观的成绩。
当寒冬来临之际,野果渐稀,他凭着精湛的内功及意志,不但不觉得寒冷及饥饿,精神却更加的旺盛。
他已经将两项绝技融合成得心应手,他数了数壁上的刻划,一见尚有十个月的时间,他便继续精益求精。
他开始变换‘幻云神步’,因为,他由符仙随时随地由各种角度施展‘万流归宗’的情形,他也决定换换步法。
因为,与人交手之际,对手绝对不会让他顺利的由第一号脚步走到最后的脚步,所以,他非适应不可!
可是,当他假设要由第二号起步时,便觉得不对劲啦!
他开始陷入长考啦!
他的长考时间远逾‘围棋本因坊林海峰先生’,足足的过了两天两夜,他仍然坐在谷中凸石上面长考着!
倏闻一阵清香,袁冬冬一耸鼻,便好奇的张望着。
不久,他在袅袅红雾中瞧见一朵莲状植物,它位于袁冬冬右侧一、二十丈外,而且是由叶堆中徐徐冒了出来。
“哇操!怎会有这种怪事呢?”
他便好奇的瞧着。
那朵莲状植物冒出叶堆上方尺余高之后,便不再冒高,不过,它计有二个扇形大叶交错而生。
顶端则有一个拳粗的圆状物体,它被一层绿皮所包,虽说‘红配绿,狗臭屁’,绿圆体在绿雾中却份外可爱。
袁冬冬瞧得一咽口水,立觉一阵饥渴。
倏见绿圆球微微一颤,绿皮自动由上而下,由内向外一分开,立见一个青苹果般圆果呈现出来。
袁冬冬不由双目一亮,立即连咽口水。
倏见绿果轻轻一颤,颜色突然转成黄色,袁冬冬不由怔道:“哇操!变这么快?我是不是在做梦呀?”
他的念头未歇,绿果的黄色已经转深,他暗叫一声:“哇操!”立即睁大眼睛,好奇的瞧着它。
刹那间,果色已经转红,而且由粉红转为血红!
一股浓醇香味顿时飘出。
不到盏茶时间,红果不但更红及香味更浓,那两个扇状大扇亦迅速的枯萎,刹那间,便垂落在侧。
果秆一弯,红果便徐徐弯下。
“哇操!它会不会掉下去呀?”
红果又下弯寸余之后,袁冬冬忖道:“哇操!如此香醇的红果一定又甜又香,若让它掉去,岂非暴残天物!”
他便疾掠而去。
当他伸手欲托起红果时,倏地忖道:“哇操!危险!它产自毒瘴之中,一定含毒,我岂能乱吃呢?”
一顿,他又忖道:“哇操!啥米拢免惊,我既然能在此谷活如此久,岂会惧怕此果有没有毒呢?”
他尚未拿定主意,红果已经落入他的掌中。
它只轻轻碰上袁冬冬的手掌,果皮便被震裂出一条小缝,一股浓香刚传出,红液便自缝隙中溢出来。
袁冬冬珍惜的立即托起它及朝红液一吸。
“哇操!挺甜的嘛!没事嘛!”
他干脆用力连吸几口,红果立即变成一张薄皮而已!
果杆在红果脱落之后,不但迅速的枯萎,而且坠入叶堆中,若非正好目睹,谁敢相信如此恐怖处会有如此甜果呢?
袁冬冬微微一笑,便掠往凸石。
那知,他刚提气纵身,全身倏地一热,接着好似一粒‘中子弹’在他的体中引爆般,他只觉脑门一震,立即晕去。
身于更疾坠入叶堆之中。
‘砰!’一声,他立即被震醒!
“哇操!热死我了!疼死我了!哇操!红果真有毒,我惨啦!我非依照仙姐所授之法压抑毒素不可!”
他便吃力的坐起身子。
他顾不得拨开湿粘的叶屑、泥浆,立即咬牙运功。
功力一运,‘中子弹’顿时再度引爆,他的全身剧烈一震,全身便汗下如雨,而且全身鼓胀不已!
“哇操!我会死,而且是粉身碎骨而死!不行!”
他仗着一丝清醒灵智企图引导功力抑毒。
不久,他的功力已和一股热流比肩冲去,沿途中之热流亦迅速的尾随冲去,他全身震动更剧,汗似泉涌啦!
四周之叶屑及泥镇亦被气劲冲得纷纷外散!
好不容易绕场一周之后,它们似一条火龙般继续冲去,而且越冲越快,袁冬冬便似‘起乩’般连震不已!
袁冬冬此时好似骑在一只怒虎背上,他己经上下不得啦!
他已经控制不住那条火龙啦!
他只能‘向前行’啦!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他的全身连续剧震两次之后,顶门‘轰!’一声,全身的燥热顿时减去八成。
他又惊又喜,却不知这是何故?
那条火龙的热度虽然已退,力道却更猛,速度亦更快!
袁冬冬不敢乱来,只好让它跑得过瘾!
等它跑累了,它总会停下来吧!
他只好痴痴的等啦!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他已经悠悠入定啦!
袁冬冬不知道他自己已经获得‘一级棒’奇遇!
这粒红果乃是‘山海经’所记载的‘瘴果’,听说它出自天罡星宿中一位煞星之‘耳屎’,落入凡间却成为奇果。
它产自混沌未明及湿毒之处,而且出没之时间不会超过盏茶时间,所以,根本没有人得到它。
据山海经附注,当年曾有一位自称不惧万毒之人长期守候于滇云瘴沼之处,企图印证他作梦所见到之物。
他一直等了三十八年,终于瞧见它,可是,当他欲前往摘取之时,却引发潜伏于体中之毒,因为毒发而亡。
他临终之时,不但画了它的形状,更记载它出没之经过,这份资料后来被他的传人发现,因而列入‘山海经’中。
他的传人及后代传人虽然继续等候,可是,却一直未见过‘瘴果’,想不到如今却离奇的被袁冬冬瞧见及服下。
它乃是聚集瘴毒及百兽万物尸体及戾气而成,本身具有强猛、刚烈之气,所以,才会大闹袁冬冬的‘内宫’。
所幸,他的体中已经有‘金鳢固守大本营,金鳌的长年潜修灵气经过一番折腾,暂时与瘴果之气妥协。
若换成别人,只服下瘴果,早就粉身碎骨啦!
它们方才妥协之后,在袁冬冬体中奔驰不久,一见任督两脉老是阻来挡去,便火大的予以冲开。
袁冬冬顿时成为罕见的贯穿生死玄关之人。
它们一冲开任督两脉,便畅行无阻的奔驰着!
它们越奔驰越高兴,便欣然‘成亲’融合为一,袁冬冬也因而入定。
它们愉快的在袁冬冬体中‘蜜月旅行’!
一直过了七天七夜,它们才返回‘洞房——气海穴’歇息。
袁冬冬亦悠悠醒转。
他一睁双眼,便瞧见自己好似坐在一个圆桶中央,四周堆聚着叶屑、泥浆及各种稀奇古怪的物品。
他不由欣喜的道:“哇操!太好啦!我还没‘嗝屁’哩!”
他朝自己的身上一瞧,不由怔道:“哇操!我的肌肤怎么好似‘幼齿仔’般又细又白,而且白里透红哩!”
当他瞧见下身时,慌忙伸手捂住它。
因为,它居然‘突变’啦!
哇操!它……它好似一条茄子啦!
他不敢相信的移开双手一瞧,哇操!没错!它变成茄子啦!
他不敢相信的一摸,哇操!会痛!是真的哩!
他尴尬的瞧了一阵子,终于由它顶端被金鳌咬过之齿痕确定它是‘正牌货’,可是,它怎会变得如此恐怖呢?
他不由怔怔的瞧着它!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此时谷外已经是黎明时分,倏听一声凄厉的‘隘叫自瘴谷上方传来,袁冬冬立即抬头瞧去。
他刚瞧见一道蓝影,便见蓝影的身上及口中溅射鲜血,他不由忖道:“哇操!此人是谁?怎会被砍成这个样子呢?”
他立即起身掠去。
‘咻!’一声,他只觉自己似装了‘核子推进器’般如飞掠去,不但双耳呼呼生风,而且双眼隐隐刺疼!
他吓坏了!
因为,他正冲掠向崖壁呀!
危急之中,他朝前一推,企图幸免于一撞。
‘轰!’一声,崖壁立即被劈得石屑纷飞!
不久,崖壁上居然出现一个尺余径圆,丈余深的圆洞,他却已经向后倒飞而出,吓得他“哇操!”一叫!
他一见自已坠向叶堆中,便想落在那块凸石上。
哇操!邪门得很,他的意念刚动,身子便飞向凸石,而且似一团棉花般落在凸石上,不由令他一怔!
‘砰!’一声,接着便是‘啊!’一声!
袁冬冬一抬头,便瞧见蓝衫人撞断岩壁上一株虬松坠下,他的心中一动,立即小心的朝蓝衫人下坠之处掠去。
这回安全多了,他已经站在崖壁前的一块石上,他一见蓝衫人已经坠近,立即张臂掠去接住蓝衫人。
蓝衫人一被他接住,立即惨叫一声道:“华……茅……华……福……碍…”黑血一喷,他立即暴瞪双眼停止呼吸。
袁冬冬掠落在另外一块石上,一见蓝衫人的脸色已经呈黑,他急忙将蓝衫人放在一旁道:“我害了他!”
这名蓝衫人乃是一位俊逸青年,他若非含恨而亡,在生前只要一颦一笑,不知会迷倒多少的‘马仔’哩!
他的胸上至少挨了五剑,腹部亦挨了两剑,袁冬冬瞧得悚容道:“哇操!有种,若换成我挨了如此多剑,一定早就嗝屁啦!”
他在尸体上搜索一阵子,便发现蓝衫人有一个锦盒及背上有一个空剑鞘,此外,颈间尚挂着一面玉佩。
那玉佩正面镌着一条龙,背面则刻着‘福儿周岁’及‘华全’,他不由怔道:“哇操!华全,会不会是卖酒的华全呢?”
他随又想起蓝衫人临死前所说的那些字,他立即恍然大悟道:“哇操!他必是华茅村华全之孙华福!”
“哇操!他被谁砍成这副模样又坠岩呢?我即使没有毒死他,他即使是九命怪猫,也活不了啦!”
他的心中稍安,忖道:“我盗走华家的那只小龟,就替华福运尸回去吧!”
主意一决,他便抱着尸体掠去。
他已经有过‘受惊’的经验,所以,他控制力道之下,果真顺利的立在岩壁间的那株虬松,他不由心中一安。
他抬头一瞧,再度掠去。
他连过三关之后,信心一生,便继续朝上掠去。
没多久,他已经掠上岩顶上见一名中年人坐在远处石上擦拭右臂之伤口,另有五人则正在抛尸体进入坑中。
袁冬冬由那些人的服装,便认出他们是血龙会之人,于是,他判断华福乃是被这批人所杀害。
他一出现,中年人立即抬头望来。
他的满头乱发及浑身赤裸,立即使中年人惊骇交加!
“你是谁?”
“此人是你们宰的吗?”
“不错!这小子敢插手本会之事,死有余辜!”
“你们是血龙会之人?”
“不错!你是谁?”
“袁冬冬,听清楚了吧?”
“你……你打算做什么?”
“杀人偿命,你懂吧?”说着,他立即放下尸体及顺手拾起一把钢剑。
他尚未站直身子,两位青年已经仗剑攻来,他正欲试试自己的武功,立即脚踩‘幻云神步’及施展‘万流归宗’。
‘卜!’一声,钢剑已经戮上一名青年的眉心,不过,由于袁冬冬不知控制力道,剑身居然贯穿头部而出。
那青年惨叫半句,立即嗝屁。
袁冬冬惊喜的夺过青年手中之剑及将尸体推开。
他顺手一戮,便戮中另外那名青年之眉心。
袁冬冬虽然已经放轻力道,可是,剑尖仍然自那青年的后脑出现,他立即顺手夺剑及推开尸体。
中年人骇退道:“你与母老虎有何关连?”
“伊是阮阿姐!”
‘唰!’一声,他已经掠到中年人近前及顺手一戮。
中年人向侧连闪,侥幸的闪过那一戮。
他尚未擦去冷汗,袁冬冬的剑身已经戮入他的心口,立听他惨叫一声,抓着剑身道:“你……够狠!”
袁冬冬初次杀人,难免会紧张,不过,对方一出声,他的心儿反而一安,立即应道:“你以前应该比我狠吧!”
倏听后面传来劲响,他立即抽剑向右一闪。
立见那三名青年扬剑疾攻而去。
中年人惨叫一声,立即倒地‘嗝屁’。
那三名青年扑个空,刚觉不妙,袁冬冬已经再度扑来,三人心中一惊,不约而同的向后疾退。
袁冬冬心中一动,付道:“哇操!我何不试试这玩意儿!”
他的左掌立即朝三人疾推而去。
‘轰轰轰!’三声及一阵惨叫,那三人已经身首分家,五肢不全的飞向空中,再坠向朦朦胧胧的谷中。
袁冬冬不敢相信的望着自己左掌道:“哇操,怎会有这种怪事呢?我怎么会如此罩呢?”
他怔了不久,便将两位青年尸体抛入谷中及分别挟起中年人及华福的尸体疾掠向谷中而去。
他在接近谷中之际,按诀沉气凝身,果真顺利的落在一块石上,他不由喜道:“哇操!我怎会如此罩呢?”
他乐了一阵子之后,便沿着对崖之石树向上掠去。
他一掠上对崖,一见天色已亮,他为了早点送走尸体,便硬着头皮疾掠向远处,打算利用瀑布冲净身子。
不久,他已经听见‘轰炉的瀑布冲激声音,他便欣然掠去。
他一接近瀑布,匆匆一瞄,便疾掠向瀑布下方。
那知,他刚朝瀑布下方一块大石一站,便瞧见右前方有一位女子赤裸裸的仰浮在水面,而且眯眼在享受哩!
哇操!非礼勿视,他急忙向后转!
他突然忆起自已及尸体上面皆有瘴毒,立即喊道:“快走!”
说巧不巧,那少女竟然是华全之孙女华慧,她刚于前天返家,由于怀念瀑布,加上此地一向人迹罕至,她便放心的泡水。
此时一听喝声,她悚然睁眼,便瞧见一人站在瀑布下方。
她急忙施功掠到一块石旁,并且将身子泡入水中喝道:“你是谁?”
“你快走!”
“不行,你偷窥本姑娘入原…”
“快走啦!我的身子有毒,正藉由瀑布冲散,你再不走,万一中毒,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快走!”
“你先报名,本姑娘再走!”
“我……吴明!”
“胡说,少骗人!”
“哇操!你可否等一下再问口供?快走啦!”
她正欲再问,倏见远处河面浮出三条鱼,而且是鱼肚向上随流而去,她骇得立即疾掠而去。
不久,她已掠上湖畔,她匆匆的自石后取出大毛巾!边擦身边瞧向袁冬冬,提防他会随时开溜!
她自从在云梦谷艺满出师之后,便跟着一名师姐先返家,再打算择个黄道吉日正式进入江湖历练。
她自认武功已可进入高手之林,而且师父及师姐们也如此称许她,想不到她却不知道被人接近十丈内。
最糟的是她居然仰浮着任他欣赏哩!
她乃是千金小姐,又艺出甚具清誉侠名的云梦谷,所以,她自认高贵无比,想不到今日却变成低贱无比!
他不知究竟瞧了多久,才出声示警哩!
想至此,她不由全身如刺!
她必须看牢他!
因此,她一穿妥衫裙,便站在入口处瞧着他。
袁冬冬将自己及两具尸体冲了好一阵子,一瞥她站在远处,他不由叫苦道:“哇操!伤脑筋!我怎会遇上这种事情呢?”
“我并没有多瞧她一眼呀!可是,她一定想得很严重啦!我全身光溜溜,该如何面对她及向她解释呢?”
越急越心乱,又不能一直以光屁股对着她,他只好掠入瀑布后。
华慧虽然不便一直瞧着他,不但,她为了预防他溜走,仍然不时瞄一眼,此时正好瞄见他掠向瀑布后面。
“喂!你出来!别躲!”
“哇操!我……我不方便见你啦!”
“哼!既敢偷看,为何不敢见人!”
“哇操!冤枉啦!我不是故意的啦!我只瞧一眼,而且也没瞧清楚啦!”
“胡说!你既然没瞧清楚,怎会转身叫我离去呢?”
“真的啦!我只瞧见……”
他立即记得她的胸腹间似有一粒痣,他正在考虑该不该道出,她己急问道:“你瞧见什么?”
“一粒痣而已啦!”
她尖叫一声:“什么?”立即按向胸腹间。
她的全身只有那粒痣,据其娘向‘相命仙’请教,她的那粒痣乃是大富大贵之痣,将来必嫁一位‘好老公’。
因此,它虽小,她却珍惜逾命。
她不知道袁冬冬功力通玄,视力如电,不由忖道:“天呀!距离那么远,痣又那么小,他既然瞧见它,必然已瞧很久啦!”
心急之下,她险些掉下泪来。
“姑娘,你怎么啦?”
“你……不要脸!无耻!下流……”
“哇操!姑娘,我真的……”
“无耻!无耻!无耻……”
倏听远处传来清脆声音道:“师妹,发生何事?”
声音未歇,一道黄影又出现,她是一位年约双十,眉清目秀的高挑少女,她正是华慧的二师姐董秋莲。
她唤句:“二师姐!”泪珠立即溢出。
董秋莲上前问道:“师妹,发生何事?”
“我……我……瀑布后有一名坏人!”
“当真?”
‘锵!’一声,她立即探肩抽剑。
剑身森寒,映水泛光,分明是一把好剑,立听她喝道:“大胆恶徒!你若听过‘云梦莲’,就快出来领罪吧!”
袁冬冬忖道:“哇操!有够夭寿,我怎会惹上云梦谷这群女王峰呢?我绝对不能报出真名,否则,铁定不好玩!”
他立即应道:“姑娘请息怒!在下为了冲毒,无意中撞见令师妹!”
立听华慧叱道:“住口!你还不出来送死?”
“姑娘休怒!”
“住口!师姐,烦你替小妹掠阵,小妹进去杀了此獠!”
“交给我来处理吧!”
“是!”
“喂!你是谁?”
袁冬冬忖道:“哇操!我就胡扯个假名吧!”
“麦泰山!”
此三字一出口,他不由暗笑道:“哇操!泰山那能卖呀!”
“麦泰山!何方人氏?”
“粤东!”
“何门何派?”
“无门无派!”
“你为何来此地?”
“冲毒呀!”
“冲毒之后呢?”
“做一件善事!”
“善事?什么事?”
“送两具尸体!”
“尸体?谁的尸体!”
“一位姓华,一位是血龙会的人!”
华慧急叫道:“姓华?名什么?”
“福!”
“华福?哥!天呀!哥,尸体呢?”
袁冬冬急忖道:“哇操!那有这种事呢?如此一来不是更麻烦了吗?我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吧!”
“喂!尸体呢?”
“在我这儿,你是谁?”
“我是华慧,华福是家兄!”
“不错!华全是家祖!”
“太巧啦!令兄被血龙会的人残杀,临死前道出‘华茅华福’四字,我替他报仇,正准备送尸体到府上哩!”
“尸体呢?”
“接住!”
‘咻!’一声,华福的尸体已经飞出。
华慧正欲接尸体,董秋莲一见来势不对,立即沉声道:“我来接!”说着,立即将剑归鞘及凝功张臂。
‘叭!’一声,尸体一入手,她正准备卸劲,倏觉双臂一麻,心口一疼,不由自主的踉跄连退。
“师姐,你不要紧吧!”
她逞强的硬咽下鲜血,摇头递出尸体。
华慧一见到华福,立即抚尸痛哭。
袁冬冬忖道:“哇操!此时不走,尚待何时呢?”
他立即疾掠而出。
董秋莲乍见他全身赤裸,正在暗骂之际,乍见他一掠即远达二十余丈,她顿时神色若土。
她便芳容失色的目送袁冬冬消失于远处。石子已进入他的左耳。
他立即疼得惨叫一声。
那粒石子却疾自中年人的右耳上方贯穿而出,两股鲜血一喷,那中年人便已经仆倒在地上。
其余八人顿时收招骇视向老者。
袁冬冬快马加鞭的一阵疾掷之后,六名大汉的脑瓜子皆左右开弓的喷血及倒在地上惨叫垂死挣扎。
另外两人虽然及时以‘懒驴打滚’逃过一劫,袁冬冬却及时追加预算的各自掷给他们两粒石子。
两句惨叫声过后,那两人已经捂着左耳‘嗝屁’。
那少女立即茫然瞧着袁冬冬及那九具尸体。
她从方才就一直站在原处瞧着那九人伏诛,所以,她瞧见袁冬冬以最通俗、原始的方式除去这九人。
她实在不敢相信这名少年竟会以如此浅显的方式运用石子除去这九名令她穷于招架的家伙!
她不由茫然望着他。
袁冬冬立即问道:“她们去何处?”
“阁下尊姓大名?”
“救人如救火,日后再说吧!她们去何处?”
她不由惊喜的道:“你愿意协助她们?”
“不错!”
“那就别急!决战时间为子时,地点则在镇北十里外之屠龙坡,二师姐她们只是先主勘察地形而已!”
“你伤得不要紧吧?”
“无妨!谢谢你援手之德!”
“不敢当!我先去处理尸体吧!”
他不愿意泄底,所以立即挂起包袱及挟着两具尸体掠去。
他来回掠行盏茶时间之后,不但已经埋妥那些尸体,而且更由那些尸体上面捞了半包袱的银票及银子哩!
哇操!他又发一次财啦!
别人是‘为善最乐’,他却是‘屠恶最乐’,他已经排除杀人时之恐惧感,世上的坏蛋们即将惨兮兮啦!
他抬头瞄了半弦月一眼,虽然时间尚早,他仍然疾掠向屠龙坡,因为,他要瞧瞧七煞剑是何长相呀!
他尚未接近屠龙坡便听见叱喝声、惨叫声及锵锵兵刃撞击声,他不由怔道:“哇操!时辰未到就干起来啦!”
他便兴奋的掠去。
不久,他已经躲在一株树后瞧见近百人在拼斗,另有两百余名大汉则围住四周,他不由为之紧张。
他仔细一瞧,便发现华慧正在和一名中年人拼斗,董秋莲及其余的九位少女则分别被八名大汉围攻着。
另有一名瘦削老老在四名大汉拱卫之下,盘坐在南方一块大石上,看来他就是血龙会天字堂堂主‘七煞剑’龙天霸。
他虽然坐在右上,那笔直的腰杆及森冷的神色却散发出一股令袁冬冬难以形容的压迫感。
斗场阵阵惨叫,倒地的人皆是男人,哇操!谁说‘女人是弱者’呀!
血龙会不愧为大帮派,只要有人负伤或嗝屁,立即有人上前递补,而且迅速的抬走死者或抢救伤者。
袁冬冬又瞧了一阵子,立即发现那八人的攻击方式和客栈中那八人完全一样,而且甚为凶猛哩!
不过,那九名少女由于未负伤,得以运用飘忽迅疾的身法及变化莫测的剑法伺机伤敌,一时未见败象。
倏听一声惨叫,华慧已经一剑戮入中年人的胸口,中年人刚惨叫出声,六把匕首便自人群中射向她。
袁冬冬立即为她紧张。
她却迅速的拔剑回身,只见她舞个剑网,那六把匕首不但立即被‘三振出局’,而且被绞成碎片。
“安娘喂呀!她如此罩呀!”
立见两位魁梧大汉各持一把狼牙棒疾掠到她的身前。
她立即冷哼道:“姓龙的,你们只会仗多欺少及车轮战吗?”
老者却冷冷一哼!
那两名大汉便抡棒疾扫向她的右肩及左腰。
华慧向后一退,立即又闪掠而上。
没多久,他们三人便攻成一团。
袁冬冬忖道:“哇操!真赞!我还以为棒子只能用戮的哩!这两个家伙的招式不错哩!我何不学一学呢?”
那两人乃是来自大凉山的‘大凉双霸’,他们所施展的招式正是‘天狼八法’,在雄浑之中,更具巧变!
袁冬冬瞧了盏茶时间,一见他们抡来扫去,挑东削西,砍南戮北,心领意会之后,立现欣喜之色。
他的右腕不由自主的跟着转动不已!
这是一场极为不公平的决斗,云梦谷的十一位少女必须以坚强的斗志武功及悠长的耐力对付这两百余人的车轮战。
十一位少女之中就以华慧最焦急,因为,七煞剑尚未出马,她们便已经打得颇为吃力及艰辛啦!
她面对这两把重兵器,一直无法全力施展绝技。若再继续耗下去,待会如何歼灭七煞剑这个魔头呢?
她匆匆一瞥,便瞥见师姐们虽然仍然掌握攻势,可是,一时也占不上绝对优势,她的一颗芳心顿时焦急!
情急之下,她居然打算速战速决。
只见她全身一旋,双脚倏地疾速交错而掠,那把宝剑更是疾速幻出一串串的耀眼剑花。
这正是云梦绝学‘云开梦醒’。
立听七星剑喝道:“速退!”
迟了—右侧那人的一条右臂已经齐肩被削下,左侧那人的右脑袋瓜更是立即被削下一大块。
现场立即传出一阵惨叫声!
怒吼声中,两名中年人疾掠而出。
华慧却喝句:“龙天霸!纳命来!”疾掠向老者。
龙天霸回头一瞧,那四人立即掠出。
‘锵!’一声,四人整齐的探肩取剑。
‘唰!’一声,四把钢剑分别自不同方位一挥,不但立即封住华慧攻来之一剑,更当场将她震退出去。
“师妹!别慌!”
立见董秋莲逼退一名大汉冲阵而出。
四周立即掠向二十余人上前欲拦截她。
七煞剑冷哼一声,那些人立即刹身。
董秋莲一掠到华慧身旁,立即仗剑刺去。
四名大汉联手一击,仍打算以老套将她震退,却见她化刺为挑,不但闪身飘向右侧,更疾挑向右侧大汉之右腕。
那人一收手,联手之阵立即破解。
华慧道过谢,立即掠向龙天霸。
龙天霸不屑的冷哼一声,继续盘坐不动。
华慧掠到石前,立即刹身喝道:“老魔,接招吧!”
袁冬冬不由忖道:“哇操!何必多言,杀呀!”
他不知道这是名门弟子之风度,还在催她哩!
龙天霸嘿嘿一笑道:“丫头,你要替令兄复仇?”
“不错!”
“令兄如何死的?”
“死于飞天狐之手!”
“飞天狐呢?”
“死了!”
“他随行之人呢?”
“不知道!”
“飞天狐不是死于你们手中?”
“不是!你难道没瞧过尸体吗?本姑娘早已托运走尸体呀!”
“本座日理万机,岂有暇瞧尸体,是谁杀死飞天狐?”
“不知道!”
“不知道!哼!”
“不知是谁把飞天狐及众兄尸体放在寒舍门前,我岂知是谁的杰作?”
袁冬冬忖道:“哇操!她挺上路的哩!她一定担心会扯上我哩!”
却听龙天霸阴声道:“本座将你擒下,再放出风声,那家伙自然会来送死,你束手就缚吧!”
“做梦!看剑……”
寒虹一闪,立即刺向龙天霸的心口。
龙天霸冷哼一声,抓起石上的宝剑一挥。
‘当!’一声,华慧立即踉跄连退。
虎口一裂,鲜血立即迸出。
“嘿嘿!丫头,束手就缚吧?”
“休想!下来纳命吧!”
“嘿嘿!似你这种角色尚不配本座出手,上!”
立即有八名大汉扑来。
华慧却不甘心的疾扑向龙天霸,而且施展出‘云开梦醒’。
龙天霸一按剑簧,剑鞘向外一飞,一把寒虹沁人的宝剑立即幻起一阵耀眼的光芒卷向华慧刺来之剑。
‘锵锵!’两声,光芒立散!
华慧秀发一乱,骇然踉跄连退。
那把宝剑更是被震飞而去。
龙天霸嘿嘿一笑,轻轻取下剑尖的发束把玩着。
那八名大汉却扬剑疾攻向华慧。
华慧不但失剑,而且虎口裂疼难耐,乍见八人攻来,她只好以左手握着剑鞘,脚踩‘云中飘’闪躲着。
没多久,她便已经落居下风。
董秋莲被那四人以‘四象阵’围住,她虽然足以自保,却无力冲出,她乍见华慧之险状,不由大急!
另外九名少女亦是焦急的猛攻着。
偏偏那些大汉不但猛攻,而且递补甚疾,她们虽然心急如焚,一时却无法冲出重重的包围。
袁冬冬见状,立即放下包袱及拿起石子。
他又瞧了一阵子,立即猛掷向围攻华慧之八名大汉,不过,为了争取时效,他只希望能够掷中目标而已!
‘叭!’声中,他并未失望,不但有三人捂头倒地,另有四人亦捂身退出,另外一人则惊慌的掠开。
四周立即传出一阵惊呼声。
华慧尚在张望,袁冬冬已喊道:“拿剑呀!”
说话之中,他已经将石粒掷向围攻董秋莲之四人。
他知道董秋莲比较罩,只要她能脱困,必可招架住龙天霸,所以,他才决定一直修理那四人。
那四人武功甚高,只见他们将剑一挥,便挥碎石粒。
袁冬冬见状,立即源源不绝的掷石。
那四人经过一一阵干扰,立听一声惨叫,其中一人已经被董秋莲刺中左胁,董秋莲立即趁势掠出。
袁冬冬正做继续掷石,已经有二十余人掠来,他立即左右开弓的将手中石子完全掷向那批人。
‘碍…’声中,已经有七人倒地。
其余之人见状,纷纷闪躲。
袁冬冬一弯腰,一抓起石子,立即用力掷去。
‘碍…’声中,便又倒下八人。
远处之人见状,立即拿出暗器掷来。
袁冬冬吓得慌忙掠上树。
那群人不甘心的立即朝空疾射暗器。
袁冬冬边掠向另外一株树边忖道:“哇操!我不能一直挨打,我干脆去拾取一支木棒,好好的大闹一场吧!”
主意一决,他便疾掠向斗场中。
经过他这一闹,华慧虽然已经拾回宝剑,却仍然被八名大汉围攻,董秋莲亦仍被那三人纠缠着。
更糟的是已经有三名少女负伤,她们三人只好以‘三才阵’防守。
袁冬冬尚在夜空,便瞧见十六名大汉已经分成两组遥遥分开而立,他便明白他们等着要揍他。
他一瞥一只狼牙捧掉落在右下方,他立即以他自创的方式向右侧翻一下,再闪电般疾掠而下。
他一落地便有八人疾掠而来。
他一抓起狼牙棒,便迎面掠去。
他自幼就时常‘以寡击众’对付群童围攻,所以,他已经明了‘各个击破’的要领,便疾掠向其中一人。
那人一见袁冬冬方才的骇人腕力及轻功,此时一见袁冬冬掠来,他骇得立即自动刹车及舞剑护住全身。
袁冬冬一落地,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疾戮而去。
‘波!’一声,那人的脑瓜子立即炸开。
现场立即一阵惊呼。
第八章美女纷纷展慕意
袁冬冬在情急之下,如山的内力透过沉重的狼牙棒一接近那人的印堂,立即将那人的脑瓜子炸开。
袁冬冬自己也吓了一跳哩!
不过,他一见那八人仍然在不远处围攻华慧,他立即掠到一人的背后,而且扬棒疾我向那人的后背。
四周立即传出:“刘泰,小心!”
‘卜!’一声,狼牙棒已经戳入那人的背中。
那人不由惨叫一声。
最惨的是袁冬冬担心棒子会被卡住或戳穿那人的身子,他立即用力一抽,疼得那人立即惨叫倒地。
袁冬冬一抽出狼牙棒,便有两人自左右攻来。
他忍住紧张,立即扬棒磕向右侧那人的钢剑,‘卡!’一声,钢剑立即被震断,那人捂着鲜血涔涔的虎口慌忙连退。
袁冬冬一见左侧那人已追来,他立即扬棒一戮。
‘卜!’一声,那人的右胸立即被戮中。
他刚惨叫出声,袁冬冬已经抽棒扫向自背后攻来之人。
没多久,他便陷入人潮之中,他紧张的立即抡棒猛扫疾戮,四周立即不停的传出惨叫声及兵刃撞断声。
龙天霸再也坐不住啦!
他起身望着袁冬冬的威猛神情,不由忖道:“此子是谁呢?他的手法既似母老虎又不像,怎会突然冒出这号人物呢?”
他便仔细观察袁冬冬。
那群大汉虽然怕得要命,可是,堂主亲自督阵,他们怎敢临阵怯战呢?于是,一场混仗更激裂的展开着。
他们存心以‘人海战术’累垮袁冬冬!
他们拨错算盘啦!
袁冬冬越打越有信心!
袁冬冬越打体力激发越多!
他在抡挥一阵子之后,发现‘万流归宗’不但效果大,而且节省时间,于是,他不停的东戮西戮啦!
他的充沛内力便透出棒尖迅速的替‘鬼门关’拉生意啦!
又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地上至少已经躺着一百二十人,袁冬冬的身边却尚有四十余人在围攻着。
因为,龙天霸一直观察袁冬冬及思忖破招之法,他的手下岂敢怕死或摸鱼,只好硬着头皮向前行!
华慧及另外三名少女则趁机裹伤。
董秋莲低声问道:“师妹,他好似那人哩!”
华慧点头道:“就是他!”
“他怎会在此地出现呢?今夜之战若非他及时出现,后果堪虑!”
“二师姐,待会帮我留住他,好吗?”
“好呀!咱们理该当面致谢呀!”
华慧心清一宽,忖道:“他方才怎会住在邻房呢?小二执意不肯道出他的身世及姓名,我非当面问他不可!”
她便默默思忖如何留住他。
她尚未想出满意的点子,袁冬冬已经摆平那群人及面对龙天霸,因为,他已经有信心及要斗斗龙天霸啦!
龙天霸沉声道:“你是谁?”
“袁冬冬!”
华慧怔道:“他不是麦泰山,这……”
“本座正式问你,别胡扯!”
“哇操!好一只古井老水鸡,简直太孤陋寡闻啦!本公子姓袁,袁绍的袁,复名冬冬,冬天的冬!”
“哼!你是何人之徒?”
“三人行,则必有吾师焉!”
“你不敢道出师门,莫非惧怕本会寻仇?”
“哈哈!少来这套激将计!”
“母老虎与你有何渊源?”
“母老虎?谁呀?”
“符仙!”
“伊是阮阿姐!”
“哼!你怎会是那瞎子之弟!”
“瞎子比眼光的罩,老仔,你少乱骂人!”
“放肆!你既然与那瞎子有关,便是本会之生死大敌,不过,本座有爱才之意,你就跟本座返会吧!”
“去干什么?”
“本座向会主保荐你出任香主,如何?”
“香主是干什么的?”
“香主乃是本会之中级干部!目前可以指挥百余人,本会日后若完成霸业,香主必不亚于一方之侯!”
“什么霸业?”
“统一武林!”
“武林目前不是统一了吗?”
“哼!当今武林被那群自命清高的人所掌握,根本谈不上统一!”
“那群人自命清高,你们自命什么?”
“有钱大家发,有女人大家玩!”
“哇操!胡说八道!我不相信你们会有这种度量!”
“原因何在?”
“你坐视这群家伙被我宰掉,就是明证!”
“这……”
“哈哈!盖不下去了吧?哇操!我太了解你这种老狐狸啦!你为了自己的利益,随时随地可以牺牲别人啦!老奸!”
“住口!你凭什么批评本座?”
“恼羞成怒啦?要打架吗?来啦!”
“小子,木座再给你一次考虑的机会!”
“免啦!动手吧!”说着,立即扬起狼牙棒。
龙天霸冷哼一声,立即掠到袁冬冬身前。
“老仔,你外号‘七星剑’,耍一耍吧!”
“小子,你不再考虑一下吗?”
“免!”
“好!本座让你先出招!”
“你不怕死?”
“哼!老夫今日非超渡你不可,出招吧!”
“好!想死,别怕没鬼可做!”
狼牙棒立即疾戮向龙天霸的眉心。
龙天霸向左一滑,八朵剑花疾卷而来。
袁冬冬抡棒一扫,打算扫向宝剑,那知,不但扫空,而且剑光逼身,炫目惑神,他急忙踏出‘幻云神步’。
‘唰唰!’二声,他的背部及衣衫及右袖分别被削下一大块,他只觉全身一凉,吓得冷汗立即流出来。
“小子,降不降?”
“别痴心妄想!再来!”说着,立即脚踩‘幻云神步’及扬棒速戮。
龙天霸边闪避边连演绝技,他不但招招落空,而且被棒端的劲气逼得触肤生寒,他立即发现不对劲啦!
他急忙全力攻防着!
华慧却瞧得手心冒汗紧张不已!
倏听‘锵!’一声,一节二寸余长的剑尖立即向外飞落,龙天霸在臂麻,剑断之下,慌忙提气疾退。
“老仔,免惊!你方才让我一次!我也让你一次!”
“你……你究竟是何人之徒?”
“你干嘛要问这个问题,我即使有师父,你连我也胜不了,难道妄想胜阮师父吗?我明白啦!你想送红包吗?”
华慧听得不由‘噗嗤!’一笑!
龙天霸喝句:“放肆!”立即疾攻而来。
袁冬冬一见剑光闪闪,心知他已经火大啦!也立即也总动员的施展出‘幻云神步’及‘万流归宗’。
两人身形飘闪一圈之后,倏听‘砰!’一声,龙天霸的‘背心’被戮了一下,立见他趁势向外疾掠而去。
“哇操!溜啦!去!”
右臂一振,狼牙棒已经疾掷而去。
龙天霸身在半空中,一见狼牙棒疾飞而来,他在避无可避之下,立即将心爱的成名兵器疾掷而去。
他却趁势向右前方翻了出去。
‘锵!’一声,断剑立即又断了一大截。
狼牙棒经过这一阵阻挡,便斜掠过龙天霸的身子。
袁冬冬哇操一叫,匆匆一瞥,立即抓起一把铜剑挥去。
龙天霸一落地,便‘呃’了一声,喷出一道血箭,他一见铜剑射来,立即强聚功力,忍住绞疼疾掠而去。
那把铜剑立即又落空。
袁冬冬哇操一叫,抓起一粒掌心大小石子疾掷而去。
‘卜!’一声,龙天霸的右背已经被击中,只听他惨叫一声,鲜血连喷之下,一落地,便踉跄不已!
袁冬冬便又拾起一块石粒掷去。
龙天霸回头一瞧,立即向右侧滚而出,再跃身掠去。
鲜血却不争气的连喷不已!
袁冬冬边掠边拾石粒不停掷去,心中却忖道:“哇操!我何不趁机溜掉,以免她当面兴师问罪呢?”
主意一决,他便继续掷石追去。
当他追入远处林中之后,回头一见华慧诸女已经掠来,他立即疾返过去及狠狠的掷出一粒小石。
‘卜!’一声,龙天霸的脑瓜子已被石粒贯穿,只见他惨叫一声之后,便仆在地上结束他的罪恶一生。
袁冬冬便趁机疾掠而去。
华慧急叫道:“请等一下!”
袁冬冬一听,立即更加速掠去。
华慧不死心的又追了一阵子之后,一见他已经消失不见,她暗暗一叹,只好掠回去与师姐们会合。
不久,董秋莲拿着包袱迎来道:“包袱可能是他的,你暂时替他保管吧!”说着,立即递来包袱。
“谢谢!”
“他一再回避,或许另有苦衷,待机缘吧!”
“谢谢!”
诸女朝四周一瞧,便联袂离去。
盏茶时间之后,袁冬冬又溜回林中,他一见包袱已经不在,不由笑道:“哇操!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再捞一票吧!”
他立即脱下一具尸体的衣衫开始搜刮着。
足足的过了一个时辰,他不但搜刮一大包的银子及银票,同时亦劈了三个大坑送那些尸体‘入土为安’!
哇操!拿人钱财,总该替人做些事呀!
他望着那一大包银子一眼,忖道:“哇操!这么多呀!麻烦死了,我何不客串一次送财童子呢?”
他便含笑掠去。
一入镇,他便挨家挨户的将一锭锭银子送到门后,而且房子越小越破的人,所获的银子越多。
他绕了一大圈之后,一见银子已经‘减肥’不少,他便将它埋在决战地点附近,再愉快的掠到树上调息。
此时,诸女正在房中惊喜的瞧着那两个小珠,那名负蛇伤之少女则叙述袁冬冬解危之经过。
华慧激动的忖道:“他是位有心人,我绝对不能再错怪他!”
不久,董秋莲将一粒小珠交给被蛇咬伤之少女道:“师妹,你速回房含它调息,醒转后,再将此珠泡入清水中,它即可复原!”
“谢谢师姐!”
她一走,董秋莲便含笑道:“华师妹,恭喜!”
华慧心中有鬼,不由羞赧的道:“喜从何来?”
“他是有心人,是吗?”
“我……小妹不明白!”
“他若非有心人,岂会在方才适时驰援及故意留下这对骊珠,是吗?”
“凑巧吧!”
“不可能!”
“他或许听闻本谷与血龙会在此地决战,才前来瞧瞧!”
“可能吗?咱们是在昨天下午巧遇龙天霸,才定下今晚之战,此事根本未对外宣布,外人亦未获悉,否则,必有不少人前来观战,有理吧?”
“这……我……”
“师妹,我提及此事,别无他意,我希望你别再惦记那件事,他是一个很理想的对象,我由衷的祝福你!”
“我……谢谢!”
“此珠效用甚广,更可济阴滋功,你不妨含它调息,必有奇效!”
“谢谢!”
“大家累了半晚,趁早回房歇息吧!血龙会的人随时会再度来袭哩!”
“是!”
※※※※※※
接连三天,血龙会之人皆未公然现,诸女之伤势已近痊愈,于是,董秋莲率领娘子军离开这个难忘之镇。
她们皆是首次遇上这么大规模的拼斗,亦首次见到袁冬冬那种威猛的杀人方式及幽默的谈吐。
尤其华慧更是依依不舍的离去。
她未将她赤身裸体杀蛇致被袁冬冬瞧见之事告诉任何人,不过,她的脑海中却一直呈现这幕窘状。
尤其他低头闭目的神情,更令她的芳心震撼。
她未曾向家人提及裸浴被窥之事,她决定自己处理此事,经过那晚一战,她已经牢牢烙上他的形影。
尤其他遇强敌犹能谈笑风生之大将风范更深深震撼她!
总而言之,她已经认定他是她的‘老公’啦!
袁冬冬却继续在林中练武。
诸女尚未离去,他只好买干粮维生,不过,他由镇民兴奋交谈‘意外财’之事,他觉得甚为欣慰。
他经过那一役,不但增加经验及胆量,他更学了不少的怪招。
他更领悟不少‘万流归宗’的精妙变化。
所以,他除了调息之外,便努力进修着!
甚至连晚上也自动加班哩!
这天黄昏时分,他入镇买干粮之际,突听两位青年在谈论诸女美色及惋惜,他心知诸女已经离去,便放心的进入客栈。
小二立即迎上来行礼道:“公子,您回来啦?”
袁冬冬抛出一锭银子含笑道:“老规矩!”
“马上办!”
他一入房,便瞧见墙板已经更新,他不由想起华慧的胴体,他忙摇头自责道:“哇操!我怎么啦?怎会一直想这种歪事呢?”
他一转身,赫然发现榻上放着他的包袱,他怔了一下,立即行去。
小二正好提水及浴具入房,他立即陪笑道:“公子,华姑娘再三吩咐小的妥慎看顾您的包袱,小的昨晚起来瞧三次哩!”
“万一我不再回来,你该怎么办?”
“华姑娘说您会很快回来啦!”
“谢啦!拿去喝茶吧!”
一块碎银立即落入小二的手中。
小二千谢万谢一阵子,方始离去。
袁冬冬一打开包袱,便瞧见衣衫上面平放着一封信,中央写着娟秀的‘麦少侠’三字,他不由微微一笑!
他一抽出信纸,便瞧见一行娟秀字迹!
“铭谢少侠援手德,盼有当面致谢时!”
署名者正是‘华慧拜上’四字。
袁冬冬欣喜的忖道:“哇操!她不再计较我瞧见她身子之事吗?可能吗?会不会有诈呢?”
他朝衣衫一翻,除了衣衫完好无缺之外,夹放在衣衫中之银子及银票更是一文不少,他不由一笑!
他锁妥门窗,立即浑身‘大扫除’。
大扫除完毕之后,他一开门,便瞧见两位小二从厅中快步端来酒菜,他便愉快的入房坐妥。
两位小二摆妥酒菜,立即收拾浴具离去。
袁冬冬边品尝酒菜边忖道:“哇操!我下回遇上她,再好好观察她的神色,便可以确定她是否要与我建立邦交啦!”
他便将此事三振到九霄云外。
他愉快的用膳之后,立即入院散步。
立见小二快步上前及神秘兮兮的道:“公子,那几位姑娘一直向小的询问你的身世,小的一直守口如瓶哩!”
“很好!有赏!”
一块碎银立即又送入小二的手中。
“谢谢!公子,是不是您赠给每户镇民银子呀?”
“我?我疯啦?”
“可是……可是……”
“怎样?”
“小的当晚起来尿尿之时,好似瞧见你在后街抛银子入院哩!”
“哇操!你一定唾得迷迷糊糊啦!我若要做那种事,何不当面赠送,至少可以多听几句谢谢!”
“嗯!有理!我一定眼花啦!所幸我没有告诉别人,否则,稳会‘漏气’!”
“对!任何人皆不要‘大嘴巴’,以免祸从口出!”
“对!有理!公子,你若无吩咐,小的就告退啦!”
“下去吧!”
“谢谢!公子晚安!”
他立即入房收走餐具。
袁冬冬忖道:“看来她真的对我友善了哩!”
他嘘口气,立即在院中散步。
半个时辰后,他一回房便开始调息。
又过了半个时辰,他神清智朗起身开始练武。
他的反应随着那次大战及近三日勤练而增进更多,此时一开始练习,虽然是徒手练习,亦练得甚为起劲。
不到半个时辰,他已经沉醉啦!
他不停的在房中飘闪!
他的右掌五指作着握棒状,不停的翻腕及外戮着。
一股股潜劲不知不觉的向外涌着!
不过,由于他一直在三尺径圆内活动,好似地球绕着大阳运转般,所以房内之家伙及墙壁一直相安无事。
他一直练到远处传来‘咚!当!’打更声,方才止身自言自语道:“哇操!起更啦!时间过得可真快!”
倏听‘沙……’连响,四周之木墙下半段居然似沙子般纷纷滑落,上方未损之木头立即向下压落。
“哇操!谁……谁……”
他吓得原地团团转,不知该往何处?
他刚转一圈,房中之榻、桌、椅亦开始塌落。
房中立即‘沙……’及‘哗啦!’连响。
袁冬冬吓得立即掠出房外。
立见掌柜夫妇及三名小二惊慌的奔来,另有六名旅客亦启窗好奇的瞧着这一幕人间盛景。
掌柜忙问道:“公子,发生何事?”
“哇操!墙倒桌化,怎么回事呀?”
“这……怎么可能呢?”
小二立即低声道:“头仔,会不会因为被蛇咬过之故呀?”
“啊!会……会吗?”
袁冬冬摇头道:“不可能!另外那几间房皆被蛇咬过,亦没有此种怪事呀?”
“这……怎会如此呢?公子,你先到远处上房歇息,我明日再请人来瞧瞧及好好的整修一场吧!”
“好吧!”
那知,他回房一提起包袱,却见它似面粉地滑落,而且包袱内的衣衫及银票亦变成灰化成碎屑。
只剩下那些银子及那两粒小珠尚安然无恙。
掌柜在门口乍见此景,不由暗暗叫苦道:“惨哉!损毁那么多的银票及绸衫,我这下子要破大财啦!”
袁冬冬怔了一下,立即在房中张望着。
“公子,我……我……”
“什么事?”
掌柜指着那些银票屑,呐呐的道:“我……我……”“哇操!你担心赔钱,是吗?”
“不!是……我……”
“算啦!我没受伤呀!财去人安乐呀!不过,你可要查清楚原因!”
“谢谢!谢谢!”
袁冬冬便以衣角包着银子及小珠离去。
小二陪他入房之后,另外两名小二便抱着全新的寝具入房铺着,不久,掌柜夫妇亦陪笑送来卤味及一壶酒。
“哇操!不好意思啦!”
“理该如此!您慢用!”
他们一走,袁冬冬边品酒边思忖着那件怪事。
任他如何聪明,隔行如隔山,他再怎么想也想不到那些木具乃是被他的通玄功力所震毁。
这一夜,他伤透脑筋啦!
翌日上午,他用膳之后,便带干粮直接前往林中练习。
他仍然拾起一段树枝,而且在空旷处练招,所以并未发生昨晚之怪事。
他一直到黄昏时分,方始返回客栈,他一入房,便瞧见热水及浴具皆已备妥,柜前更摆着两套全新的内衣衫裤。
“哇操!这……”
立见掌柜快步入房道:“区区心意,请笑纳!”
“哇操!岂可让你破费呢?”
“无妨!师傅们今天来瞧过那间房,他们也瞧不出原因,所以,我至少必须陪你几套新衫,以示歉意!”
“不妥!不妥!”
“不!请笑纳!”
“这……咱们各分摊一半,如何?”
“不妥!公子每次的赏银早已超过此价!请笑纳!”
“好吧!谢啦!”
“别客气!您沐浴吧!酒菜随后就到!”
“谢啦!你慢走!”
掌柜一走,袁冬冬拿起一套衫裤一比,便发现颇为合身,他不由暗赞道:“哇操!他若非有眼光!便是去那家估衣铺买的!”
他便愉快的沐裕
浴后,他一开门,两名小二立即送来酒菜及取走浴具,袁冬冬边用膳边忖道:“哇操!想不到我会如此的逍遥!”
膳后,他步入院中散步,一见那间房不但已经补妥,而且也上妥漆,他不由暗赞客栈老板办事效率之高。
不久,他又回房练招!
不到一个时辰,由于今夜风势较大,外墙下半截便被吹落,袁冬冬再度被这种怪事吓了一大跳!
夜风一吹入房,房内之桌椅及另外三道墙亦全部遭殃,甚至连新杉也陷入同样的灰化命运哩!
袁冬冬吓得立即退出院中。
掌柜夫妇上前一瞧,脸儿立呈苦瓜状。
立听其妻嘀咕道:“叫你拜,你偏不拜,你看……在闹……”“我知道!我知道!别说啦!”
袁冬冬心中一动,忖道:“哇操!难道在闹鬼吗?”
掌柜立即歉然道:“公子,烦您换个房吧!”
“好吧!”
※※※※※※
翌日上午,袁冬冬一入林中,便立即徒手作握棒状演练招式,没多久,附近便有三株大树被风吹倒,根部附近之主干赫然已成碎屑!
“哇操!原来如此,根本就是我的错嘛!可是,怎会有这种怪事呢?”他不由好奇的望着自己的右掌。
足足的过了好半晌,他方始摘下树枝乖乖演练着。
黄昏时分,他一回到后院,便瞧见掌柜捧着新杉站在房中,他立即掏出一锭银子上前递给他。
“公子,这……不妥!”
“收下!收下!”
“好吧!谢谢!谢谢!”
这一夜,袁冬冬只是专心调息,不敢再乱动啦!
而且在往后的近半年期间,他一直是在晚上调息,白天则入林实地练招,而且是风雨无阻的进行练招。
这天一大早,他便撑伞步向林中,雨势甚大,他却边走边兴奋道:“下吧!雨越大,练起来越过瘾哩!”
他便昂头挺胸行去。
一入林中,他便脱去外杉,再以油布包妥习惯性的塞于一块大石下,然后只穿着一条内裤准备开始练招。
他刚弯腰拾起树枝,倏觉身后怪怪的,他一回头,便瞧见符仙自大石后疾掠而至,那把黑棒棒尖只距离他背后半尺远。
他吓了一大跳,急忙闪避道:“仙姐,你……”符仙一落地,不吭半声的立即扬棒再戮。
袁冬冬边闪边道:“仙姐,我是冬冬呀!”
她阴魂不散的扬棒再戮,而且戮速更疾。
袁冬冬正打算再闪避,足下却一滑,眼看着棒尖又紧戮而来,他只好顺着踉跄向右倒去,树枝则朝黑棒一档。
那知,她亦顺势一偏,打算续攻。
她这一偏,棒尖固然遥戮向袁冬冬,可是她的前襟却被袁冬冬的树枝横划而过,玉女峰立即跃出。
袁冬冬乍瞧一眼,慌忙闭眼向前掠去。
她一时不察,立即追去。
可是,当雨水漆上胸前,她便察觉有异!
她伸手一摸,立即啊了一声。
她慌忙转身捂胸。
“仙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我……我需要换衣!”说着,立即匆匆转身。
地面甚滑,她又心慌意乱,只见她的左足一滑,身子便向前倾,袁冬冬急忙上前扶妥她。
“仙姐,相信我!我决无歹念,你的行李在何处?”
“大石后!”
他立即扶她行向大石后及立即匆匆掠去。
他掠到石旁,立即撑伞着衣。
等他穿妥之后,她已经以包袱捂胸,右手持棒缓缓行来,那情形十足是个可怜的盲女。
尤其她从头到脚皆被淋湿,更显得可怜。
袁冬冬心中一颤,立即掠过去扶着她道:“仙姐,先返客栈吧!”
她轻嗯一声,便和他同行。
阵阵男人体味顿使她芳心颤动不已!
他虽闻到阵阵处子幽香,却专心扶她前行。
没多久,两人已经进入客栈,袁冬冬担心小二问错话会使她难为情,立即吩附道:“速送热水到我的邻房!”
“是!马上送!”
袁冬冬一扶她回房,立即道:“仙姐,我去替你购衣!”
“不必啦!干净衣衫皆已经以油布包妥!”
“好吧!你先泡泡热水,我去吩咐他们备茶!”
“偏劳你啦!”
“别客气!我走啦!”
他一出房,便瞧见两名小二冒雨提水而来,另外两名小二则抬着一个烤衣炉匆匆而来,他不由一阵喜悦。
不久,掌柜夫妇已经撑伞端着两壶热茶而来,袁冬冬上前道过谢,立即递出一锭银子道:“备些驱湿料理吧!”
“是!”
他们六人一走,袁冬冬方始返房冲身及更衣。
他一听邻房水声连响,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对丰满的‘玉女峰’,他的全身顿时为之一热。
好半晌之后,他一听客厅传来步声,他心知必是小二送来食物,他立即启门吩咐他们入房。
两名小二摆妥佳肴,立即退去。
他们刚走,符仙便步入房道:“我真是弄巧成拙,我原本要试试你的武功,想不到却出足洋相!”
“是我不好!我太不小心啦!”
“别介意!那是诸多凑巧聚集在一起,我不会怪你,你也别放在心上,以免影响你的将来!”
他听得感动万分,脱口道:“仙姐,我……”他想说‘我要照顾你’,却又立即顿祝她的心中一颤,故意问道:“你要说什么?”
“仙姐,我不知该如何报答你的救命及授技大恩?”
“别客气!咱们合该有缘,否则,我岂会和你接近,更将自己的保命绝技完全传授给你呢?”
“这正是我感激不尽的原因呀!”
“别再客气啦!好香呀!逗得我饿啦!”
“仙姐,请!”
他便轻扯她的衣袖带她入座。
“冬冬,你好似和客栈中的人皆很熟哩!”
“当然,我已经在此地住半年多啦!”
“你为何来得如此早呢?”
“我耽心会误了时间呀!”
“免紧张,你稳胜啦!”
“为什么?”
“袁大棒,一级棒呀!”
“哇操!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曾经协助过云梦谷的人?”
“云梦谷?哇操!我想起来啦!是董秋莲及华慧她们呀?”
“不错!她们说你一棒就足以戮爆人头,乃是天下最高级的一级棒,你现在已经是武林名人了哩!”
“哇操!真的呀?”
“你难道没听过这句话吗?”
“没有哩!这个小镇甚为偏僻,平日难得有外人出入,我又忙于练招,那有‘美国时间’去听这种事呢?”
她不由含笑道:“我原先也不知道她们在歌颂你!一直到一个半月前在岳阳替她们解一次围,她们才向我探听你这个弟弟!”
“啊!是华慧问你呀?”
“不错!你得罪她吗?”
“没有呀!她问你些什么问题呢?”
“她先问你是不是我的亲弟弟,我一回答不是,她便问我们如何认识的?你为何会施展我的绝技……”“啊!你如何回答呢?”
“她很善良!完全没有富家千金的骄蛮脾气,所以,我把实情告诉她,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你如此做,一定有你的道理,你又比我懂事,你又处处协助我,你一定在替我着想,是吗?”
“厉害!重重套牢我,我惨啦!”
“仙姐,我没有这个意思啦!”
“我只是开玩笑而已!不过,我由她的语气发现她很关心你,所以,我觉得她应该多了解你!点!”
“谢谢!”
“她听过之后,非常的愉快,她除了预祝你比武获胜之外,更希望能够早日向你表达谢意!”
“我……没此必要吧?”
“有此必要!勇敢些!”
“我……我一直很勇敢呀!”
“少胡扯!勇敢的接受她的爱吧!”
“啊!爱!爱!”
“不错!董秋莲私下向我提过华姑娘爱慕你之事!”
“啊!可……可能吗?”
“为何不可能呢?”
“我是一位默默无闻小子,甚至曾做过贼,她却是全天下最有名‘酒仙’之唯一千金孙女,我配不上她!”
“俗!俗透了!我怀疑你在说客套话!”
“我……我真的很惶恐呀!”
“没此必要!你听过平民皇帝的故事吗?”
“听过!不过,他们占少数呀!”
“你也是武林史上罕有的奇才呀!”
“我……我不配!你若知道我的身世,你就知道我不配?”
“英雄不怕出身低,韩王尚受过胯下之辱哩!”
“我……我……我是个贼,不宜和胯下辱相比!”
“偷区区几个酥饼,算啥贼吧?”
“我……你听过‘千年参王’失窃案吗?”
“听过!听说长白一派还悬赏五千两要寻回脏物及缉贼,啊!难道……难道是你下手的吗?”
“不错!”
“啊!”
“血碧玉也失窃了,你知道吗?”
“当真?难道唐门的人再现江湖,也是你的杰作?”
“不错!火蜥蜴窃案!你听过吗?”
“啊!你敢打辽东一枭的主意?”
“浪得虚名之徒,何惧之有?”
“啊!难道你早已谙武,却故意瞒我?”
“不!我的确不谙武!”
“不可能!你若不谙武,岂能完成这几个窃案?”
“我另有搭档,他谙武!”
“啊!原来如此!水晶鱼,金蝴蝶窃案也是你们的杰作?”
“不错!此外尚有……”
“等一下!在来猜一猜,如何?”
“好吧!”
“你们尚偷过金河车、血龙睛、大还丹、龙虎丸及金茅吧!”
“不错!”
她倏地紧扣住他的右腕道:“是谁指使你们行窃?”
袁冬冬只觉右腕一酸,立即应道:“义父!”
她只觉一股潜劲反震而出,立即使劲一扣道:“他叫什么名字?”
“海靖,轻……轻些!你怎么啦?”
她一松手,立即喃喃念道:“海靖……海靖……”袁冬冬揉揉右腕,纳闷的望着她。
“他是何长相?”
“这……瘦瘦高高,很俊!”
“他的右嘴角是否有一粒黑痣?”
“没有!”
“没有?难道不是他,不可能!当今世上不可能另有他人知道这帖独门药方,他说不定另外加上易容!”
她立即问道:“他谙武吧?”
“谙武!眼睛好亮喔!”
“你瞧过他练武吗?”
“没有!我只瞧过他生气时双眼亮得骇人的清形!”
“他住在何处?”
“桂林海园!”
“啊!是不是四周植竹,竹上养蛇之庄院?”
“正是!”
“应该是他!应该是他!他一定藉着毒液在练‘千蛇掌’,若再配合那帖药方,他不但浑身铜筋铁骨,毒掌亦可独霸江湖!”
“千蛇掌是什么呀?”
“采集蛇毒置于盆中,再配药掺掌运功,只要有二十年的苦练,便可以有八成的火候!”
“啊!他一定在练千蛇掌!”
“你替他采集过蛇毒吗?”
“没有!他不准我接近蛇群,一直由他的女儿及义子在采集蛇毒,我一直在奇怪他们为何不拿蛇毒去卖,原来是在练功呀?”
“他不吃辣物吧?”
“是呀!你怎会知道呢?”
“练千蛇掌的人忌食辣,油炸之物,专食清凉之物!”
“不错,不错!他有时在冬天吃冰哩!”
她不由欣然道:“他去年冬天还吃冰吗?”
“我不知道!我已经离开他将近三年,不过,四年前冬天,他尚吃过两次冰,而且是一块块硬咬,那声音挺吓人哩!”
“皇天保佑!皇天保佑!他尚在吃冰,证明他曾经破过身!”
“破身?什么意思?”
“这……接近过女人!”
“似咱们这样吗?”
“不!不!似成亲般!”
“我明白啦!不过,海园中一直只有四人,他也很少外出呀!”
“他不是有一位女儿吗?证明他已成过亲呀!”
“哇操!有理!有理!”
“他的妻室为何不在他的身边?”
“听说生下蓝蓝后,便难产而亡,对了!蓝蓝就是他的女儿!”
“我明白!你们窃得之十样物品开始炼制了吗?”
“我不知道!我一送回金茅,便被他赶出来了!”
“啊!他一定怕你会影响他炼药,才会赶你出门!”
“哇操!有够老奸!”
“你先让我整理一下思绪吧!”
她立即低头思忖!
袁冬冬却激动不已!
第九章荒山互许终身事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她突然展颜一笑,立即自行用膳。
“仙姐,可以宣布答案了吧?”
“你尚承认我这个义姐?”
“是呀!除非你嫌弃我?”
“放心!你是我第一位信任的人,我岂会嫌弃你呢?何况,你今天协助我完成夙愿的第一步工作哩!”
“夙愿?”
“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期待已久哩!”
她的笑容一敛,转为沉声道:“这是一件惨案,它在十五年前,曾经轰动一时,至今仍然列为悬案!”
“仙姐,那件惨案是不是‘狗咬狗血案’?”
她不由苦笑道:“不错!”
“怎会名为狗咬狗血案呢?”
“这是缺德鬼定下的名字,此案应称为符家血案或怡园血案!”
“为什么呢?”
“此案发生于长安怡园,死者包括符家三代二十一口及十八名下人,所以,此案应称为符家血案或怡园血案!”
“哇操!血洗怡园呀?”
“不错!三十八人中毒倒地惨叫一天一夜,再七孔溢血而亡!”
“哇操!够惨!没人前往搭救吗?”
“对方在庄外四周布毒,闻声前往之人亦倒地惨叫一天一夜,再七孔溢血而亡,共计冤死八十六人!”
“哇操!怎会有如此狠毒的人呢?”
符仙恨恨的道:“偏偏那位下毒的人正是符家主人之义子,若非符家主人搭救,那人早已被仇家斩草除根!”
“哇操!怎会有如此狼心狗肺的人呢?他是谁?”
“符再生!他原本姓海,名叫永生,为了感激救命之恩,自愿改为符再生,符家也待他恩重如山,想不到他会如此狠!”
“海永生!哇操!他真的是义……海靖吗?”
“当今世上,除了我及那位凶手之外,绝对不会有第三者会炼制‘十全金丹’!”
“哇操!他……他够可恶!偏偏却一直训我,哼!伪君子,可恶!仙姐,我陪你去和他算算帐!”
“谢谢!别急!鸬ぁ辽僖啡瓴拍艹雎赏瑁扔晷螅勖窃偾巴鹆职桑?
“哇操!想不到他会如此可恶!”
“冬冬,别气啦!你知道我为何能历劫余生,却又双眼成瞎吗?”
“不知道哩!请说!”
“事发之时,众人正在用晚膳,我因为白天顽皮被先母关在地牢及不准吃饭,所以,我才侥幸的逃过那一劫!”
“等我听见惨叫声,冲到现场之际,便被先母劈退现场,个性倔强的我偏偏欲前进,先母负伤又急怒之下,再度劈退我!”
“她的体上已经发毒,掌风中亦含毒,我在嚎哭拭泪及爬行之际,双眼竟染毒,不但立即晕去,而且双眼已瞎!”
“哇操!你醒来之后,没再接近他们吧?”
“没有!我被先母带离现场!”
“什么?她不是发毒,怎能带你走呢?”
“先母精谙采补之道,她……她……”
“怎么啦?”
“你别取笑我!”
“不会啦!”
“先母利用她与先父合体之际,将全部功力及毒素转注给先父,先父当场死亡,先母却带我由地道逃逸!”说着,她立即难过的低下头。
“仙姐!令堂已经不在人世啦?”
“不错!她以超人的毅力多活三年,我也吃尽苦头方能在三年中奠基及练剑,进而有今日的成就!”
“仙姐,你的眼疾治不了吗?”
“没办法!先母当初曾试尽各种方法及药物,可是,一直无效,如今又拖了十余年,我也不敢作此奢望!”
“唉!海靖怎会如此狠毒呢?”
“他不是人!他是畜生!”
“对!他该死!我只要确定他是凶手,我就要大义灭亲!”
“谢谢!”
“仙姐,菜快冷了,吃些东西吧!”
“好吧!你也陪我吃一些吧!”
“好呀!”
两人便开始用膳。
膳后,符仙感激的道:“冬冬,你为何待我如此好?”
“仙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呀!”
“不!我当时即使不救你,你也会有惊无险,因为,你的体中有充沛的潜力!即使负伤,也不会太严重!”
“充沛的潜力?你怎会知道呢?”
“你别欺我目盲,我可不心盲!”
“仙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也搞不清楚啦!”
“别慌!我逗你的啦!不过,你可要从实道出你有何奇遇?”
“我……我……”
“难道不方便说吗?你把仙姐当作外人啦?”
“我……这种事如何启齿呢?”
“你很不同寻常,你最好直说!”
“我……好吧!不过,你……你别误会喔!”
“胡来!姐姐怎会误会呢?说吧!”
他轻咬一声,立即道出被金鳌咬过之经过及后来之情景,她听得心儿狂跳,脸儿不由自主的低下来。
毕竟,她尚是位姑娘家呀!
何况,她对他尚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她虽然自卑于目盲,却久久无法抑制那种奇妙的感觉呀!
“仙姐,对不起!”
“无……无妨!冬冬,恭喜你已经吸收金鳌的精华,其效力不但会使你内力充沛,尚能强筋健骨,难怪我上回伤不了你!”
“很疼哩!”
“有否伤到表皮呢?”
“没有!当时稍稍红肿,便立即消褪!”
“妙!金鳌之效力果真神奇,对了!你的身法怎会如此进步神速呢?”说至此,她不由低头拉拉前襟。
他知道她在提及他划破她前襟之事,不由一阵难为情!
她轻咳一声,立即放下手。
“仙姐,我在二、三年前曾吃下一粒红果!”
“红果,它长成什么样子?”
他立即仔细的描述着。
她想了一阵子,啊了一声道:“它会是‘瘴果’吗?”
“瘴果?什么东西呀?”
“它是不是出现于红烟朦朦之处?”
“是呀!它来得快,消失得更快哩!”
“错不了!你吃下它之后,是不是全身热胀得似要爆炸呢?”
“是呀!我按你教我的方法欲排毒,险些炸掉哩!”
“奇缘!想不到你先后得到旷古奇缘!恭喜!”
“谢谢!可是,我也遇上不少困惑之事哩!”
“一定会有这种现象!什么事呢?”
袁冬冬便叙述他戮破石、树及连毁两次房间之事。
她欣然笑道:“恭喜!恭喜!”
“哇操!何喜之有呢?我吓得不敢乱动哩!”
她不由格格一笑!
笑声方出口,她反而愕得合不拢嘴!
“仙姐,你……你!”
“怎样?”
“我……你……好美!”
“会吗?我尚是首次听人赞美这张脸哩!”
“我不是指姿色,我感觉出一种好美!好美的感受!”
她的心儿一颤,脱口道:“这种感受比华姑娘美吗?”
“她……我……感受不一样!”
她嘘口气,道:“言归正传吧!你会遇上这些怪事,完全是因为内力暴增太多,而且你只会放,不会收!”
“真的呀?如何收放呢?”
“瞧!”
她立即将黑棒向房门抛去。
它刚平飞而出,倏地似‘汽车’打上‘倒档’般疾飞回她的手中,不由令袁冬冬脱口道:“哇操!真赞!”
她微微一笑,顺手一掷,黑棒迅速的在房中飞了一圈,又回到她的手中,袁冬冬不由脱口道:“哇操,真赞!”
她放下黑棒,道:“想学吗?”
“想!”
“右手伸出来!”
他立即欣然伸出右手。
她的左手指尖朝他的右脉一搭,道:“吸气!再徐徐吐气!”
他刚吸气,她的右臂便一颤,当他徐徐吐出第一丝气时,她的右臂一阵麻疼,慌忙聚运功力!
刹那间,她指尖疼痛异常,立即松手。
“仙姐,怎么啦?”
“我……我好高兴!你别动!吸气!再徐徐吐气!”说着,立即抛开黑棒及分别轻按在他的任、督二脉上。
他一吸气,便徐徐吐气。
她只觉掌心一震,立即垂臂激动的道:“天呀!既生亮,何必又生瑜,海永生,你注定败矣!爷爷!爹!娘……”泪水居然自眼角似珍珠般溢落着。
袁冬冬想不到她会欣喜成这付模样,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不久,她吸口气,拭泪道:“冬冬,我宣布你是天下第一高手!”
“哇操!爱说笑!我……我不配啦!”
“你不相信姐姐!”
“相信!可是,可能吗?我连你也不如呀!”
“我只能列入上等高手,你是唯一的超级高手!”
“我……我不配啦!”
“配!你目前的内力已经超过当今世上任何帮派的任何一位高手,你今后练一天至少抵得上他们练一个月呀!”
“你目前只差不会收放自如而已,以你的内力,只要练一天,便可以有五成的功力,只要练七天,便可以完全收放自如!”
“真的呀?”
“不错!姐姐会把这些年来对敌过招之经验完全传授,不出半年,即使是上山下海,水里火中,你皆畅行无阻!”
“太玄了吧?”
“姐姐不会骗你!相信姐姐!”
“我……我是不是在作梦?”
“你不是在作梦!你的未来不是梦,来!开始练习吧!”
“好呀!”
※※※※※※
‘天公伯仔’真疼袁冬冬这个‘天公仔’,不但接连七天下雨,而且专挑白天下雨,似乎故意要让袁冬冬专心练功。
她教得很专心!
她更全神注意他的练习情形!
他好似发现‘所罗门宝藏’般全心全意的练着,由于功力通玄,他丝毫不觉得累,若非她下令,他还舍不得歇息哩!
经过这七天的苦练,他不但已经将内力收放自如,而且内力在运转之际,亦能完全掌握,不似以前般任它自己玩。
二人用过晚膳之后,她一听雨势甚大,便含笑道:“冬冬,姐姐要验收成果啦!你怕不怕被姐姐戮破印堂呀?”
“怕喔!轻些!”
“你施展‘幻云神步’闪躲,若是躲不开,就出掌拨棒,懂吗?”
“懂!开始了吗?”
“把桌椅移开些吧!”
他道句:“好!”双掌立即轻轻一推!
那三张椅子便和那张桌子悄悄的滑到门后。
“嗯!很好!不过,第三张椅子似乎晃了一下吧?”
“是的!太逊啦!”
“别自责!孰能生巧!别急!小心啦!”
‘唰!’一声,种尖立即戮向他的印堂。
袁冬冬不敢大意,立即向右一闪。
她的右臂忽收倏放,棒尖便又追来。
两人便似走马灯般在房中疾转着。
她一听他的鼻息越来越匀称,心知他已径不再紧张!她道句:“小心啦!”出手便更加的迅疾及猛烈!
袁冬冬忍住惊慌,继续飘闪着。
半个时辰之后,她收棒飘退道:“冬冬,恭喜你!”
“仙姐,谢谢你!”
“俗透了!歇息吧!明日可以练习杂技啦!”
“仙姐,要不要吃些宵夜?”
“也好!来壶酒吧!”
“你想喝酒?”
“为了庆祝,我也该开开酒荤啦!”
袁冬冬立即欣然持伞离房。
她含笑忖道:“奇才,他真是奇才!有他协助,血仇得报矣!”
※※※※※※
又过了三日,雨势已歇,袁冬冬吩咐小二保留房间及备妥干粮,便和她离镇及沿着山道掠向桂林。
由于连日下雨,山道多处积水又甚滑,他便牵着黑捧引导她掠行。
她默听他的身法不久,便边掠边指导着。
不到半个时辰,他飞掠的更愉快啦!
若非顾及她的体力,他一定会一直‘向前行’!
他们掠行四天之后,终于在黄昏时分抵达桂林郊外,为了避免惊动熟人,他便等到入夜再带她绕城而去。
那知,袁冬冬一接近‘海园’,不但没瞧见那些毒蛇,连四周之竹林亦自平地上完全消失啦!
“哇操!怎会有这种事呢?”
“什么事?”
“海园不见啦!”
“会有此事?会不会走错路呢?”
“怎么可能呢?右前方二十丈远处尚留着那块大石,我在上面所刻的‘冬冬宝座’尚清晰可见哩!”
“会不会被阵式围住呢?”
“阵式?”
“利用奇门遁甲及八卦之变化,可以惑人心神耳目!”
“有这门学问呀?”
“我下回再授你此技,先解决目前之事吧!”
“如何解决呢?”
“海园该在何处?”
“正前方里余远处!”
“好!我直接掠去,当我掠近里余远之际,你若瞧不到我,便表示海园四周已布下阵式,你若瞧见我,咱们再另行研究吧!”
“好!”
她立即朝前掠去。
袁冬冬笔直跟着掠去,当他瞧见她已经掠入园中之后,立即喊道:“仙姐,我瞧得见你哩!”
“再瞧仔细些!”
他便在海园原址来回掠行着。
袁冬冬边瞧她边望向四周,他终于发现地面之竹、草皆有焚烧之痕迹,他立即喊道:“仙姐,我明白啦!”
“怎么回事?”
“付之一炬啦!”
“付之一炬?可能吗?”
“地上到处是烧过的痕迹哩!”
“真的呀?你再到处瞧瞧吧!”
袁冬冬便直接掠向他昔日所居之处,却见竹屋已经消失,灰烬被雨水一冲,泥巴一混和,真是惨不忍睹。
他只到处瞧了一圈,方始回到符仙身前道:“仙姐,此地全烧光了!”
“有否尸体呢?”
“没有!对了!我可以去客栈问问看!”
“好!你去探听消息,我在此地进一步查一查!”
“好!”
袁冬冬立即疾掠而去。
他刚走近客栈大门,便听见一声惨叫,接着便是一道人影从楼上破窗而出,他便好奇的抬头一瞧。
只见一位身穿血龙会制服之大汉四肢僵硬的被掷向袁冬冬,看来出手的人颇有强大的蛮力哩!
目前的袁冬冬已经不是‘菜鸟’,他稍稍一瞥,便瞧见那人不但被制住穴道,而且内腑必已负伤。
否则,那人不会边惨叫边吐血呀!
他便原地立定!
‘砰!’一声,那人头下脚上的着地,那个脑袋瓜子立即似西瓜落地般爆裂,红白之物顿时喷洒而出。
袁冬冬右掌趁着佯吓后退之际,稍稍一拂,鲜血便滑落在他身前半尺远处,他的衣衫幸免于污染。
又听‘啊啊!’两声,两名大汉又被抛下楼,袁冬冬一见他们落向远处,他便继续留在原处看戏。
因为,客钱大厅中已经涌出一大群惊慌的酒客,袁冬冬何必上前跟这群人凑热闹,胡挤一通呢?
‘砰砰!’二声,两个‘西瓜’又破啦!
街道两侧顿时涌来好奇的人群。
一名青年刚从大厅跑到大门口,立即叫道:“快走!快走!血龙会的大爷们正在办事,快走!”
人群果真迅速的退去。
袁冬冬忖道:“哇操!血龙会如此罩呀!”
‘砰砰!’两声,又是两名大汉被抛出来,袁冬冬不由好奇的忖道:“哇操!是谁如此大胆,武功又如此棒呢?”
他一见大厅出来的人潮渐稀,便步入大门。
却见阿保快步行来道:“公子,烦您待会再来吧!”
“哇操!阿保,你不认识我啦?”
“啊!你……你是冬冬……袁公子吗?”
“是呀!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啦!”
“不是啦!你变了好多喔!”
“有吗?”
“有!”
倏听‘啊!’一声,又有一位大汉被‘三振出局’,袁冬冬望了那人一眼,低声问道:“楼上发生什么事?”
“二十名血龙会大爷欲吃豆腐,却碰到女王蜂!”
“活该!”
“嘘!小声些!血龙会目前正‘庆’哩!对了!你回过海园了吗?”
“回去啦!它怎会烧掉吧?”
“被血龙会的人烧掉的啦!”
“血龙会怎会烧梅园呢?”
“三名血龙会大爷在海园门口瞧见你那位妹子,双方言语一不合,你那位妹子就教训那三人一顿,当天晚上便发生火灾啦!”
“哇操!他们人呢?”
“死啦!烧成木炭啦!”
“啊!真……真的?”
“差爷已经去现场验过尸,错不了啦!”
“这……这……”
倏听街道左侧远处传来一声怪叫,那叫声甚为尖锐刺耳,袁冬冬刚皱眉,阿保已经捂上双耳。
楼上亦在此时传来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八位大汉已经似垃圾般被抛出,鲜血立即织成一团血河。
惨的是,每位大汉不是断了右臂,便是断了左臂,落地之后更是老半天爬不起来,看来楼上那位马仔已经大开杀戒!
阿保吓得立即转身奔向大厅。
袁冬冬却听见远处传来急促的衣袂破空声音,他循声一瞧,便瞧见一位恐怖人物出现在墙上。
那人长得又瘦又高,那张脸更是瘦得要命,它不但皮包骨,而且眼眶深凹,简直就是一个骷髅。
若非他穿着血龙会制服,又能行动,袁冬冬以为自己一定见到鬼,一颗心儿顿时剧烈的跳动着。
‘唰!’一声,那人已经自墙上疾掠向楼上,嘴巴一张,不但露出森寒的两排白牙,更扬出尖锐刺耳的啸声。
袁冬冬立即低头而立。
他悄悄一瞧,便瞧见那人直接由窗掠上楼,他正在考虑要不要前往观战,楼上已经传出‘轰!’一声!
接着便‘乒哩乓啦!’碗碟摔破声音。
“你是蝶魔?”
“嘿嘿!不错!老夫正是最温柔体贴的楚仙,你是云梦仙子竺叶青吧?”
“正是!蝶魔,你生平糟蹋无数的女子,今日被本姑娘遇上,注定是你的报应之时,纳命来吧!”
“嘿嘿!老词!完全是老词!你们这些美人儿皆先如此说,等到投入老夫怀中尝过甜头之后,便哥哥长哥哥短叫个不停!”
“住口!看剑!”
“嘿嘿!很好!越泼辣越够劲!”
楼上立即传出‘唰……’剑风!
袁冬冬忖道:“哇操!想不到脏兮兮三人会死于血龙会手中,不过,如此一来仙姐岂不是可以省下不少的事吗?”
他不由愉快一笑!
他实在很想上楼去瞧瞧热闹,可是,他又不愿意在桂林父老乡亲面前炫耀武功,因为,符仙再三吩咐他目前要潜隐呀!
倏听云梦仙子竺叶青啊了一声。
接着便是蝶魔的嘿嘿笑声道:“宝贝,乖!过来吧!”
“老魔,我和你……拼啦!”
楼上立即传来‘轰轰!’二声。
一声惨叫之后,一位青杉女子已经从窗中飞出,她方才一直丢人出窗,想不到会如此快就轮到她被‘三振出局’啦!
她的身子一翻,便踉跄落在袁冬冬身前丈余外,倏听她‘呃!’一声,一口鲜血立即冲喉喷出。
她的身子一晃,立即向下倒去。
袁冬冬想去扶她,却碍于男女授受不亲而打消念头。
‘砰!’一声,她已经昏去。
手中宝剑却凑巧飞向袁冬冬。
袁冬冬正欲闪避,蝶魔已经嘿嘿一笑,自楼上跃出,袁冬冬心中一动,忖道:“不行!我不能让这个老鬼毁了她!”
他一拾起宝剑,心中不由疾跳!
他首次执剑,心中难免紧张!
她的武功那么高,仍然被老鬼‘三振出局’,他不由担心自己会罩不住!
他刚拾剑,躲在远处的阿保脱口叫道:“冬冬,紧逃呀!”
蝶魔一落地,便望着袁冬冬嘿嘿笑道:“小子,你几岁呀?老夫心情很愉快,不愿杀你,你自断一臂吧!”
“哇操!自断一臂?”
“嘿嘿!不错!失去一臂总比失去一条命妥当,是吗?”
“不……我不要!”
“嘿嘿!老夫若出手,你就没命啦!”
“我……我要……”说着,他突然侧身欲奔向大门口。
蝶魔嘿嘿一笑,立即闪身欲栏。
袁冬冬突然身子一晃,宝剑却疾速一戮。
蝶魔嘿嘿一笑,不屑的扬掌削向剑身。
‘卜!’一声,宝剑不但戮入蝶魔的印堂,而且贯脑而出,立听他惨叫一声,双手立即握住剑把。
袁冬冬心中大喜,却故意骇惧的松手向后跑。
“你……你……是……谁?”
‘砰!’一声,他立即倒地‘嗝屁’。
不过,双眼却暴瞪,因为,他死得不甘心呀!
袁冬冬刚跑到厅口,便听见阿保低声道:“冬冬,快带她走,对了,那把剑也要一起带走,免得麻烦!”
袁冬冬拿出一锭银子塞入他的手中道:“口风紧些!”
“我知道!快走吧!”
袁冬冬上前拔出宝剑,立见一道血箭疾扑而出,蝶魔那张脸原本够难看,如今变成更加的恐怖啦!
袁冬冬不敢多看一眼,立即走向云梦仙子。
只见她的嘴角含着血迹。映在那张酡红的娇颜,倍添一股奇异之感,袁冬冬不由瞧得心中一颤!
袁冬冬在外混了多年,也见过不少的南北隹丽,至今一共有四名少女能够令他瞧得心颤及留下深刻印象。
一位是苗族扶棺少女!
一位是华慧!
一位是符仙,她的相貌虽然平凡,却令他感受回异!
第四位便是眼前这位少女!
倏听远处传来:“差爷来啦!让道!让道!”袁冬冬吓了一跳,立即扶起云梦仙子朝墙角掠去。
匆忙之中,他立即朝后疾掠而去。
一出后门,他顾不得街上尚有数名行人,他立即疾掠而去。
没多久,他便瞧见符仙拄棒凝立在海园旧址,他刚掠落在她的身前,便听见她问道:“是谁负伤啦?”
“听说她叫做云梦仙于竺叶青!”
“啊!是她!她的修为不弱,怎会伤成这样呢?”
袁冬冬便叙述事情始末。
“什么?她伤在蝶魔手中?快放下她!”
他立即将她平放在地上。
符仙一按上竺叶青的右腕脉,立即眉头一皱!
不久,她又摸过竺叶青的颈项及鼻前,立即沉思道:“她果真是中了蝶魔的媚毒,该怎么办吧?”
她曾经私下与竺叶青较技,因为旗鼓相当,因而惺惺相惜,所以,她此时才会如此的关心竺叶青。
“冬冬!”
“仙姐,什么事?”
“你信得过姐姐吗?”
“信呀!”
“她中了蝶魔的催情媚毒,除了男女合体之外,不出一个时辰便会全身筋脉迸破,惨嚎而亡!”
“她是华慧的大师姐,亦是云梦谷谷主之唯一掌珠,为人正派,武功不亚于我,你就救她一命吧!”
袁冬冬岂会不知‘男女交合’之理,可是,他与她甚为陌生,而且又有符仙在旁,他不由讷讷的道:“仙姐,我……不妥啦!”
“别再拖延时间!”说着,她突然掠到右侧十余大外及连挥三掌。
‘轰轰轰!’三声,她身旁已经出现一个大坑。
“冬冬,快帮她宽衣!”
她立即掠入坑中挥动黑棒铲平地底。
袁冬冬却望着竺叶青忖道:“哇操!怎会有这种事情呢?我该怎么办呢?她事后会不会怪我呢?”
‘唰!’一声,符仙掠出坑外道:“冬冬,快动手呀!”
“仙姐,我……”
“你不相信姐姐?”
“相信!可是,我……”
“别再犹豫!我替你善后!”
“这……”
“你要逼姐姐动手吗?”
“我……”
“好吧!你先入坑宽衣躺妥!”
她立即掠到竺叶青身旁及迅速的宽衣,别看她双眼皆盲,动作却甚为熟练,没多久,竺叶青已成半裸。
袁冬冬见状,急忙跃入坑中。
符仙跟着掠入坑中之后,边除去竺叶青的肚兜边道:“冬冬,我知道你的苦衷及尴尬,不过,姐姐绝对不会害你!”
“仙姐,我是不是要和她成亲?”
“不错!云梦谷声誉甚佳,你放心!”
“我……我该如何对华姑娘交代呢?”
“一夫多妻,比比皆是!”
“可是,我……我……”
“别拖时间,快说!”
“我……我要照顾你!”
“啊!你……我……”
“仙姐,我别无他意!我只以感恩之心,欲照顾你!”
“我……谢谢!我独立惯啦!”
“不!我该尽心照顾你!”
“让我考虑一下,你先救她吧!”
“仙姐,你不是在敷衍我吧?”
“姐姐是这种人吗?快宽衣吧!”
袁冬冬只好开始‘解除装备’。
不久,她在竺叶青胸腹间轻按三下,道:“冬冬,快躺妥!你一定要撑到她再度静止下来,否则,无法泄尽余毒!”
袁冬冬只好尴尬的仰躺着。
她将竺叶青放在他的身边,立即掠出坑外。
袁冬冬刚沾到竺叶青那滚烫的胴体,倏见她凤眼一睁,原本明亮清澈的凤眼居然已经布满血丝。
袁冬冬既兴奋又紧张,全身不由一热!
她却似饿狗找到肉骨般立即抱住袁冬冬。
于是,袁冬冬‘失身’啦!
符仙听得立即嘴角一笑!
不过,她旋又忖道:“想不到冬冬如此的重情义!我该接受他吗?我会不会影响他和她们两人间的感情呢?”
她正在沉思之际,倏觉东方远处传来异响!
她立即不动声色的握着黑棒。
远处正有二十余名血龙会弟子悄然掩来,他们一瞧见‘母老虎’,立即不约而同的刹车及偷偷望向别人。
不久,居中那位中年人挥挥手,他们立即退去。
符仙暗暗松口气,便不敢胡思乱想的默察四周的动静。
※※※※※※
子初时分,坑中风平浪静啦!
袁冬冬望着昏睡的竺叶青,忖道:“哇操!累死我啦!不过,那种滋味怪好的哩!难怪会有那么多的猪哥!”
倏见符仙掠入坑中,只见她朝竺叶青的后脑轻轻一拂,立即道:“冬冬,你先穿妥衣衫吧!”说着,她已经搭上竺叶青的双腕。
袁冬冬穿妥衣衫之后,立即低头不敢乱看。
“冬冬,恭喜!她已经平安啦!”
“我……我……”
“冬冬,你放心,我待会自然会向她解释清楚,你先去找家客栈歇息,天亮之后,再来此地和我会合吧!”
“是!仙姐,海永生死啦!”
“什么?谁说的?”
他立即道出阿保所说之事。
符仙摇头道:“不可能!以他的修为,即使血龙会倾巢而出,至少也要伤亡大半,才能够伤他,他一定躲起来啦!”
“他为何要躲起来呢?”
“他心计过人又善诈多疑,又为了炼‘十全金丹’,一定躲到别处,你知道他的另外藏身之处否?”
“不知道!我一直没注意他的行动!”
“他经常外出吗?”
“他不定期外出,外出时间亦长短不一!”
“他一定另有隐匿之处!”
“怎么办?”
“别急!他只要吃下‘十全金丹’,一定会出来作怪!这段空档期间,正好供你修练武功及增长武学!”
“是!”
“你走吧!方才曾有一批人欲接近此地,却又悄然离去,你入城之后,可要小心些!以免发生意外!”
“是!仙姐,你要不要吃些东西?”
“谢谢!我不饿!”
“好!仙姐,我走啦!”
“小心些!”
袁冬冬立即应好掠出坑外。
符仙嘘口气,立即将竺叶青的衫剑放在她的身旁,再解开竺叶青的穴道及持棒斜站在一旁。
竺叶青一睁双眼,立即悚然挺腰欲立。
倏觉下身一阵裂疼,她不由闷哼一声。
不过!她仍然忍疼起身。
当她瞧见自己浑身赤裸,下身又一片狼藉,她直觉的认为她已经被蝶魔玷污,不由厉喝句:“老魔!”
她向两侧一瞥,立即瞧见符仙,她急忙捂胸夹腿道:“是你?你怎会在此地?老魔呢?”
“老魔已死于客栈!是余拜弟救了你!”
“啊!令拜弟是谁?”
“袁冬冬!”
“啊!袁一棒?”
“不错!”
“他呢!”
“暂时回避!”
“这……可否详述过程?”
“他救你来此之后,我一察出你中了媚毒,便逼他救你!请听清楚,是我逼他,他并无趁人之危之意思!”
“我……知道,谢谢你!”
“你果真明理!着衣吧!”
她立即羞窘的着上衫裙。
“符……大姐!”
“不敢当!贵庚?”
“二十一!”
“我二十二,青妹!”
“仙姐,谢谢你!”
“别客气!你怎会着了蝶魔的道儿呢?”
“老魔功力深厚,小妹在被他震退之际,不慎吸入毒粉,小妹欲趁势掠走之际,被他劈中一掌!”
“你放心!他一定会负责!你先疗伤吧!”说着,她立即掠出坑外。
竺叶青心中一宽,立即服药调息。
符仙则含笑坐在坑旁调息。
※※※※※※
黎明时分,袁冬冬便提着食盒迫不及待的掠到‘海园’,因为,他实在担心符仙及竺叶青会发生冲突呀!
他尚距符仙十余丈,符仙便发现他,她不由忖道:“好一位多情郎,我何不客串一场妙戏呢?”
他立即朝他掠去。
“仙姐,她呢?”
“谁呀?”
“竺……竺姑娘呀!”
“你为何如此关心她?”
“我……我该向她表明心意,以免她有所误会!”
“你昨夜一直没有歇息吗?”
“我……我睡不着!”
符仙心知他初经人道,加上体中之亢阳得以发泄一部分,精神及体力必然更佳,所以不可能睡得着。
她为了让竺叶青听得更安心,便问道:“她若余毒未尽,你该怎么办?”
“啊!我……我该怎么办?她的毒物发作啦?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呢?啊!她……她难道已经遭到不测了吗?”
“我也不知道!”
“啊!仙姐,你直言吧!她是否已经……已经不幸……”“我真的不知道!因为,她一直在坑中运功!”
‘唰!’一声,袁冬冬已经掠到坑旁。
他立即瞧见正在低头的竺叶青,他啊了一声,既惊喜又难为情的当场掠回符仙的身前了。
符仙忍住笑问道:“她怎么啦?”
“她……她……”
‘唰!’一声,竺叶青一掠出坑外,立即躬身道:“多谢公子及仙姐救命大恩,且容日后再行重谢!”
符仙含笑上前道:“青妹,没事了吧?”
“谢谢!没事啦!”
袁冬冬忖道:“哇操!她们已经姐妹热情的称呼啦?哇操!仙姐可真会逗人哩!我……我方才太肉麻了吧?”
他便满脸通红的站在原处。
符仙突然问道:“冬冬,城内有何消息?”
“二十三名血龙会人员在客栈探听血案发生经过后,便携尸体离去,官方也不再追究这件事!”
“你有否再探听海园之事?”
“有!我问过掌柜夫妇及一家小吃店之老板,他们的说法差不多,其中一人更亲眼目睹过三具尸体!”
“还有呢?”
“听说点苍派在昨天下午被血龙会血洗啦!点苍派在何处呀?”
竺叶青立即神色大变!
符仙沉声道:“点苍派位于大理点苍山,你还记得华慧姑娘之兄华福吗?他就是点苍派弟子!”
“啊!是他呀!点苍派会不会是因为华福而与血龙会结怨呢?”
“不错,不过,青妹,你可能比较了解此事吧?”
竺叶青微羞的低头道:“华师弟不幸遇难之后,敝谷便与点苍联名向血龙会致函抗议及索仇!”
“血龙会不但当场杀害前往递函者,更在江湖扬言接受敝谷及点苍的联合挑战,这段仇便因而结定!”
“由于家母坐关,点苍掌门又不愿因此事掀起江湖杀劫,所以,一直没有正式的联手攻击血龙会!”
“不过,双方冲突日益剧烈。伤亡人数也日益增加,点苍若亡,敝谷必然会成为下一个受害的对象!”
符仙点头道:“血龙会在近年来延揽不少的高手,此番袭击点苍既然得逞,贵谷必是下一个目标!”
她立即望向袁冬冬道:“冬冬,姐姐就直言啦!你已经与青妹有过夫妻之实,你就该对她负责,是不是?”
“是的!仙姐,咱们一起去云梦谷吧?”
“不妥!你忘了比武之事啦!”
“啊!可是,时间上,来得及呀?”
“不错!时间尚很充裕,可是,血龙会不知何时攻击?你无法久等,何况,你尚需进一步加强武功!”
“是!”
“青妹,姐姐作证,你们二人就定下名份,好吗?”
“谢谢!”
“咱们若非俗人,目前又情况紧急,就省略那些繁琐的俗礼,冬冬,你挑一样东西送给青妹吧?”
“我……我该送何物呢?”
话刚说完,他突然忆起那两粒小珠,于是,他立即掏出它们问道:“仙姐,它们会不会太小啦!”
“什么东西?”
“两粒小珠!”
符仙一接过小珠,立即咦了一声道:“此殊非凡,青妹,你瞧瞧吧!”
竺叶青羞赧的道:“它们是一对骊珠!”
“什么?骊珠?山海经中的骊珠?”
“不错,华师妹她们曾藉此珠祛蛇毒及疗内伤,此珠功效不凡,你们留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吧!”
“不!你的内元稍损,你就携走一粒吧!”
“好!谢谢!小妹有一块祖传玉佩,就……”她便羞赧的自颈上卸下那块由金链串住的玉佩递给符仙,然后,满脸通红的取走一粒小珠。
符仙含笑道:“冬冬!过来!”
袁冬冬便弯身凑上脑瓜子。
符仙替他挂妥玉佩,欣然道:“恭喜你们!冬冬,青妹大你一岁余,你今后亦称呼她为青姐吧!”
“是!青姐!”
“冬冬!”
符仙欣然道:“很好!咱们就吃个团圆餐吧!”
袁冬冬立即自餐盒中取出早膳。
竺叶青一见早膳甚为丰富,又有三付餐具,她不田为情郎的温柔细心而觉得全身一阵暖洋洋。
第十章小店留下刻骨情
竺叶青走啦!
她带着满怀欣喜走啦!
符仙含笑道:“冬冬,姐姐这个红娘及格吧!”
“我……谢谢仙姐,不过!你……你考虑的结果呢?”
“这……你真有此意?”
“不错!仙姐,你若不答应,我会终身介意此事!”
“冬冬,姐姐担心会连累你们!”
“不会!绝对不会!仙姐,我……我以此珠代表我的心意!”说着,他立即递上那粒小珠。
“这……冬冬,你为何待姐姐如此好呢?”
“仙姐,你是我的恩人呀!”
“你不嫌姐姐丑吗?”
“仙姐,你在我的眼中,美逾任何人!”
她的全身一颤,立即取过小珠道:“冬冬,谢谢你!”
“仙姐,谢谢你!”
她收下那粒小珠,道:“冬冬,把食盒放入坑中,再埋平它,咱们该走啦!”
“好!”
两人忙了片刻,他方始带她由城外上山。
沿途之中,他仍然牵着黑棒带路,她则趁机叙述武林常识,两人间的距离已经消失啦!
五日之后,他们两人便重回小镇客栈中,两人经过彻底的沐浴之后,便愉快的在袁冬冬房中用膳。
膳后,她开始解说人体穴道名称、功能及制穴、解穴之法。
这是一个很好玩的项目,袁冬冬终于正式步入武学领域,他如痴如醉,不眠不休的练习制穴及解穴之法。
符仙含着骊珠调息一天之后,她便发现内力更加的凝实,她在欣喜之余,亦抽空含珠调息着。
三日之后。符仙含笑道:“冬冬,练得如何啦?”
“全部记下啦!可是,未经实练,不知效果如何?”
“姐姐陪你练,你攻,姐姐防守!”
“这……不妥吧?”
“你把姐姐当作外人吗?”
话虽如此说,她也羞得芳心猛跳。
“这……我该如何练呢?”
“你以两成功力攻击任何穴道,姐姐挺得住!”
“好吧!我冒犯啦!”说着,立即扬掌按向她的右肩。
她向外一闪,双掌却攻来‘双龙抢珠’。
他的士气大振,立即配合‘幻云神步’身法攻击。
两人便在房中贴身拆招。
“冬冬,你不妨并上右手食中二指,以指代棒施展‘万流归宗’,不过,功力别超过两成喔!”
“好!”
他将右手食中二指一并,扬手一戮,立即觉得指尖透出一股潜力,她刚闪开,远处壁上立即出现一个小圆洞。
“仙姐,木墙挂彩了哩!”
“无妨!大不了赔钱嘛!出招吧!”
“好!”
袁冬冬突然学会这招,顿似发现新大陆般欣喜!
他全心攻击啦!
“冬冬,别只攻击上身或前身,侧身及背部,甚至四肢皆可以攻击,不过,别攻向胸部及下身!”
“好!”
他果真全力施展‘幻云神步’到处攻击着。
她的修为果真不凡,她即使被他戮中穴道,亦能迅速的冲穴及闪躲,不出一个时辰,他更放心的攻击着。
两人继续练习三天之后,她便持棒道:“冬冬,我要开始攻击啦!你不妨攻守兼施,防守之际,更可拨开此棒!”
“好!是不是也可拨开宝剑呢?”
“可以呀!不过,别拨剑锋,不妨拨剑叶!”
“我懂!来吧!”
她立即凝容戮棒。
“仙姐,你的功力更进步啦!”
“谢谢,你致赠那粒小珠,小心啦!”
‘唰唰唰!’三声,她一口气疾戮三下,而且也预先戮向袁冬冬闪避之处,吓得他急忙边躲边拨向黑棒!
‘叭!’一声,他以二成功力拨棒,她却以八成功力猛戮,他只觉手掌一麻,棒尖便疾戮向他的右胸。
他吓得全力一闪,总算闪过这一戮。
不过,她却趁势猛戮狠追着。
袁冬冬只好全力闪躲着。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她方始含笑收棒道:“很好!”
袁冬冬拭汗道:“仙蛆,小弟却不好哩!”
“姐姐故意趁机测验你的实力呀!”
“及格了吗?”
“一百分!”
“当真?”
“不错!你在先机全失之下,仍能支持一个多时辰及毫发无损,我敢保证你一定可以胜她!”
“真的呀?”
“姐姐会哄你吗?今晚到林中一练,你就会有信心啦!”
“谢啦!”
※※※※※※
夜深人静,袁冬冬却徒手与持棒的符仙在林中疾攻猛守着。
她已经尽了全力,却仍然奈何不了他,不但如此,他只要戮一下,她便被逼得必须化攻为守哩!
她实在太高兴啦!
她更忘情的攻守着。
足足的又过了半个时辰,她方始收招道:“歇会吧!”
“仙姐,你方才故意让我吧?”
“没有呀!你有何发现呢?”
“我发现甚多的攻击机会呀!”
“很好!你果真己经完全领悟武学神髓啦!”
“仙姐,我是否可以左右开弓呀?”
“你的双手欲同时出击?”
“是呀!行得通吗?”
“当然可以!据说在五十余年前,曾经有一人,他因为练成‘分心神功’,可以左右出击,当时出过不少风头哩!”
“真的呀?”
“你不妨试试看!”
“我该如何试呀?”
“左手可以跟右手般聚指力攻击呀!不过,你不必执着于一直要左右开弓,左手不妨择机进攻!”
“好呀!”
她微微一笑,立即再度攻击。
刹那间,两人顿似走马灯般疾转不已!
符仙存心施压,因此,不但挥棒疾戮,左掌亦开始疾劈,没多久,袁冬冬便被劈得踉跄连退。
她毫不放松的紧攻不舍。
他又先后挨了五掌之后,终于更进一步领悟‘幻云神步’的精妙,他挨揍的次数便越来越少啦!
于是,他开始俟机反攻啦!
他的左掌也开始加入进攻的行列。
两人又激斗半个时辰之后,倏见她将黑棒横里一扫,再趁着袁冬冬左脚上抬之际,挥掌疾拍向他的胸部。
袁冬冬以右脚尖为轴,上身已向右斜歪而下。
她倏将黑棒一掷,棒尖便掷向他的心口。
袁冬冬啊了一声,右掌只好拍向棒尖!
‘叭!’一声,黑捧已被劈个正着!
倏听‘砰!’一声,黑棒突然似竹棍般当场爆炸,一把一尺半长,二寸宽,通体黑亮的长剑,赫然向外发出。
袁冬冬啊了一声,脱口道:“剑……剑!”
她惊喜的道:“黑剑当真已经出现啦!”
“不错!它黑得发亮哩!”
“天呀!它……它终于出现了!冬冬,把它交给我!”
袁冬冬立即拾起黑剑交给她。
她轻抚剑身,一直沉吟不语!
袁冬冬却拾起那些钢片怔立在一旁。
“冬冬,想听听黑剑的故事吗?”
“好呀!”
“宽衣!”
“什么?听故事尚需宽衣吗?”
“不错!它在百余年前曾经引起漫天杀劫,当时至少有三千人死在黑剑之下,而且皆是当时的精英哩!”
“后来由少林掌门普元大师将它交由当时的冶炼二十年,再利用这些玄铁将它封住!”
“此剑便一直被少林保存着,一直到三十年前,方始由先父自少林窈出及列为传家之宝,你想不到先父是位空空高手吧?”
“我也是一样呀!”
“谢谢!符家虽然行窈,却一直在暗中劫富济贫,尽管迭遭批评及不齿,却仍然自行其事!”
“先父当年爱慕先母,为了先母一句戏言,他居然赴少林盗出黑剑,她们两人便因而成亲!”
“符家遭遇不幸之后,先母一边指导我练剑,一边逼我背下各派武功心法、绝技,因而让我日后得以通学绝技!”
“先母在仙逝之半年前,曾经潜回符家密室取出一批藏宝及这把黑剑,因此,我得以仗剑浪迹天涯!”
“少林没有发现这把剑吗?”
“没有!因为先父已改变它的外貌,不过,黑剑一出现,少林迟早会找上门,另外一场杀劫立即会再度引发!”
“把它还给少林,就天下大平啦!”
“不妥!你忘了血龙会啦!以该会的实力,少林恐怕保存不了黑剑,徒然会引起一场杀劫而已!”
“再找些玄铁封起它吧!”
“难!一来,玄铁难求,二来,如今亦无人能够冶封它!”
“该怎么办呢?”
“先母吩咐,黑剑一出现,一个对时之内,必须饮血,而且不是普通之血,否则,它必会先克伤剑主!”
“真的呀?什么血呢?”
“你还记得你与青妹所产生之血吗?”
“啊!你……你……”
“冬冬!你不是要照顾我吗?来吧!”
她将剑朝地上一插,立即开始宽衣。
“仙姐,我……我……妥吗?”
“傻弟弟,来吧!”
“可是,太匆促!太亏待你了吧?”
“傻瓜!你把姐姐瞧成什么女人啦!来吧!”
“好吧!”
不久,林中立即洋溢春光!
良久之后,方始风平浪静!
她撕下衣角,沾上秽物,立即起身擦拭剑身!
他边着衣边欣赏她那结实又丰满的胴体,一想起方才那迷人的滋味!他立即又一阵子冲动!
她乍听他的呼吸有异,不由忖道:“天呀!我不该再逗他!我在此时可承受不住他的再度求欢哩!”
她慌忙转身着衣。
他的情焰便逐渐的消褪着。
不久,两人皆已经着妥衣衫,袁冬冬立即问道:“仙姐,那些玄铁已经碎成五片,该如何处理吧?”
“我打算将它们塑成梭镖,届时再配合你的功力,即使练过童子功的人或是身穿护甲者,亦逃不出你的手下!”
“发镖呀?挺好玩的哩!如何塑呢?”
“我先画镖!你来塑吧!”
“好呀!”
“返客栈再塑吧!”
“好!走吧!”
他立即牵着她的柔夷行去。
她的脸上首次漾出满足及兴奋的光辉啦!
※※※※※※
决战的日子终于来了,这一天的天气不大好,不但天气阴晦,而且风势颇大,隐含一股肃杀气息。
袁冬冬却含笑坐在决战地点附近的石上。
符仙更是笑意盎然的坐在丈余外另外一块石上。
他们两人经过合体之后,灵肉交流得更融洽,不但情感日笃,默契亦更佳,难怪他们能在这种天气中笑得出来。
袁冬冬手抚那把一尺长的阔叶黑剑,心中更是甜兮兮。
那把黑剑并非符仙的那把黑剑,而是符仙利用原先被震裂的玄铁片配合袁冬冬的功力及黑剑所塑削而成。
它没有剑把,因为,袁冬冬不喜欢剑把。
它没有锋利的剑尖,因为,剑尖若太尖,容易卡入敌人的体中,袁冬冬不喜欢因为剑尖卡住而少宰几人。
它的剑叶比正常剑宽,因为,符仙担心剑身若大窄,恐怕承受不住袁冬冬那充沛又连绵的内力。
袁冬冬总算有了自己的兵器,他经过连日来试用之后,觉得它甚为称手,他因而更加的珍爱它。
此外,他在符仙指导下,亦将‘回旋手法’练成,那十二枚特制的玄铁梭镖在他的手中,已经成为十二只灵活的飞鸟。
昨天晚上,符仙陪他饮了一壶酒,再陪他纵乐一场,袁冬冬的紧张心情果真如符仙预期般松弛下来。
符仙深谙武学之妙,她不但在昨夜陪他欢乐,今天更陪他调息,而且吩咐袁冬冬从上午调息到下午。
她在方才陪他用过晚膳,便陪他坐在此地。
此时的袁冬冬不但心情愉快,而且信心十足,他含笑望着符仙,回忆着她在榻上纵乐情景,他的心情更兴奋啦!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袁冬冬便听见远处传来一阵轻细的步声,他凝神一瞧,便瞧见三人。
前行者乃是水当当。
跟行老便是水庭轩及一位老者,袁冬冬只觉那人有些眼熟,稍一思忖,便忆起对方好似‘酒仙’华全。
他在三年前奉命行窃金茅酒之前,海靖曾让他瞧过华全的画像,因此,袁冬冬稍一回想,便忆起华全。
“哇操!他难道是为了华慧而来吗?哇操!来得好!先一并解决这些马仔事情,再全力对付血龙会及海永生吧!”
他便徐徐起身。
他走了五步之后,符仙才听见步声,她不由欣慰的道:“他的修为果真已近天人之界,我总算没有托错人!”
她便含笑起身。
袁冬冬走到他上回与水当当订约时之位置,便站着望向那三人。
水庭轩立即传音道:“华兄,瞧清楚了吧?他就是袁冬冬!”
“他会是那位袁一棒吗?”
“我也不敢确定!不过,瞧他这付从容模样,错不了!”
“嗯!确有大将之风!”
“华兄,待会烦你设法缓和紧张气氛!”
“没问题!”
此老正是华全,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孙女和袁冬冬牵扯的那一段妙事,所以,他还愉快极了哩!
水当当的感受就不同啦!
她经过近三年的苦练十字剑法,自认为已经有八成的火候,所以,她在出发时,便满怀雄心壮志自认可以挫败那小子。
她已经将他恨之入骨,她非将他劈成八块不可。
那知,她们出发一天,便在用膳时听见血龙会的‘鸭霸’情形及企盼‘袁一棒’能够早日出来对付血龙会。
她在好奇之余,便私下向小二询问‘袁一捧’的来历。
小二不但依传言叙述,而且刻意的加油添醋渲染一番,她在不信及好奇之下,便沿途探听‘袁一棒’。
结果,袁一捧居然已被形容成为‘神’啦!
她虽然不信,心中不由暗自发毛。
她终于瞧见袁冬冬了!
他不但衣衫整齐,而且从容不迫的拿着一把小黑刀而立,她不由暗暗耻笑,他的吊儿郎当及不知死活!
她终于站在他身前五丈远处,水庭轩却含笑与华全继续走到袁冬冬身前丈余外,方始停祝袁冬冬拱手道:“参见水老及华老!”
华全愕道:“小伙子,你认识老夫吗?”
“华老浑身散发茅台香醇甘味,晚辈即使再愚昧,也不该忽略此事,何况,华老和煦如春,堪为仁者矣!”
“呵呵!好小子!嘴巴挺甜的哩!可惜,你搞错对象,否则岂有今日之会!”
袁冬冬知道他在暗怪自己不该得罪水当当,立即点头道:“华老金言开示果真不凡,可惜,晚辈迟三年矣!”
“呵呵!知错能改,善莫大烟!老夫欣然客串今晚比武之裁判,因此,老夫必须事先申明几点,你们若有异议,待会再提!”
“今晚比武不拘形式,点到为止,如何?”
袁冬冬点头道:“赞成!”
水当当亦轻轻颔首。
“呵呵!很好!小伙子,你若胜了,打算怎么样?”
“请水姑娘尽祛前隙!”
“嗯!有风度!当当!你若获胜,打算怎么样?”
“我若落败,甘愿……”
“不!不!小伙子已经表明态度,你别再补充啦!”
他担心她会说出狠话,所以,立即岔住!
水当当‘我!’了一声,道:“我若获胜,他必须按照三年前的约定!”
“唔!三年前的约定,小伙子,你同意吗?”
“同意!”
“很好!不过,你们双方如果打平呢?”
水当当忙道:“不可能!即使山崩地裂,气若游丝,亦必须分出胜负!”
“小伙子,你的意思呢?”
“同意!”
“很好!水兄,你需要补充吗?”
“小弟想先向袁公子证实一件事!”
“请说!”
“目前江湖传闻的袁一棒是你吗?”
“我也不明白!”
“你曾在镇外歼灭两百余名血龙会人员吗?”
“是的!”
水庭轩道句:“承告!”立即向右行去。
华全点头道:“小伙子,去过华茅村否?”
“无此福份!”
“呵呵!别如此客气,下回若有机会!欢迎驾临寒舍!”
“一定!晚辈响往茅台美味久矣!”
“呵呵!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当当,准备妥了吧?”
“准备妥啦!”
“好!记住!点到为止喔!”说着,他立即行向左侧。
他走到左侧丈余外,立即沉声道:“开始!”
‘锵!’一声龙吟,寒虹一闪,水当当已经探肩拉出一把寒芒闪烁,森气凛肤的上好宝剑。
它叫做‘白凤剑’,乃是慕容世家老主人被水庭轩医妥宿疾怀恩而致赠,水庭轩一直把它供奉着。
若非水当当势在必得,白凤剑可能无法再履风尘哩!
她一引剑诀,便凝视着袁冬冬的右肩。
这是行家的看法,若是外行者一定盯着对方之剑,以防剑尖随时攻来,其实这是大错特错的观念。
须知,剑是由手掌役使,手掌又靠肩膀来牵动,所以,只要先盯着对方持剑的一肩膀,便可以掌握先机。
袁冬冬不懂得这些理论及窍门,他只是垂臂持剑,双眼却按照符仙的指点一直盯着水当当的双眼。
水当当凛于‘袁一棒’的威名,加上她曾经两度吃亏,所以,她谨慎的观察对方的缺隙,俾趁隙进击。
那知,她左椎敲及右思考好一阵子,仍然没有把握,于是,她只好从各种方位作全盘进攻的观察啦!
袁冬冬自认亏欠于她,所以,他决定不先出手!
袁冬冬便默默等待着!
夜风呼号,水当当的裙角随风拂动,加上她苦无良机,心中不由渐烦,但是,她仍然不气馁的寻找良机。
袁冬冬则因为真气自动布于周身,不但全身未动分毫,即使衣角也未被夜风吹动分毫哩!
水庭轩忖道:“奇才!他究竟是何人之徒呀?”
华全含笑忖道:“这小子方才尚风趣得很,此番却正经八百成这付模样,看来他挺配老夫的慧丫头哩!”
他的双眼顿时乐得发眯!
符仙一直默立在远处,她一听袁冬冬的匀称、悠长气息及水当当那短暂而急促的气息,她立即安心啦!
又过了盏茶时间,水当当突然侧身向右走,而且缓缓的绕行于袁冬冬四周,企图进一步找出漏洞。
水庭轩及华全立即自动后退二丈远。
袁冬冬仍然默默的凝立着。
水当当绕了一圈之后,又继续绕行,田她那渐快的步伐,可见她已经逐渐沉不住气啦!
水庭轩立即皱上那对慈眉。
华全闲得无聊,便好奇的观察袁冬冬。
不久,他也因为一时找不出漏洞而皱上双眉。
没多久,二老及一女便各自研究袁冬冬啦!
袁冬冬却仍然凝神待变!
水当当又继续绕行五圈上后,由于心浮气躁,她不但额上冒汗,连持剑的右掌心亦已沁汗。
此时,她正好绕回袁冬冬的正面,倏见她喝句:“看剑!”‘白凤剑’迅速的交叉疾划一次,立即直削向袁冬冬的左一眉。
“哇操!在削甘蔗呀?”
袁冬冬立即向右一闪。
白凤剑倏地一横,立即拦腰削来。
袁冬冬右足尖一弹,便闪到她的身后。
水当当侧身踏步,白凤剑迅即削出。
袁冬冬身子一闪,再度闪到她的身后。
她立即剑光霍霍的追杀着。
那知,袁冬冬一直似阴魂不散般紧跟在她的身后,任凭她施展什么惊天动地的绝技,她仍然摆脱不了他。
急怒之下,她立即反手一剑疾自腋下向后戮去。
袁冬冬吓了一大跳,立即加速闪去。
她迅疾抽剑再度疾攻。
那知,他仍然似阴魂不散的紧跟在她的身后,而且在她再度施展反手剑之际,他反而具有‘免疫力’啦!
只见他立即刹身斜站在她的身后。
她在羞怒之下,左掌立即劈来。
袁冬冬立即再度飘闪着。
水当当志在必得,立即左掌右剑猛攻。
她自认已经将自己的所学发挥淋漓尽致,可是,不但沾不到他的衣角,而且一直被他紧跟于身后!
她急了!
她火大了!
倏见她刹身道:“你为何不还手?”
“遵命!小心啦!”
他一闪回她的正面,立即戮向她的左肩。
她冷哼一声,立即旋身刺剑。
黑影一闪,便是‘锵!’一声!
‘白凤剑’剑尖已被玄铁剑剑尖顶了一下,火星刚伴随声音溅出,她便觉得右臂一阵发麻!
她不由向后一退。
她急忙低头查看剑尖有否损坏。
“哇操!她太不够力啦!我就省点力吧!”
他刚打定主意,她已经再度扑来。
他一扬玄铁剑,立即又顶住她的剑尖。
她只觉震了一震,立即变招削来。
那知,袁冬冬稍微一闪,两个剑尖立即再度会合。
水当当立即明白他在故意羞辱她,于是,她一咬牙,立即一口气攻出十二招,而且只攻不守,存心要拼他一下。
据她的估算,她即使伤不了他,至少亦能沾上他的衣杉。
那知,她刚攻出第一招,他便已经向右闪去,她所攻出的十一招立即扑个空,那情景就好似她在独自练剑哩!
她羞急的双眼顿时浮出泪光。
袁冬冬刚飘到她的右侧,乍见泪光,他慌回闪到她的身后忖道:“哇操!一哭!二闹!三上吊!她要祭出这套法宝了吗?”
倏见她将剑一横,立即欲刎颈自荆
水庭轩骇呼道:“当儿!不可!”
袁冬冬啊了一声,不但直觉的冲过去,而且依照孩童时代的习惯性动作,双臂一分立即环抱住她的双肩。
双臂一夹!她立即动弹不得!
要命的是,他的双掌因为使力之猛,居然各自按在她的胸脯,立听她尖叫道:“放手!你快放手……”袁冬冬仍然不知自己已经‘误闯禁区’,他立即应道:“不放!”
水庭轩上前夺下白凤剑道:“公子,谢谢你!”
袁冬冬立即松手。
倏见她将右肘向后一撞,袁冬冬正欲闪避,立即忖道:“罢了!我就挨一下!让她出一出气吧!”
‘砰!’一声!他的右胸下方立即被撞了一下。
他夸张的‘哎唷!’一叫,立即捂胸而退。
“当儿,不可!”
水当当却一转身,左右开弓疾攻而来。
袁冬冬不便还击,立即施展‘幻云神步’闪躲着。
水当当足足的攻了半个多时辰,她不知已经将一身所学施展多少遍!可是,她却一直沾不到袁冬冬。
倏见她朝右前方一块大石一劈,立即捂脸奔去。
‘轰!’一声,那块大石已经碎成十余块。
水当当凑巧的奔向符仙,她尚未奔近,符仙已经闪身扬剑,‘唰!’一声,剑鞭便已经指向水当当的心口。
水当当啊了一声,慌忙闪躲。
符仙双目虽盲,双足连闪,任凭水当当如何闪躲,剑鞘仍然只距离水当当的心口只有寸余远。
水当当倏地踩上一粒滑石,不由向右踉跄滑去。
符仙振剑疾戮,‘叭!’‘叭!’二声,水当当的左右‘肩并穴’已经破戮中,眼看着她便要僵硬的倒下。
符仙一挥剑鞘,立即向水当当的右腋下撑起水当当。
她将鞘尖抵住水当当的心口道:“认识我吗?”
“你是符仙?”
“不错!我是一位背着血海深仇,孤独浪迹天涯的盲女,我至今未曾让天下女子以我为耻!”
“你是仁心仁术医圣之孙女,或许是因为你比我幸运,所以,你不珍惜这份幸福,反而任意践踏它!”
“我没有!”
“没有?你知道习武之目的吗?”
“强身建魄,锄恶助弱!”
“正确!可是!你做到了吗?血龙会罪证如山,你不去歼灭它,袁冬冬无意冒犯你,你却死咬不放!”
“你怎知道他无意冒犯?”
“好!即使他有意冒犯,你忍心为了发泄私人的怒气,而伤害血龙会的克星吗?你好好考虑一下吧!”说着,她立即解开她的穴道。
“你为何要如此袒护他?”
“因为!他只犯了无心之错!”
“无心之错!他今晚的表现代表什么意思呢?”
“不错!他此时的武功,即使苦练一甲子者亦望尘莫及,更别说在这短暂的三年内能够练成它,不过,你相信奇遇吗?”
“我即使相信奇遇,亦不肯相信这种奇遇!”
“我不愿详述!不过,我希望你相信这种奇遇,更希望你体谅他的无心之错!否则,你会终身引以为憾!”
“我……”
“你知道点苍已被血龙会血洗吧?”
“知道!”
“云梦谷呢?”
“亦在一个月前遭血龙会血洗!”
符仙忍住暗骇,续问道:“你有把握能够歼灭血龙会吗?”
“我……我会联合各派歼灭它!”
“上策!我与他能够共襄盛举否?”
“我……”
水庭轩忙接道:“欢迎之至!当当!先公后私,你与袁公子之隙留待歼灭血龙会之后,爷爷再让你们作个了断吧!”
水当当已经有台阶可下,立即低头道:“是!”
水庭轩嘘口气,道:“符姑娘,你与符健平有何渊源?”
“他是敝先祖!”
“果然不出老夫所料,可否赐知府上血案?”
“可以!不过,元凶诡计过人,尚未就诛,尚祈三位在获悉这件隐密之后,能够代为保密!”
“理该如此!”
她吸口气,立即沉声叙述血案始末。
她说到伤心之处,双眼不由溢出泪珠,水庭轩瞧得心中一颤,忖道:“好一位坚强孩子,老夫该为她尽些心力!”
他立即沉声道:“可有元凶之消息?”
“有!此事与冬冬有关,而且涉及冬冬的隐私,冬冬,你作决定吧!”
袁冬冬忖道:“仙姐一定在顾虑我曾行窃之事,罢了!她既然已经摊开身世,我何必再忌讳什么呢?”
他倏地转身面对华全而跪。
“你……怎么回事?”
“您老是否于三年前遗失金茅及一只小龟?”
“是呀!难道和你有关吗?”
“不错!”
“这……先起来再说吧!”
“不!晚辈必须赎罪!”
“好!你直言吧!”
袁冬冬便低头道:“我是一位身世不明的孤儿,自幼便被海靖抚养,他不但养我,而且还严格督导我练习小巧功夫!”
“五年前,我和另外一位义兄开始作案,他亦是水老及水姑娘曾瞧见之人,他姓章,文章的章,复名禧禧,亦是海靖的义子!”
“我和他踏遍中原及边疆,共计偷得十样世上罕有药物,金茅正是最后一样,不过,我在他偷得金茅后,却无意偷走那只小龟!”
“说下去!”
“这……”
符仙接道:“我来说吧!他原本不知它是宝贝,只是觉得它全身泛金,便好奇的前往观看及趁机‘小解’!”
“那知它却突然咬中他的下身,他在又疼又怕之下,只好先行离去,再另行设法拉开它,那知却无法如愿!”
她的心胸坦荡,水当当却变得满脸通红。
袁冬冬却道:“不!仙姐,我没有向你说清楚,我先以空桶装走它,由于它一直不安份,我便以酒灌泡它!”
华全点头道:“老夫瞧过那半桶酒,后来呢?”
袁冬冬一见华全并无不悦,便稍放心的又道:“它在酒中仍然不安份,我一火大,加上内急,便掀盖打算……谁知就被它咬住啦!”
“酒窖秘室之血是你留下的吗?”
“不是!那是章禧禧的血,他不让我进入密室!”
“为什么?”
“他比我行!又抢功,我每次皆替他把风而已!不过,他能进入你那密室,还是靠我发现门后的八卦哩!”
华全苦笑道:“百密一失呀!天意!后来呢?”
袁冬冬便接着叙述他坠入瘴谷及吸收金鳌之经过。
水庭轩急问道:“该谷是否红雾重重,四侧峭壁齐天?”
“是呀!”
“你真命大!”
华全得意的道:“水兄,他吸收金鳌的精华,岂会惧怕瘴毒?”
“请详示!”
“先祖曾以大、小还丹及龙虎丸喂过那只金鳌,加上它长年吸收灵泉精英,当然不惧瘴毒!”
“呵呵!原来如此!”
华全道:“小伙子,起来吧!”
“我……对不起你!”
“你只是帮凶而已,构不成死罪,不过,你欠老夫一份情,是吧?”
“是的!请吩咐!”
“日后再连本带利归还吧!起来吧!再说下去!”
袁冬冬便起身继续叙述。
当他说到他冒犯水当当之际,倏听水当当叱道:“住口!”
“是!是!失礼!我后来遇上仙姐,她暗中跟踪及观察我一段时日之后,我便进一步领悟‘幻云神步’之妙处!”
“当我又无意中冒犯姑娘及打下今晚之战后,我跟仙姐练了一些武功,然后再赶返海园,那知,却被海靖逐出来!”
符仙接道:“海靖就是海永生,他利用冬冬二人窃得那十样东西,便是要炼制先祖窃自大内官廷的‘十全金丹’!”
水庭轩骇呼道:“他练成啦?”
“不知道!据我此次与冬冬赴海园一瞧,海园早已被血龙会夷平,我怀疑海靖不但未死,而且另外觅地炼药!”
水庭轩皱眉道:“十全金丹真的有起死返生,脱胎换骨之效吗?”
“不错!他抵得上三粒大还丹,尤其被修为越深厚的人服下,它的效果越佳,甚至可以变成陆地神仙!”
“这……姑娘有何对策?”
“暗访海永生的踪迹,如果找不到,就等他现身之后,予以搏杀!”
“杀得了他吗?”
“只要冬冬再加强一段时期,理应不成问题!”
“只凭金鳌精华胜得了他吗?”
“冬冬尚服过瘴果!”
“瘴果?万瘴聚生之果吗?”
“正是它,冬冬,谈谈这一段吧!”
“是!”
冬冬便叙述他入谷练武却巧食瘴果之经过。
水庭轩听得不由仰天呵呵连笑!
华全更是朝袁冬冬的右肩一拍道:“好小子!要得!”
“谢谢!拜托您老高抬金手!”
“呵呵!少装啦!”
“遵命!”
水庭轩突然望着符仙道:“姑娘的双眼似乎尚能溢泪?”
“是的!”
“姑娘可否容老夫一试能否医治眼疾?”
符仙全身一震,旋又摇头道:“延宕太久,难矣!”
“老夫愿意一试!”
“好!我若能重见光明,愿意为你做三件事!”
“不妥!不妥!老夫不是施恩图报之人,姑娘不妨先返客栈歇息,老夫明早再作进一步检查!”
“谢谢!请!”
第十一章侠女双眼重光明
天气阴凉,袁冬冬却手心发汗!
因为,水庭轩自从翻视过符仙的双眼之后,便一直在房中慢步沉思,袁冬冬的一颗心儿为之忐忑不安!
符仙表面上端坐在椅上,暗中却患得患失哩!
好半晌之后,水庭轩苦笑道:“可惜尚缺一物,否则,唉!不提也罢!姑娘,恕老夫无能为力!”
“您老别耿耿于怀,我已经习惯这种黑暗日子!”
袁冬冬却问道:“缺少何物?”
“传闻中之龙珠或具有百年以上贝类之珠!”
符仙脱口问道:“骊珠行否?”说着,她已自怀中取出一个小锦盒。
水庭轩惊喜的道:“姑娘有骊珠吗?”
符仙立即开启盒盖。
“天呀!果真是骊珠,可以治好了!”
他立即自怀中取出两个小瓷瓶。
只见他将瓶中之绿色及白色药粉各倒一部分进入碗中调匀。
医圣果真不负虚名,他不但动作熟练及迅速,那姿势更是美妙,不由令袁冬冬暗羡不已!
不久,水庭轩另外取出一个小褐瓶及将瓶中之绿液倒入碗中。
他边调拌边道:“姑娘,你从何处得到此珠?”
符仙愉快的道:“冬冬,你说吧!”
“是!遵命!报告水老,我与仙姐初次见面时,她宰了一批血龙会人员之后,就离去,我再搜索尸体时由一位妇人身上得到两粒小珠!”
水庭轩问道:“另外一粒呢?”
“这……借给别人啦!”
“你知道这两粒小珠之珍贵吗?”
“不知道哩!”
“它是由蛟龙之内元化生,不但可解毒,更可凝神摄元,增功益气,对习武老而言,甚为珍贵哩!”
“真的呀?”
“不错!老夫浸研歧黄将近一甲子,一直对骊珠抱着渴望又存疑的态度,想不到今日竟有此眼福!”
“此珠若调入此碗中,符姑娘只要静疗一个月,保证可以重见光明,不过,这粒灵珠就要消失,你舍得吗?”
“没问题!请!”
“你可以利用此珠增进功力,你舍得失去它吗?”
“水老,别逗我啦!我可以失去一切,却不能失去仙姐!”
“你们已经……”
“不错!她是我的姐姐,亦是内人!”
“啊!恭喜!恭喜!”
符仙羞喜,感动的立即低下头。
在邻房旁听的水当当不由心潮汹涌不已!
华全忖道:“此子果真不凡,慧儿可否托附给他呢?”
水庭轩含笑捏碎小珠,立即调拌着。
袁冬冬问道:“水老,你是否要将药抹在仙姐的眼上呀?”
“不错,尊夫人抹药之后,切忌运功动武,不过,仍可走动!”
“谢谢!一月期满之后,如何让仙姐重见光明呢?”
“你只要按时于每日子时及午时替尊夫人抹药,三周之后,她的视线便会逐渐恢复,说不定不必等候一个月哩!”
“谢谢!”
“尊夫人届时若欲测试视力时,切忌面对耀眼之光芒,譬如阳光、灯火,以免影响日后的视力!”
“谢谢您的提醒,遵办!”
“老夫已将药液调妥,符姑娘,请上榻躺妥吧!”
袁冬冬立即体贴的帮她脱靴及扶她上榻躺妥,水庭轩瞧得暗自感动道:“这才是真正的夫妇呀!”
他上前轻掀符仙的右眼皮,道:“公子,你仔细瞧老夫的手法,俾日后方便替尊夫人抹药!”
“是!”
“此药抹上之后,起初会觉得些微灼、刺、热疼,那是药力生效的反应,俟觉得清凉之后,便可以放心矣!”说着,他取出一块小砂布沾药轻抹符仙眼珠上方。
水庭轩在抹药,袁冬冬却心疼得很。
他一直瞧完抹药过程之后,水庭轩刚退开,他立即轻握她的左掌问道:“仙姐,疼不疼?”
“还好!冬冬!我……好高兴!”
“仙姐,等你重见光明之后,咱们踏遍三川五岳,游遍名胜古迹,逍逍遥遥的过日子,如何?”
“好!届时,我陪你到渭水之滨钓鱼,上长白挖参,在天山草原打滚,游三峡,渡长江!”
“行!太棒啦!”
“冬冬,别忘了还有青妹呀!”
“当然!咱们该三人行呀!”
“该再添一人吧!”
她是指华慧,袁冬冬却直觉的想到水当当,他更联想到水庭轩尚在一旁,自己该向他道谢呀!
那知,他一回头,便瞧不到水庭轩,他不由苦笑道:“谁呀?”
她立即低声道:“华慧呀!”
袁冬冬心儿一颤上立即想起华慧那健美的胴体。
“冬冬,姐姐说错了吗?”
“没有!我……我只是觉得太幸福啦!”
“冬冬,这完全是缘份,你别太介意!”
“是!仙姐,药力生效了吗?”
“清凉多了,冬冬,你知道我发过誓吗?”
“真的呀?什么誓呢?”
“我发过誓,我若能治妥双眼,我第一眼瞧见的人,就是我的……情郎,你同意让我第一眼就瞧到你吗?”
“当然愿意!荣幸之至!”
“冬冬,谢谢你!”
“仙姐,你我尚需如此客气吗?”
“冬冬,你不明白姐姐以前的心情,姐姐根本不敢奢望能够重见光明,如今藉你之助,我即将复明,难道不该谢谢你吗?”
“你该谢谢水老呀!”
“不错!我该谢谢他!不过,若非沾你之光,水老岂肯施援手?”
“沾光,我不知该如何和水家算这笔帐哩!”
“安啦!不是冤家不聚头啦!”
“我……”
符仙故意让邻房的水当当听见这句话,因此,方才并未压低嗓音,她一说完,果真立即听见邻房传出步声。
她知道水当当一定羞涩的走了,她不由忖道:“恨之深,爱之切,但愿我这一指点,能够给她来个当头提醒!”
“仙姐,你……下回别再提这种事,好吗?”
“你认为此事不可能发生吗?”
“是呀!她恨我恨得要命哩!”
“女人心,海底针,不可用常理来判断,你拭目以待吧!”
“我……仙姐,我担心会被她更误会哩!”
“好!好!就顺其自然吧!冬冬,把药放在桌上,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呀?”
“云梦谷既然已毁,华姑娘及青妹不知近况如何?你何不去向水老探听一番,我也想静一静!”
“好吧!”
他一走出房,便瞧见水当当站在远处通道中央,他不由暗暗叫苦道:“哇操!她一定要和我算帐啦!”
他便神色自若的行去。
他刚走到她身前两丈远处,便听见她传音道:“我在后门外候你!”说着,她已经向右转及行向后院。
袁冬冬一听水庭轩及华全在左侧墙角房中交谈,他不由忖道:“也好!就和她好好摊牌吧!”
他跟着走出客栈后门,便瞧见她独自站在墙旁,而且一直盯着他,他便默默的停在她的身前。
“你所说的遭遇,完全属实吗?”
“不错!我可以发誓!”
“不必!你当真不是故意向我轻薄吗?”
“千真万确!”
“尊夫人方才所提的青妹是谁?”
“云梦谷的竺叶青!”
“啊!是青姐!你……你怎会认识她呢?”
“我……我该如何说呢?”
“哼!拖拖拉拉!算啥男子汉!”
“我……好吧!恕我直言啦!”
他便叙述他解救竺叶青之经过。
她边听边变神色,当他说完之后,她突然默默行去,袁冬冬不知她的心意,只好默默目送她行去。
倏见她转身沉声道:“你若敢抛弃青姐,我会和你拼命!”说完,她便转身快步离去了。
袁冬冬付道:“哇操!她是什么意思呢?”
※※※※※※
日子平静的过了半个月,这天一大早,袁冬冬尚在熟睡,突然觉得有人在摸他的额头,他立即偏头及睁眼。
“仙姐,你醒啦!”
“冬冬,我……好似瞧见你的额头哩!”
“当真?”
“嗯!你的额头果真如我想像般宽广饱满!”
“仙姐,你真的瞧见啦?”
“不大清楚,而且,瞧久了,眼睛会酸!”
“这是正常现象,何况我太迷人嘛!”
“少臭美啦!快帮我抹药嘛!”
“午时未到呀!”
“姐姐迫不及待呀!”
“行吗?”
“行啦!快嘛!”
“遵命!”
他欣然替她抹药之后,她便握着他的右手道:“冬冬,我好高兴!我高兴得不知该如何说啦!”
“别说!我完全明白,仙姐,恭喜你!”
“谢谢!想不到我真的可以重见光明啦!冬冬,我好高兴喔!”
“我也好高兴喔!仙姐!我去吩咐店家多做些菜好好庆祝一下吧!”
“不要!姐姐再吃下去,会胖似汽油桶!”
“不会啦!你这样子最好看啦!”
“别哄姐姐啦!姐姐以前吃得少,又天天练剑,最近吃得多,又吃得好,加上没练剑,胖了不少哩!”
“没有啦!你真的好美啦!”
“别吃姐姐豆腐啦!对啦!你那招‘万鸟入林’暗器手法练成了吧?”
“每只鸟儿皆可以各就各位啦!”
“你真聪明!加上又有傲人的功力,姐姐好羡慕喔!”
“有仙姐这种明师指点,即使阿斗也扶得起啦!”
“又在哄姐姐啦!水姑娘怎会独自先行离去呢?”
“她……约我到后巷询问青姐之事,然后就走啦!”
“她没有留话吗?”
“仙姐,你好厉害!”
“少哄啦!别忘了我是女人,她留下什么话?”
“我若抛弃青姐,她就不会饶我!”
“恭喜!恭喜,可喜可贺!”
“仙姐,你喜欢知道我被她威胁呀?”
“傻瓜!她如此说,表示她已经不计较你无心冒犯之事啦!”
“当真!会吗?她还向我求证我的遭遇哩!”
“更加正确啦!恭喜!”
“仙姐,你太客观了吧?”
“傻瓜,你难道要她当面向你表示不计较往隙吗?”
“我……不敢做这种梦!”
“喔!你做过其他关于她的梦吗?”
“没有啦!我只是比喻而已啦!”
“冬冬,她若要嫁你,怎么办?”
“哇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别吓我啦!”
“你这么怕她呀?”
“不是啦!我只是觉得对不起她啦!我不知怎么搞的一直冒犯她,即使此番比武,也冒犯她哩!”
“对呀!她为何突然尖叫呢?”
“我……她当时欲横剑自杀,我急着上前抱住她,双掌不慎又碰上她的……她的胸脯!唉!”
“格格!格格!”
“仙姐,别糗我啦!我挺难为情哩!”
“冬冬,你相信命运吗?”
“以前不信,甚至恨天怨地哩!可是,如今却不由得不信,因为,我怎么可能会变成这付模样呢?”
“我很相信命运的安排,先祖及先父母因为随着个人喜怒杀人及行窃,所以才会有那么悲惨之报应!”
“这是因为海永生的作恶呀!”
“他就是上天安排来报应的呀!”
“如此一来,你不打算报仇啦!”
“父母血海深仇,岂可不报!何况,若不除去他,他不知又要害死多少人,不过,你狠得下心宰他吗?”
“我曾想过这个问题,他毕竟养育过我呀!不过,只要我确定他真的作恶,我会制住他,再交由你处理!”
“正确!这才是我疼爱的冬冬!”
“仙姐!”
她柔声唤句:“冬冬!”便靠在他的怀中。
他轻搂着她,两人便情意绵绵说个不停。
巳中时分,小二在房门外道:“公子,有客来访!”
袁冬冬问道:“人呢?”
“在后院厅中,小的可否先奉上拜帖!”
袁冬冬刚一怔,符仙已低声道:“让他留下拜帖吧!”
“小二,你留下拜帖,速去侍候客人!”
“是!”
袁冬冬一打开房门,便瞧见一份拜帖卡在门缝中,他生平未见过这一套礼仪,立即拿着拜帖来到榻前。
袁冬冬望着拜帖念道:“敬访袁公子暨夫人,华茅华德,哇操!仙姐,华家的人找上门啦!”
符仙含笑低声道:“尊岳父大人来瞧女婿啦!”
“哇操!仙姐,别糗我啦!我该如何应对呀?”
“华德一定是奉其父之命而来,你先前往接待再见机行事,他若提起亲事,你就答应吧!”
“我……”
“‘阿沙利’些!去吧!我静听佳音啦!”
袁冬冬只好略整衣衫离去。
他一步入厅中,不但瞧见华德夫妇,而且瞧见一名高贵的宫装妇人,他立即拱手道:“有劳久候,歉甚!”
华德上下瞧他袁冬冬一眼,便含笑拱手道:“在下华德,冒昧打扰,尚祈海涵,请公子入座吧!”
“是!三位请坐!”
“公子!这位是云梦谷竺谷主!”
袁冬冬乍闻言,立即起身下跪道:“参见……参见谷主!”
这位宫装妇人正是云梦谷谷主齐慕华,她一见到袁冬冬堂堂人品,而且又自行下跪行大礼,立即含笑道:“公子请起!”
袁冬冬仍然下跪道:“敢问青姐近况?”
“她目前在华家,请起!”
“谢谢!”
袁冬冬入座,华德立即问道:“公子认识麦泰山否?”
“麦泰山正是晚辈化名!”
“公子曾送过小犬之尸体吧?”
“是的!令郎当时被抛入谷中,由于身中数剑,晚辈接住令郎之后,令郎只道出来历便气绝!”
“谢谢你让小犬能入土为安及知道仇家!”
“不敢当!”
华德拿起桌上红包袱道:“家父吩咐在下送来这两壶华茅,聊表谢意,尚祈公子能够笑纳!”
“谢谢!烦您代向华老致谢!”
“不敢当!谷主,请!”
齐慕华起身拱手道:“上回蒙你施援手义助小徒诸人,谢谢!”
袁冬冬起身还礼道:“不敢当!”
“小女险遭蝶魔毒手,一并致谢!”
“不敢当!”
“尊夫人呢?”
“在房中疗养眼疾!”
“据华老说,尊夫人就是符女侠吗?”
“是的!”
“我就直言吧!小女之终身……”
“请吩附!”
“这……”
倏见符仙走入厅中道:“谷主,令媛和我已经以姐妹相称!”
“喔!你有此器量,佩服!”
“不敢当!冬冬,行礼吧!”
“是!叩见岳母大人!”
齐慕华欣然接受袁冬冬三跪九叩大礼后,含笑道:“冬儿!”
“娘!”
“冬儿,娘尚要替慧儿说媒,你明白吧!”
“愚婿明白!”
“你同意啦?”
“愚婿高攀矣!”
“很好!华当家,华夫人,恭喜!”
华德欣然道:“谢谢!谢谢!”
袁冬冬立即向华德夫人行起大礼。
华德欣然扶起袁冬冬道:“贤婿对吉期有何主意?”
“这……可否容仙姐重见光明后,再作决定!”
“理该如此!”
倏见两名小二提着食盒来到厅口,袁冬冬便点头道:“送进来吧!”
“是!”
两位小二摆妥八道隹肴后,立即离去。
袁冬冬打开包袱道:“愚婿借花献佛吧!”说着,立即挑开一壶酒的泥封。
厅中立即迷漫香醇酒味。
华德夫妇想不到会如此顺利的完成任务,而且袁冬冬的人品也超出他们的估计,他们不由乐得双眼发眯。
尤其华德之妻更是眉开眼笑!
华慧原本一直瞒着自己的糗事,一直到云梦谷被血龙会血洗,齐慕华及竺叶青二人负伤与她们会合,她们才暂返华家。
华慧原本不知竺叶青与袁冬冬之事,她是因为竺叶青不但频向董秋莲探听袁冬冬,更多次向她询问,她才觉得奇怪。
没多久,她由竺叶青时常干呕及喜欢偷吃酸喜食物,她经过暗中注意,终于发现竺叶青害喜啦!
竺叶青在华慧的心目中,一直圣洁无比及武功高强,想不到她居然未出嫁便怀孩子,实在太恐怖啦!
她正欲进一步了解,其祖华全已经独自返家,而且他在见到竺叶青母女之时,立即上前致贺。
经过一番交谈,袁冬冬与竺叶青之事终于揭晓,而且连袁冬冬与符仙之喜事亦当场宣布啦!
华慧又羡又自叹啦!
她甚至紧张啦!
偏偏她一直没有勇气向双亲开口,只能暗自焦急!
所幸,她有一位聪明又热心的二师姐董秋莲,经过董秋莲的鼓励及出点子,她终于鼓起勇气向家人报告啦!
华全乐透啦!
华家立即召开紧急‘家庭会议’啦!
以上便是华德三人来此地之经过。
且说华德刚同意婚期延到符仙重见光明之后,立听符仙道:“我的双眼大约在十天内可以重见光明!”
华德欣然道:“太好啦!家父原本预定吉期为中秋,只要姑娘能在十天内顺利复原,婚礼将来得及举行!”
符仙问道:“冬冬,你的意思呢?”
“我……同意!”
“好!如期举行吧!”
华德欣然举杯道:“好!太好啦!”
众人便愉快的品酒及用膳。
这一餐至少过了一个时辰才结束,华德三人欣然离去之后,符仙一回到房中,立即紧搂着袁冬冬。
“仙姐,谢谢你方才现身解难!”
“冬冬,青妹乃是一谷之主之女,齐谷主为了身分及尊严,绝对不能让青妹居人之妾,你明白吧!”
“我当时不明白她的意思呀!”
“还好你没有当场答错,否则,就会尴尬哩!”
“谢谢!仙姐,我好似太幸运了吧?”
“你有这种命,惊啥米!”
“我担心会在婚礼中出糗哩!”
“安啦!华家一定会妥善安排啦!你只要届时换上喜服按礼拜堂,就不必担心其他的事情啦!”
“会不会有很多人观礼呀?”
“当然会啦!云梦谷主嫁女儿,酒仙嫁孙女,任何一件皆够轰动,何况是两件同时举行,又嫁给同一人呢!”
“还有你哩!”
“还有我这只母老虎,对不对?”
“他们为何唤你为母老虎呢?”
“我姓符,杀人似切菜,够凶吧?所以,他们就称呼我为母老虎啦!”
“仙姐,你真的如此凶呀?”
“你不是曾经瞧过我宰血龙会之人吗?我只要一出手,便对准对方的印堂,至今尚未改变作风哩!”
“败过吗?”
“有!大败给一个人!”
“谁呀?”
“袁一棒袁冬冬!”
“哇操!少糗我啦!师父仙姐!”
“讨厌!我老得似师父啦!”
“不是啦!你值得小弟尊敬呀!”
“小心另外两位新娘会吃醋喔!”
“我……她们不会如此想吧?”
“冬冬,你既然已经决定要同时接纳她们两人,你就要一视同仁,否则,我就不会给你好脸色看!”
“遵命!”
※※※※※※
日子在愉快及期待中又过了七天,这天黄昏时分,袁冬冬刚从林中练武回到房门口,他立即又自动退出房外。
因为,他发现桌旁坐着一位宫装少女,她美若天仙,那对凤眼不但明亮,而且隐含威棱,他以为自己走错房,当然立即退出。
可是,他朝邻房及对房一瞧,明明此房是他租用数个月,如今怎会突然出现一位美若天仙的少女呢?
他尚未想出答案,一缕指风,已经疾射到他的右胁前,他刚向前一飘,那位宫装少女已经疾掠出房。
“姑娘,你是谁!”
“哼!色鬼!看掌!”
说打就打,她的右掌已疾拍向他的心口。
“哇操!姑娘,你认错人了吧?”
“废话少说!纳命来吧!”
袁冬冬一见对方越攻越疾,他为了避免进一步误会,他只好继续施展‘幻云神步’在走道中闪躲着。
少女疾攻盏茶时间之后,突然右手食中二指一并疾戮向袁冬冬的印堂,吓得袁冬冬边闪边啊了一声。
他是骇于她怎会这招‘万流归宗’呀!
少女却一指紧跟一指猛戮不已!
袁冬冬边闪边觉不对劲,因为此女不但招式甚熟,而且身材颇为丰腴,颇似符仙,而且符仙怎会不在房中呢?
他终于出手啦!
‘叭!’一声,他在她的右肩轻轻一按,立即后退!
少女晃了一下,突然笑道:“好冬冬!”
“啊!你是仙姐?”
“是呀!你以为你看见鬼啦?”
袁冬冬上前拍开她的穴道,道:“仙姐,你恢复视力啦?”
“是呀!”
“你的脸……”
“长水痘啦?”
“不是啦!”
“长麻子啦?”
“不是啦!你怎会变得如此美呢?”
“我原本就是这付模样呀?”
“可是,你以前不是这样子呀?”
“当然,我目盲之后,先母就以药物替我易容,除非我嫁人或复明,否则,我不会恢复原貌!”
“仙姐,你太会虐待自己啦!”
“我是避免被好色之徒纠缠呀!”
“不错!你这付芳容确实会害人犯罪!”
“你打算犯罪啦?”
“我……我……”
她低啐一声,立即先行回房。
他跟入房中不久,房中‘地震’啦!
他犯罪啦!
他是‘主犯’!
而她是‘从犯’!
一切的一切,太美好啦!
※※※※※※
八月十三日中午,袁冬冬和符仙搭车刚接近华茅村,便瞧见一位青年拿着一根香引燃一串鞭炮。
‘劈里巴拉!’炮响刚扬,那两匹建骑便吓得扬蹄惊嘶不已,急得车夫猛勒缰及扬鞭喝叱不已!
那知,那串鞭炮尚未燃完,远处便‘劈里巴拉!’跟着响起,而且似是‘机关枪连放’般连续猛响着。
远处街角上空顿时硝烟滚滚而起。
“仙姐,怎么回事呀?”
“一种欢迎仪式吧?”
“咱们要不要下车呢?”
“静观其变吧!”
“仙姐,你的双眼已经习惯了吧?”
“差不多啦!阳光已经不刺眼啦!”
“硝烟会不会对双眼有所影响呢?”
“不会啦!你别把姐姐瞧成弱女子吧!”
“遵命!咦?有人走来啦!还有轿子哩!”
“可能是华家派人来接咱们啦!格格!”
“你笑什么呀?”
“我突然想起花轿啦!原本该由你以花轿去接新娘,如今却先被迎接,好似……好似……已……好似……”“怎样?”
“没有啦!”
“好似我在入赘,是吧?”
“格格!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啦!我才不会计较那些啦!我原本是个孤儿,又是‘空’字辈人物,能有如今的一切,早该满足啦!”
“那人跑过来了,别开玩笑啦!”
只见一名中年人快步来到车前右方行礼道:“华家总管华隆德敢问车中人是否为袁姑爷及符姑娘?”
“不错!你好!”
“您好!老爷诸人已恭候多时,请上轿吧!”
“偏劳!”
“不敢当!”
轿中甚宽,袁冬冬及符仙坐下之后,毫无拥挤之感,两名轿夫一扛起轿,便跟着华隆德行去。
袁冬冬望着沿途的炮屑及张望的人群,便知道众人已经全部知道中秋婚礼之事,心中不由又喜又紧张!
不久,他已经瞧见华德和八名下人站在大门口,华隆德则快步上前行礼道:“禀主人,姑爷及符姑娘到啦!”
“进去招呼午膳之事吧!”
“是!”
轿子一停妥,袁冬冬立即出轿行礼道:“爹,金安!”
“免礼!咦?这位姑娘是……”
符仙含笑道:“小女子符仙!”
“啊!是你!敢情你以前一直易容?”
“正是!”
“请!请!”
那八名下人立即齐声行礼道:“恭迎姑爷!”
袁冬冬含笑道句:“免礼!”立即递出事先备妥的红包。
袁冬冬旧地重游,又面对如此隆重的欢迎仪式,心中说多爽,就有多爽,不过,他表面上一直含笑而行。
他们入院不久,使瞧见厅中走出一群人,为首的人正是‘酒仙’华全及‘医圣’水庭轩,其余诸人则完全陌生。
袁冬冬快步走到华全面前,唤句:“拜见爷爷!”立即行起大礼。
华全呵呵一笑,立即上前扶起袁冬冬及介绍现场诸人。
那些人包括云贵地面有头有脸政商人物及各派长老级等代表,袁冬冬一见华全果真如此罩,立即一一恭敬行礼。
华全介绍诸人之后,立即对着符仙问道:“符姑娘,是你吧?”
“是的!”
“呵呵!果真是明珠楼玉!各位,她就是一直令黑道宵小又怕又恨的符仙姑娘,亦是袁少侠的夫人!”
各派代表立即纷纷行礼致意。
符仙还礼道:“谢谢!晚辈以前若有得罪之处,尚祈海涵!”
“不敢当!”
华全便欣然请众人入厅坐妥。
众人寒喧数句后,丐帮长老‘仁心丐’望着袁冬冬道:“少侠可否赐知身世?”
“晚辈自从懂事以来,便被桂林海园主人海靖抚育,晚辈只知道自己是位孤儿,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海靖有否向你提过袁建穆此人?”
“袁建穆?没有!前辈为何提起此人呢?”
“老化子觉得你颇像袁建穆!”
倏听水庭轩啊了一声道:“诸兄是指长安‘赛天王’袁建穆吗?”
“正是!”
“嗯!袁家血案至今仍然扑朔迷离,若依年纪推断,袁少侠若是袁家之后人,血案发生时,可能刚满周岁!”
仁心丐点头道:“不错!水兄有否发现袁公子不但姓袁,而且,嘴部及眼部亦颇像袁建穆哩!”
水庭轩边瞧袁冬冬边道:“的确颇像!若再配合……”他原本要道出海永生之罪行,突然忆起符仙曾经叮咛守密之事,因此,他立即刹话及低头思忖着。
袁冬冬却立即现出急色。
因为,他原本不敢奢望会知道自己之身世,他甚至认为自己是爷爷不疼及奶奶不亲的‘弃婴’哩!
如今突然有搞头,而且似乎扯上大有来头的人,他当场迫不及待的想要进一步了解自己的身世。
水庭轩紧急刹车,符仙立即会意的道:“水老可否闻知惨案内情?”
“二十年前,位于长安城东街有一家打铁店,店主就是袁建穆,由于他膂力大,手工精巧,因此被人称为‘赛天王’!”
“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可是,任何铁具,只要画出图,他便可以依图打造出,不出半年,江湖各派纷纷委托他打造兵刃!”
“他不具任何江湖色彩,亦不卷入江湖纷争,黑白两道所委托打造之兵刃,他完全受理,所以颇得人缘!”
“老夫亦登门二次,老夫对他们夫妇之勤快及笃实,留下甚深印象,想不到他们居然同时遇害,上天真是无眼呀!”
“有否凶嫌线索?”
“没有!命案发生时,左右邻居根本没有听见异声,一直到凶嫌纵火,众人前往灌救后,他们已被烧焦!”
“太狠毒啦!没人出面追查元凶吗?”
“有!诸兄当年负责承办此案,诸兄,请!”
仁心丐诸远正色道:“老化子当年先遍查现场及访问邻坊,在毫无所护之下,便暗访可能涉嫌之人物!”
“经过三年暗访,共计暗访二十三人,可是,他们当时皆未在长安附近现身,老化子只好含憾留下这段悬案!”
符仙问道:“袁家有仇家吗?”
“他们夫妇一向待人和气,又经常赈灾济民,乃是长安城有名的好人,如果有仇家,一定是在他们未抵达长安定居前所结下!”
“袁建穆的身材像袁少侠吗?”
“袁少侠稍高,亦稍魁梧些!”
“你瞧过袁家那个小孩吗?”
“没有!”
“水老,您瞧过吗?”
“没有!”
符仙忖道:“冬冬若是袁建穆之子,而且凶手亦是海永生,海永生必然先毁袁家及携冬冬托人抚育,然后再毁吾家!”
她立即问道:“冬冬,海靖是否曾托人抚育过你?”
“我毫无印象,我一懂事,身边便只有海靖他们三人而已!”
倏见管家华隆德在厅口略一颔首,华全便含笑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咱们先搁下此案,先用膳吧!请!”
袁冬冬陪着众人进入华家那间豪华餐厅之后,便发现华慧及竺叶青羞赧的陪在两位妇人身边。
尤其华慧一瞥见袁冬冬,便娇颜酡红的低下头哩!
袁冬冬立即含笑向二位妇人行礼。
竺叶青低声道句:“你好!”立即低下头。
两位妇人便陪着袁冬冬及三女入座,袁冬冬望着三位美娇娘,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种艳福哩!
这一餐虽是素斋,袁冬冬却吃得津津有味哩!
膳后,齐慕华含笑道:“冬儿,随我来一下!”
“是!”
冬冬跟着她刚行入客房,竺叶青不但立即跟入,而且迳自走入榻旁宽衣间,不由令袁冬冬暗怔!
不久,竺叶青低头步出,袁冬冬立即发现她的腹部隆起不少,他恍然大悟道:“哇操!她果真有喜啦!”
齐慕华含笑道:“冬儿,青儿已有六个月之喜,她的近况一直正常,你不必为她作任何的担心!”
“是!谢谢娘费心照顾!”
“冬儿,你能否代吾雪耻?”
“愚婿愿意全力以赴!”
“谢谢!云梦谷传到我的手中,正好是第六代,本谷谷主一向传女不传男,你别介意我日后将谷主传由董秋莲!”
“愚婿毫无此意!我可否请教一事?”
“请说!”
“血龙会近况如何?愚婿赴来此地途中,一直暗中注意该会的行动,可是,却一直没有消息!”
“该会自从攻占云梦谷之后,便改采守势,甚至连在外活动的人员也调返,不知又要进行什么阴谋?”
“娘,可否直捣黄龙杀进血龙会大门吗?”
“难!该会占着地利,四周不但人员严密戒备,而且布置多重机关埋伏,至今尚无人能进出自如!”
“哇操!真的呀?该会位于何处呀?”
“伏牛山血龙谷中!”
“各派难道要眼见它‘鸭霸’吗?”
“血龙会的势力虽已凌驾任何一个门派,各派若能联手,必可消灭血龙会,可惜,各派位置分散,亦无人出面号召!”
“哇操!点苍和你们已经出事,各派还不紧张呀?”
“水老正打算号召各派掌门开会研究对策!”
“开会?研商?太慢啦!何不通知各派带人在某一个时间到伏牛山和血龙会作一个彻底的了断吧?”
“各派另有心结呀!”
“心结?什么心结呀?”
“近百年来,每十年举办一次比武论技,起初三届尚能点到为止,第四届一开始,便发生血案,那一次就死了六人哩!”
“再加上当时魔教分子在暗中分化挑拨,比武论技不但已经变成派系之争,更进而发生私下拼斗!”
“十年前比武论技时,居然只有少林、武当、丐帮、峨媚及敝谷参加,其余各派竟因拼斗日剧而拒绝参与!”
“于是,十年一度的比武论技,各派亦日渐疏离,你没发现方才厅中有不少人彼此不打招呼吗?”
“愚婿愚昧,并未注意此事!”
“冬儿,你别急!自古以来,邪不胜正,血龙会必败,不过,咱们必须自主自强,否则,血龙会未败,咱们已经先垮啦!”
“是!请娘指点!”
“喜事过后,你再进一步加强武功,丐帮已经在监视血龙会,只要该会一有行动,咱们立即予以迎头痛击!”
“是!”
“水老方才所提及关于你身世之事,你先别惦记在心中,以免影响练武!”
“是!”
“你和青儿聊聊吧!”说着,她立即迳自离去。
立见竺叶青羞赧的道:“冬冬,我连累了你,真抱歉!”
“青姐,你别如此说!我好幸运喔!”
“冬冬!谢谢你!”
“别客气!青姐,你这阵于一定身心皆紧张吧?”
“我还好!娘一直照顾周到!冬冬,听说你和当当有些许误会,我是否可以略作了解呢?”
袁冬冬苦笑一声,便低声叙述着。
竺叶青点头道:“她果真误会你,不过,她因为家世显赫,难免娇惯些,加上个性火烈!你可否原谅她?”
“我原本就愧对她,我绝对不会怪她!”
“你真厚道!我找机会劝劝她吧!”
“她在此地?”
“不错!她目前和秋莲师妹在一起,冬冬,想不到你的修为如此高,居然能够轻易破解当当的十字剑法哩!”
“喔!那种剑法叫做十字剑法呀?怪不得她经常一横一竖运剑,可惜,花招太多,反而影响速度及力道!”
“花招太多?”
“是呀!她在攻击之前中后,经常旋挥一些没用的招式!”
“唔!我明白了!那些招式对你而言是花招,若对付中下等人物,一定可以惑人心神耳目哩!”
“真的呀!”
“冬冬!你的修为已经登堂入室,寻常招式对你而言,皆是废招,想不到世上竟有你如此年青的高手!”
“不敢当!我拼得过血龙会吗?”
“若是一对一,血龙会绝对无人是你的对手,不过,对方若施展诡计,再配合车轮战,恐怕会比较麻烦些!”
“我该如何应付呢?”
“别担心!仙姐及娘,还有本谷师妹们,甚至丐帮弟兄必会协助你,你只要专心对付那些首脑人物即可!”
“青姐,贵谷怎会落败呢?”
“本谷迎战时,只有六十三人,血龙会不但有四百余人,该会副会主及四大护法亦全部出击,本谷才会落败!”
“伤亡如何?”
“本谷只有我及娘负伤逃出,血龙会则伤亡两百余人!”
“血龙会的实力并不强嘛!”
“它们原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过,堂主、护法级以上角色,皆是一方之霸,你若遇上他们,宜加小心!”
“是!”
“冬冬,我可否向你作个建议?”
“青姐,你何必如此客气呢?请说!”
“你对当当的印象,如何?”
袁冬冬心中一颤,付道:“哇操!难道她和仙姐般认为水当当会对我‘恨之深,爱之切’呢?我该如何回答呢?”
竺叶青一见他不语,忙道:“冬冬,我提出这个问题,完全是我自己的意思,亦只是想化解你们双方之误会!”
“谢谢!青姐,她很好!我愧对她!”
“有你这句话,我更有信心可以化解这段误会!”
“青姐,谢谢你的帮忙!”
“冬冬,别如此客气,你旅途累不累?要不要歇会儿?”
“我不累,你呢?”
“我很好!只是不便以这付模样面对外人,挺难为情的哩!”
“对不起!是我不好!”
“不!不要如此说!若非你,我早已惨死矣!”
“青姐,你可否帮个忙?”
“请说!”
“后天即是佳期,我该怎么办呢?”
“娘早已和华老会商过拜堂之事,娘带你来此房,正是吩咐我告诉你拜堂之每项礼仪!”
“太好啦!请说!”
她便低声叙述着!
第十二章猛龙入海显神通
华茅村东方有一座华丽庄院,它原木是华家别院,如今已经张灯结彩,布置得美仑美奂及喜气洋洋。
一年一度的中秋节终于来了,全华茅村村民比往年更兴奋了,因为,今天正是他们的‘名誉村长’华全要嫁孙女呀!
家家户户皆打扫,粉刷得焕然一新!
家家户户皆张灯结彩。
家家户户亦在门窗贴着大喜红字!
家家户户一大早便换上新衫,扶老携幼的坐在大门口,准备观礼。
左邻右舍开始串门子啦!
话题完全围绕在这件喜事,尤其是同时迎娶三位娇妻的袁冬冬更是被他们形容成貌若潘安及勇若天神。
袁冬冬用过早膳之后,便被喜娘服侍换上吉服及听她指导拜堂细节,听得他又乐又紧张不己!
董秋莲和水当当各自换上合身宫装新衫,配合另外六名云梦谷少女在别庄中招待前来道贺的人。
华全及水庭轩在厅中坐镇接客,二老中气十足的呵呵笑声更令庄中添增不少的喜气及欢愉气氛。
不过,巳时刚到,华德和一名中年叫化步入大厅之后,二老的呵呵笑声立即消失,厅中也立即安静下来。
袁冬冬心知有异,不过,喜娘正在不厌其烦的解说着,他不愿意失态,便耐着性子继续配合她。
倏见华德入内道:“林嫂,差不多了吧?”
“姑爷聪明过人,可以啦!”
“辛苦你啦!你下去歇会儿吧!”
喜娘立即应是退去。
“冬儿,据丐帮飞鸽传书来报,燕云十八凶护着五部大马车疾驰而来,大约再过一个时辰,便可以抵达此地!”
“燕云十八凶?”
“燕云十八凶乃是十八位武功高强,心狠手辣之角色,他们出道至今不逾十年,却至少毁了近千名武林好手哩!”
“他们欲来滋事?”
“不错!”
“是血龙会吩咐他们来的吗?”
“尚未证实,因为,他们一向独立,据齐谷主表示这十八人对敌之际一向是十八人联手,即使对手只有一人,亦不例外!”
“这十八人之合击威力甚钜,这正是他们屹立不败之主因,他们若指名向你挑战,你下手之时!多加小心!”
“是!”
“仁心丐诸长老已经决定先率人去拦住对方,现场又有如此多的各派高手,燕云十八凶未必敢作怪,你别太担心!”
“是!”
“你歇会儿,我再去瞧瞧!”
“是,谢谢爹!”
华德一走,袁冬冬便立即调息。
※※※※※※
巳午之交,仁心丐诸远先行返厅,立听他沉声道:“申弼代表血龙会前来道贺,盏茶时间后,即可抵达此地!”
众人立即神色凝重!
仁心丐续道:“燕云十八凶已经正式加入血龙会,他们今日与申弼前来此地,绝无好意,请大家留意!”
华全沉声道:“迎亲吉辰将至,此事稍后再议吧!”
管家华隆德一杨右臂,五顶华轿已依序排在厅口。
喜娘立即入房请出袁冬冬。
袁冬冬朝厅中诸人行过礼,便与喜娘各坐上一轿,另外三顶华轿,便在乐声及鞭炮声中,浩浩荡荡跟去。
袁冬冬由轿中向外一瞧,便瞧见每个街角处皆有二至三名叫化挺立着,他不由感激丐帮的见义勇为。
没多久,袁冬冬便跟着喜娘下轿及步入华家。
他依礼步人厅中向华德夫妇及齐慕华行礼,便准备入房新娘子。
他一步入符仙房中,便瞧见她凤冠霞帔,一身喜服,红纱遮面的坐在榻前,他便跟着喜娘上前以红丝牵起她。
立听她传音道:“冬冬,免惊!趁此机会修理对方及让各派高手瞧瞧你的武功有多高,不过,尽量少见红,就废了他们的武功吧!”
袁冬冬原本也不打算杀人触霉头,他立即轻轻颔首。
他又入房接出华慧及竺叶青之后,便送她们上轿。
没多久,五顶华轿又浩浩荡荡的行向华家别庄。
可是,当他们快接近别庄之际,乐声戛然停顿,鞭炮声又响了三声之后,便静悄悄,袁冬冬立即朝外一瞧!
只见远处大门前站着三位熊般大个子人物,左右两侧之人分别高举右臂,右掌中更握着一只金光闪闪的大锤。
那两只大锤不但金光闪闪,而且甚巨,那两名大汉高举着它,却未些微晃动,可见此两人的膂力大得骇人!
那三人远处停着五部马车,车帘深系,另有一位大汉站在车旁,不知车中坐着什么人?
或装着什么东西?
燕云十八凶则不知在何处?
倏见水庭轩走出大门,朝居中魁梧中年人拱手道:“申护法,新人们已至,可否让道先容他们入内?”
立听一阵焦雷般声一道:“行!不过,本护法要当面向新郎赠礼!”
“好!有请袁公子!”
袁冬冬立即沉声道:“下轿!”
轿夫一放下轿,袁冬多立即下轿行去。
他一直走到魁梧中年人身前六尺处,方始停身道:“我就是新郎袁冬冬,阁下的贺礼在何处呢?”
中年人嘿嘿一笑!喝道:“献礼!”
‘轰……’声音立即自那五部马车上传出。
木屑及篷屑纷飞之后,每部马车中央赫然各摆着一具大红棺材,棺材旁则分别盘坐着三至四名劲装中年人。
袁冬冬当场神色一变!
远处的左右邻居则被棺材骇得惊叫及纷纷锁上门窗。
水庭轩沉声道:“申弼,你太过分了吧?”
“嘿嘿!办喜事不是最喜欢大红大紫吗?”
“申弼,你别目中无人!”
“水老,本会一向敬重你的清高,本护法希望你别淌这份浑水,否则,不但今日难过,今后更不得安宁!”
袁冬冬立听符仙传音道:“冬冬,准备出手,别让水老下不了台!”
袁冬冬立即哈哈一笑,道:“你就是一直‘伸臂’向人要钱的申弼呀?很好!太好啦!大大的好!”
“嘿嘿!姓袁的!你很聪明!本护法的确经常向人伸臂,不过,本护法一伸臂就要人命,并非要钱!”
“很好!你就伸臂吧!”
“嘿嘿!本护法尚需掂掂你的斤两哩!上!”
那两位大汉右脚朝前一踏,两个大锤已经疾砸而来。
水庭轩迅疾向后闪去。
袁冬冬向右前方一闪,左掌一切,右侧那名大汉的腰眼一疼,立即连人带锤疾撞向右侧那名大汉。
右侧那名大汉慌忙向前一闪。
‘砰!’一声,那人不但立即摔倒,而且锤身亦砸上自己的左脚板,不但当场血肉纷飞,更惨叫连连!
另外那名大汉厉吼一声,立即舞锤如轮扑向袁冬冬。
袁冬冬巧妙的连闪二下,不怛已经来到那人的身后,右掌更是已经按住他的背后重穴‘命门穴’。
“啊!你……你!”
“怎样?”
“我……”
“哈哈!伸臂,这就是你的哼哈二将吗?够神勇!”
身子一闪,右掌便已震破对方‘气海穴’。
那人打个寒颤,功力一失,一时拿不住大锤。
“小心!别跟那老包学,脚丫子若被砸中,很疼哩!”
说话之中,他已经接过大锤及制住对方的‘麻穴’。
申弼走到另外那名大汉身旁,不但立即夺过大锤,而且喝声:“废物!”立即一锤砸向那人的脑瓜子。
“护法饶命!”
袁冬冬闪身递锤,立听‘当!’一声。
申弼只觉右臂麻疼,慌忙收锤掠退。
袁冬冬轻拍那名大汉首级道:“免惊!乖囝仔,歹路不可行,否则,一旦失去利用价值,便会被宰掉啦!”
‘呼!’一声,申弼已经扬锤疾砸而至。
袁冬冬哈哈一笑,扬锤一戮,‘当!’一声,两个槌球再度相撞,申弼又不由自主的踉跄而退。
袁冬冬滑身扬锤再戮。
申弼慌忙向右闪去。
袁冬冬扬锤疾戮向他的印堂,左掌趁着他偏头闪身之际,迅速的朝他的‘气海穴’疾拍而去。
‘砰!’一声,申弼立即吐血连退。
‘砰!’一声,他以大锤撑身厉喝道:“你废了本护法的武功?”
“武功?你有什么武功?似你这种烂招式及粗力,算得上什么武功?我实在不明白你是如何混的?”
“气死我也!”
大锤一扬,他再度冲来。
袁冬冬疾弹左手食中二指,当场将申弼制成张腿而立,大锤却高举过顶,那张脸儿却充满着惊骇!
“哈哈!好神勇的姿势!真赞!”
“小子,你……”
话未说完,大锤已经连晃不已!
“哇操!小心!小心!大锤就在你的脑瓜子上方尺余高,你若没抓紧,小心你的脑袋瓜仔会开花哩!”
“你……你……”
“怎样?有啥米困难?”
似听左前方传来一声冷哼!
袁冬冬一偏头,便瞧见十八名中年人已经扇形凝立,他立即含笑道:“那位老兄鼻子不通呀?快求水老赐药呀!”
居中那人冷冷的道:“小子,你狂够了吧?”
“你们十八人就是燕云十八狗熊呀?”
“放肆!小子,你今天一定拜不了堂啦!”
“少在那儿放臭屁!玩玩吧!”
他立即将锤扛在右肩行去。
燕云十八凶拔剑闪身,迅即将袁冬冬围在中央。
袁冬冬含笑道:“听说你们一直有够鸭霸,是吗?”
“小子,纳命来吧!”
在袁冬冬身前那三人立即扬剑攻来。
另外十五人立即严后攻来。
袁冬冬立即脚踩‘幻云神步’,大锤依照‘万流归宗’招式疾戮,现场立即传出一阵‘当……’声音。
六只断剑亦随着爆溅而出。
当场便有三人的步伐一乱。
袁冬冬立即滑身疾朝其中一人猛戮!
那人骇得边挥剑边猛退。
可是,那人忘了置身于街道中,只听‘砰!’一声,他已经撞上墙壁,他吓得立即浮现一股不祥之感。
大锤就在这时已经递到他胸前寸余处,骇得他尖叫道:“不要!求求你!不要!救……救命啊!”
袁冬冬想不到恶名昭彰,杀人不眨眼的燕云十八凶之中,居然会有如此胆小之人,他立即将大锤朝对方的‘气海穴’一戮。
那人惨叫一声,裤裆立即一湿!
哇操!他已经吓出尿啦!
袁冬冬无暇欣赏这份成果,因为,另外三把剑攻来啦!而且是连人带剑疾猛的攻向他的上中下三路。
袁冬冬一转身,立即扬槌疾戮向那三把剑尖。
‘锵锵锵!’三声,那三把剑承受不住互撞之力,立即折断,那三人则骇然吸气,企图闪避未来之劫。
他们知道对方必然会趁自己以余劲冲过去之际下手,所以,他们打算利用余劲向侧前方闪掠而去。
可是,他们低估袁多冬的‘超能马力’啦!尤其他们不该只想逃,导致袁冬冬得以顺利的左右开弓连番进攻。
三声惨叫之后,那三人已经梧着小腹落地,只见他们双腿一软,便倒在地上,其中一人更是骇呼道:“我的功力完啦!”
袁冬冬点头道:“不错!你们的功力全部完蛋啦!你们该退隐啦!血龙会不是你们逗留之处啦!”
倏听一人冷冷的道:“小子,过来送死吧!”
袁冬冬回头一瞧那十四名中年人已经交错杨剑而立,他立即转身道:“你们十四人难道还不死心吗?”
“小子,少狂,过来送死吧!”
“唉!阎王要人三更死,铁定拖不过五更,好吧!”
他便提锤缓步行去。
倏见那十四人齐声喊杀,立即疾冲而来。
那十四把钢剑更是映日泛出凛人的杀机!
倏听符仙传音道:“冬冬!杀!”
袁冬冬知道符仙必然已经发现不对劲,才会改变主意吩咐他大开杀戒,于是,他立即暴聚功力及闪身舞锤。
立见那个首级大小的圆锤熠熠闪烁出耀眼金芒。
二名中年人先行掠到袁冬冬身前三尺远,两人刚挥剑削来,倏见圆锤一旋,立听‘锵锵!’二声。
那两把钢剑虽然尚未碰上圆槌,却已被散发出来的劲气扫断,那两人亦觉得上胸剧烈一震!
他们不由惨叫出声!
鲜血迅即接连喷出。
‘砰砰!’二声,他们已经落地抽搐待死!
其余十二人不由骇然刹车。
袁冬冬却毫不留情的抡锤猛挥不已!
那十二人只好弹身硬攻!
‘锵锵……’声音及惨叫声音交织连响!
断剑跟人体争先落地!
不到半个盏茶时间,拼斗已经结束,燕云十八凶已经变成奄奄一息的燕云十八猫,他们已在和死神握手啦!
袁冬冬一抛锤,那五名车夫立即自动下跪求饶!
水庭轩嘘口气,立即含笑鼓掌。
院中众人不由附和鼓掌着。
袁冬冬拱手一笑,立听水庭轩上前道:“袁少侠,请上轿,别耽搁拜堂时间,各位请暂时让道吧!”
仁心丐立即招来丐帮弟子抬着伤者上车及吩咐车快离去。
比较伤脑筋的是那位喜娘经过这一吓,早已浑身发软,根本忘了自己是谁?根本无法进行工作。
华德之妻见状,立即上前客串红娘。
所幸袁冬冬四人早已经背熟礼仪,加上袁冬冬方才大展神威博得众人的尊敬,拜堂便顺利的举行。
近百桌喜宴亦接着摆开。
贺客们在取用酒菜之余,全部在谈论袁冬冬方才之神勇情形,赞美之声便随着干杯声此起彼落着。
尤其在水庭轩和华全陪四位新人出来敬酒时,场面更是热烈。
袁冬冬在众人起哄之下,不知喝了多少酒,等他返座时,茅台酒便已经在他的体中开始大作文章啦!
所幸他的内功通玄又年青,所以尚能挺到送完贺客。
可是,当他被符仙推入华慧房中后,酒力便发威啦!
初经人道的华慧便开始承受狂风暴雨般爱情洗礼,良久,良久之后,终于由符仙出面善后。
哇操!好一场辉煌的战果!
※※※※※※
别人讨一个老婆,至少可以欢渡个‘蜜月’,袁冬冬讨了三个老婆,却无法享受三天的美妙生活。
哇操!难道‘三个和尚,没水喝’,他的三个老婆‘罢工’吗?
非也!袁冬冬把她们罩得死死的,她们怎么舍得‘罢工’呢?
袁冬冬是被各派高手缠得分身乏术呀!
他自从大展神威之后,各派高手便开始向他请教他那飘忽的步法以及致命的招式,甚至还和他实际过招哩!
他本身就对各派的绝技深有兴趣,一遇上这种机会,他便兴致勃勃的陪他们砌磋,每日皆忙到深夜才歇息哩!
如此一来,他怎么有空渡蜜月呢?
这批人足足待了三十余天,才欣喜的离去。
他们虽然破解不了袁冬冬的招式,可是,他们的招式经过砌磋及观摩之后,已经有着长足的进步哩!
袁冬冬送走他们之后,一入厅便瞧见水庭轩颔首道:“袁少侠,你真令人佩服,老夫能认识你,甚感欣慰!”
“水老过奖矣!”
“老夫句句由衷,老夫经过这段期间观察,似乎重又瞧见昔年武林比武论技胜况,可惜当年缺少这种谦让和谐气氛!”
“全赖您及爷爷押阵呀!”
“不敢当!此乃因为众人钦服你的武功及坦诚为人,当年就缺乏武功卓越之人,导致谁也不服谁,因而仇怨日增,唉!”
华全含笑道:“水兄,别叹气啦!各派代表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仇隙已消退不少,您该引以为高兴呀!”
“血龙会一日不除,吾一日不安呀!”
“对啦!这群家伙怎么又静悄悄啦?”
“据丐帮弟子监视所知,血龙会在外堂口安份不少,伏牛山亦甚少有人出入,吾担心他们又在进行什么阴谋!”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呀!”
“袁少侠,血龙会万一再度作乱,望你能伸援手!”
“遵命!”
水庭轩压低声音道:“小孙女之事,祈你海涵!”
“不敢当!此事错在晚辈!”
“您太客气啦!谢谢你,华兄,叨扰多时,小弟该告辞矣!”
“何必急着走呢?”
“小弟该回去清理那间破窖的蛛网啦!”
“呵呵!你那些瓶瓶罐罐早把蜘蛛薰跑啦!再留三天,如何?”
“华兄莫非另有吩咐?”
“不是啦!你是小弟当今世上唯一至交,小弟舍不得你呀!”
“呵呵!你是舍不得那盘棋吧?”
“呵呵!不错!小弟若破不了那盘棋!实在不甘心!”
“走呀!”
“请!”
二老便欣然步向书房。
袁冬冬则迫不及待的步向竺叶青房中。
他会先步向竺叶青房中,乃是符仙所面授机宜,以表示他十分爱竺叶青及重视她腹中的孩子。
房门半掩,他便直接步入。
却见竺叶青仰躺在榻上,水当当的双掌分别按在她的腹部及左腕脉,袁冬冬一入房,二女立即望来。
“我……我没事!”
水当当立即起身低头行来。
袁冬冬心中有愧,立即低头让路。
不久,水当当已经离房而去。
竺叶青起身略整衣衫道:“冬冬,坐呀!”
“谢谢!青姐,身子好吧?”
“很好!当当天天替我切脉及调熬补药,挺辛苦的哩!”
“我……一直不知道,否则,我方才该向她致谢!”
“你一直很忙,岂能怪你,冬冬,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请说!”
“当当连续切脉诊试三天,又与水老印证,我可能怀了双胞胎,而且好似两位男婴,你是否高兴呢?”
袁冬冬双眼一亮,道:“高兴!高兴极了!仙姐她们知道吗?”
“当当方才才来告诉此事,你是第一位知道这件事!”
“喜讯!天大的喜讯,你会不会好累呢?”
“还好,当当决定再调熬补药,她说这对男婴日后一定很壮哩!”
“辛苦你啦!”
“冬冬,我若真的分娩一对男婴,可否择一人姓竺吧?”
“好呀!”
“冬冬,谢谢你!”
“青姐,何必如此客气呢?”
“冬冬,你不明白此事对吾家有多重要,娘自从爹及两位大哥不幸逝世之后,便一直忧虑竺家香火之事呀!”
“娘若知道你已经同意此事,她不知道会欣喜到什么程度呢?冬冬,谢谢你使娘了却多年心愿!”
“青姐,别如此客气嘛!”
“冬冬,我一直要证实一件事,你是否曾经在三年半前去过苗族东南方,而且站在峰上任凭风吹雨淋?”
“哇操!有这件事,你怎会知道呢?”
“我一直在观察苗族动向,凑巧的瞧见你,你当时好似心事重重哩?”
“不错!我当时正在思索幻云神步及冲散体外的瘴毒!”
“啊!我明白啦!我听仙姐说过你的奇遇,原来你是在淋毒呀!我还以为你因为情场失意而在自我折磨哩!”
“哈哈!我当时真的有那种表情吗?”
“你太专注了!我误会啦!”
“我想得太出神啦!否则,咱们早就该认识啦!”
“是的!对了!提起瘴毒,我就忆起一事,你在淋雨之前,是否曾经遇上出殡行列以及毒毙二位苗民?”
“是呀!不过,我不是故意要毒毙他们,是他们要揍我,结果一沾上我,便染上瘴毒,我险些被骇死哩!”说着,不由苦笑!
她却突然格格一笑,接着就格格连笑!
袁冬冬未曾瞧过她如此愉快,而且,她笑起来颇似牡丹绽放,那份端美顿时使袁冬冬瞧得一怔!
房门一开,符仙已经和华慧好奇的入房。
竺叶青立即刹笑起身相迎。
符仙一入座,便问道:“青妹,你在笑什么呢?”
“仙姐,你记得苗族近三年来所流传的山神显灵吗?”
“曾听过,不过,我没作进一步了解!”
“慧妹,你呢?”
“我是由家丁口中得知,听说哈老族长出殡那天,山神显灵,凡是对山神不敬之人,皆全身黑肿惨死!”
“山神是何模样?”
“传闻甚多,有人说山神很庄严,有人说很恐怖哩!”
“传闻实在可怕又可笑,事实上,冬冬就是那位山神!”
华慧不由啊了一声。
袁冬冬苦笑一声,立即叙述事情始末。
符仙含笑道:“冬冬,你为何没提及此事呢?”
“哇操!这种糗事,少提为妙!”
竺叶青含笑道:“在你而言,此事乃是糗事,可是,对苗族而言,乃是大事,尤其对哈脱而言,更是难事!”
“哈脱是谁呀?”
“苗族年青一代中的首脑人物,他不但智计过人,而且精谙中原武学,在苗民的心目中,乃是智勇双全的英雄!”
“可是,我看他挺傲慢哩!”
“不错!他目空一切,甚至自认为族长!”
“目前的族长是谁呀?”
“哈娃,老族长的唯一孙女,你该瞧过她吧!”
“嗯!她当时好似阻止哈脱伤我,可惜,我听不懂苗语!”
“提起此事,我想顺便分析苗族情势,因为,我发现哈脱不但甚具野心,而且经常私下与采药的中原人秘语甚久!”
符仙点头道:“好话题!”
“苗族原本独立于山区,历代族长亦管教有方,可是,自从老族长离奇暴毙及山神显灵后,苗族便笼罩在不安之中!”
“尤其,哈脱不但觊觎哈娃的美色,更想担任族长,所以,他一直在暗中培植势力及煽惑挑拨,如今已有不小的势力!”
“苗族以放蛊闻名,我更发现哈脱指派三名巫师终日轮流练蛊,可惜因为四周布蛊,我无法潜入观察!”
“哇操!听说蛊挺神秘,恐怖哩!”
“不错!蛊乃是一种生物,它来去迅疾飘忽,中蛊者就如同役蛊者之奴役,根本没药可解,无法对付!”
“哇操!如此恐怖呀!万一他们一造反,天下岂非大乱!”
“不错!苗族曾入侵中原两次,幸经群豪牺牲拼斗,终使他们元气大伤而返,故他们已经潜伏山区一、二百年!”
“你方才说哈脱常私会中原人,那些人会不会是血龙会手下呀?”
“我亦担心此点,所以先后跟踪多次,可是,那批人却纯粹是商人哩!”
“他们万一与血龙会勾结,有对策吗?”
“全看你啦!”
“我……我怎么办?”
“你吃过瘴果,可能不惧蛊!”
“当真?”
符仙点头道:“我同意这个观点,为了安全,你在遇上苗民后,只要运功及屏息,苗民即使放蛊,也奈何不了你!”
“你们呢?”
“靠你保护啦!”
“我……我……”
“别想那么多啦!冬冬,你经过这一段时间砌磋武技,想必已经大有收获,是吧?”
“不错!我觉得招式施展更顺利哩!”
“你越顺利,血龙会的人越倒楣,准备何时出马呀?”
“我也不知道呀!你们的意思呢?”
“你是一家之主,你作决定呀!”
袁冬冬一见她的嘴角含笑,心知她必是在逗他,于是,他立即正经八百的问道:“你们真的要听我的决定吗?”
“是呀!青妹、慧妹、你们也同意吧?”
二女立即点头同意。
“好!我郑重宣布,我不出马啦!”
“为什么?”
“我不犯人,人不犯我!”
“太自私了吧?”
“不然就直捣黄龙,搞平伏牛山!”
“你破得了四周的机关埋伏吗?”
“说一丈不如行一尺,破看看吧!”
“你何不出去外面俟机歼敌呢?”
“太累啦!天气又日益转冷哩!何况,青姐即将分娩了哩!你们是否知道青妹怀了两个小壮丁呢?”
“真……真的呀!青妹,恭喜!”
竺叶青不由羞赧的轻声道谢。
符仙含笑道:“冬冬,我支持你方才的决定,因为目前已有丐帮在监视血龙会,天气又日益轻劣,血龙会可能暂时不会蠢动!”
“哇操!仙姐!你在考我呀?”
“动动脑,均衡一下嘛!”
“还好我没有‘阿达’!”
“你若阿达,全天下的人皆‘秀逗’啦!”
“哈哈!全天下的人皆‘秀逗’,一定很好玩喔!”
四人便愉快的交谈着!
※※※※※※
此时,位于伏牛山山下却剑拔弩张,六十名血龙会帮众在一名中年人领导下,井然有序的挺立在入口处。
一位俊逸中年人则率领三名俊逸青年及三名老者站着这帮人身前五丈外,他们从容而立,似乎另有所恃。
这名中年人正是血龙会天字堂香主钟龙,他瞄了俊逸中年人一眼,沉声道:“阁下当真要闯山?”
“不错!”
“好!有种!先过这关刀山剑林吧!”
六十名大汉立即抽出刀剑疾掠过去围住那七人。
俊逸中年人立即轻轻颔首。
左侧青年立即朝身旁老者使个眼色。
三名老老便依品字面对那六十人。
他们齐吼一声:“杀!”立即扑来。
三名老者双掌立即连挥。
那六十名便在‘哎唷!’‘啊!’叫声之中,摔落在地,然后似染上重症般倒在地上抽搐,口中亦边呻吟不已!
钟龙神色大变,立即杨臂向天空一抛。
一枚竹哨立即带着刺耳的嘘嘶声音破空飞去。
居中青年不屑的冷哼一声,立即行向钟龙。
钟龙拔出佩剑,一刀‘抽水断流’疾攻而至。
青年鬼魅般一闪,杨掌一拍,钟龙立即被摆平在远处。
远处山上迅即传来‘当……’疾骤钟声。
林中迅即人影穿掠不息。
俊逸中年人冷冷一笑,道:“上!”
那三位青年立即掠去。
俊逸中年人则率领三名老老把着山道缓步而去。
居中青年似疾矢离弩般疾射而去,沿途中之流矢飞镖及煌石根木沾不上他,刹那间,便已掠到半山腰。
左侧青年双手连挥及身子连闪,不但闪开暗器,更将扑来之大汉毒倒在地惨叫抽搐,症状赫然与山下那六十人一模一样。
右侧青年似蝴蝶般飘飞,双掌翻杨之间,一排排梅花针疾射而出,扑来之大汉立即纷纷中针倒地惨叫。
闻名江湖的血龙会第一重机关埋伏便停摆啦!
不久,三名中年人扬鞭疾攻向居中青年,另外两名青年刚追上,立即又有六名中年人分成两组拦住他们。
左侧青年双掌连扬,那六人便倒地抽搐。
附近立即冲来三十余名大汉。
左侧青年似在清理垃圾般连挥双掌。
那三十余人便似垃圾般歪七倒八的倒在附近抽搐呻吟。
三名中年人在心慌意乱之下,迅即被居中青年劈倒在地上。
倏见三十名持盾棍大汉自远方出现,只见他们身子一翻,便连人带盾疾滚而来,居中青年便回头朝居左青年略一颔首。
居左青年立即弹身疾挥双掌,一蓬蓬淡似白烟粉未迅即飞出。
却见六支短棍交叉疾射向居左青年,居中青年冷哼一声,双掌一阵挥拍,那六支短棍立即被震碎飞去。
那三十名大汉却惨叫连连的一直滚向山下。
‘砰……’声中,多人已被大树撞昏过去。
俊逸中年人右脚一抬,鬼魅般踢挑之后,滚到他身前之八名大汉便似落叶般被踢入右侧林中。
而且每人分别被挂在树上枝桠间哩!
这份腿劲及招式迅疾慑住在远处观战的一名老者。
老者尚未拿定主意,居中青年已经疾冲过来,站在老者身旁的两位中年人立即扬斧疾砍而去。
居中青年双掌一扬,两名中年人便被如山潜劲震退。
居左青年双臂立即连挥。
老老双掌连挥,踏身切向居左青年。
居中青年斜里一掌,立即迎向老者。
两人刚宣战,附近便有十余人惨叫倒地,老者心中一慌,气机一浊,紧摒之气息立即吸入一丝淡淡的香气。
他刚觉神智一眩,右肩便被扣住,疼得他不由啊了一声。
啊声方出,他立即又吸入大量的香气。
他立即全身酥软。
居中青年冷哼一声,便将他似垃圾般抛入林中。
倏听远处传来一声厉吼道:“住手!”
居中青年便率两位青年疾掠而去。
沿途大汉纷纷闪入林中凝立着。
宏伟的山门终于出现了!
那两根青石石柱不但锯刻着两条大龙,而且龙身染红,配合上方那块‘血龙会’金匾,倍添恐怖气息。
山门两侧挺立三十名大汉,人人扬臂张弩,利矢不但已经搭上弓,矢尖更是泛着蓝光,分明已经淬过剧毒。
山门中央凝立一位铁塔般老者,他正是血龙会副会主古震山。
居中青年乍见到山门前之情景,立即双手一挥,另外两名青年便停在原地,他本人则继续朝前行去。
“嘿嘿!小子,你是何来历?”
青年冷哼一声,立即探肩抽出一把宝剑!
“射!”
六十支利矢立即疾射向青年的全身及前后左右,眼看着青年便要成为刺猬,他却仍然端立不动。
就在三十六支利矢距离他身前三尺远处,他突然原地疾旋一圈,宝剑立即幻出耀眼的光芒及嘶嘶剑风。
那三十六支利矢便全部被绞断。
另外二十四支利矢则射落在他的前后左右地面。
“嘿哩了好一式万紫千红,你原来是华山弟子呀!嘿嘿!你若能活过今日,就回去向苟正文那老鬼(华山掌门)询问本副会主之来历吧!”
说着,他已经大步行下台阶。
另外六十人立即放下强弩。
青年一直等到古震山停在身前丈余外,一见对方徒手凝立,他便将宝剑归鞘,然后冷冷的瞧着对方。
“嘿嘿!小子,你会后悔!”
他倏将双掌互拍三声,立听‘锵锵锵!’三声脆响,那声音根本不是肉声,好像是两块铁板在‘接吻’哩!
青年不由为之色变!
古震山嘿嘿一笑,立即扬掌劈来。
青年自右一闪,疾劈他的左胁。
古震山虽然身高马大及一大把年纪,动作却甚为灵活,只见他不但闪过那一掌,而且双掌疾攻出‘开天辟地’。
青年只觉窒息劲气涌来,立即向右一闪。
‘轰轰!’二声,地上已多了二个深坑。
“嘿嘿!小子,怕了吧?下跪求饶吧!”
青年冷哼一声,叱句:“该死!”立即扑来。
那声音甚为尖细,古震山边扬掌疾劈边道:“嘿嘿!原来是个小姐呀!很好!本会主今日有得快活啦!”
青年勃然色变,出招更疾!
两人互拆十二招之后,突听‘轰轰!’二声,两人所劈出的两道掌力已经结结实实的发生‘车祸’啦!
青年‘蹬蹬蹬!’连退三大步,胸部立即剧烈起伏着。
古震山连退四大步!终于‘呃哇!’一声,喷出鲜血。
双腿一软,立即张腿坐倒在地。
‘咻!校Ю敢丫采湎蚯嗄辍?
右侧青年叱句:“不要脸!”双掌已经疾掷出六锭小元宝。
‘叭……’声中,六锭小元宝已经将六支利矢撞断。
那青年疾掠到古震山面前,不但一脚踢倒他,而且踩在他的心口,那六十名大汉立即投鼠忌器的放下强弩。
青年倏地一阵急促呼吸,倏见俊逸中年人疾闪到青年的身后,沉喝句:“张嘴!”立即朝他的背后大穴疾拍。
青年一张口,一道血箭便疾喷而出。
他方才硬拼两掌,气血已经翻涌不已,此时急于制住古震山,强行再度出手,那些气血更加的不安份啦!
俊逸中年人将三粒绿色药丸塞入他的口中,立即沉声道:“蓝蓝,保护你大哥调息,咱们走吧!”说着,他立即昂头行去。
青年果真就地调息养伤。
右侧青年立即取剑站在一旁。
左侧青年则和那三位老者沿着石阶行去。
一入山门,赫见远处有一栋巍峨宫殿,殿前那片宽敞青石路面两侧昂立两排劲装大汉。
俊逸中年人微微一笑,立即昂头行去。
他们五人刚走到距离大殿五十丈远处,倏听一声冷喝:“站住!”一道人影已经似流星般,自殿中疾掠而出。
‘唰!’一声,一位高瘦老者已经停在俊逸中年人身前丈余远处,他刚阴阴一笑,倏然望着青年而面现诧色。
俊逸中年人含笑道:“韩老,您发现什么啦?”
“你是谁?”
“血龙会继任会长!”
“放肆,本会主武功盖世,你算老几?”
俊逸中年人立即哈哈一笑,那笑声中气十走,不但老者为之皱眉,附近的劲装大汉更有人皱眉咬牙。
“哈哈!韩老,你瞧!”
他立即朝青年略一颔首。
青年冷哼一声,面色倏红又立即转青,一道由光倏地自他的右鼻孔射出,老者当场骇呼道:“蛊王!”
‘叭!’一声,他已经自动跪伏在地上。
俊逸中年人嘿嘿一笑,立即微抬左臂。
青年略一张口,白光立即射入他的口中。
俊逸中年人嘿嘿笑道:“韩老,请起!”
“惶恐之至,谢恩!”说着,立即起身低头而立。
这名老者乃是玩毒出名的‘毒鬼’韩月,他方才乍见到传闻中的蛊王居然出现,为了保命,只好立即下跪。
寻常人只要被蛊王擦到皮,便全身酥软,似他这种玩毒的人一被蛊王擦到,当场万毒攻心而亡。
他岂能不惧乎!
俊逸中年人含笑道:“韩老,去请裘会长出来一晤吧!”
“是!”
殿中立即传出一声:“会长驾到!”
道路两侧大汉立即面对大殿躬身拱手道:“参见会长!”
“免礼!”
四位老者立即拥着一位魁梧老者凝立在殿前。
两名青年抬来虎皮蛟椅之后,立即退去。
魁梧老者朝椅中一坐,立即盯着俊逸中年人沉声道:“阁下陌生得很,先报出来历吧!”
“海永生!”
“无名小辈,哼!”
“会主当初何尝不是由无名小辈闯出万儿吗?”
“报上师门!”
“行!瞧清楚啦!”
倏见他足下一滑,便滑前丈余远,只见他将左掌五指并拢贴衫下垂,右臂不但高举,姆、中、无名、小指一扣,食指高指天际。
哇操!这不是佛陀当年降世时‘指天指地’‘唯吾至尊’的模样吗?上这位俊逸中年人怎么也摆出这付架式呢?
站在椅旁两侧的四位老护法立即暗自思忖着!
血龙会会长却悚容道:“至尊指!”
“裘源,你果真有眼光!”
“哼!好一只纸老虎!”
海永生哈哈一笑,右臂向右下方一斜,食指忽曲倏直,一缕指风已经带着惊人的嘶风疾射向裘源。
裘源神色大变,立即起身闪避。
‘卜!’一声,椅背中央已经现出一个指孔,而且圆得好似经过精雕细琢般,裘源当场全身一颤。
“嘿嘿!裘源,你肯降任副会长吧!”
“是!参见会长!”
众人立即跪倒在地。
海永生立即得意大笑着!“格格!瞧你把男人贬得一文不值,别忘了你是男人呀!”
“我不会忘记我是男人,我是一位最幸运的男人,而我的这些幸运,完全是你们所赐与,我配作大男人吗?”
“你挺有良心的嘛!”
“我若没良心,你们肯嫁我吗?”
“哟!说你胖,你就喘啦?少臭美啦!”
“是!下次不敢!”
“讨厌!慧妹,一起来吃些东西吧!”
“好!”
“慧妹,你会不会嫌我太随便啦!”
“不!仙姐,你如此做!必然另有用意!”
“不错!我是要让冬冬放松,我了解他的与众不同能力,他越紧张,越无法发挥所长,越轻松,能力越强!”
袁冬冬恍然大悟道:“仙姐,谢谢你!我明白了!在我与水姑娘决战前夕,你会那么做,我该如何感谢你呢?”
她羞喜的道:“你的成功,就是我们姐妹的最大欣慰!”
“仙姐,我一定会成功的!”
“我相信!我相信!”
两人便深情的互视着。
华慧暗羡道:“仙姐才是真正的女人,我该好好学习!”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三人重又启程,不到半个盏茶时间,他们已经掠峰而过及蹲在一块大石后。
华慧指着山腰的木屋及茅屋道:“那儿就是苗族居住之处,咱们还是依青姐之指点由右侧那条小径下去吧!”
“好!”
三人放轻身法沿着小径飞掠不久,华慧倏地停身,符仙立即低声问道:“慧妹,你是不是那儿不舒服?”
“仙姐,我有呕意!”
“嗯!你可能承受不住谷中飘来之异味,冬冬,我带慧妹到峰顶候你,你自己小心些吧!”
“是!”
袁冬冬一掠到谷口,只见方才在半山腰所瞧见之树木及木屋已经消失于滚滚红雾之中,他立即望向地面。
不久,他瞧见右前方三尺远处有一块萤白石砖,他不由喜道:“哇操!青姐没说错!我就沿着白石前进吧!”
他便运功踏上白石。
赫见左前方三尺处另有一块白石,他便朝前踏去。
他接连踏过十八块白石,便瞧见那些树木及木屋,他的心中一喜,便站在原地张望及运功凝神默听着。
不久,他便听出左恻四间木屋中,共计有九人在歇息,其中三人居然还鼾声连连,不知其余六人如何睡得着。
右侧只有两个木屋,那两个房间却比左侧那四间木屋大,尤其后面那间木屋不但最大,木壁上亦刷有红漆哩!
此时,正有一阵袁冬冬听不懂的低沉,缓慢话声自那间屋中传出,袁冬冬便好奇的悄然行去。
这间木屋系独立而建,袁冬冬绕了一圈之后,一见四周门窗紧锁,他便好奇的伸指朝木壁悄悄戮去。
刹那间,壁上便出现一个圆孔。
袁冬冬凑眼一瞧,赫见一名裸女趴跪在地上,他的心中一阵狂跳,慌忙移开右眼及吸气定下心神。
不久,屋中又传出话声,他好奇的偷榻一瞧,便瞧见少女已经长跪在地上及抬头望着壁上喃喃低语着。
那雪白的酥背虽然被乌溜溜秀发遮去大半,不过,那纤腰及蜂臀却一丝不避的完里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心中狂跳了!
他好奇的低身一瞧,赫然瞧见壁上挂着一幅画,画中是一位披头散发的人,而且好似一位年青人哩!
“哇操!她怎会朝此人跪拜,而且还光溜溜跪拜呢?”
倏听低沉、缓慢的声音道:“山神!万能的山神,慈悲的山神,哈娃已经连续向你祈求逾百日,你该感应呀!”
“慈悲的山神,求你赐知害死先祖哈隆族长的元凶,求你让元凶得到报应呀!山神!哈娃求你大发慈悲呀!”
“慈悲的山神,哈娃自从你在守护亭显灵之后,哈娃就虔敬的绘下您的圣像及每日膜拜,山神,您瞧见了吗?”
袁冬冬全身一震,忙偏头付道:“天呀!画上那人是我呀?怪不得披头散发,她太迷信!太可笑,十愚蠢了吧!”
他方才全身一震,不知不觉的碰到墙壁,屋中的哈娃乍听声音,她以为是族人偷窥,她不由火冒万丈。
倏见她回头一场左臂,食指一弹,一丝白影立即射向壁孔中。
袁冬冬刚骇讶的思忖,倏听异晌传来,他忙提气闪退。
他这一提气,正好吸入那股异香,顿觉头儿晕眩及四肢一阵乏力。
他刚道句:“夭寿!”哈娃已经启门掠出。
袁冬冬心中一急,立即又吸入一股香气。
他刚踉跄一下,她已经上前扣住他的腰眼及挟他入屋,准备用刑逼供及施予最严厉的惩罚。
她身为族长,居然被人偷窥圣体,怎么得了呢?
她锁上门,立即以布团塞住圆孔。
接着,她将他放在地上。
“姑娘,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乍听汉语,再瞧见袁冬冬的面孔,不由一怔!
她朝画像及袁冬冬来回瞧三次之后,突然惊喜的道句:“山……”立即捂住自己的嘴,以免惊动他人。
“我不是山神!”
“是!你就是山神!慈悲的山神呀!哈娃终于将你感动了,你终于现身了,哈娃也该履行自己的诺言啦!”说着,她立即欲脱袁冬冬的裤子。
袁冬冬急出满头汗,忙低声道:“哈娃,我不是山神,你别乱来!”
“是!你一定是山神!否则,汉人岂会知道哈娃的名字,山神,你别生气,哈娃方才无知,哈娃这就献身谢恩啦!”说着,她已经‘强迫中奖’啦!
袁冬冬一见已成事实,便闭目不语!
她怀着感恩的心情很努力的干活,一直到袁冬冬茫酥酥之后,她才软绵绵的趴伏在他的身上。
袁冬冬经此一震,他悚然清醒,乍觉功力已经恢复,他急忙推开她及拿着裤子到墙角尴尬的穿着。
当他穿妥衣衫转身之后,立即发现她赤裸裸的趴跪在地上,附近尚留着处子落红,秽迹以及汗迹。
“天呀!我该如何善后呢?”
情急之下,他只好匆匆离去。
哈娃追到门口,正好瞧见袁冬冬已经掠到远处,她不由崇敬的忖道:“山神果真来去如风,我的心愿可以完成啦!”
此时,谷中主人正在房中忙碌,袁冬冬身形似电,根本没人发觉他,他匆匆踏着白石出去之后,立即瞧见远处有人走动。
他便矮身籍着林树掩护悄然掠向峰顶。
他尚未抵达峰顶,符仙及华慧便现身扬手,他难过的忖道:“我对不起她们,我该如何说呢?唉!”
他一落在二女身前,符仙便问道:“冬冬,出了什么事?”
“我……”
“冬冬,快说呀!”
“我……我……”
“冬冬,你明知姐姐急性子,快说呀!”
“我……唉!”
“冬冬,你一定出事了!你的脸色好难看喔!你的前襟怎会湿了呢?你的身上怎会有异香呢?”
袁冬冬低头道:“我对不起你们!”
“天呀!究竟出了什么事嘛?”
“我……我该如何说呢?”
华慧忙道:“仙姐,冬冬,此地易被苗人发现,咱们先到别处再说吧!”说着,她已经先行掠去。
袁冬冬边掠边忖道:“唉!我就直言吧!”
他一见华慧停在一块石旁,他便停在她的身前及伸手握住她的柔夷,再牵着符仙的柔夷道:“我发誓!我待会所说之事,句句真实!”
符仙歉然道:“冬冬,姐姐方才太急了!原谅姐姐!”
“仙姐,你是关心小弟呀!”
“冬冬,究竟出了何事?”
冬冬便据实招供。
符仙一听完,突然投入他的怀中道:“冬冬,姐姐不怪你!”
“仙姐,谢谢你!”
华慧含笑道:“冬冬,你没错!她也没错!这是天赐良缘及良机!”
“我……”
符仙欣喜的道:“对!这是天赐良机,哈娃既然误信你为山神,你就假冒山神!进一步套出相关资料!”
“妥吗?”
“妥当极了!走!边走边想吧!”
三人立即疾掠而去。
※※※※※※
亥初时分,符仙陪袁冬冬春风一度之后,问道:“冬冬,苗女多情又健美,哈娃的妙味不错吧?”
“我……我不知道!”
“讨厌!嫌姐姐问得太露骨吗?”
“不是!我当时慌急交加,怎会知道什么滋味呢?”
“格格!少来!你若非半推半就,她办得了成事吗?”
“不是啦!我一吸入香味,便头晕乏力呀!”
“你不是推开她逃走的吗?你怎会有力气推开她呢?”
“我……我也不知道呀!”
“姐姐告诉你吧!她所施放之白烟,必然是极为厉害之毒物,你在疏忽吸入之后!不知摒息逼毒,才会中毒!”
“当她献身之际,你体中之内力已经自动逼出毒物,所以,你在神智清醒之后,才有力气推开她!”
“我……我太嫩啦!”
“嫩得妙!不但嫩出良缘,也嫩出良机,可喜可贺!”
“仙姐,别糗小弟啦!小弟一定会改过啦!”
“姐姐别无恶意啦!否则!姐姐今晚岂会再陪你!”
“谢谢你!”
“冬冬,你记住明午如何套资料吧?”
“记住了!”
“明午要不要好好享受苗女之多倩呀?”
“仙姐,拜托啦!别糗我啦!”
“好嘛!睡啦!”
※※※※※※
翌日午后时分,袁冬冬独自溜入谷中,当他来到哈娃房外之际,倏见房门一开,哈娃已经全身赤裸欣然而立。
他的‘火气’顿旺,急忙低头入屋。
她一锁上门,便欢趴跪。
袁冬冬忙拂出潜劲托住她。
她用力道:“慈悲的山神,您既然应哈娃祈求再度光临,您就让哈娃向您膜拜以示感激及尊敬之意吧!”
袁冬冬摇头道:“穿衣,坐!”说着,他已先行入座。
她感激的穿妥衣衫,立即坐在他的对面。
袁冬冬右手一招,挂在壁上的弯刀立即落入他的掌中。
“啊!山神,你……”
袁冬冬暗聚功力,右手食中二指夹住刀身立即似卷纸般卷起刀身,没多久,刀身便被卷成一个圆球。
哈娃顿时目瞪口呆。
袁冬冬心中暗喜,双掌一合,刀把及圈球便被压成一团。
他似搓汤圆般连搓,不久,它便已经成为一个姆指大小的小丸,当他将它放在桌上,她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
“哈娃!”
“哈娃在!”
“你想知道杀死令祖之元凶吗?”
“是的!求山神指示!”
“时机未至,天机岂可妄泄!”
“是!哈娃斗胆求你恩示时机何时成熟?”
“吾届时自会出现助你除凶!”
“叩谢山神!”说着,立即欲起身下跪。
“免礼!坐!”
“谢山神!”
“哈娃,你身为旅长,岂可炼制这种歹毒物品呢?”
“哈娃无能!此事完全是哈脱一意孤行,山神,您也明白哈娃只是个傀儡而已,族中精英大部分被他掌握了!”
“吾明白!可叹!可叹!”
“哈娃愧对历代族长,哈娃明知这些精英此次随哈脱进入中原,定会尸骨无存,偏偏却无能制止!愧甚!”说着,双眼已经含泪。
袁冬冬心中一颤,忖道:“哇操!哈脱果真已经进入中原,这下子可要天下大乱了,我该早些传出这项消息哩!”
他立即沉声道:“吾会设法挽救!”
“谢谢天神慈悲!”
“谷中那些毒物该及早除去!”
“是!”
“拘留哈脱留在谷中之人!”
“是!”
“今此时起,你勿再膜拜求吾,吾会自行现身!”
“是!”
“吾该去矣!”
“山神,求您笑纳哈娃献身!”
“不……不必!”
“山神嫌哈娃不净?”
“非也!非也!”
“既然如此,求山神笑纳,否则……”说着,她已经自怀中掏出一把短匕对准心口。
“住手!”
她的凤眼一湿,道:“山神,您如此爱护本族,哈娃无以答谢,仅有献身一途,您若再拒绝,哈娃惶恐难安!”
“吾心领!”
“不!山神,求您笑纳!”说着,她已经下跪。
多情的袁冬冬心中一软,立即上前扶起她。
不久,木屋中一片,旖旎春光矣!
※※※※※※
袁冬冬一回到家门口,倏听一阵婴儿啼叫声,他心中一跳,忖道:“哇操!难道青姐已经分娩了吗?太……太好了!”
倏听一名婢女在厅中喊道:“姑爷回来啦!姑爷回来啦!”
立见她奔出来道:“恭喜姑爷,二夫人已添两名公子,母子平安!”
“谢谢!谢谢!”
他一掠入厅中,便瞧见华慧欣然道:“冬冬,你回来得正是时候,青姐刚在盏茶时间前,顺利分娩二子,恭喜!”
“谢谢!我可以进去瞧瞧吗?”
“稍候!仙姐及师父正在替青姐净身及调气!”
“好!好!”
“冬冬,此行如何?”
“挺顺利的!哈娃已经决定毁去毒物及拘留哈脱的心腹,对了,哈脱已率苗人进入中原,该及早通知!”
“好!冬冬,你先去沐浴吧!”
“我……”
她立即低声道:“小心仙姐又询问你身上的香味来源,我去通知爹吧!”说着,她已经掠出厅外。
“哇操!这些女人个个都是‘虎鼻师’哩!”
他立即回房洗‘战斗操’。
当他步入竺叶青房中之后,立见竺叶青躺在榻上,两位妇人则各抱着一名婴儿,齐慕华及符仙则含笑坐在榻前望着他。
两位妇人忙欠身行礼道:“恭喜姑爷!”
“谢谢!二位辛苦啦!”
齐慕华含笑道:“王嫂及李嫂将哺育孩子,你替他们取个名字吧!”
“这……娘来取吧!”
“你取吧!”
“青姐,你的意思呢?”
竺叶青含笑道:“你来取吧!”
符仙欣然道:“别再客气啦!我建议一下!他们兄弟分别姓袁及姓竺,老大名叫袁山,老二名叫竺神,如何?”
“圆山?竹笋?”
“不是啦!老大名山,山河的山,老二名神,神仙的神!”
“山神!啊!你怎……”
“格格!有山就有神,挺有纪念意义,是吗?”
袁冬冬知道她不愿王嫂及李嫂知道他被苗人误传为山神之事,所以,他立即点头道:“不错!不错!”
齐慕华感激的道:“冬儿,谢谢你!”
“娘!你何必客气呢?青姐,你歇会儿!娘、仙姐,我有事要请教你们,请!”说着,他已经先行离房。
他们三人在厅中坐妥之后,他立即叙述会晤哈娃之经过,他由于保留住那段艳事,心中难免有些不安!
符仙心中有数,却不愿提及,便低头沉思。
齐慕华沉声道:“哈脱可能已被血龙会引诱,此事该及早告诉各派!”
“慧妹已经前往处理此事,娘,咱们该不该采取行动?”
“天下甚大,光凭咱们数人,甚难查证,交由各派处理吧!”
“是!孩儿担心哈脱若派人返谷取毒物,会发生意外!”
“此事容易解决?交由小徒她们轮流在苗族附近监视吧!”
“是!”
“你们聊聊吧!我去吩咐小徒她们吧!”
“娘慢走!”
齐慕华一出厅,符仙便含笑道:“冬冬,恭喜你升级当爹啦!”
“谢谢!下回该轮到你啦!”
“我会让你失望!”
“这……为什么呢?”
“我不能生育!”
“啊!为何会如此呢?”
“娘担心我目盲及练不成武功而遭污,所以,已经以药物毁去我的生殖能力,这亦是我的武功无法更精进之原因!”
“啊!这……”
“冬冬,你别烦,青妹已经生子,慧妹迟早亦会生子呀!”
“仙姐,我不是考虑这件事,我好为你心疼喔!我可以想像出娘当年作此决定及下手时之难受!”
“不错!这一切全是海永生那禽兽的杰作,我与他誓不两立!”
“三年已过,他怎么尚未出现呢?”
“别急!他这只老狐狸若非自认有十成把握,他绝对不会出现,他目前一定正在修练内功!”
不错!舂永生目前正在血龙会修练内功。
他自从技伏群邪夺位成功之后,便开始整顿血龙会,同时积极运功吸收‘十全金丹’的药效。
此外,章禧禧服下半粒‘十全金丹’之后,功力大增,却因为贪功负伤,目前正需调养,所以,海永生暂时按兵不动。
至于易容为青年的海蓝蓝尚不知章禧禧已经‘完蛋’,她仍然对他情有独钟,此时正积极代理他执行副会长职务。
至于哈脱,他亦被封为副会长,目前正配合那三位老者积极督导五百余名苗人,结阵施放各种毒物。
所以,他们未曾回过苗族。
他早已被海永生暗中收为徒弟,不但学得一身好武功,更利用海永生的药方配合苗族各项‘特产’炼制不少的毒物。
他原本爱哈娃,可是,当他瞧见姿色与哈娃相当,却武功高强,活泼大方的海蓝蓝,他已经爱上这位师妹啦!
海永生为了利用他,多次向他表示要将海蓝蓝嫁给他,而且,日后亦会将血龙会会长传给他,所以,他干得很起劲!
为了节省篇幅,笔者就将海永生诸人之关系略作交代,咱们再回过头来瞧瞧鸿福齐天,艳福透海的袁冬冬吧!
黄昏时分,华全及华德夫妇前来道贺,袁冬冬夫妇三人及齐慕华便招待他们在厅中用膳。
膳后,华全突然吩咐袁冬冬和他到书房一坐妥,袁冬冬便含笑道:“爷爷,您有何吩咐?”
“冬儿,你尚记得你欠爷爷一件事吧?”
“记得!另有利息哩!”
“呵呵!你表现特佳,利息免啦!不过,本金可不能不还喔!”
“遵办!”
“听说你将次子姓竺,是吗?”
“不错!青妹的两位大哥已死,竺家不能无后,哇操!我明白了!爷爷!您是否也想要慧妹生个儿子姓华吧?”
“呵呵!好小子,够聪明,爷爷正是这个意思,如何?”
“遵办!”
“呵呵!很好!即使是女婴也无妨!”
“不!我和慧妹再‘辛苦’,也要生个壮丁姓华!”
“呵呵!好小子!上路!前帐一笔勾销啦!”
“谢谢!”
“冬冬,还记得当当吧?”
“记得!她怎么啦?”
“水老,托丐帮弟子携函来报平安,爷爷见你们四人相处得如此融洽,当当又与青儿及慧儿私交甚笃,她若能和你们共同生活,该有多好!”
袁冬冬苦笑道:“谢谢爷爷的美意,天下之间有甚多的王孙公子及侠士豪杰,他们才是水当当的理想对象!”
“不!爷爷老眼未花,岂会瞧不出当当的心理,她虽有托身之意,却因为自己把你和她的关系搞得太僵,她下不了台!”
“你是个有为青年,又器度逾人,他日相见之时,你不妨让她有台阶可下,至于仙儿三人方面,爷爷负责沟通!”
“谢谢!仙姐及青姐曾多次探过我的口风,一切顺其自然吧!”
“很好!这才是大丈夫!很好!”
“爷爷!店里最近生意如何?”
“忙极了!一来因为快要过年,二来沾你之光,生意应接不暇哩!”
“不敢当!华茅是金字招牌呀!”
“呵呵!你又在哄人啦!”
“不敢!爷爷,我们这群人不但占用此地,你又不让我们支付日常开销,我们在感激之余,甚感惶恐哩!”
“呵呵!傻孩子!华家的财物日后还不是归你所有,何况,爷爷存了太多的钱,你们就帮爷爷花花,努力的花吧!”
“谢谢爷爷!”
“时候不早了,爷爷该走吧!”
“恭送爷爷?”
※※※※※※
鞭炮声中,旧岁除,新年到了!
袁冬冬一大早,便带着三位美娇娘及两位‘小太保’浩浩荡荡的往华家拜年,华慧那高鼓的腹部乐得华家上下双眼发眯。
袁冬冬众人用过午膳,一回家门,便瞧见长房低声道:“姑爷,一对两夫妇在半个时辰前来拜访你,目前尚在厅中等候!”
“谢谢!”
袁冬冬一入厅,便瞧见齐慕华和一对衣衫整齐的老夫妇起身望着他,他尚未启口,那老妪已经双眼浮现泪光。
袁冬冬不由一怔!
老者却含笑问道:“公子尚记得被老朽剪过发吗?”
“哇操!记得,原来是你们呀!怪不得有些眼熟哩!请坐!”
“是!大年初一就冒昧来访,歉甚!”
“没关系!用膳了吗?”
“谢谢!用过啦!公子,老朽夫妇今日冒昧来访,乃是因为有两件事要提出,不知是否方便在此提出?”
“方便!都是自己人,她是家岳母,她们三人是内人!”
“恭喜!恭喜!”
竺叶青及符仙便将二子交给王嫂及李嫂,并吩咐她们到后院歇息。
老者吸口气,道:“老朽姓金,在家排行老三,故名金三!”
齐慕华不由双目一亮!
金三苦笑道:“谷主记忆过人,想必还记得老朽?”
“前辈不是已经……”
“不错!老朽夫妇原本早该作古,幸经恩公搭救,便隐姓埋名至今,若非为了恩人之后人,老朽实无颜再道出昔年名字!”
“前辈言重矣!”
“老朽就直言吧!公子,你的颈后是否有一粒红痣?”
袁冬冬道句:“有吗?”立即伸手一摸。
“哇操!果真有理!”
“公子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不知道!你莫非知道?”
“不错!公子应该是长安‘赛天王’袁建穆之子!”
袁冬冬一听他所提之人与仁心丐和水庭轩所提之人相同,他不由激动的道:“请……请说清楚些!”
“是!老朽夫妇昔年遭仇家围杀,幸经袁恩公路过塔救及觅地疗伤,老朽夫妇伤愈后,便在洛阳以剪发隐居!”
“公子出生三个月后,老朽夫妇怡巧往访袁恩公,当时袁恩公正展示你那粒痣及提及相命者预言你日后必会大富大贵之事!”
“老朽夫妇盘桓三日,正欲返洛阳之际,令尊之友海永生正好来访,老朽略谙相命,便私下提醒令尊提防此人,那知,唉!”
“海永生!又是海永生!可恶!”
“唉!老夫返洛阳之后,因为惦记海永生会暗害令尊,经过三个月之后,终于与内人潜回长安暗中保护令尊!”
“那知,令尊注定难逃一劫,海永生一直未再来访,当他来访之时,内人旧疾复发,经过两日诊治之后,稍见起色,惨案却已经发生!”
“老朽夫妇在现场废墟查看数日,苦无线索,几经考虑,便掘坟开棺,终于在令堂的右掌中找出一粒金扣!”
说着,他小心的自怀中取出一个小锦盒,盒盖一掀,盒中果然装着一粒金扣。
符仙双目神光一闪,点头道:“不错!这正是海永生的衣扣!”
金三问道:“你是……”
袁冬冬拭泪道:“她是内人符仙,长安符家之后人!”
“啊!海永生是符家之人吗?”
符仙点头道:“不错!先祖救他、养他、教他,他却杀尽符家之人,这畜生!”
“海永生,你不得好死!”
袁冬冬倏地下跪道:“多谢二位赐告在下的身世!”
金三忙扶起他道:“公子别折煞老朽,老朽原本视恩公为主人,公子该是少主,老朽岂承当得起这份重礼呢?”
“言重矣!”
“坐!老朽另有一事提报!”
“请说!”
“老朽替公子剪发时,觉得公子有些眼熟,经检视那粒痣之后,老朽才会迂回向公子询问身世及海园之处!”
“公子离去之后,老朽夫妇便赶往海园,可能因为行迹不密,不出半个月,海园便被一场大火化为灰烬!”
“所幸内人当晚在不远处村中歇息,大火一燃,内人正欲赶往现场,凑巧遇上三道人影自村中暗道出来!”
“内人几经跟踪,终于瞧见那三人的另一处巢穴,于是,老朽二人便监视那三人的行动,直到他们进入血龙会,才来向你提报!”
“那三人真的是海永生他们吗?”
“不错!海永生即使易容,老朽二人仍然认出他的身材,何况,他至今仍然穿着金扣,那人一定是海永生!”
“哇操!不错!海靖一直穿着金扣,我一直以为他穷骚包哩!他们目前在血龙会吗?”
“不错!他已经是血龙会会长!”
“哇操!真有此事?没天理!”
“他的武功的确高得骇人!”
“你瞧见啦?”
“没有!老朽夫妇一直跟踪他们抵达伏牛山血龙会入口处,曾目睹三位老者毒倒六、七人,又瞧见章禧禧三人破阵前进!”
“那三人各具特色!章禧禧以充沛的功力及诡巽招式担任主攻,海蓝蓝则以精妙的暗器为辅功!”
“最具威力的是那位来自苗疆的哈脱,他的身法飘忽,身上不知具备多少种毒物,中毒者立即全身疼痛无力哩!”
“你怎会知道此三人的名字呢?”
“老朽趁着海永生诸人攻到山上之际,在入口处挑了一位身材相当的血龙会弟子,再易容混入,终能探听出这些资料!”
“您真是用心良苦,佩服!”
“不敢当!理该如此!公子是否想知道海永生的修为?”
“求之不得!”
“据说海永生以一招‘至尊指’自二十五丈远处出招,血龙会会长裘源的虎皮蛟椅竟被弹破一个指洞,裘源因而自愿让位!”
“哇操!二十五丈远呀?”
“不错!”
倏听齐慕华问道:“指洞周围是否有粗糙裂痕?”
金三摇头道:“老朽没听人提过这点,那张座椅早已焚毁矣!”
符仙知道齐慕华亦确定海永生的内力是否已有十成的精纯,她却关心海永生是否已将‘十全金丹’完全吸收。
她立即问道:“指洞周围是否有焦黑状?”
“有呀!据说颇有天雷之威哩!”
符仙摇头道:“那是外行的说法,那只显示海永生的内力刚强有余,阴柔不足,距离刚柔交济更是遥远!”
袁冬冬问道:“仙姐,我制得了他吧?”
“没问题!你稳操胜算!”
“真的呀?”
华慧问道:“大姐,那三人若协助海永生,冬冬应付得了吗?”
“应该会有些吃力,不过,你放心!我会对付章禧禧,冬冬不惧毒,哈脱三人便无法对冬冬构成威胁!”
齐慕华接道:“慧儿,你别担心!还有各派高手可以支援呀!”
“是!”
金三接道:“老朽今日来此之意,乃是要告诉这些资料,如今已经说完,老朽就不再打扰矣!”
袁冬冬忙道:“二位对在下恩重如山,留些时日供在下尽些心意吧!”
“谢谢!老朽尚需回去继续监视!”
“血龙会为何按兵不动?”
“海永生正在整顿,那三百余名苗人正在练阵施毒,海永生及章禧禧终日不见人影,故一直未见行动!”
“他们两人在做什么呢?”
“不详,听说分别在养伤及练功哩!”
符仙问道:“你能否取得苗族毒物之解药?”
“没办法!解药全在哈脱的手中!”
“谈谈那批苗人吧?”
“好!哈脱是首脑,另有三位老者担任领队,各指挥一百人练阵施毒!”
符仙忖道:“看来仍需向哈娃套取解药哩!”
她便含笑问道:“他们练习何种阵式?”
“四象阵,阵式虽然欠严密,不过,却方便他们向四周施毒,尤其在混战之中,必然深具杀伤力!”
“的确可虑!”
倏听齐慕华问道:“哈脱曾否单独下山?”
“没有!他一有空,便跟在海蓝蓝身边,他颇中意她!”
袁冬冬不由暗骂道:“哇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立即问道:“伏牛山四周的机关埋伏真的很厉害吗?”
“不错!据老朽暗中观察,除非以毒攻毒及以快胜快,否则,若欲硬闯,一定要付出不少的代价!”
袁冬冬点头道:“还是等他们出来之后,再除去他们吧!”
倏听老妪问道:“公子,听说你武功不凡,可否让老身一开眼界?”
“好!海永生可以以指力射穿二十五丈外的虎皮蛟椅,我也试试看,此地距离门柱约有四十丈吧?”
“不错!约有四十五、六丈远!”
“好!请大家瞧瞧柱上的那只苍蝇吧!”说着,他倏抬右掌食指忽缩倏弹!
众人只觉好似有一线气流划过,不由好奇的望向远处。
事实上,他们根本瞧不见门柱上是否有一只苍蝇呀!
符仙却含笑起身掠去。
袁冬冬含笑道:“但愿能毁掉那只苍蝇的左眼!”
却见符仙加速掠出大门外,再伸出左掌一接。
不久,她春风满面的托掌掠到老妪身前。
老妪一见那只绿头苍蝇的左眼尽碎,其他部位却分毫无损,立见她喜极而泣道:“好!很好!老身可以放心啦!”
符仙便托着那只苍蝇一一走过众人的身前。
厅中迅即一片赞美声。
袁冬冬亦乐得眉开眼笑。
好半晌之后,金三含笑道:“公子修为远逾海永生,令人欣慰之至,老朽二人仍返血龙会卧底,俾接应公子除魔大计!”
“感激之至!二位多珍重!”
“各位请留步!”
“珍重!”
※※※※※※
午后时分,袁冬冬又来到哈娃的房外,他刚故意放重脚步,果然立即听见房中传出步声,他不由含笑而立。
房门一开,立见哈娃惊喜的道:“山神,您来啦!请进!”
袁冬冬入房坐妥之后,突然沉声道:“蛊王岂可离开此地呢?”
谷娃立即趴跪道:“哈娃无能,致让哈脱窃走蛊王!”
“蛊王不是一直由你抚养吗?”
“二年前就被哈脱窃去,哈娃明知是他,却无能取回!”
“你为何不直接召回蛊王?”
“蛊王已经被他另以药物控制,哈娃若欲强行召回它,恐怕会与哈脱同归于尽,故迟迟不敢作决定!”
“你可知道哈脱已经利用它控制血龙会,不久,即将利用血龙会残害中原人吗?吾瞧得颇为痛心!”
“是!哈娃罪该万死!”
“吾打算毁去蛊王,你有何意见!”
“蛊王一毁,哈娃却无法担任族长,不过,为了天下苍生的安危,哈娃恳请山神毁去它及哈脱!”
“吾担心蛊王之死,会伤害你!”
“山神请放心!哈娃已经半年多未再感应到蛊王,可见哈脱已经彻底控制它,它之死,已经不会伤及哈娃!”
“很好!对了!哈脱所炼之毒物解药呢?”
“他全部带走了!”
袁冬冬暗自失望,表面上却继续问道:“你希望吾如何处理哈脱?”
“哈娃怀疑哈脱谋害族长,却无能证实山神若能将哈脱押回供哈娃问供,哈娃及本族族民感恩不尽!”
“好!吾答应你!”
“叩谢山神!”
“免礼!吾该走啦!”
“山神不愿接受哈娃献礼?”
“吾尚有急事待理!”
“山神,哈娃……哈娃……”
“怎样?”
“没……没什么?恭送山神!”
袁冬冬正欲多瞧她一眼,一见她已经欲下跪,他立即挥掌托住她,再迅速的开门飘去。
他原本希望能够携回一些解药,此番违愿,悻然之余,他在掠离苗族之后,便全力朝家中赶去。
黄昏时分,他便已经抵达华家。
大年初二是回娘家的好日子,袁冬冬进入厅中不久,便和华全、华德夫妇及华慧愉快的用膳。
由于华慧的腹部日益膨胀,华全诸人大乐之下,袁冬冬更被视若上宾,人人争着替他挟菜斟酒。
膳后,袁冬冬又陪他们聊了一个多时辰,方始和华慧回房。
袁冬冬一见房中甚为洁净幽雅,不由含笑道:“累吗?”
“不累!你喝了不少酒,要不要喝些热茶解解酒?”
“别忙,我毫无醉意!我听青姐说,山儿及神儿以前常在她的腹中乱踢胡打,你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呢?”
“有!而且日益增加!”说着,她的娇颜已经酡红!
“真的呀?捣蛋鬼!”说着,他轻轻在她的腹部拍着。
她羞喜的道:“青姐说我的胎动现象及胎状与她甚为相似,甚为可能是双胞胎,而且亦是男婴哩!”
“天……天呀!真的呀?”
“嗯!”
他立即兴奋的搂着她。
她便漾着满足、欣喜的笑容依偎在他的怀中。
第十四章风云际会嘎嘎叫
元宵节,挺有意义的节日,尤其对袁冬冬而言,更是充满着喜悦,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喜悦。
他已经年满二十,却从未渡过如此愉快的元宵节。
他带着三位娇妻入城逛花灯及猜谜,却被人识出他是华家姑爷,于是,他们身后出现一大串的跟屁虫。
那些人不敢惊动他。
那些人只是羡慕他。
尤其三女更是被形容为国色天仙美女。
袁冬冬却处变不惊的继续选花灯。
妙的是,他们一见庙前有一大片猜谜架,架上各贴着谜题,他们一时兴至,便提笔开始作答。
不到半个时辰,近百题谜语便完全被他们‘枪毙’啦!
袁冬冬望看那堆彩品,心中一动,不但将彩品全部捐给该庙,更掏出一大叠银票委托该庙济助贫民。
他们四人便在众人鼓掌,喝采,恭送下,愉快的返家。
一返到家中,他们一见两个小壮了已经熟睡,他们意犹未尽的泡‘雨后春’及点心,便在厅中欢叙着。
炉火熊熊,他们四人的情感更进一步交融啦!
子夜时分,由于华慧及竺叶青皆‘身份’不同,袁冬冬便直接和符仙返房进行鱼水之欢!
“冬冬,你真行,青妹又传出喜讯啦!”
“哇操!命中率太高啦!我也觉得意外哩!”
“冬冬,你不会嫌我这只不会下蛋的母亲吧!”
“仙姐,还好你有‘特灌’,否则,谁陪我!”
“色鬼!”
“色鬼之姐!”
“讨厌,冬冬,我可否找水老诊治能否怀孕呢?”
“何必呢?别麻烦人家啦!”
“可是,我挺羡慕青妹哩!尤其山儿及神儿好可爱喔!我相信咱俩也可以生下如此可爱的孩子哩!”
“经你如此一说,我也有兴趣哩!好,咱们找个时间去拜访水老!”
“冬冬,谢谢你!”
“仙姐,你干嘛如此客气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呀!”
“冬冬,你真好!”
“仙姐,你更好!”
天冷,他们便愉快的过了一个温暖的夜晚。
黎明时分,华德神色匆匆的来到门外,此时正是董秋莲值守在大门附近,她立即启门行礼。
“姑娘,有请令师及小婿,出事啦!”
“请先入厅就座吧!”
“谢谢!”
华德刚入座不久,齐慕华及袁冬冬,竺仙已经先后入厅,他立即递出一张字条道:“崆峒及恒山出事啦!”
字条并不大,上面写着密密麻麻小字道:“恒山于子时遭血龙会副会主哈脱率二百人袭击,全派阵亡,掌门人遭擒。
崆峒于子时遭血龙会副会主章禧禧率四百人袭击,全派阵亡,掌门人遭擒!”
袁冬冬瞧得不由哇操一叫!
华德沉声道:“这是丐帮分航主传来之飞鸽传书,他虽未作什么要求,不过,却已暗示邀请冬儿你出面!”
“孩儿遵命,不过,孩儿该向往呢?”
“丐帮必会随时传递血龙会之下落,你们在途中注意探听吧!”
倏见华全匆匆出现于大门口,袁冬冬诸人刚起身迎接,华全已经掠入厅中道:“华山也垮啦!”
“哇操!真的呀?”
“丐帮副分舵主方才补送资料表示,华山是被裘源率领六百余人袭击,除掌门人遭擒外,余皆阵亡!”
“哇操!兵分三路,够狠!”
“他们故意留下掌门人,一定欲逼掌门人尊他们为大!”
“哇操!海永生在作白日梦,我不会饶他!”
“血龙会此次之行动,存心先避开武当、少林及丐帮等大帮派,亦避开这一带的帮派,他们分明对你甚为忌惮!”
“他们此番得手,势必会进一步进攻附近的帮派,天台、黄山及衡山等三派很可能是下一个目标!”
“他们人员较多,行动较缓,你们不妨杪山路捷径赶往衡山,我会通知丐帮弟子随时和你们连络!”
“是,谢谢爷爷指点!”
“别客气,血龙会故意选择于元宵夜兵分三路袭击三大派,可见他们已经谋定后动,其实力不客小观!”
“三派垮倒之事,必然会引起甚大的震撼,黑道帮派及中立派为了生存,一定会投靠血龙会!”
“所以,正邪势力已经接近平衡,各派若不速予联手,迟早会被各个击破,不过,血龙会绝不会让各派联手!”
“所以,你们必须重挫血龙会的锐气,俾各派有联手之时机及阻止中立派转而支持血龙会!”
“是,爷爷,此地是否会遭到血龙会的袭击?”
“不一定,爷爷自会有所防备,你放心吧!”
“是!”
齐慕华道:“冬儿,你先与仙儿回房准备,我与亲家翁再进一步商量行动细节,青儿,去吩咐下人送早膳来!”
袁冬冬三人立即离去。
符仙替袁冬冬换上劲服,又系妥那十二支玄铁梭镖之后,含笑问道:“冬冬,会不会紧张?”
“不会,我恨不得多宰几人!”
“别动怒,这是劫数,若不经过这一场腥风血雨,各派不会觉悟,只要过了这一关,天下就太平啦!”
“过得了吗?”
“没问题,你负责对付棘手人物,我们负责对付次要人物,其他的角色就交由衡山派自己去处理吧!”
“好,我这把小小剑可要露脸啦!”
“不错,只要遇上那些家伙,就别心软,尽量的杀,就好似在清扫垃圾般大大的扫除一番吧!”
“是!”
“你先出去,我换妥衣衫,立即出去!”
袁冬冬便带着那把玄铁短剑离房。
一入厅,立见厅中只剩下华慧及竺叶青坐在桌旁,桌上则已经摆妥早膳,袁冬冬问道:“爷爷及爹走啦?”
华慧点头道:“爷爷和爹回去吩咐下人整理地下密室及连络丐帮弟子,他们预祝你顺利成功!”
“你们多加小心些!”
“是!”
竺叶青点头道:“娘已经吩咐师妹她们留在此地协防,娘则带你们赶往衡山,以便节省人力及时间!”
“好点子!”
“冬冬,你虽然武功超绝,血龙会却人多势众,又专会耍诡计,所以,你千万别太大意!”
“我知道,放心,我是天公仔,不会出事的,我到是担心那些家伙会趁我不在之时,来此地搞鬼哩!”
竺叶青含笑道:“冬冬,你放心,云梦谷之武功固然无法和你相比,不过,却足以对付那些跳梁小丑!”
“哈哈,我相信,娘,仙姐,一起来用膳吧!”
齐慕华换上一身水绿劲装,配上她那高贵面貌,倍添姿色,‘徐娘半老’已经不足形容她矣。
符仙仍然是一身的白衣衫裙,配上那美若天仙容貌及丰腴身材,就好似一朵盛开玫瑰般引人注目。
她已经不再握剑,她已经将剑负于背后,平添英挺之气。
二女一入座,五人便开始用膳。
膳后,齐慕华朝竺叶青这句:“小心!”立即朝外行去。
袁冬冬含笑向竺叶青和华慧挥挥手,就好似要去郊游般笑嘻嘻的和符仙肘肩掠出厅外了。
元宵虽过,天气仍然甚冷,尤其早晨更冷,所以,路上行人甚稀,齐慕华便领先办远处山区掠去。
袁冬冬已经习惯于掠行山林,他与符仙的修为皆比齐慕华高,所以,两人便似‘渡蜜月’一般欣赏沿途风光。
晌午时分,他们在一块石旁用过干粮,便就地调息。
半个时辰,他们再度朝前掠去。
衡山为五岭山脉之支脉,因为有峨嵋山之翠秀,有江水环绕,气象万千,所以曾在隋代开皇九年被诏封为南岳。
衡山虽然不高,但面积广达八百余里,涵盖衡山、湘乡、湘潭及长沙等县,乃是一座甚为富庶之山。
芙蓉峰系南山五峰之一,乃是衡山派的地盘,由于衡山派长期经营建设,已经成为风光宜人的‘观光胜地’。
可是,当袁冬冬三人在黄昏时分接近芙蓉峰时,却听见杀声连连及惨叫震天,火光更是冲天而起。
齐慕华刹身道:“咱们还是慢了一步!”
袁冬冬凝神瞧了片刻,道:“无妨,血龙会尚未占上风,地上的尸体亦多为血龙会之人,娘,你歇会吧!”
“别急,瞧清楚现场再动手吧!走!”
三人便疾掠而去。
不久,齐慕华站在山腰石上低声道:“那位身材魁梧者就是血龙会副会主古震山,上回就是他率人攻打本谷!”
“哇操!块头不小嘛!力气也颇大,和他交手的人是谁?”
“衡山掌门,冬儿,你瞧右侧那位被三人夹击的瘦高老者,他就是血龙会护法韩月,他的毒技堪称一绝!”
“哇操!难怪附近会有三十余具毒毙尸体,娘,我先对付谁?”
“你先对付韩月吧!衡山三秀仗着快攻企图不让韩月有出手施毒之机会,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
“好,我先去逗逗韩月吧!”
他立即腾空喝道:“韩月,牛马将军在等你啦!”
‘啦!’字未歇,他已经掠入韩月四人中央,小玄铁剑剑尖疾划一圈之后,衡山三秀便疾退而去。
韩月只觉潜劲逼人,身子一晃,沉声道:“小子,你是谁?”
“袁一棒!”
“啊!是你!”
“哈哈,免惊,本公子今天没有带捧来,不过,你瘦如排骨,这把小剑可能会直接在贵体戮成几个小孔喔!”
韩月阴阴一笑,双手分别弹拂一下。
袁冬冬笑嘻嘻的道:“听说你的毒功很罩,你现在是不是就在展示你的魅力及勾魂功呀!”
“小子,你不怕毒?”
“怕喔!我最怕‘读’书啦!否则,我早就高中状元,岂会到处流浪呢?悲哀喔!悲哀!”
“嘿嘿!你果真有几套,再尝尝这道菜吧!”说着,右掌朝怀中一掏,立即洒来一撮灰沙。
袁冬冬撮唇一吹,那些灰沙立即倒射而回。
韩月神色一变,立即伸手欲收回心肝宝贝。
袁冬冬灌功挥剑,一股剑罡立即自剑尖吐出。
韩月的右掌已经接住灰沙,他正欲倒洒而来,倏见右掌自行落地,只剩下右臂作出洒状,他骇得大啊一声。
“哇操!怎会有这种事呢?你的右掌怎会不告而别呢?韩老鬼,你失去右掌,如何再玩毒呢?”
韩月以左掌捂住断掌处,立即骇然连退。
他明明没被袁冬冬的小剑沾上右腕,那知,竟会被削去右掌,他不由浮起一股难以形容的骇惧。
倏觉右背一疼,接着左背也一疼。
立听袁冬冬喝道:“速退,小心中毒!”
韩月回头一瞧,使瞧见两位青年疾掠而去,他厉吼句:“纳命来!”左掌立即疾朝怀中掏去。
袁冬冬一挥小剑,韩月的左肩一凉,左臂便脱落而下。
韩月惨叫一声,立即骇然掠去。
那两位衡山派弟子倏地转身扬掌疾劈。
韩月血流如注,只能以双腿匆匆闪躲着。
“哈哈!韩老鬼,好好玩吧!”
他立即朝右行去。
他刚行出五丈远,便见八名血龙会弟子掠来,他哈哈笑道:“时辰已到,念在你们自行送死的份上,我就给你们痛快一下吧!”说着,立即旋身疾挥小剑。
‘啊!’声中,八颗首级便飞落而去。
那八具尸体尚未倒地,袁冬冬便已经掠落在古震山与衡山派掌门人拼斗处,道:“古肥猪,你的时辰到啦!”
古震山一挥掌,立即抽身而退。
衡山掌门拱手道:“铭谢少侠援手!”
“小意思,请!”
衡山掌门便掠向他处。
袁冬冬边走边道:“古肥猪,你有没有统计过,你究竟糟蹋多少五谷杂粮?否则,怎能保持此种猪模样呢?”
“住口,小子,本座将你劈成八块!”
“别急,听说你在云梦谷拉风极了,本公子今日就代表那些殉难姐妹们向你算算账,你意下如何?”
“嘿嘿!很好,本座一共宰了十人,玩了八人,如何?”
“很好,动手吧!”
古震山吼句:“杀!”立即疾扑而上。
袁冬冬脚踩‘幻云神步’,招化‘万流归宗’,当他疾攻到第四次,立即削断古震山的右小臂。
古震山惨叫一声,立即暴退。
袁冬冬疾催功力,剑罡疾扫而出。
‘唰!’一声,古震山的右小腿已经断去。
“啊!我……我的腿!”
“哈哈,你的腿离家出走啦!哇操,你再臭屁呀!你再屁下去呀!你好好的享受万剑分尸的滋味吧!”
说话之中,剑罡已经又削去古震山的双臂及左小腿。
古震山立即倒地惨叫。
远处立即掠来一名青年道:“小侠可否容在下泄恨?”
“可,不过!要热情招待哟!”
“是!”
立见八名青年疾掠而至。
钢剑疾挥猛戮之中,古震山惨叫连连!
他已似猪般任人宰割。
那八人避开要害猛发泄怒火。
战况原本不利血龙会,古震山及韩月又死得如此惨,血龙会弟子的士气一‘跌停板’,战况便更加危急。
袁冬冬似清洁队员般到处穿掠挥剑,血龙会弟子便似朽木般带着惨叫先后搭上‘死亡列车’。
倏听远处山下传来一声厉啸,袁冬冬立即哈哈一笑。
身子一弹,他已经掠落在大门外。
齐慕华及符仙立即联袂掠来。
袁冬冬含笑道:“哇操!来了不少人哩!排头那人比古震山稍小些,不过,已经满头白发,不知是谁?”
齐慕华沉声道:“必是裘源,他的‘追风十八杀’甚具威力,不但剑式甚疾,而且诡异莫测,你最好抢先机!”
“是!”
‘唰……’声中,衡山掌门已经率十余人掠来,他乍见山下那一大批人,他不但立即皱上眉头,神色亦显忧虑。
袁冬冬哈哈一笑,喝道:“袁一棒在此,来吧!”
“哼!不知死活的小子!”
“哈哈,裘源,你真是人如其名呀!哈哈!你只要跟本公子姓袁,你就可以变成圆球,哈哈,好一个圆球!”
“臭小子,双卫,上!”
两名魁梧中年立即拔剑疾掠而来。
袁冬冬哈哈一笑,立即振剑疾削而去。
那两人不知道袁冬冬已经能够发射类似‘洲际飞弹’的‘剑罡’,他们居然以为袁冬冬在虚张声势哩!
等到他们发现身前气流不对劲,慌忙挥剑闪身。
‘唰!’一声,他们两人已经被腰斩。
惨叫声方出口,两人的身子已经分家啦!
血龙会人群中立即传来惊呼声。
行动速度亦随之减缓。
袁冬冬哈哈一笑,边抚剑边行去。
符仙刚踏前一步,袁冬冬已经轻轻摇头。
她知道他另有目的,立即退回原位。
倏听裘源喝道:“藤盾手,上!”
立见前方人群向外一分,四十八名左手持刀的大汉井然有序的掠来,其余诸人立即止步。
袁冬冬哈哈一笑,振剑一扫,二十余丈的两名大汉手持之盾不但被削破成两块,身子亦被削成两块。
其余四十六人吓得立即刹车。
这些藤盾不但是特制品,而且一向经得起棍击及刀砍,所以,他们信心十足的准备出来大显身手立头功。
那知,对方那把不起眼的小剑根本没有沾到藤盾,那两人却连盾带人被削半,他们岂能不大骇呢?
“哈哈!怕了吗?”
裘源暗骇道:“这小子难道已经练成剑罡吗?不可能,他太年青啦!难道他手中之剑另有妙用吗?”
他立即喝道:“上!”
那四十六人只好硬着头皮冲来。
袁冬冬不愿意浪费力气施展剑罡,所以,他含笑滑入人群中之后,立即似切菜般到处挥扫小剑。
‘卜……’声音立即伴着惨叫声传出。
没多久,便只剩下十二人在作垂死挣扎,倏听符仙喝道:“小心暗器!”
袁冬冬早已瞧见另有二十余名大汉开始挂上鹿皮手套,他知道那些人即将施展歹毒暗器,所以,他边宰边移去。
刹那间,他发现那批人的双手均插入腰旁的小皮袋,他知道对方准备要搞鬼,所以,他开始作妥准备。
当符仙示警之际,亦是那二十余人左右开弓掷来毒沙之际,袁冬久、尚未还击,幸存的藤盾手立即纷纷滚向山下。
他们以盾护身,居然滚得颇为顺利哩!
袁冬冬知道这些毒沙一定是‘高浓度’之毒物,否则,那些人不会顾不得触犯‘临阵逃亡罪名’而拚命滚去。
那些毒沙不但准备遍及袁冬冬全身,而且也涵盖他的左右侧及上方,看来存心要袁冬冬死得很难看。
袁冬冬立即振剑画个大圆圈。
丈余外的那些毒沙立即似落入漩涡般原地疾转一圈。
袁冬冬左掌一劈,那些毒沙立即‘劈叭!’连响及溅出无数蓝汪汪的细针及黑水,同时疾速的向后射去。
裘源喝声:“小心!”立即劈向身前毒沙。
人群立即一阵混乱。
惨叫声中,不但有近百人被毒沙射倒,更有三十余人被附近的人以兵刃或掌力劈中,乱象迅即加剧。
袁冬冬趁机掠入人群中,立即大开杀戒。
小剑一挥,黑虹扫过之处,便是残肢断臂及五、六人齐声‘合唱’。
左掌劈震之下,便是二、三人吐血飞出。
近千名令江湖变色的血龙会高手顿时似纸人般不堪一击。
裘源瞧得骇怒交加,他本想前往攻击,却被人潮所止,何况,他凛于袁冬冬的武功,便停在一块石上观战。
齐慕华低声问道:“冬儿如此耗用内力,能支撑多久呢?”
符仙含笑道:“我也不清楚,不过,他自己会见机行事,不必坦心!”
“我打算前往协助他,却又担心会引来那批人攻击衡山,你意下如何?”
“暂时按兵不动,先由冬冬挫平他们的锐气吧!”
“有理,我去和衡山派会商,你留意战况吧!”
“请!”
她刚走开不久,倏见袁冬冬边左右开弓大开杀戒,边喝道:“你们这群傻鸟在拼什么命呀?你们值得吗?”
“你们的老大在何处?你们的老二在何处?你们有多少的胜算?你们若再拼下去,有几分活命的机会呢?”
他立即边吼‘滚!’边痛宰着。
当场便有二十余人自远处准备开溜。
立听裘源吼道:“侯三,你们敢逃!”
袁冬冬喝道:“圆球,过来送死吧!”
“住口,做掉这小子!”
“妈的!你叫什么叫?你若有种,就自己过来动手,你别在那儿苟且贪活,却要别人替你拼命,妈的!胆小鬼!”
裘源吼句:“气死老夫!”立即掠向半空中。
袁冬冬就是等候这个良机,只见他将小剑朝裘源一掷,双掌朝四周一阵疾劈,立即劈退那群人。
袁冬冬迅速自怀中掏出六把玄铁梭镖,立即射向裘源。
裘源方才振剑挥开那把小剑,不但右臂酸麻,而且剑上居然缺了一大口,不但心中大骇,掠去之速度亦为之大减。
倏见那六把小镖疾射而来,他立即咬牙挥剑扫去。
‘锵!’声中,他虽然已经扫开那六把小镖,右臂却已经疼得无法平伸,剑上更多了两个缺口。
倏听右后方有人喊道:“副会长,小心!”
他一回头,立即瞧见两把小镖回飞向他的背后,而且另外那四把小镖亦从左右两侧回飞而来。
他此时尚在半空中,根本无法任意移身闪躲,他只好扬起那支已经发麻的右臂挥剑向后扫去。
‘锵锵!’二声,他顺利的扫飞那两支小镖。
他正欲扫开左右侧那四支小镖,袁冬冬早已经并拢右手双指遥戮向裘源的心口,立听他‘哎唷!’一声。
裘源胸前衣衫立即破了一个小洞,他立即下坠。
“冬冬,再补一指,他有软甲护身!”
袁冬冬立即扬指欲戮。
却见十余人扬剑疾冲而来,袁冬冬疾戮出那一指力,左掌立即狠命的朝那十余人疾劈而去。
裘源的胯下被袁冬冬情急一戮,虽有软甲保护,那两个‘蛋黄’却被那股如山潜力当场震破。
他惨叫一声,顿似断线风筝坠去。
老二叫,喽罗们亦跟着惨叫着。
两名青年刚接住裘源,袁冬冬的指力已经卷到他们的背心,两人惨叫一声,立即栽向地上。
裘源原本已快疼晕,经此一摔,立即晕去。
袁冬冬哈哈一笑,道:“要命的人,快逃,否则……”六名青年立即吐血飞去。
远处立即有两百余人向后转,跑步走。
袁冬冬一见尚有人攻来,他立即哈哈连笑的挥掌疾攻。
符仙亦弹身疾掠而至。
她虽然未将阴阳剑出鞘,那恐怖的戮破印堂宰人方式却令人见之骇绝,立听:“啊!她是母老虎!”
符仙冷哼一声,立即全力出击。
现场立即惨叫连连。
鲜血更是到处喷着。
倏见袁冬冬抓起裘源,立即向上一抛。
他那右掌向上一劈,立听‘轰!’一声,裘源那魁梧身子立即似汽球被戮破般粉身碎骨!
哇操!好恐怖的掌力呀!
现场之血龙会弟子立作鸟兽散。
“哈哈!慢走啦!免惊啦!本公子不会再追下去啦!不过,你们下回若再被本公子遇上,可就不好玩啦!”
符仙仔细的拾回六支小镖及小剑之后,含笑替他佩妥,便紧握着他的双手道:“冬冬,我以你为荣!”
“谢谢仙姐的调教!”
“讨厌,过度的客气,便是虚伪,知道吗?”
“知道,改进,一定改进!”
“去打个招呼吧!”
“请!”
二人刚转身,衡山掌门已经感激的快步前来行礼道:“铭谢少侠专程驰援,在下及全派弟子永铭肺腑!”
“不敢当,里面之拼斗结束了吧!”
“托您之威,除逃窜者外,余皆就歼!”
“可喜可贺,娘,咱们该去何处呢?”
齐慕华尚未启口,衡山掌门急道:“三位远道来援,理该让本派略表感激之意,请!”
齐慕华含笑道:“冬儿,咱们明早再走吧!”
“是!”
三人便跟随衡山掌门入内。
沿途之衡山派弟子乍见袁冬冬,立即停止打扫及自动行礼,袁冬冬三人亦含笑沿途还礼。
房舍虽被烧毁近半,客房却安然无恙,袁冬冬及符仙一入房,符仙立即关上房门及自动送上香吻。
“仙姐,他尚未离去哩!”
“管他的,我按捺不住兴奋之情嘛!”说着,立即又粘了上来。
袁冬冬迅即被挑起‘火气’。
所幸,一名衡山弟子自院中传来步声,符仙猜忖对方必定送来香茗,于是,她立即略整衣衫及开门。
果见一名青年欠身道:“二位请用茗!”
“谢谢!”
青年斟妥香茗,立即退去。
“仙姐,你真会整人!”
她朝他的下身一瞧,低啐道:“方才宰了那么多人,怎么仍会有那么多的火气!你呀!精力旺盛得骇人啦!”
“谁叫你要惹它嘛!”
“别乱来,调息吧!”说着,她已将双腿盘上椅。
他只好苦笑一声,跟着盘息。
※※※※※※
亥初时分,袁冬冬三人正陪着衡山掌门在客厅谈话,立见一名中年人抱着一只信鸽匆匆掠到厅口。
“禀掌门,丐帮信鸽到!”
“瞧瞧内容吧!”
“是,禀掌门,唐门已被哈脱控制,可能已经投降!”
“归降,唐门毒物非同小可哩!你下去吧!”
“是!”
齐慕华皱眉道:“哈脱之蛊毒果真胜过唐门之毒,这两股毒势力一台并,各派恐将遭遇浩劫矣!”
衡山掌门点头道:“是呀!怎么办呢?”
袁冬冬突然神色一变,道:“哇操!哈脱既然会如此迅速的赶到成都唐门,他的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华家呢?”
齐慕华亦变色道:“的确有此可能,你是他们的眼中钉,他们可能会利用这两股毒势力对付你!”
符仙点头道:“他们必然是利用汗血健驹赶路,冬冬,你若全力赶路,一定可以比他们提早赶到华家!”
齐慕华同意道:“对,冬儿,你先赶回去,我们再侯消息决定去向!”
袁冬冬立即起身道:“前辈,恕晚辈先走一步!”
“我送你!”
“别客气!”
‘唰!’一声,袁冬冬已经疾掠出二十余丈远。
※※※※※※
未申之交,袁冬冬已经赶返家门,门房立即行礼道:“姑爷金安!”
“免礼,没事吧?”
“没事!”
袁冬冬吁口气,立即行入院中。
他一见华德自厅中步出,他立即掠去行礼。
“冬儿,你怎么赶回来呢?”
“爹,听说啥脱降伏唐门啦?”
“不错,你是担心哈脱来袭,才赶回家吗?”
“是的!”
“入厅再说吧!”
“是!”
厅中坐着华全、华慧及竺叶青,袁冬冬先朝华全行过礼,道:“爷爷,你来此地坐镇啦!”
“呵呵!你一回来,爷爷便可以回去睡大头觉啦!听说衡山损失不小哩!”
“是的!”
他立即择要叙述战果。
“呵呵!你果真罩得住,裘源、古震山及韩月这三个魔头一死,势必会对血龙会打击甚钜,你真是居功甚伟!”
“托福!”
“你一定赶路赶得尚未用膳吧!”
“连滴水也未入喉哩!不过,一见到你们安然无恙,我就不累啦!”
“呵呵!好小子,能在半日之内,由衡山赶到此地,可说是创世界纪录哩!慧儿,去吩咐下人准备食物吧!”
华慧立即欣然离去。
华全含笑道:“冬儿,你既然能够对付韩月那个老毒鬼,就可对付唐门毒物,可虑的是该如何对付哈脱?”
“爷爷,你请早订座,等着欣赏我如何招待哈脱吧!”
“呵呵!爷爷就拭目以待吧!”
倏见管家华隆德匆匆步入大门,袁冬冬立即道:“爷爷,管家来啦!”
“喔!莫非丐帮又传来什么消息吗?德儿,去瞧瞧吧!”
“是!”
不久,华德持一张小纸条入内道:“爹猜得不错,丐帮又传来消息,三名老苗民及二十名唐门高手朝贵州前来,目前该在贵阳!”
华全点头道:“果真是冲着咱们而来,按计划行事!”
华德立即应是离去。
华全点头道:“冬儿,你尚有一个半时辰可歇息,够吗?”
“我只需半个时辰即可!”
“很好,你先去用膳吧!”
“是!”
※※※※※※
天色渐暗,袁冬冬单独靠立于华茅村通往省城之路树旁,他左手持酒壶,右手持鸡腿,津津有味的吃着。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倏听远处传来竹哨声,他立即忖道:“他们来啦!我可以考验自己能否承受苗族之‘特产’啦!”
他便放下鸡腿及酒壶步向路中央。
不久,他已经听见急骤蹄声,他便盘坐在路中央。
远处终于扬起滚滚黄尘,他纵眼一瞧,便瞧见三位老苗各跨一骑驰来,他们身后不远处果然有一群蓝衫骑士。
一阵马嘶之后,二十三匹健骑已经停在袁冬冬身前十余丈,一名老苗略一点头,一名蓝衫中年人立即掠来。
“尊驾是何方神圣?为何挡路!”
“袁……冬……冬……”
那人啊了一声,不由自主的后退两大步。
“哈哈,免惊,冤有头,债有主,本公子不会为难唐门之人,你就通知那三位老苗仔过来受死吧!”
中年人立即转身基里古鲁说了一大串。
左侧那位老苗狞笑一声,倏地一抬右掌。
蓝衫中年人立即骇然掠开。
袁冬冬一见一粒黑丸疾射而来,他立即呸了一声。
一口痰迅即迎向那粒黑丸将它倒射而去。
老苗冷哼一声,立即弹身接向那粒黑丸。
‘叭!’一声,他刚接住黑丸,立即被那口痰的潜动震得掌心一阵剧疼,他慌忙用力一甩,那粒黑丸便落到左侧林中。
‘卜!’一声,一篷黑烟立即溅散而去。
那株树好不容易熬过严冬正在萌芽,乍被黑烟一卷,嫩牙不但立即枯萎坠下,树身亦立即枯倒。
哇操!好霸道的毒物呀!
老苗一瞧右掌已经红肿,立即厉容疾扬双袖。
两篷灰雾迅即卷向袁冬冬。
袁冬冬夷然不动,暗中却已运功护体。
老苗立即嘿嘿阴笑着。
灰雾迅速飘过袁冬冬全身,他却夷然挺立着。
老苗的阴笑声倏地打祝
袁冬冬右臂倏抬,立见老苗捂住印堂惨叫倒地。
他一落地,立即寂然不动。
乌血却汨汨自他的指缝中渗出。
另外两名老苗厉吼一声,立即掠来。
四只手掌更是疾挥来红、青、黑、灰,四团粉雾。
袁冬冬再度催功护体,任由粉雾拂身而过。
两名老苗神色一悚,倏地自怀中各取出一个小盒,盒盖一掀,两只小灰物体立即自盒中腾飞而起。
袁冬冬紧张的忖道:“哇操!它就是蛊吗?”
两名老苗疾嘘一声,那两只小物体便飞向袁冬冬,可是,它们刚飞到袁冬冬身前三尺远处,立即折飞而去。
两名老苗不由一怔。
两只小灰物一钻入盒中,立即全身发抖。
右侧老苗立即又疾嘘一声。
盒中之小灰物却仍在盒中发抖不已!
老苗立即嘘嘘连连催促它出勤。
它却凛于袁冬冬体中散发出来之克星味道而不肯出勤。
两位老苗互视一眼,立即各咬破左手中指及含血喷向盒中。
那两只小灰物倏地膨胀数倍及飞离盒中两名老苗立即嘘嘘连吹不已。
两只小灰物便再度飞向袁冬冬。
那知,它们飞到袁冬冬身前三尺处,立即又欲折返,两名老苗见状,立即又吸口血喷向它们。
它们虽然胀大不少,却仍然不敢接近袁冬冬。
两名老苗便又吸血连喷。
不久,它们已经胀成好似一只小鸟,却仍在原地打转。
两名老者见状,不由大骇。
袁冬冬忖道:“听说蛊亡人亡,我何不试看看!”
他立即左右开弓的弹出两道指力。
‘叭叭!’二声,两只灰物迅即尖厉,诡异叫了一声,全身一爆炸,居然各迸爆出一团青灰,腥臭的怪血。
两名老苗怪叫一声,立即翻坠马下。
怪叫连连!
双手猛抓!
全身到处乱抓。
双眼更是自行被抓挖而出。
他们边抓边叫。
他们到处翻滚。
二十名唐门高手立即骇然连退。
马儿亦惊嘶逃避着。
袁冬冬目睹这付惨状,不由也心惊胆颤。
没多久,两名老苗已经挖出自己的内赃,气绝于地上,袁冬冬吁口气,道:“你们目睹此景,有何感想?”
唐门高手立即低下头。
袁冬冬朝方才那位中年人一指,道:“告诉我,你们为何要为虎作伥?”
“这……这……”
“说,我或许可以救你们!”
“当真?”
“废话,说!”
“本门门主被哈脱以蛊王制住!”
“人呢?”
“已被押往伏牛山!”
“哈脱呢?”
“他率领二十名苗人不知去向!”
“你们为何来此?”
“擒拿华家人员为人质!”
“如今已经任务失败,怎么办?”
“这……请少侠指点!”
“行,把此地清理干净,再回去告诉海永生,他若有种,就直接来找本公子,不必再对付其他人!”
“少侠豪气干云,在下一定把话传到!”
“章禧禧目前在何处?”
“在下不认识此人!”
“你们目前欲返何处?”
“成都!”
“好,临别之前,本公子劝你们一句话,邪不胜正,别为虎作伥,否则,日后一定会死得十分的难看!”
‘看’字未歇,袁冬冬已经掠出二十余丈。
那些人立即一阵悚容。
第十五章恰查某变多情娘
血龙会之飙势经过袁冬冬出马打击后,戛然中止,不过,幸存各派却分别收到一封限制他们在清明节前自动归附。
哇操,谁肯被勒令解散呀!
血龙会实在有够鸭霸。
不过,经此一来,袁冬冬顿成‘救世主’。
华茅村更加热闹啦!
少林掌门等重量级大老开始拜访袁冬冬啦!
各种赞美及期许语句顿将袁冬冬行情炒至‘涨停板’,袁冬冬在符仙指导下,却仍然谦虚有礼哩!
各派大老不由更赞美袁冬冬。
华慧及竺叶青亦暗慰自己嫁对老公啦!
二月初二日乃是中俗福德正神圣诞,少林、武当、峨媚、衡山掌门人及丐帮帮主在晌午时分便联袂来拜访袁冬冬。
袁冬冬刚与大老们研究半个时辰,便接获华慧产下双胞胎男婴之事,现场立即出现喜洋洋气氛。
半个时辰之后,王嫂及李嫂各抱呀婴入厅,少林掌门瞧过之后,居然立即致赠两粒少林圣药‘小还丹’。
哇操!输人不输阵,其余大老亦先后致赠贺礼啦!
袁冬冬被套牢啦!
袁冬冬非拼命对付血龙会不可啦!
各派大老在黄昏时分离去之后,袁冬冬一进入华慧房中,便瞧见华慧羞喜的微微一笑,就打算撑起身子。
“慧妹,别动,小心身子!”
“冬哥,孩子还好吧!”
“好极啦!挺壮的哩!辛苦你啦!”
“还好!”
“对了,爷爷帮孩子取名了吧!”
“爷爷建议永、昌二名!”
“永昌?好名字,好呀!”
“爷爷是沿积山儿及神儿之山神二字,欲连成山神永昌,妥吗?”
“山神永昌,好,好名字,太好啦!”
“老大叫袁永,老二就叫华昌吧!”
“好呀!”
“谢谢!谢谢!”
“慧妹,何必如此客气呢?”
倏听一声低咳,袁冬冬一抬头,便行礼道:“爹金安!”
“冬儿,水老出事啦!”
“啊!怎么回事?”
“哈脱派一名青年送来一函,函中附有水老之玉戒指及水姑娘之凤佩,哈脱限你在三天内,赴水家一趟!”
“哇操!苗番仔,有够可恶,水家在何处呀?”
“杭州西湖灵隐寺右侧半里处,你只需向灵隐寺僧人询问,即可明白!”
“是!”
“此地距离杭州甚远,你趁早歇息,明晨就动身吧!”
“是,有否仙姐二人之消息?”
“仍然没有!”
“她们会去那里呢?”
“别把心,她们足以自保!”
“是!”
华德一走,竺叶青立即入房问道:“水老及当当出事啦?”
“是的,他们已被哈脱擒获,哈脱限我在三日内前往报到!”
“想不到连水老这个医圣也抵抗不了蛊王,冬冬,你此番前往救人,可要小心应对,以免发生意外!”
“是!”
“冬冬,关于当当,我可否再进建言?”
“咳!请说!”
“娶她,好吗?”
“我……她肯吗?”
“一定肯,她只是不便启口而已!”
“好,我自会见机行事!”
“谢谢!”
“别客气,青姐,我该如何制伏蛊王呢?”
“蛊王培育不易,的确不该毁去,你的体质足以自保,若欲制伏它,最好以内功吸它入掌,再合掌捂晕它!”
“为何要捂晕它!”
“它的气机与哈脱相通,它一晕,哈脱必晕!”
“哇操!原来如此,真赞,如何捂晕它呢?”
“你只要捂密指缝,它便会被你的体味薰晕!”
“哇操!真赞!”
“冬冬,希望你此番出去,能带当当回来!”
“我……让我见机行事,好吗?”
“我祝福你!”
“谢谢!”
※※※※※※
袁冬冬沿山路连赶一日一夜,终于在黄昏时分进入。杭州,他立即进入西湖客栈一间上房痛快的洗过澡。
小二送来酒菜时,他问明灵隐寺去处之后,了解安心用膳。
膳后,他蓄精养锐的开始调息。
远处一间上房中,却有两位中年书生隔桌对坐用膳,突见左侧那人低声问道:“禧哥,他真的是冬冬吗?”
“哼!他不是你的偶像吗?你认不出他吗?”
“禧哥,你不但音调怪异,话意息更悚人,你难道不明白我海蓝蓝的心意吗?你难道要我直言吗?”
“住口!”
“你……”
对方一置筷,立即起身启门离去。
他正是章禧禧,他因为‘子孙带’‘破功’,‘男性荷尔蒙’一失调,日益变成‘女性化’,如今的嗓音当然不对劲啦!
所以,他不喜多言。
即使非启口不可,他亦尽量压阵发音,故嗓音更加诡异。
海蓝蓝根本不知此事,所以在无意中触疼他的剑疤,难怪他会不爽离去,只留下海蓝蓝脸色阴晴不定的坐着。
她实在不明白他为何会转变如此大。
他以前一直在讨她的欢心呀!
她方才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他怎会这样子呢?
难道他已经被权力薰晕了吗?
难道他因为哈脱追求她而在呷醋吗?
她想至此,心中稍慰,不由吁口气。
不久,她好奇的潜到袁冬冬房外,她刚掠上那朱槐树准备偷窥,倏见袁冬冬双眼一睁,两道神光立即望向她。
她吓得心中一阵狂跳。
她急忙沉身下树,匆匆离去。
袁冬冬双手一拂,窗帘立即垂下。
袁冬冬调息到黎明时分,方始欣然下榻。
他漱洗之后上见小二送来早膳,他便欣然取用。
那知,他刚吃下一口饭及一块肉,腹中便一阵怪怪的,他不由心中一动,忖道:“哇操!难道有人在饭菜中搞鬼吗?”
他朝那碗饭及肉中瞧了一阵子,却瞧不出异状。
他取下玉佩朝饭中一插,立见玉佩黑了一处,他不由悚道:“哇操!我一定被盯上啦!妈的!右够老奸!”
他放妥玉佩,立即运功默察。
哇操!还好,气机如珠,畅行无阻。
他取出一锭银子在桌上刻个‘毒’字,便放下银子启窗离去。
他刚离开后门,站在远处窗房的章禧禧忖道:“哼!这小子那来的奇遇,不但练成一身功夫,更不惧毒哩!”
倏听海蓝蓝低声道:“冬冬怎会安然无恙呢?”
“哼!他活不过今日!”
※※※※※※
袁冬冬刚走近灵隐寺,便瞧见右侧岔道竖立一个木牌,牌上贴着一张白纸,纸上写着:“袁冬冬之墓,水庄!”
袁冬冬冷哼一声,右掌立即一挥。
‘砰!’一声,木牌立即被震碎。
一蓬腥臭白烟立即蔓延开来。
夏冬冬摒息滑身,迅即滑入岔道二十余丈远。
‘咻咻!’声中,两侧突然射来蓝汪汪的毒针,袁冬冬一见毒针已经封住前后方及两侧,他立即旋身振臂疾劈。
毒针迅即倒飞而去。
两侧之蓝衫人纷纷就地卧倒。
袁冬冬一见到蓝衫,便知道他们必是唐门之人,他不愿伤害他们,立即加速连续朝岔道远处掠去。
倏见四名苗人打扮中年人自两侧地下跃出,四蓬毒粉迅即酒向袁冬冬。
袁冬冬不屑的振臂掠身,便安然过关。
他遥见远处林中,有一座华丽庄院,他便掠落在门前五丈远处,那知他刚站上地面,脚踝倏地一紧。
他一低头,使瞧见两只手各抓住他的脚踝,九只长枪迅速破土疾戮而来,要命的是,一只枪尖更直骤向他的‘子孙带’。
情急之下,他的双掌向那两只手臂一劈,‘旱地拔葱’疾射而起。
‘啊啊!’两声惨叫,他便带着两只断掌疾掠而起。
倏见墙上出现二十余人,他们双掌疾挥之下,各式各样的暗器纷纷疾射向袁冬冬的正面及左右两侧。
袁冬冬不由吓了一跳。
倏听他大喝一声,内力疾涌而出,身子立即又射起十余丈。
那些暗器便纷纷‘篮外空心’。
那群人不死心的手持暗器,准备等到袁冬冬下降后,再予以攻击。
袁冬冬朝院中一瞥,立见院中散立着一批苗人,他的心中一动,立即似车轮般在半空中疾速翻滚而去。
那群苗人原本打算在袁冬冬入院之后,结阵攻击,此时一见袁冬冬一直向后滚去,他们便疾奔向后院。
袁冬冬见状,不由暗乐。
倏听厅中传出少女的尖‘啊!’声,接着便是水庭轩喝道:“住手!”
袁冬冬心中一动,四肢一张,立即倒射而下。
他一落地,墙上那批人便纷纷射来暗器。
袁冬冬朝厅中一瞥,立即瞧见水庭轩僵坐在右侧椅上,一身锦服的哈脱不但坐在主座,而且还抱着水当当!
水当当坐在他的腿上,他的右掌已钻入她的前襟中哩!
他吼句:“住手!”立即扬掌劈飞暗器。
哈脱嘿嘿一笑,右掌便在双峰来回揩油。
袁冬冬一见那二十余人挥剑,疾攻而来,他不由吼道:“该死!”
双掌立即一阵狠拍猛挥。
轰声如雷。
惨叫连连!
肢臂纷飞。
鲜血四溅。
那群苗人骇得躲在墙角不敢逼来。
墙外原本有十二人自地下掠出,乍见此景,立即不敢乱动。
院中那二十余人在不到盏茶时间,便联袂赶往鬼门关报到。
哈脱的神色立即不对劲。
不过,他仗持蛊王,立即冷冷望向袁冬冬。
袁冬冬朝厅口一站,冷冷的道:“把人放下!”
哈脱冷哼一声,一道金光立即目他的右鼻孔射出。
立听水庭轩喝道:“小心蛊王!”
袁冬冬一见金光疾射近顶门,他倏地催功护住全身。
金光一闪,立即斜掠而出,再掠返哈脱。
哈脱微微一怔,倏地张口呸了一声。
舌尖一破,一道血箭使射上金光。
金光更盛,再度疾飞向袁冬冬,而且转飞向袁冬冬的颈部,袁冬冬立即双掌一合,顿将金光合人掌中。
立觉金光在掌中一阵胡冲乱撞。
袁冬冬一催功,它立即安份下来。
哈脱啊了一声,立即偏头闭目靠坐在椅上。
袁冬冬心中一喜,立即连吐两口痰。
那两口痰准确的射中哈脱左右肩并穴,他却未见醒来,袁冬冬心中一喜,立即掠到水庭轩身前。
倏听远处传来一声:“杀!”
立听一阵喊杀声逼来。
“少侠,速以哈脱逼苗人迎敌,老夫另有要事相托!”
“好,水老,你被制住何穴?”
“百会、期门、跳环!”
袁冬冬立即以右掌震开水庭轩穴道。
“少陕,速咬破中指将血滴在蛊王上!”说着,他已经匆匆的掠往珠帘后。
袁冬冬一咬破中指,立即将血滴在那只小虫身上。
立见它全身打抖不已。
水庭轩匆匆取来一个小盒道:“速将它放入盒中及带走哈脱!”
袁冬冬将它放入盒中,立即掠去挟起哈脱。
此时又有八人疾掠到厅前,他吼句:“该死!”立即扬臂疾挥。
‘啊!’声中,立即有两人被震飞出去。
其余六人震得向外倒掠而去。
院中却已掠入二、三百人,而且墙外尚有一大群人,袁冬冬暗一皱眉,立即拔出哈脱的佩剑掠到厅口。
他振剑一挥,寒虹透剑而出,立即有五人被削成两半。
他一瞥远处的苗人,立即以剑放在哈脱颈上,喝道:“杀死这些人,否则,哈脱就完蛋,听懂汉语的人快翻译!”
墙外远处立即喝道:“杀!杀!杀!”
那声音尖扬,刺耳极了。
院中之血龙会弟子立即扑来。
袁冬冬立即拼命挥剑疾扫。
寒虹似闪电般吞吐着。
惨叫声却接连不已!
残肢断躯伴随鲜血疾飞不已。
倏见右侧远处三位中年苗人双掌疾挥,附近的血龙会弟子立即惨叫倒地,袁冬冬顿时哈哈大笑。
远处立即传来:“杀掉那些苗子!”
墙外立即掠入一大群人。
两侧墙角的苗人总动员啦!
血龙会弟子亦猛发射暗器啦!
惨叫震天。
杀声动地。
倏听水庭轩道:“请少陕将哈脱交给老夫吧!”
袁冬冬应句好,立即抛走哈脱。
他便一夫当关的在厅前大开杀戒。
血龙会弟子‘利多长红’般的死亡人数便直线上升。
其余的人越攻越心寒,便有不少人宁愿去对付苗人,也不愿在此地送死,于是,他们纷纷溜向内侧。
那知,苗人们一见日己的同伴死伤近半,便疯狂的飞洒毒物,这批家伙投机不成,结果反而更加速断送性命。
章禧禧在远处树上瞧得低骂道:“哈脱,你真该死,你若依本公子吩咐以人质逼这小子就范,岂会有这种场面!”
“禧哥,怎么办?”
“回去挨骂吧!”说着,他立即恨恨掠去。
海蓝蓝又望了袁冬冬一眼,方始跟去。
袁冬冬又痛宰将近半个时辰,‘大扫除’方始结束,他望看一堆堆的尸体及惨叫倒地之人,鸡母皮不由猛跳。
水庭轩却挟着哈脱走出厅外‘基里古鲁’说了一大串。
幸存的六十三名苗人便低头行来。
水庭轩又以苗语说了一阵子,那群苗人便开始搬运尸体,到墙外掩埋。
“少侠援手大恩,终身难忘!”
“不敢当!”
“老夫自恃情谙岐黄,想不到仍被蛊王所制,愧甚!”
“前辈请别如此说,可有化解之方!”
“老夫方才已经以蛊王之血和药解毒,谢谢,不过……”“请直言!”
“哈脱自恃能以蛊王制你,故在你出现之后,强将一粒媚药塞入当当口中,如今已经毒发,可否请少侠代为解毒?”
“这……”
“当当先前虽然百般误会及冒犯大侠,此番返家后,一直闷闷不乐及私下叹气,显然已有悔意,老夫只剩此孙女,求……”“好,好吧!”
“谢谢,大恩且容后报,请随老夫进入密室!”
“请!”
袁冬冬跟着他进入一间书房,又进入地下密室,便瞧见壁上圆珠将密室照得明亮好似白昼。
远处榻上果真直躺着双目紧闭的水当当。
她满脸火红。
豆大汗珠不停自脸上沁出。
汗珠一出,立即冒烟,可见她的体温已不亚于‘活火山’。
“哇操!她……她……”
水庭轩肃容道:“哈脱所使用之媚药出奇的毒烈,偏劳公子待会就直接解开小孙女的‘黑甜穴’吧!”说着,他立即转身离去。
袁冬冬已经替竺叶青解过这类的症状,所以,他有条不紊的处理着,不过,那颗心却兴奋的快要跃出口外。
他终于完全瞧清楚她的迷人胴体啦!
哇操!果真是上天的杰作。
哇操!果真人如其名‘水当当’。
他一解开她的‘黑甜穴’,她顿似猛虎出栅般凶猛扑来。
于是,他被‘强暴’了。
黄昏时分,水庭轩提着食盒及一对红烛进入密室,袁冬冬原本在调息,立即收功下榻唤道:“参见爷爷!”
“很好,很好,用膳吧!”
“谢谢!当当耗力甚钜,我已让她多歇会儿!”
“很好,待会烦你渡三粒药丸入她的体中吧!”说着,他已经取出一个白色小瓷瓶。
他含笑点头,立即收下小瓶。
“冬儿,谢谢你不计前嫌救当当一命!”
“理该如此,我曾多次在无意中冒犯当当呀!”
“缘!你们这段缘挺曲折的哩!”
“都谢爷爷再三包容及美言!”
“你太客气啦!吾已让那六十三名苗人送走哈脱,由于蛊王尚留在此地,哈脱目前仍昏迷不醒,将无法作怪!”
“太好啦!对了,他们会下会遭血龙会截杀呀?”
“吾已请八十余名丐帮高手随行,少林及武当高手亦将随行护送他们返回贵州,理该不会发生意外!”
“太好啦!我终于可以向哈娃交代啦!”
“用膳吧!”
“请!”
两人的心事皆了,便愉快的用膳。
膳后,水庭轩边取用水果边道:“吾已托丐帮以飞鸽传书告知华兄,你可否多在此地盘桓数日!”
“是!”
“当当今天被哈脱凌辱,心中难免会有创痕,烦你加以抚平!”
“是!”
“你已经成过亲,吾不便再烦你与当当拜堂,你们过些时日祭拜过列祖列宗,吾就可以了无牵挂了!”
“爷爷,若有必要,无妨再拜一次堂,我不忌讳这个!”
“没此必要,你和我皆非世俗中人,何况,目前时尚甚乱,不宜铺张!”
“当当会不会觉得太委屈啦!”
“她不会计较这些!”
“是!”
“冬儿,你的武功高得令人佩服,吾目睹血龙会布下重重埋伏,吾当时真担心会连累你遭受伤害哩!”
“吉人天相,顺天理作事,就别怕什么!”
“你真是位坦荡君子,你已经是当前时局的中流砥柱矣!”
“不敢当,尚祈爷爷多加指教!”
“唉!吾一向中立,想不到血龙会仍然不肯放过吾,吾誓尽余生之力,协助各派除去血龙会这个邪恶的组织!”
“爷爷,咱们有多少胜算?”
“六成以上,海永生固然神秘可怕,仍然不是你的对手,血龙会虽然人多势众,却是乌合之众,只要情势不对,立即会解散!”
“是!”
“你好好安慰当当,若有事儿,吾自会通知你!”
“是!”
水庭轩便欣然收拾食盒离去。
袁冬冬又一打开瓶塞,使嗅到一阵清香。
他将药丸朝掌心一倒,便瞧见它们皆是黄豆大小的绿色药丸,他好奇的吞下一粒药丸,腹中立即浮现一股热气。
“哇操!妙药,圣药!”
他便将三粒药丸放入水当当的口中,再吻上樱唇将药渡入她的腹中。
一颗心儿立即又兴奋的狂跳不已。
他便拍开她的穴道及坐在榻沿瞧着她。
她的凤眼一睁,立即发现袁冬冬。
她直觉的朝上前一摸,便发现目己衣衫整齐。
“你……是你!”
“是的!当当,先调息吧!”
“我……发生何事?”
“哈脱!”
她倏地尖叫道:“别提他!”说着,她突然转身捂脸低泣。
“当当,爷爷已经作主订下咱们的名份,我誓以有生之年全力照顾你,俾略赎以前冒犯之罪!”
她方才转身之际,便发现下身裂疼不已,她知道必然是他替她解去媚毒,心中不由一阵复杂。
此时又他的由衷言语,心中不由一甜。
可是,她旋又忆起自己曾被哈脱当众轻薄,心中不由一疼。
她顿时无言以对。
他却柔声道:“当当,恕我来迟,否则,你也不会遇上那么难堪的事情,请你给我赎罪的机会,好吗?”
“我……我……”
“当当!哈脱因为被我控制住蛊王,如今已经昏迷不醒的被六十三名苗人送返苗族,你就别再掂记些事吧!”
“你……你为何不杀他?”
“我已经答应哈娃,我必须留下哈脱的活口,因为,他涉嫌谋害苗族老族长,必须交由哈娃问供及定罪!”
“苗人为何尚剩下六十三人呢?”
“我经过爷爷指点,利用哈脱逼苗人拼斗,结果只剩下六十三名苗人!”
她立即不吭半声。
“当当,你需否吃些东西?”
“我……我不饿,我想静一下!”
他轻轻颔首,便走入另一个房中上榻调息。
不久,他便被一阵水声吵醒,他知道她必然在沐浴,不由陷入沉思。
她方才的反应颇佳,他相信他可以逐渐化解两人间的尴尬,她稍思忖如何进一步安慰她,便又开始凋息。
※※※※※※
袁冬冬正调息至龙虎交济,舒适如意之际,倏听:“爷爷,我该怎么办?”
声音出自水当当,而且又在上方右侧远处,袁冬冬好奇之下,收功忖道:“哇操!她何时出去呢?我难道已经调息甚久了吗?”
“当当,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
“当当,他已经行过礼啦!”
“我……我……”
“当当,别太任性,凭心而论,他是个很合适的对象,而且又有如此大的包容力,你就忘掉过去那些不悦事儿吧!”
“我知道,我该怎么做呢?”
“先尽为人妻子之本份!”
“我……我该如何着手呢?”
“以微笑及柔情面对他!”
“可是,我……我以前……”
“傻孩子,哈脱误打误撞的撮合你和他,他是明理人,你只要出自赤诚,他一定体会到,他必定会有善意的回应!”
“是!”
“你的伤势如何?”
“还好!”
“去做几道菜及准备些沐浴用品,等他醒转之后,再和他聊聊,爷爷去丐帮探探消息,顺便有些事情!”
“是!”
“对了,爷爷将启用院中之阵式,以免被外人闯入!”
“是!”
“当当!他值得你委屈些,懂吗?”
“是!”
立听一阵轻细的步声,袁冬冬忖道:“水老果真是位伟大的仁者,我绝对不能让当当委屈,我该怎么办呢?”
他在思忖之中,不时听见左侧上方传来轻细的水声及锅铲声,他知道她不但已经在作菜,而且尽量避免吵到他。
他在感动之余,颇想出去帮忙。
可是,他不谙如何出入密室,又不便轻易试探,他考虑片刻之后,干脆继续调息,以诸贮‘战斗力’。
半个时辰之后,房门外的一阵轻细声使袁冬冬醒转,他轻吁一口气,道:“当当,请进!”说着,他立即下榻。
房门一开,立见她低头而立,而且以略颤的嗓音道:“请至右侧邻房沐浴!”
“谢谢!当当,我可否先请教你一件事?”
“请说!”
“此地是否有药治疗不孕症!”
她道句:“不孕症!”听地抬头望着他。
他不由暗呼道:“哇操!够美,果真人如其名水当当!”
他立即忍住激动道:“内人符仙至今不孕,故乞灵方!”
“啊!会……会有此事?此事恐怕需由家祖解决!”
“内人不孕之因,与常人有异!”
“可否详述?”
他一听她已经对这个问题感到兴趣,而且神色也比较自然,他不由暗喜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一大半啦!
于是,他开始叙述符仙被其母制成不孕之事,水当当乍听这种凄惨之事,神色不由为之连变不已,袁冬冬一说完!
她立即道:“家祖好似曾提过这种人为病例,而且也成功诊愈过,我待会就去找找病历资料!”
“太好啦!谢谢你!”
“别客气,沐浴后,请目行用膳吧!”说着,她立即转身退去。
袁冬冬想不到符仙真的有望生育,不由大喜。
他立即欣然走入邻房。
只见房中摆着全新的浴具,他立即愉快的沐裕浴后,他正欲用膳,却见水当当含笑拿着一张纸下来,她乍见到他,立即又羞又难为情的低下头。
“姑娘,请坐!”
“谢谢!我找出这张病历,你瞧瞧!”说着,使递上那张纸。
那张纸已经泛黄,墨汁亦已褪淡,可见已经收存甚久,他不由问道:“这个病例保存了吧?”
“已经有十二余年,家祖对每位患者及症状,皆建卡列管供参,这张纸上的部份专有名词,你可能不易明白吧!”
“是呀!请你代为说明吧!”
“好,本病例主人如今尚建在,她在十二年余前,正值双十年华,与未婚夫婿并肩行道江湖,不慎遭血龙会围攻!”
“她们夫妇浴血支撑后,终于逐退来敌,不过,她却因为遭到剑伤及掌伤而影响生育,所以才会来此求诊!”
“令祖妙手回春啦?”
“不错,家祖利用针炙及药物治疗一周之后,她如今已有两子一女!”
“哇操!罩!果真不愧为‘医圣’!”
“不敢常,家祖至今尚无法化解媚毒!”说着,娇颜立即酡红。
他瞧得心儿一荡,突然唤句:“当当!”孤掌亦搭上她的酥肩。
她似遭雷击般全身一震。
那张酡红娇颜顿时血红欲滴。
她刚欲低头,他的心儿一阵荡漾,禁不住亲上那两片樱唇。
她顿时一阵晕眩。
他一不作,二不休,立即以热情及温柔进攻。
于是,她溶化了!
她彻底的溶化了。
泪汪汪的凤眼道尽了她的全部心意。
袁冬冬终于击出一支漂亮的‘全垒打’啦!
两人间鸿沟已被填平。
误会亦不需再作解释啦!
两个时辰之后,两人似贪吃小孩般在厨房边热菜边吃着,个中之甜蜜更是笔者这支秃笔所难以形容。
膳后,她带他进入药房,他不由脱口道:“哇操!这么多的药呀!同仁堂该关门大吉啦!”
“同仁堂老主人曾来此住过半年,爷爷亦传授不少良方给他!”
哇操!易妗某伞玻[芎茫?
袁冬冬欣喜的道:“真的呀?难怪爷爷会那么受人尊敬!”
“爷爷实在值得尊敬,我一直想劾法他的宽厚心胸,可是……”“当当,爷爷老啦!火气也消啦!咱们年青人,火气旺,那能拥有宽厚心胸呢?你说是不是呢?”
“你就有宽厚的心胸!”
“没有啦!我也会有火气,而且火气旺得很,不过,我有发泄火气的方法,那就是专宰血龙会那批王八蛋!”
“你的武功真令人佩服!”
“马马虎虎啦!当当,你的剑法也不错呀!”
“和你一比,小巫见大巫啦!”
“当当,你别客气,你的剑法变化迅捷,若能再配合更充沛的内力,威力一定更强,你是否有同感!”
“不错,爷爷虽然一再以药物增强我的功力,可是,我限于体质,一直无法如愿以偿的达到目标!”
“当当,我觉得你那套剑法似乎有待加强之处,咱们练一练,如何?”
“我……我身子不大方便!”说着,双颊不由飞霞。
他恍然大悟的忖道:“哇操!我真是‘秀逗’,我怎么忘了她刚经过‘那个’,而且还流了不少血呢?”
他立即窘迫的道:“对不起!”
“没……没关系,咱们去瞧瞧爷爷培值的药物吧!”
“好!”
她便如数家珍般解说着。
他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的嗅闻及发问着。
两人不知不觉的聊到天色已暗,她方始啊了一声道:“时间过得这么快呀!我该去准备晚膳啦!”
“走!咱们一起弄晚膳吧!”
那知,他们刚走出药屋,便嗅到阵阵佳肴香味,袁冬冬更听出厅中有一人坐着,他立即低声道:“是爷爷!”
她的双颊一红,羞赧的点了点头。
两人一入厅,果然瞧见水庭轩含笑坐在椅上,他那笑容包含欣慰及满足,当场令水当当羞得低下头。
袁冬冬却笑嘻嘻的行去。
因为,他已经圆满完成水庭轩交付的任务呀!
他一入厅,立即欠身行礼道:“爷爷,您回来多久啦?”
“半个多时辰啦!我听你们聊得挺愉快的,便去订些晚膳,你们过来趁热把它吃了吧!”
“谢谢爷爷!”
“别客气,当当过来呀!”
水当当羞赧入座之后,一时抬不起头来。
袁冬冬道:“爷爷,一起来吧!”
“好,爷爷特别订了一壶女儿红,聊表庆贺之意!”
“谢谢,请!”
袁冬冬正欲拿酒壶,水当当已经先行拿起酒壶斟了三杯酒,然后再羞赧的低头入座。
袁冬冬举杯道:“爷爷,冬儿敬您!”
“呵呵!一起来吧!祝你们百年好合!”
“谢谢,祝爷爷松柏长青!”
“呵呵!很好,当当能获你照顾,爷爷心事已了,至少可以多活十年矣!呵呵,爷爷无牵无挂矣!”
“冬儿一定会全力照顾当当!”
“呵呵!当当你听见没有?你今后可别再任意使性子,更要与那三位姐姐和睦相处,别让冬儿为难,知道吗?”
水当当便羞赧的点点头。
“呵呵!很好,用膳吧!”
三人便愉快的用膳。
膳后,水当当端来水果及开始收拾餐具,袁冬冬问道:“爷爷,仙姐至今不孕,可否烦您诊治一番?”
“好呀!她是先天不孕吗?”
“不是,她是被先岳母残穴制孕,以免她遭到不测!”
“够悲壮,爷爷曾诊治过类似症状,理该不成问题!”
“谢谢爷爷!”
“别客气,仙儿目前在何处?”
“或许仍在衡山吧?”
“下回遇上她之时,爷爷目会诊治!”
“谢谢,血龙会有否进一步的消息!”
“没有,他们此番打算挟持爷爷及当当胁迫你,进而除去你这个劲敌,所以,暂时未对其他的帮派行凶!”
“不过,据丐帮告知,伏牛山最近人员出入频繁,而且出多于入,可能正在准备下一波的进攻,不可不防!”
“爷爷,咱们该怎么办?”
“少林,武当及丐帮三派核心人物目前正在少室峰会商对策,咱们不妨暂时按兵不动吧!”
“是!”
“苗族族人已经离开血龙会,爷爷打算前往解除唐门门人所中之毒,以免他们继续为虎作伥!”
“好点子!”
“冬儿,你待会输注一些血,供爷爷和药吧!”
“好呀!爷爷,我可否潜入伏牛山直接除去海永生呢?”
“上策,不过,目前尚有十余名血龙会人员在附近监视,你若想潜入伏牛山,恐怕不容易哩!”
“先除去那十余人吧!”
“杀不胜杀,那十余人另有二、三十人在间接连络哩!”
“哇操!够邪门,看来我只好享清福啦!”
“别急,少林诸派只要研商出对策,一定会重用你!”
“是!”
“当当,取个干净碗来!”
水当当立即取来一个白瓷碗。
水庭轩划破袁冬冬的左腕脉,目睹那些激射而出的鲜血,不由羡慕的道:“冬儿,你的福缘真令人羡慕!”
“我也觉得如在作梦哩!”
“福缘皆由天定,可见袁家列祖列宗一定积了不少的阴德!”
“我一定会珍惜这份一幅缘!”
“很好,我听说你经常济助贫民,这是最正确的作法,你一定会后福无穷,爷爷真替你们欣慰!”
“谢谢爷爷的鼓励,我定会更努力!”
“很好,爷爷薄有积蓄……”
“爷爷,您留着吧!”
“呵呵!爷爷花用不完啦!你们拿去行善吧!”
“是,爷爷善行,令人佩服!”
“小巫见大巫矣,你们聊聊,爷爷去和药啦!”说着,他已经端碗离去。
水当当轻柔的替他上药止血道:“疼吗?”
“不疼!”
“冬,咱们去夜游西湖,好吗?”
“好呀!听说西湖夜景更迷人哩!”
“走吧!”
两人欣然出厅之后,她含笑道:“院中已启动阵式,你跟我走吧!”说着,她立即伸出柔荑。
他握上那柔热的右掌,立即想起她在榻第间婉转承欢情形,他的心儿一阵荡漾,立即紧握着柔荑。
走出水家大门之后,她便羞赧的低声道:“林中有人!”
他立即松手和她并肩行去。
她带着他走到湖畔,边解绳边道:“爷爷平日喜欢游湖垂钓,所以做了这条小舟,咱们上船吧!”
袁冬冬便欣然跃上小舟。
她坐在舟尾,右掌轻轻一挥,小舟便滑向湖中。
袁冬冬含笑道:“让我来吧!”
“好!”
袁冬冬便轻拂向湖面。
小舟便划破湖面滑去。
天上繁星伴着半弦月闪烁,似乎在祝福着这对璧人。
水当当欣喜的客串向导,朱唇频频吐出欢愉的气息。
这一夜,两人共同留下难忘的回亿。
第十六章西湖喋血杀劫浓
子夜时分,袁冬冬和水当当愉快的游罢西湖夜景,两人刚系妥小舟,袁冬冬便低声道:“五十丈外,正有人朝此掠来!”
两人便并肩望向远处。
灰影一闪,丐帮长老‘仁心丐’诸远已经出现,袁冬冬低声道:“当当,来人是仁心丐,莫非出事啦!”
“走!”
两人刚前行三步,仁心丐已经停身道:“少侠久违啦!”
“前辈金安!”
“不敢当,恭喜贤伉俪!”
水当当不由一阵赧颜。
袁冬冬含笑道:“谢谢,前辈夤夜来此,有何指教!”
“敞帮帮主及少林,武当掌门恭候二位!”
“请带路!”
“请!”
三人掠行片刻,便抵达水家厅前,果见一僧、一道及一丐陪着水庭轩在厅中品茗,三人便联袂入厅。
水庭轩含笑道:“冬儿,快见过蔡帮主,悟明大师及青云道长!”
袁冬冬二人立即恭敬行礼。
丐帮帮主蔡奇盯视一眼,颔首道:“威挺,儒雅兼具,内敛不华,正气盈庭,果真是人中之龙,可喜可贺!”
“帮主缪赞矣!”
“哈哈!谢谢,谢谢!冬儿,当儿,坐!”
“是!”
二人一入座,少林掌门悟明大师便含笑道:“施主捐血和药,既解唐门之危,又解各派威胁,仁心侠情,令人佩服!”
“不敢当,理该劾力!”
武当掌门青云道长含笑道:“施主武功冠绝群伦,胆识凌云,屡次勇挫群邪,悍卫正义,实乃武林大幸!”
“不敢当,晚辈年青识浅,尚祈多加指教!”
“不敢当,施主知道如今天下情势否?”
“请指点!”
“血龙会副会主率人于三天前血洗崆峒及掳走崆峒掌门,峨媚亦于昨晚遭袭,虽然伤亡近半,所幸已逐走来敌!”
“唐门刚脱离血龙会掌握,却于今天凌晨遭四百余人围攻,如今只剩下唐门主及一子一孙,余皆阵亡!”
“原先观望的小门派据说已有一百二十余派,约达一万八千余人加入血龙会,正邪势力消长之下,血龙会之气焰已经大盛矣!”
丐帮帮主蔡奇接道:“本帮散布各处之分舵,在这些时日,共计有二十四处分舵遭袭,计伤亡已一千八百余人!”
青云道长沉声道:“敝派亦有八处道观遭袭,伤亡二百余人!”
悟明大师沉声道:“面对这种道消魔长情势,老衲三人已经决定号召群豪正式向血龙会宣战,祈施主鼎力相助!”
袁冬冬正色道:“晚辈誓死劾力!”
“阿弥陀佛,功德无量,老衲代表天下苍生向施主致谢!”
“不敢当,不敢当!”
“承蒙施主慨允援手,俟群豪会集后,当邀施主共襄盛举!”
“敬候通知!”
“谢谢!夜已深,不多打扰矣!”
袁冬冬一见他们起身,便起身相送。
送走他们之后,水庭轩肃容道:“当当,去开启阵式吧!”
水当当立即掠出厅外。
水庭轩沉声道:“冬儿,情势甚险,你们从今天起,该全力练武啦!”
“是!”
“据丐帮告知,青儿及慧儿她们皆安好,竺谷主及仙儿亦已潜入伏牛山,丐帮弟子亦有一百余人在华家附近守卫,你别担心!”
“是!”
倏见水当当疾掠入厅道:“爷爷,远处似有打斗声音,会不会是悟明大师他们与血龙会弟子发生激斗吧?”
“走!”
三人立即疾掠而去。
袁冬冬功力较高,他刚掠出大门,使听见激烈的掌力撞击声,他立即低声道:“蔡帮主一定遇上强敌,否则不会施展降龙十八掌!”
“冬儿,你先去驰援吧!”
“是!”
袁冬冬全力疾掠而出里余远,便瞧见蔡奇四人分别被八十余名血龙会弟子围住,地上已有二十余具尸体。
悟明大师及青云道长毕竟是仁慈的出家人,所以,他们的附近不但只剩下八人,而且那八人皆只负伤而已。
只听‘轰!’一声,一名中年人及两名青年已经带着惨叫被击奇劈飞而出,不过,立即引来更猛烈的攻击。
袁冬冬喝句:“袁一棒来也!”立即疾掠向悟明大师。
十余篷暗器迅疾射向袁冬冬。
袁冬冬为了避免波及悟明大师,不便震回暗器,他立即提气纵身,那些暗器便自他的足下掠过。
他迅速的疾翻身,一落地,双掌立即一阵猛劈狠扫。
六位青年迅即哭爹喊娘倒飞而去。
袁冬冬拾起一把钢剑,立即大开杀戒。
他经过十余天与水当当喂招,对‘十字剑法’已经颇有心得,此时一拿到钢剑,立即全力施展‘十字剑法’。
首级纷飞。
一块块残肢断臂纷飞。
肠脏伴着鲜血纷射。
悟明大师瞧得频宣佛号不已。
血龙会弟子越打越心寒啦!
倏见远处林中射来三粒黑丸,袁冬冬正在猜忖它们是何物,立听水庭轩喝道:“冬儿,小心爆炸物!”
血龙会弟子乍闻言,偏头一瞧,立即惊慌的掠散。
袁冬冬哈哈一笑,钢剑立即疾戮三下。
‘波波波!’三声,那三粒黑丸倏地应声引爆。
‘轰轰轰’三声,树木当场被炸倒。
三十余名血龙会弟子当场被炸死。
袁冬冬却提足功力疾射而去。
水当当一见他射往爆炸处,骇得尖叫道:“冬,不要去!”
“安啦!别逃!”
‘唰!’一声,剑尖立即射出三缕剑气。
‘啊!’一声惨叫二名瘦高老者背、腰间被一缕剑气射中,身前及身后迅疾各射出一道道的血箭。
老者一倒下,立即再度挣爬起身。
袁冬冬振剑疾挥,老者只觉双肩一凉,双臂便又落去,他又惊又骇之下,不由‘啊!’的惨叫一声。
他的重心一时失稳,立即向前仆倒。
袁冬冬掠到他的身前,立即递出剑尖顶向他的心口。
“不……不要,救命呀!”
袁冬冬冷哼一声,剑尖一歪,便戮人他的左胸。
“啊!”
“哼!很疼吗?会不会比被炸到疼呢?”
“我……我……”
袁冬冬冷哼一声,立即抽出钢剑。
“啊!疼……”
袁冬冬冷哼一声,剑尖已经戮入对方的小腹,而且故意将剑身旋转一圈,老者立即惨叫连连。
袁冬冬冷哼一声,立即撑着他掠去。
幸存的三十六名血龙会弟子已经逃去,悟明大师六人仍然心有余悸的站在一处,袁冬冬一落地,水当当立即现出笑容。
仁心丐脱口道:“霍虎,果真是你,你真令人失望!”
“诸远……给我……一个……痛快吧!”
“你为何要为虎作伥?”
“我……身不……由已……”
“胡说,你既无家累,又有绝技防身,岂会身不由己?”
“我……受挫于……海……永生……嗯!”
只见他的双唇一合,嘴角立即溢血。
仁心丐一见对方嚼舌自尽,急问道:“海永生在何处?”
“伏……牛……山……协…心……人……海……碍…”头一偏,立即‘嗝屁’。
仁心丐皱眉道:“小心人海,什么意思?”
袁冬冬脱口道:“会不会是以多胜少的人海战术?”
“啊!甚有可能,海永生一向运用以多欺少战略,此番又有数万人归附,若运用这批人攻击任一门派,确实可虑!”
众人立即一阵沉默。
不久,蔡奇沉声道:“诸长老,速通知本帮弟子密切监视,若遇见大批人员集结者,速通报各派互援!”
仁心丐立即应是离去。
蔡奇拱手道:“水兄,少侠,谢谢你们的驰援,此地就交由小化子们善后,你们请回去歇息吧!”
水庭轩含笑道:“各位珍重!”说着,立即转身掠去。
※※※※※※
亥初时分,袁冬冬及水当当刚一度缠绵,正在情话绵绵之际,突听水庭轩沉声道:“丐帮苏杭分舵有难,速来接应!”
袁冬冬二人立即紧急总动员。
不久,两人已经联袂疾掠而去。
倏见黑影连闪,两位劲装青年已经掠入大厅,右侧青年立即两眼寒芒熠熠的打量着大厅的每个角落。
右侧青年却低声道:“禧哥,我不同意你的作法!”
“为什么?”
“我……我在你的眼中,会那么低贱吗?”
“蓝妹,我是为大局着想呀!”
“为大局着想?我该如此牺牲吗?你当我是什么人呢?分明知我对你的情意,为何偏偏要我做如此的牺牲?”
“这是会主的命令!”
“别拿爹来压我,若非你向爹提议,他岂会如此下令!”
“我没有向会主提过什么议案!”
“有,你讨厌我,所以,你才让我作这种卑贱的事!”
“你别胡思乱想,被爱总比爱别人幸福,袁冬冬一直钟情于你,你即使没有完成任务,可以逍遥的当袁夫人!”
“不要,我不要,此计一施展,他绝对活不了,我也注定要终身守寡,而且要一直逃避符仙她们的追杀!”
“她们非丧命不可!”
“她们即使丧命,我也非守寡不可,除非……”“怎样?”
“除非你不嫌弃我!”
“我……我……”
“怎样?你没话可说了吧?这三年来,你判若两人,我早已经是位局外人,否则,你岂会坐视哈脱对我的纠缠!”
“你……你不明白,你不明白!”
“错了,我大明白你的为人啦!你若对我有情,你岂会让我作如此牺牲,凭你的智慧,岂会想不出他策!”
“我……我……”
“别说啦!我宁可挨骂送死,也不肯作此种事!”
“你……你……”
她一见他的焦急情形,心中一寒,立即向外掠去。
他上前扣住他的右腕,倏地制住她的‘麻穴’。
“你……你要干什么?”
他制住她的‘哑穴’道:“是你逼我的,别怪我,别怪我!”
她以为他欲沾污她,不由又惊又喜。
他却褪了裤子,冷冷的望着她。
她乍见他那残缺不全的‘子孙带’,当场杏眼暴睁,若非她已经被制桩哑穴’,一定早就惊呼出声。
他的双颊一阵抽搐,立即转身穿裤。
“你明白我不能娶你的道理吧?你明白我的嗓音阴阳怪气及胡须脱落的道理吧!你肯合作了吧?”说着,他立即转身解开她的穴道。
她上前扳住他的双手道:“你为何会这样子?是谁害你的?一定是冬冬,对不对?说呀!你说呀!”
“不错,就是袁冬冬害我变成不男不女的!”
“你谙武,为何放过他呢?”
“会主的命令,谁敢违背!”
“禧哥,你好可怜喔!”说着,她立即泪下如雨。
他木无表情的忖道:“海蓝蓝,你中计啦!只要你协助我除去袁冬冬,日后的武林就完全没入我的掌中啦!”
“蓝蓝,时间不多,你速作决定吧!”
“把药给我!”
“谢谢你!”
他一取出两个小瓷瓶,她便收入怀中。
“蓝蓝,本会的前途完全在你的手中,小心!”
“放心,明早来接尸体吧!”
“谢谢你!”
他立即含着冷笑掠出厅。
她望着他消逝,喃喃自语道:“袁冬冬,你的死期到啦!”
只见她倒出一撮灰色药粉,便弯腰将药粉小心翼翼的抹在‘禁区’中,良久之后,她方始坐在椅上。
只见她倒出一粒红色药丸喃喃自语道:“袁冬冬,你既然敢残害自己的义兄,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啦!”
她便盘膝调息着。
片刻之后,倏见一道黑影飘到厅前,他朝厅中瞧了一阵子之后,右掌缓缓抬起,立即弹出一缕指风。
海蓝蓝正值入定,乍觉有异,腰眼已经一疼,气机倏地一顿,她立即全身一颤,双眼当场骇瞪着。
黑影一飘入厅中,立即制住海蓝蓝的‘哑穴’。
这道黑影正是符仙,她在衡山与齐慕华密商之后,决定潜入血龙会暗中策应袁冬冬的正面攻击。
血龙会正在招兵买马,她们宰掉两位身材相若的人之后,便混水摸鱼顺利的潜入血龙会‘总公司’伏牛山。
由于裘源已死,哈脱诸人已散,章禧禧的权力日益膨胀,而且负责实际行动,她们便决定盯紧他。
她们上回来不及赶来此地,今宵却让符仙赶个正着,而且完全听见海蓝蓝二人方才的谈话内容。
所以,海蓝蓝才会落入符仙的手中。
符仙取出那两瓶药瞧了片刻,便暗悚道:“好险,冬冬若为了替她解除媚毒,必然会毒发身亡!”
她稍一思忖,立即挟她离去。
半个时辰之后,她已经停在一间山神庙前,她将海蓝蓝一放,立即在右恻龙柱前刻下‘吾已回老巢’五个字。
她挟着海蓝蓝疾掠过三个峰顶之后,先将她朝洞中一抛,然后,拾起石粒及枯枝在洞口布下阵式。
她一入洞中,便瞧见海蓝蓝惊怒交加的望着她。
她冷冷的道:“听着,章禧禧方才所提之事,完全是胡说八道,他若非贪功急进,下身岂会负伤呢?”
“为了让你作个明白鬼,我才道出实情,信不信由你,你必须据实回答我的问题,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说着,她立即解开海蓝蓝的‘哑穴’。
“你是谁?”
“符仙!”
“啊!母老虎,你怎会潜入本会?”
“废话少说,海永生目前在何处?”
“伏牛山!”
“胡说,我怎会找不到他?”
“他在密室中,你为何要找他?”
“你难道不知海永生与符家之恩怨?”
“我真的不知道此事!”
“好,我就告诉你吧!”
她便沉声叙述着。
海蓝蓝摇头道:“不可能,家父不是那种人!”
“哼!你认为他应该是那种人?正人君子吗?”
“家父至少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人!”
“好,我再把冬冬的遭遇告诉你吧!”
她便沉声叙述着。
海蓝蓝摇头道:“我不相信,家父若是凶手,他一定会斩草除根,他更不会让冬冬姓袁!”
“哼!你的遭遇说不定和冬冬一样!”
“胡说!我乃是家父的亲生女儿!”
“令堂呢?”
“分娩时难产而殁!”
“哼!推托之词,谁能作证?”
“你休想挑拨离间!”
“哼!忠言逆耳,我问你,血龙会最近有何行动!”
“不知道!”
“哼!你最好识相些,否则……”
“哼!你能怎样?大不了一死!”
“哼!死?你舍得死吗?”
“有何舍不得?”
“血龙会若统一江湖,你就是高贵的会长千金,你舍得吗?”
“哼!”
“别哼!你若不招供,我就去弄来一批男人,反正你的姿色不弱,那批男人一定会趋之若惊的侍候你!”
“你敢!”
“你以为我不敢?”
“我……算你狠,本会即将在十天内武当派采取人海战术密集攻击,担任前锋的就是那些归付的人!”
“好可怜的炮灰,海永生为何尚不公开现身?”
“杀鸡焉用牛刀!”
“他在何处密室中?”
“不知道!”
“你说不说?”
“我……家父有三处密室,我根本无从得知他会在何处?”
“那三处密室?”
“这……”
“说!”
“假山旁、清风亭下及忠义厅下!”
“入口在何处?”
“你当真打算去送死?”
“你别管,说!”
“假山旁入口处位于那只石鹤腹下,只要轻按一下,即可入内,清风亭入口处位于左桌角之凸石,只要轻按一下即可!”
“忠义厅呢?”
“该厅随时有八人防守,你一定进不去!”
“你别管,说!”
“会主座椅右椅背扶手下方有一按钮,轻按一下,即可进入密室!”
“途中有否机关埋伏?”
“没有!”
“三处密室相通否?”
“没有!”
“你们上回离开海园后,一直隐在何处?”
“这……”
“说!”
“栖霞山!”
“栖霞山之何处?”
“朝云观!”
“该观不是已经荒废吗?”
“正因为它荒废,才适于隐匿!”
“哼!你有何遗言?”
“我……我想见冬冬一面!”
“休想,你别妄想搞鬼,认命吧!”
“等一下!”
“你别妄想苟活!”
“海永生若是我的仇人,你杀死我,岂非令我死不瞑目!”
“放心,我自会替你复仇!”
“我当真非死不可吗?我若暗助你,功效更宏,是不是?”
“我不敢作此奢想!”说着,右掌立即一按。
海蓝蓝全身一震,心脉立断。
符仙又在海蓝蓝的顶门按了一掌,才喃喃自语道:“别怪我心狠手辣,我只是让你少沾些血腥而已!”
她便在洞中掘坑埋妥尸体。
不久,她卸去洞口阵式疾掠而去。
※※※※※※
寅卯之交,袁冬冬挟着水当当跟随在水庭轩身后进入厅中,立听水当当道:“冬,让我下来吧,你别太累了!”
“我不累,你的伤势不要紧吧!”
“没伤到筋骨,不要紧!”
冬冬便放心的扶她下来。
水庭轩朝椅上一坐。吁口气道:“今晚之役是爷爷今生最激烈的一役,若非冬儿你在场,爷爷这把老骨头非散掉不可!”
“您太客气啦!您没负伤吧?”
“皮肉之伤而已,你带当儿去疗伤吧!”
“是!”
水当当便羞赧的跟他入房。
她一入房,便关上门窗及褪去衣衫。
不久,他便在她那雪白胴体上发现一处掌伤及两处剑伤,他不由爱怜的道:“当当,你真坚强,若换了别人,早就垮啦!”
“谢谢!麻烦你啦!”
她便取出瓷瓶趴在榻上。
他便在她的指导下抹药及揉散掌伤。
她被揉得双眼发眯,嘴角亦漾着满足的笑容,良久之后,她方始道:“冬,谢谢你,歇会吧!”
袁冬冬以被覆在她的身上道:“当当,你今晚好似特别勇猛哩!”
“我……我瞧你那么神勇,岂可不‘见贤思齐’呢?”
“我一见那么多的血龙会弟子几乎杀红眼哩!”
“想不到血龙会居然动员三千余人,而且悍不畏死,我杀得双手发软,若非身上负伤,我真的杀不下去哩!”
“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啦!”
“我明白,可是,那些惨叫声及尸体太骇人啦!”
“你以前没杀过人吗?”
“有,不过,未曾遇上如此骇人场合!”
“哈哈,多遇上几次,就会习惯啦!我第一次杀人时,也是怕得要命,不过,别人一直攻来,我杀久了之后,就习惯啦!”
“你今晚为何以‘十字剑法’杀人呢?你那套剑法不错哩!”
“它太慢啦!不似十字剑法干脆俐落,杀得真过瘾!”
“你平日温柔多情,杀起人来,为何那么狠呢?”
“我有一个秘诀!”
“什么秘诀?”
“清理垃圾?”
“垃圾?你把那批人视作垃圾?”
“不错,他们是垃圾,人渣,废物,禽兽,杀死一人,就可以救很多人,我为何不拚命杀呢?”
“好怪的观念,不过,挺正确实用哩!”
“谢谢支持,你饿不饿?我去弄些吃的东西,如何?”
“我不俄,我只想和你多聊聊!”
“好呀!我最喜欢聊啦!”
两人果真天南地北聊着。
感情亦飞快的融合着。
破晓时分,两人方始欣然入寐。
※※※※※※
晌午时分,一阵尖锐的竹哨声自空中传出,袁冬冬刚醒来,便听见水庭轩喝道:“冬儿,当儿,丐帮示警,小心!”
两人立即匆匆着衫。
袁冬冬一掠入厅中,站在厅口的水庭轩沉声道:“丐帮只示警,并未拚斗,可见来敌一定甚强,小心些!”
袁冬冬拔出玄铁小剑道:“来吧!让它再大发利市吧!”
水当当持剑一入厅,袁冬冬便问道:“当当,你歇会吧!”
“我尚能动手,别担心!”
水庭轩自壁上取下一把斑古宝剑道:“这把龙泉剑已经有二十余年未曾出鞘,今晚就让它再现英风吧!”
“爷爷,咱们是否要在门外迎敌,以免破坏家俱!”
“好吧!”
他们二人一走到大门口,便瞧见六十名青年在一名中年人率领下鱼贯掠来,袁冬冬一见到他们的身法,不由暗怔。
因为,这六十一人的身法只配列为中下水准,丐帮之人为何不拦截呢?
中年人掠到五十余丈远处,立即制身挥臂。
那六十人立即依扇形行来。
袁冬冬低声问道:“爷爷,他们为何要披着大衣,而且将双手放在胸前呢?”
“他们可能要施展暗器或毒物!”
“爷爷,你们若见情况不对,就先入门后吧!”
“好,你可要小心些!”
而那六十人走到袁冬冬身前十余丈后,由于左、右两侧之排头皆已经走到墙壁前,便不约而同的停祝中年人越众而出,冷冷的道:“人呢?”
“你们不是人吗?无聊!”
“住口,速交出人来!”
袁冬冬故意不吭半声的望着他。
“小子,本大爷没有多大的耐性,你究竟交不交人?”
“……”
“小子,你为何不答话?”
“妈的!你是不是脑瓜子‘秀逗’呀?你一会儿要我住口,一会儿又问我为何不答话,你是什么意思呀?”
中年人被消遣的全身一震,立即掠来。
可是,他旋又记起眼前之人是位‘超级煞星’,他不但立即神色大变的‘紧急刹车’,而且立即‘向后转’。
袁冬冬瞧得大乐,立即道:“阿达!”
中年人转身喝句:“你!”立即瞪着袁冬冬。
“我怎样?说呀!阿达!”
“你……你交不交人?”
“哇操!你问了老半天,究竟在说谁呀?”
“本会公主海蓝蓝!”
“海蓝蓝?她在此地?”
“你别装蒜,快交人!”
“哇操!别急,咱们先把话说清楚,我根本没有瞧见她,如何交人呢?”
“哼!大丈夫敢做敢当!”
“哇操!大丈夫没作不必当!”
“你……好,预备!”
‘唰!’一声,那六十人不但一起拨开大衣,而且右手各持一个火折子,胸前赫然各绑着一排炸药。
哇操!好一个‘肉弹队’。
袁冬冬不由神色大变。
水庭轩沉喝道:“小心!”立即与水当当向后退去。
中年人立即喝道:“你们二人站住!”
袁冬冬抽出玄铁小剑道:“哇操!你们的脑瓜子真赞,居然想得出这种狗屎点子,你们不怕同归于尽吗?”
“哼!救不出公主,我们也无颜苟活!”
“哇操!挺死忠的哩!值得吗?”
“少废话,交出公主来!”
“我根本没瞧过她,怎么办?”
“公主昨晚来此地执行公务,若非落入你的手中,岂会迟迟未归?”
“哇操!你们不了解她,她一向好玩,此时一定在某处逍遥,你们知要为她拼命,实在太不值得啦!”
“胡说,快交人!”
“查无此人,退!”
“你……你当真不想活吗?上!”
那六十人立即踏前一大步。
袁冬冬双目一瞪,沉声道:“你们当真不想活吗?”
“嘿嘿!小子,你怕了吧?”
倏听右后方远处传来一长两短笛声,那六十一人立即止身向后看。
袁冬冬趁机挥剑,扬剑疾攻向中年人及他附近之人。
‘啊啊啊!’三声,中年人已经被拦腰削身,另外两人则被掌力劈飞而出,现场立即一阵混乱。
远处立即又传来一长两短笛声。
那五十八人立即向后掠去。
却听更远处传来厉吼道:“是谁擅自传令,攻,快攻呀!”
那五十八人正欲刹身,袁冬冬已经取出那十二支梭镖疾射而去,手中小剑更是疾速的迸出寒虹。
现场立即惨叫连连。
十二名青年的后脑各钉一镖刚倒地气绝,便又有六人被寒虹削身倒地,其余之人乍见此景,立即一阵犹豫。
袁冬冬边挥剑边喝道:“要命的人,快滚!”
立即有十三人转身奔去。
倏见远方疾射来三粒黑丸,立听右方远处喝道:“小心引爆!”
立听水庭轩喝道:“冬儿,卧倒!”
袁冬冬立即向后一翻及贴地疾滚。
‘轰轰轰!’三声,他的身上已被水当当扑住,他面对她的舍身保护精神,立即激动的搂着她向侧一翻。
‘轰……’声音连响。
‘碍…’惨叫连连。
血肉纷飞。
树倒枝折。
土飞尘扬。
哇操!好一个人间地狱。
袁冬冬及水当当二人却激情的搂吻着。
水庭轩一见两侧墙面皆已倒塌,墙外亦无幸活者,他望了那对热情男女一眼,便含笑转入厅中。
“当当,你刚才好傻,你若发生意外,我能安心吗?”
“我担心你吗?”
“下不为例,知道吗?”
“嗯!”
“伤口有否裂开?”
“没有,对了,方才是谁在暗助咱们呢?”
“可能是仙姐!”
“啊!会是她吗?嗓音不像哩!”
“她已经潜入血龙会甚久,我猜她可能在暗护咱们!”
“她太伟大了,我好惭愧喔!”
“别如此说,咱们去瞧瞧现场吧!”
“好!”
两人联袂到现场转了一圈之后,袁冬冬不由苦笑道:“所幸有仙姐暗助,否则不易摆平哩!”
“是呀!那些炸药若再接近五丈远,房子也会被炸平哩!冬,咱们是否该暂离此处,以免一直在明处挨打!”
“哇操!有理喔!走,去和爷爷商量一下吧!”
“冬,要不要寻回那十二只梭镖呢?”
“算啦!早就炸光啦!走!”
两人欣然入厅之后,立见水庭轩含笑道:“冬儿,你反应之佳,动作之快,实在令人佩服哩!”
“谢谢!若非贵人暗助,我还真无法出手哩!”
“你知道那人是谁?”
“可能是仙姐!”
“喔!原来是她呀!挺伟大的哩!”
倏听后院传来:“晚辈不敢当!”脆声,袁冬冬惊喜的唤句:“仙姐!”立即疾掠向后院。
他刚踏入后院,符仙便欣然唤道:“冬冬!”
“仙姐!”
两人立即紧搂着。
“冬冬,恭喜你啦!”
“你指当当吗?”
“难道另有他人吗?”
“不敢,够多啦!仙姐,方才是你示警吧?”
“是呀!我沿途跟踪来此地,一直等到章禧禧离去之后,方始以笛声引开他们的注意力,我差点急死啦!”
“谢谢你!”
“讨厌,干嘛还要如此客气呢?”
“遵命,章禧禧没追你吗?”
“当然有啦!可是,他追得上我吗?”
“当然追不上啦!”
“冬冬,血龙会将于九天内进攻武当,而且将以‘人海战术’进攻,你设法通知他们及协助退敌吧!”
“好,你还要回去呀?”
“是呀!我好不容易才探出海永生的三处密室,我该回去盯紧些,必要时设法除去他!”
“听说他的武功很高!小心些!”
“姐姐知道啦!对了!我已经除去海蓝蓝!”
“啊!怪不得他们来此找她!”
“你会心疼吗?”
“怪怪的!”
“好一个多情郎,幸亏我除去她,否则,你死定啦!”她便取出那两个瓷瓶及叙述事情经过。
“哇操!好险,章禧禧实在有够老奸!”
“冬冬,暂时瞒住她的死讯,以免另生波折!”
“是!”
“冬冬,我该走了!”
“仙姐,珍重!”
“我知道,你也珍重!”说着,她立即退去。
袁冬冬吁口气,方始入厅。
立听水庭轩道:“冬儿,她走啦?”
“是的!她已经探知海永生之密室,必须跟踪及伺机除去他,爷爷,血龙会将于九日内进攻武当派!”
“唔!此事必须及早通知武当!”
“咱们要不要前往驰援?”
“要,不过,咱们必须隐藏行踪,以免血龙会改攻少林或丐帮!”
“是!”
“以你们二人的脚程,不需三天即可低达武当,你们就暂在此地歇息,吾先行出去办些事,就直接赶往武当!”
“是,祝爷爷一路顺风!”
※※※※※※
月黑风高,颇适合夜行人活动哩!
袁冬冬及水当当二人依偎在客栈中默默取用酒菜。
“冬,时光若能就此永远停住,该有多好!”
“快啦!血龙会的气数将尽,咱们今后可以逍遥山林啦!”
“冬,依你估计,血龙会今晚会动员多少人呢?”
“至少一万人!”
“可能超过一万三千人,尤其镇外落凤坡下林中,至少有四千人,我看血龙会的精锐一定会集中该处!”
“有理,那儿戒备森严哩!”
“不知章禧禧会不会来此?”
“一定会,我该和他算清总账啦!当当,你能否不出手?”
“我放不下心呀!”
“当当,我足以自保,恐怕无法随时支援你哩!”
“我……好吧!我就隐在一旁,好吗?”
“好,当当,你不会怪我直言吧?”
“不会啦!我好似更了解你啦!”
“谢谢!当当,你真好!”说着,双唇已经沾上樱唇。
她立即柔顺的任他‘宠幸’。
好半晌之后,远处房中传来启门声及衣袂破空声,两人身形一分,便走到窗旁,默默瞧着远去的人群。
不久,他们佩剑悄悄跟去。
他们刚掠到后门,袁冬冬便听见远处传来三批人,他立即止步道:“他们开始集合啦!咱们待会再走吧!”
“嗯!”
他们足足等候半个时辰,方始掠出墙外。
他们刚掠过两条街,袁冬冬倏地刹身凝视远处。
倏见远处街角闪出一道黑影,对方朝四周一瞥,立即掠来及传音道:“冬儿,是我,快跟我来!”说着,对方便转身折入街角。
袁冬冬欣喜的道句:“是青妹之娘,走!”
两人跟着掠入街角,便瞧见黑影自远处门内探头招手。
两人一掠入大门,便瞧见黑影身旁站着十二位丐帮弟子,袁冬冬便行礼低声道:“娘金安!”
“冬儿,你们来得正好,血龙会今晚动员三千名精锐及一万一千名归附人员,准备彻底的血洗武当!”
“我特地请这十二名丐帮弟兄协助运用炸药对付殿后的三千名精锐,你就超乱对付章禧禧吧!”
“是,娘,你见过仙姐吗?”
“见过,她已回伏牛山,走吧!山上可能已经开战啦!”
“是!”
袁冬冬便协助提着两包炸药掠去。
他们刚掠出去,便瞧见远处山上有数处火光,袁冬冬更听见一阵阵拼斗声及惨叫声,他们便疾掠入林中。
盏茶时间之后,他们便瞧见通往武当之山道入口处挺立二十余人,其余诸人则沿着山道两侧盘坐着。
齐慕华低声道:“冬儿,你现身引开他们!”
“孩儿直攻入口处吗?”
“不错,小心暗器!”
“是!”
袁冬冬抓起两把细石,立即疾洒向入口处。
‘啊啊!’声中,便有三人倒地。
其余之人正在闪躲及格开细石,袁冬冬便已挥剑疾扫,六道寒虹一飞过去,便送八人进入鬼门关。
就在惊呼及惨叫声中,他已经掠入人群大开杀戒。
一波波人潮立即疾涌向袁冬冬。
袁冬冬右掌疾劈,左剑全力施展‘十字剑法’,那些人尚未接近他周身五丈远,便立即惨叫倒飞而出。
后面之人边躲尸体边欲冲来,袁冬冬的掌劲及寒虹便已经疾涌而到,逼得他们根本无法攻击。
倏听一阵‘轰隆!’连响。
尸体便伴着惨叫纷飞。
土石疾溅,无情的射入血龙会弟子的体中。
哇操!以牙还牙,真赞!
袁冬冬便趁乱加紧攻击。
齐慕华一见丐帮弟子已经掷完炸药,立即挥手示意他们退去,他却和水当当趴伏在尸体旁观战。
袁冬冬似虎入羊群般在原地附近旋身大开杀戒,血龙会弟子虽然猛攻,却一直近不了他的五丈内。
尤其那些倒飞而出的尸体更是严重的妨碍他们之攻击及闪躲,所以,伤亡人数立即‘直线上升’着。
第十七章武当空前大车拼
袁冬冬大开杀戒将近一个时辰之后,现场便只剩下五百余人在围攻袁冬冬,远处另有五个人凝立着。
那五人正是章禧禧及他的四大铁卫,章禧禧存心等到袁冬冬功力耗尽之后,才下手除去这个头号克星。
齐慕华思忖片刻,突然取出两束炸药道:“当当,咱们来对付这批人,让冬儿直接去对付章禧禧,如何?”
“好呀!如何下手呢?”
“冬儿!冲去,咱们就下手吧!”
“好!”
齐慕华立即喝道:“点子在上方,冲!”
袁冬冬会意的立即全力向前猛攻。
不久,他便顺利的疾掠而出。
水当当二人立即引燃炸药掷向人群。
“啊!炸药,快躲!”
躲?谈何容易,四五百人原本挤在一起,如今想躲,东西南北各自胡冲之下,当场便有不少人撞个正着。
一混乱之中,立听‘轰轰!’二声,血肉立即纷飞。
一百余人当钞嗝屁’!
两百余人当场分别负了轻重伤。
水当当趁着混乱之际,左右开弓的猛发射‘梅花针’。
齐慕华亦落井下石的发射毒针。
惨叫声中,又有三十余人倒地。
她们二人抽出宝剑,立即扑去痛宰着。
袁冬冬刚接近那五人,立见那四人扬剑攻来,袁冬冬未待落地,立即振剑朝右侧那人疾扫出三道寒虹。
他这招‘长打’果真奏效,那人惨叫一声,双腿便被削断,只听那人惨叫一声,上半身便滚向山下。
另外三人骇然止身,准备变阵迎敌。
却见章禧禧左右开弓的掷出三粒黑丸,袁冬冬喝句:“无耻!”剑尖疾戮之下,三缕潜劲已经疾射而出。
‘轰轰轰’三声,那三粒黑丸立即在那三人上空爆炸。
那三人当场被炸碎。
袁冬冬一出剑,立即向山下疾滚而去。
等他跃起身,正好瞧见章禧禧疾掠向山上,他立即吼道:“脏兮兮,你若有种,你就给我站住!”
章禧禧自忖不敌,岂肯稍停呢?
“妈的!脏兮兮,我忘记了你已经没有‘卵蛋’啦!你果真没种啦!你还是回去穿裙子吧!”
章禧禧气得全身一震,立即疾掷来六粒黑丸。
袁冬冬扬掌一劈,立即向山下滚去。
‘轰!’声中,林木纷纷滚向山下。
袁冬冬弹身跃过林木,立即追去。
那知,章禧禧不知躲在何处,袁冬冬立即落在一块石上喝道:“脏兮兮,你忘了你是副会长吗?你出来呀!”
附近却一片寂静。
“哈哈!大家听着,血龙会副会长脏兮兮贪色奸污海蓝蓝,致被海蓝蓝捏碎‘卵蛋’,你们听见没有!”
左前方三十余丈外,立即传来:“住口!”
“哈哈!你们听见这种阴阳怪气的嗓音吧!可见脏兮兮的‘卵蛋’确实已经完蛋啦!这就是作恶多端的下场呀!”
“该死!”
‘唰!’一声,章禧禧已经连人带剑疾飞而来。
袁冬冬哈哈一笑,立即抓起身旁大石掷去。
章禧禧只好翻身向右掠去。
他一落地,袁冬冬便已经站在他身前丈余外,道:“脏兮兮,你可真能混,居然混上副会长,恭喜!”
“臭小子,我非将你碎尸万段不可!”
“哈哈!迟了,你若在四年前下手,或许能够兑现这张‘支票’,如今,你只有死路一条啦!”
“臭小子,你的功力已经剩下不多,等着惨死吧!”
“真的吗?”
右剑一挥,一股寒虹迅即扫去。
章禧禧吓得立即向后掠去。
‘唰!’一声,地上立即土石纷飞。
袁冬冬掠到他身前丈余处,道:“我的功力好似剩下不少哩!是吗?”
“该死!”
‘唰!’一声,他已经扬剑攻来。
“哈哈!你好似有种了哩!恭喜!”
他便旋身闪去。
章禧禧在盛怒之下,聚集全身的功力及绝技猛攻,袁冬冬仗着‘幻云神步’贴身闪躲不已!
“哈哈!脏兮兮,你记得你以前说过的话吗?你要样样比我强,可是,我如今已有四名如花似玉的妻室哩!”
“水当当之美乃是武林公认,竺叶青之高贵亦是众人敬爱,华慧之秀美,更是人人称羡!”
“符仙之万流归宗骇尽你们这群邪人,她的美色更是羡煞你们这批王八蛋,可是,她们皆是我的老婆哩!”
“哇操!似这种天气,能搂着这四位大美人,多爽呀!那似你只能‘自摸’及追悼失去的‘卵蛋’呢?”
章禧禧使出浑身解数猛攻一阵子,却沾不到袁冬冬的衣角,心中正在大急,乍听这些话,不由大怒!
他立即似盛怒老虎般急攻。
一急则乱,袁冬冬的剑尖正好趁乱一削。
‘唰!’一声,章禧禧的右小腿立即‘离家出走’,他在一个踉跄之后,慌忙向左跃去。
“哈哈!免惊,我不会打落水狗,因为,我是正人君子,并不是你这种满肚子坏毒计的小人呀!”
嘴中如此说,他却紧跟过去,挥剑疾攻。
章禧禧只能用力蹦跃左腿闪躲着。
他那断腿处因为用力之故,鲜血喷射如泉,没多久,他便觉得口干舌燥及阵阵晕眩,他不由为之大急。
他的额上立即现出汗珠。
他的呼吸浊乱啦!
袁冬冬突然加把劲,立即削断他的右小臂。
章禧禧惨叫一声,当场险些捧倒。
“哈哈!小心些,地面不平哩!”
剑尖飞攻之中,倏地朝章禧禧的下身疾攻数招,立见布屑一阵飞扬,他那下身终于‘曝光’啦!
“哈哈!果真是‘无卵头家’,大家紧来看喔!”
“我……和你拼啦!”说着,左掌立即向胸下拍去。
立听齐慕华叫道:“小心炸药!”
袁冬冬心中一凛,立即削向章禧禧的左掌。
‘唰!’一声,左掌便在胸前三寸远处脱落。
章禧禧一咬牙,左小臂继续按去。
袁冬冬剑尖再挑,立即挑断他的左小臂。
章禧禧惨叫一声,立即向下仆倒。
“冬,小心!”
袁冬冬立即向山下疾滚而去。
‘轰!’一声,章禧禧已经粉身碎骨。
水当当上前扶起袁冬冬道:“好险!”
“哇操!这家伙够狠!”
“你把他损得大厉害啦!”
“活该,娘呢?”
“她已经离去,准备返回伏牛山!”
“那些家伙呢?”
“逃去五十余人,其余之伤者全部就伏!”
“哇操!真赞,山上还在拼哩!走!”
“冬,歇会吧!”
“我不累!”
“吞下三粒灵药吧!”
“好!”
袁冬冬二人尚未接近武当派山门,便瞧见外面有五百余人在围攻八十余名道士及二十名丐帮高手。
小剑一挥,十余丈外的两位血龙会高手立即身首分家。
现场一阵骚动。
袁冬冬立即边挥剑边掠去。
他刚又宰了十二人,立听一名道士道:“请大侠赴三清宫驰援!”
“好,加油!”
他边掠边挥剑,当他一掠上墙,便又有八人身首分家。
只见宽敞的广场中处处是拼斗人群,尸体及鲜血,他瞧得热血一阵沸腾,立即吼道:“袁一棒来也!”
身子便似流星划空般疾掠过广场迳射向三清官。
这种骇人的轻功,顿使不少人暗暗发毛。
他一掠近三清宫,立即发现水庭轩、仁心丐及另外三名老丐分别被八至九名中年人围攻,额上皆已现汗。
二十一名中年道士以九人为一组施展‘九宫剑法’应付三、四百人围攻,附近地面至少有上千具尸体。
此外四名老道结阵招架十二名老老之攻击,亦见吃力之状。
武当掌门青云道长则被六名老者攻得只有招架之力。
袁冬冬喝道:“章禧禧已死,三千名精锐已逝,你们这批王八蛋何苦替海永生继续拼命呢?”
‘呢’字未歇,他已经掠落在青云道长身边,左掌右剑一阵疾攻,顿时劈退两名老者了。
“铭谢施主大恩!”
“别客气,别仁慈,杀!”
剑气顿时大盛。
他知道情势甚险,必须快刀斩乱麻,所以,他动员全身的功力施展‘十字剑法’,双脚更是疾速飘闪着。
不久,一名老者便被他劈破半张脸。
惨叫声一扬,另外五人不由一颤。
袁冬冬立即乘胜猛攻。
‘碍…’声中,又有两名老者被腰斩而亡。
‘啊!’一声,一名老者已经身首分家。
‘啊啊!’二声,袁冬冬宰了一人,青云道长亦一剑戮入另外一名老者的心口,那六人登时‘毕业’。
袁冬冬哈哈一笑,立即沿途挥剑猛扫,当他扫到水庭轩被包围之处,便扫去八条人命了。
他哈哈连笑的猛扫狠劈着。
附近立即惨叫连连!
水庭轩一脱困,立即攻向包围仁心丐之人。
袁冬冬立即到处飘闪打游击。
那些血龙会弟子便无法专心攻击啦!
九官剑阵的威力逐渐增强啦!
不到半个时辰,形势已经逆转,立听水庭轩喝道:“冬儿,陪道长到前院替人家打打气!”
“是,道长,请!”
袁冬冬便似‘清洁队’般在前开道,一条条人命便带着惨叫声纷纷被袁冬冬送上‘惨亡列车’。
当袁冬冬和青云道长在前院现身,群豪立即大声欢呼,士气立即由‘谷底’直冲向‘涨停板’。
袁冬冬哈哈大笑,继续到处大扫除。
“哈哈,想活命的人,决滚,想送死的人别急,本公子会迅速的送你们‘上车’,大家好好的盘算一下吧!”
立即有两百余人落荒而逃。
袁冬冬边宰边‘心战喊话’,临阵逃亡的人数暴增着。
群豪一扭转劣势,立即全力反击。
黎明时分,战争终于结束了!
袁冬冬刚吁口气,水当当立即送上三粒灵药及替他拭汗道:“冬,找个地方调息一下,好吗?”
“好,谢谢你!”
青云道长立即亲自引导他们进入丹房。
“冬,快调息吧!”
“你呢?”
“我不累!”
“好,麻烦你啦!”
他立即服药调息。
※※※※※※
晌午时分,袁冬冬神采奕奕的和水当当步入客厅,便听见一阵热烈的掌声及瞧见二十余人站在桌旁。
青云道长上前问讯道:“施主,请上座!”
“谢谢!谢谢各位前辈,请坐,请坐!”
袁冬冬一走到首桌,先朝水庭轩、仁心丐,三位老丐及三位老道行过礼,方始与水当当入座。
青云道长站在桌旁道:“敝派昨夜之劫,承蒙各位,尤其是袁施主大力解围,贫道谨代表敝派致谢!”说着,立即躬身行礼。
袁冬冬随众人起身答礼。
“请坐,粗茶淡饭,请海含!”
袁冬冬便陪众人开始用膳。
膳后,众人移至大厅品茗,立见青云道长正容道:“袁施主功力盖世,可谓空前第一高手!”
“不敢当!”
“贫道瞧过山下入口处,若非目睹,实在不敢相信施主能独力歼灭三千人及应付那些炸药!”
“不敢当,内人及愚岳母齐施主配合十二名丐帮弟兄以炸药毁去近半血龙会人员,晚辈不敢居功!”
“施主客气矣!众人皆目睹施主扭转残局之英勇情形,施主之热忱及胆识,实在令人敬佩!”
“不敢当!”
“据报,少林亦在昨晚遭袭,至少伤亡二千人,真惨!”
“哇操!血龙会实在有够可恶,该杀!”
“少林一役,至少毁去四千名血龙会人员,敝派一役,至少毁去近万人,尤其能毁去章禧禧,更是大挫一该会声威!”
“贫道已经以飞鸽通知少林及丐帮于十日内在伏牛山会合,届时再偏劳施主诸人协助歼灭该会!”
“乐意劾劳!”
“谢谢!请用茗!”
“请!”
※※※※※※
袁冬冬和水当当在武当山逗留一天,不但已经元气恢复,而且也山前山后畅览名山景色及古迹。
由于距离‘会师’时间尚有九天,袁冬冬便带着水当当在众人的欢送之下,准备返贵州华家。
为了省时及避免再生波折,两人便带着干粮沿山路疾掠,入夜之时,更是在山洞中品尝‘野外战’之妙趣。
三日之后,他们踏着暮色一接近华家,袁冬冬便瞧见华家的围墙及房舍焕然一新,他不由一阵着急。
他便加快脚步行去。
他刚走近大门,一名青年立即行礼道:“恭迎姑爷!”
“免礼,家里出了何事?”
“十天前遭袭,房舍遭纵火,八十人阵亡,五十六人负伤!”
“啊!老爷他们呢?”
“老爷及主人尚在养伤,伤亡者多为丐帮弟兄及本庄下人,慧姑娘及竺姑娘和小公子皆无恙!”
袁冬冬刚松口气,便瞧见华全及华德自厅中步出,他向青年道过谢,立即带着水当当快步入内。
“参见爷爷,参见爹!”
华全颔首道:“冬儿,恭喜,当当,恭喜!”
“谢谢!爷爷,爹,你们不要紧吧!”
“好多啦!爷爷险些见不到你哩!”
“血龙会这群王八蛋真是杀不胜杀!”
“不错,他们一下子来了五百余人,而且是趁黑夜来袭,若非丐帮弟兄发现得早,众人又死拼,铁定完蛋!”
“他们未再来袭吗?”
“没有,他们集中全力攻击武当及少林,此地又偏远,他们才懒得来哩!对了,冬儿,你又要伤一次脑筋啦!”
“什么事?”
“你记得董秋莲姑娘吧?”
“记得,她是慧妹的二师姐,她怎么啦?”
“她为了抵挡血龙会人员攻入密室,左臂已失!”
“啊!”
“慧儿建议要你留下她,照顾她,你意下如何?”
“我……我……”
“青儿亦有此意!”
“我……我可否和她们谈谈?”
“理该如此,她们一定正在等侯你,你先回去吧!”
“是,孩儿告退!”
一离开华家,两人便匆匆赶路。
他们尚未抵达家门,竺叶青及华慧便在门口相迎,王嫂及李嫂则各率着袁山及竺神站在一旁。
二女乍见袁冬冬,立即双目一湿。
袁冬冬正欲上前搂着她们,两个小家伙居然各唤句:“爹!”
袁冬冬乐得立即抱起他们二人道:“好小子,会说话啦!再叫一遍!”
“爹!”
“哈哈,很好,很好!”
他便朝那两张小脸猛亲着。
竺叶青则握着水当当的柔荑道:“当当,沿途辛苦啦!”
“谢谢,青姐、慧姐,小妹……”
“当当,什么都别说,走,入内歇口气吧!”
袁冬冬抱着二子入厅之后,刚让他们坐在他的膝上,立听竺叶青道:“山儿、神儿,乖,下去看弟弟,好不好?”
“好!”
王嫂及李嫂立即带看二小离去。
袁冬冬惊喜的道:“青姐,山儿及神儿何时会走及说话呢?”
“我早在一个月前就在教他们说话,一直到三天前,他们才会讲出爹及好这两个字,居然全部派上用场啦!”
“哈哈!你真是有心人,他们走得挺稳哩!”
“是呀!你离开之第三天,他们居然自己扶壁走了起来,不过,他们来得越顺,王嫂二人便越忙哩!”
“哈哈!但愿他们不会似我这么好动及顽皮!”
“不一定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哩!”
“哈哈,那就热闹啦!咦?董师姐呢?”
“她……她……”
“爷爷全部告诉我啦!她在何处?”
“我带你瞧她,慧妹,你带着当妹去房中歇会儿吧!”说着,她便含笑起身。
袁冬冬和她步入院中,立即问道:“青姐,小家伙会不会在肚中捣蛋呀?”
她羞喜的道:“会,看样子又是双胞胎男婴!”
“天……天呀!真的吗?”
“嗯!情况完全和上胎一样呀!”
“哇操!你真行!”
“讨厌,这种事那能称赞呢?羞死人啦!”
“失礼!失礼!”
“慧妹又有喜啦!你知道吗?”
“真的呀?我……我……好乐喔!”
“慧妹却难过得要命哩!”
“为什么呢?”
“血龙会人员来袭之后,慧妹一见有三十余人攻向密室,她便现身协助董师妹退敌,那知,没多久,她便腹疼难耐!”
“就在她下身流血之际,正好有三人攻向她,董师妹拼死救她,结果才会失去左臂,慧妹至今尚歉疚得很哩!”
“咱们实在愧对董师姐,青妹,我要终生照顾她,你帮我美言吧!”
“好,好!”
“其他的师妹呢?”
“全部阵亡!”
“啊!太惨啦!她们葬于何处?”
“后院右侧,列冢留念!”
“理该如此,我明早再去祭拜吧!”
“好!二师妹房中已亮起烛光,她一定知道咱们要去找她,冬冬,多表现一些诚意吧!”
“我知道!”
他们刚走到董秋莲房外,便瞧见一身白衫裙的她打开房门,唤道:“师姐,袁公子,请坐!”
袁冬冬一见幌幌的左袖,心中一颤,突然下跪道:“董师姐,是我不好,连累了你,请原谅!”
董秋莲闪避道:“公子别如此,师姐,烦你劝公子起来吧!”
“冬冬,起来吧!”
“是,董师姐,你对吾家恩重如山,吾等该如何回报呢?”
“公子言重矣!我自幼承蒙恩师养育,理该劾劳!”
“不,你牺牲太好啦!吾终身难安矣!”
“请别如此说,我承当不起!”
竺叶青正色道:“师妹,冬冬方才一再表明要终身照顾你,你我原本情深,若能终身厮守,岂不美哉!”
董秋莲双目一湿,双唇连颤,一时说不出话来。
袁冬冬诚恳的道:“董师姐,请你让我回报吧!”
“我……我……我没此福份!”
“董师姐,你别如此客气,你也知道我的出身,咱们皆是江湖儿女,你就成全我的一番心意吗?”
她‘我……’了一声,立即低下头。
竺叶青含笑道:“师妹,你就答应师姐吧!”
“我……我真的有此福份吗?”
“你别客气啦!答应吧!”
董秋莲双颊一热,脸儿垂得更低啦!
竺叶青立即朝袁冬冬一使眼色。
袁冬冬会意的握着董秋莲柔荑道:“莲姐,谢谢你!”
她的全身一颤,下巴已经顶到胸口。
竺叶青欣然道:“莲妹,一起去见见当妹吧!”
董秋莲便羞郝的跟去。
她们二人一踏入厅中,华慧便欣喜的上前握着董秋莲柔荑道:“莲姐,小妹终于了却心愿啦!”
“我……我太高攀啦!”
“莲姐太客气啦!坐下来用膳吧!”
袁冬冬一入座,望着四位娇妻,不由漾出笑容。
竺叶青及华慧则欣然分别招呼水当当及董秋莲用膳,这一餐便在欣喜的气氛下完成。
餐后,袁冬冬诸人先去瞧华慧所生之二子,再去逗袁山及竺神,足足的过了一个时辰,方始离去。
他们又在房中聊了一个多时辰,袁冬冬便跟着董秋莲回房。
董秋莲以为他要和她圆房,不由又喜又紧张。
袁冬冬却握着她的柔荑道:“莲姐,你的内力一定尚未恢复,让我助你一些内力,好不好!”
“我……血龙会未灭,你别损耗内力!”
“无妨,我已贯穿生死玄关,甚易恢复内力,来吧!”
“谢谢你!”
她便羞赧的盘坐在榻上。
他朝她的身后一坐,右掌便按在她的‘命门穴’。
她刚提气,一股热流便输入体中。
她催功一会合那股热流,全身便一震。
她便继续催功运转。
他一直等到她入定之后,方始收掌下榻。
他望着她的莹洁颤动,含笑忖道:“但愿这些功力能够使她足以自保,我一该去瞧瞧慧妹啦!”
他便带上房门欣然离去。
他刚走到华慧房外,她便羞喜的道:“你怎么来啦?”
“莲姐赶我出门啦!”
“啊!怎么可能呢?”
“骗你的啦!”
“你……”
他朝她的樱唇一印,立即关上房门。
“冬,我……我不大方便!”
“我知道,青姐完全告诉我啦!让我帮你顺顺气吧!”
“我已经没事啦!”
“我不放心,上榻调息吧!”
“你……你别耗损功力,你尚须对付血龙会呀!”
“安啦!你忘了我已经贯穿生死玄关吗?听话!”
“谢谢!”
她便上榻盘膝调息。
他将功力目她那‘命门穴’徐徐输入一阵子,确定她果真未伤及内元及已经入定之后,他便收掌调息。
夜,甚为宁静。
他满足的入定啦!
※※※※※※
翌日上午,袁冬冬带着四位娇妻及四位儿子来到后院,果然看见一堆坡前竖着‘云梦侠女玉冢’石碑。
他便率诸女恭敬的祭拜着。
他们刚祭拜结束,倏听水当当道:“冬,蛊王又蠢动了哩!”
“蛊王?你把它带来啦?”
“不错,爷爷吩咐我择机将它归还苗族,它从昨晚就开始颤动,方才蠢动更剧,似乎重现活力哩!”
“它为何会有此种现象呢?”
“可能有两种原因,她已经化解你血中之克制成份,其二,它的主人正在找它,而且正逐渐接近它!”
“哈娃会来此吗?”
“据我研判,它不可能自行化解克制它之成份,很可能是哈娃一直在找它,却由于距离过远,一直至昨晚咱们来到此地,它才有感应!”
“哈娃若在找它,它会感应吗?”
“会,它曾与哈娃的气血及心灵相连过一段长时间,虽因哈脱另加控制,却又因你破解哈脱之控制,而使它恢复它与哈娃之灵通!”
“我的血会不会破坏它与哈娃之灵通呢?”
“不会,它能被训练成为蛊王,除非它死或哈娃死,否则,任何外力也无法阻止它与哈娃的灵通!”
“好奇妙喔!哈娃若真的找到此地,我就顺便解开她对山神之迷信,不过,我该如何安排她呢?”
“你该接纳她!”
“这……她是族长哩!”
“族长可以世袭,亦可择人承袭,影响不了她与咱们一起生活!”
“我……我考虑一下!”
竺叶青含笑道:“冬冬,接纳她吧!顺便可以协助她改善苗人的生活及教导苗人别再仇视汉人,妥吗?”
“这……见了她再说吧!当当,咱们可否瞧瞧蛊王?”
“不妥,盒盖一启,它就会飞走哩!”
“咱们就在此等候她的主人吗?会不会误了咱们的行程呢?”
“不会,我有法子及早引来它的主人,走!”
水当当将众人带到凉亭中之后,取出装着蛊王的锦盒置于桌上,然后,取出两个瓷瓶,并将瓶中药粉倒在盒四周。
立见锦盒颤动不已。
一股异香更是源源不绝的自盒缝中传出。
“当当,这是什么味道呀?”
“蛊王已被药味诱出体中之元香,它将会很快的扩散出去,它的主人即使在千里外,亦可以找到它!”
“它以前为何不排出元香呢?”
“它早就被你的血克昏,那能排香呢?”
“它的主人若真的是哈娃,你们可别笑她迷信喔!”
诸女便轻轻颔首。
华慧问道:“冬冬,是否要送孩子们回房呢?”
“好吧!莲姐,偏劳你吧!”
董秋莲便欣然和华慧及竺叶青带走四子。
水当当羡慕的道:“好可爱的孩子呀!”
袁冬冬低声道:“你是大美人,将来所生之子,必然更可爱!”
她羞喜的立即低下头。
“当当,你生气啦?”
“不是,我觉得我太幸福啦!”
“当当!别如此客气,咱们有福同享吧!”
“嗯!”
二人又瞧了锦盒不久,华慧三人已经带着食盒及餐具进入凉亭,她们五人便欣然在亭中用膳。
膳后,下人刚收走食盒,倏见锦盒向上跃起寸余高,袁冬冬立即按住它道:“哇操!它会不会冲出来呀?”
倏听大门外有人问道:“有人在吗?”
门房立即奔到门外问道:“你……你们找谁?”
“我是哈娃……”
袁冬冬脱口唤道:“哈娃,快来!”
人影一闪,一身苗服,却腹部隆起的哈娃已经进入院中,锦盒亦剧烈的颤动,袁冬冬便捧盒行去。
“天,参见山神!”
“免礼,免礼!”
“谢谢山神,蛊王果真在山神手中,难怪,难怪!”
“哈娃,先坐会吧!她们二人是……”
“她们是哈娃的侍婢,哈娃由于在昨天中午感应到蛊王,便带她们出来寻找,想不到真的找到它,山神慈悲!”
“坐吧!”
“谢谢山神!”
她一入座,两位苗女便站在她的身后。
袁冬冬坐在她的对面,立即递出锦盒道:“它滴过我的血,所以一直昏迷,你就把它收回去吧!”
“谢谢山神!”
她一掀开盒盖,倏见金影一闪,就欲射入她的鼻中。
她却翻掌托住它,再喃喃低唔一阵子,蛊王立即重回盒中。
她关上盒盖道:“山神慈悲,哈娃感恩不尽!”
“不敢当,我……”
“山神可否随哈娃到旁说话?”
“我不是山神,她们四人皆是我的妻子,明言吧!”
“您……不是山神?”
“是的,我不是山神!”
“不可能,你若非山神,岂能制住哈脱及蛊王呢?”
“我吃过一些异果奇药,所以有此能耐!”
“当真?”
“不错,你听过袁一棒吗?”
“有,哈脱提过此人,听说此人功高盖世,神勇无比!”
“不敢当,我姓袁,复名冬冬,袁一棒是我的外号!”
“真的吗?真的吗?”
“哈脱不是已经昏迷不醒吗?他怎会向你提及袁一棒呢?”
“哈娃利用祖传奇术使他在昏迷中坦承一切!”
“真的吗?他是杀害老族长的凶手吗?”
“不错,他被一位叫做海永生的人传授武技甚久,那人为了利用他,便协助他害死老族长及制伏蛊王!”
“海永生真是罪该万死,我饶不了他!”
“放心,海永生会死得很惨!”
“为什么呢?”
“哈脱为了追求一位叫做海蓝蓝的女人,曾经在夜中利用蛊王的威胁!”
“当真?”
“我可否试验一次?”
“好呀!”
哈娃便打开盒盖及咬破左手食指尖。
鲜血刚滴上蛊王头部,它立即膨胀数倍。
哈娃便催动咒语低念着。
不久,蛊王化作一道金光破空射去。
哈娃肃容道:“海永生的气机甚旺,哈娃命令蛊王潜入他的体中,待会它若能咬回一根头发,海永生就永不得超生!”
“真的呀?什么道理呢?”
“海永生已被哈脱下蛊,不过,他的气机太旺,蛊王必须进一步吸吮他的脊髓,才能够完全倥制他!”
“蛊王若能吸吮海永生的骨髓,必可悄然咬回一根海永生的头发,届时,哈娃再告知如何控制海永生!”
“哇操!太神秘啦!不过,现在是大白天,它又金光闪闪,海永生一定会瞧见它,它甚难潜入他的体中哩!”
“这就是蛊之神秘处,尤其身为蛊王的它既然已经进入过他的体中,不出半个时辰,它便会咬回一根头发!”
“可是,它当初却逃不过我的法眼及进入我的体中哩!”
“可能因为你的眼力佳及功力高吧!尤其你以前未中过蛊,加上……加上……”“加上什么呀?”
倏听竺叶青含笑道:“哈娃,认得我吗?”
“你……有些熟,却又想不起来!”
“果树下,品笛书生!”
“啊!原来是你,怪不得有些眼熟,谢谢你当时的帮忙!”
“别客气,冬冬真的不是山神,他是为了对付哈脱及血龙会,才进入你们那儿,她和你之事,全部告诉我们啦!”
哈娃双颊一红,立即低下头。
袁冬冬亦尴尬的低下头。
竺叶青轻握哈娃的柔荑含笑道:“何时分娩?”
“我……我……可能需再等三个月!”
“搬来和我们一起生活,好吗?”
“我……我该回去作些安排,至少要另择族长!”
“我们可以等你,有困难吗?”
“没有,你们真的……真的欢迎我?”
“是呀!冬冬,你呢?”
袁冬冬正色点头道:“哈娃,嫁给我吧!”
“我……好,好,谢谢!谢谢!”
兴奋之泪不由汨汨滴出。
水当当轻拍她的右臂道:“哈娃,别太激动,小心会影响蛊王的行动!”
“我知道,我知道,谢谢!”
水当当边替她拭泪边问道:“哈娃,我和冬将在六日内赴伏牛山歼灭血龙会,你能否教我指挥蛊王对付海永生呢?”
“可以,可以,我原本就有这种打算,走!”
“谢谢,请!”
两人便欣然行向房中。
那两名苗女亦尾随行去。
竺叶青含笑道:“冬冬,恭喜你!”
“谢谢,谢谢!”
“冬冬,你好幸运喔!不但多了一位娇妻,又有蛊王助你对付海永生,你真是爱情事业两相宜呀!”
“这全是你们这些贤妻能帮夫之故呀!”
“才不是哩!你艳福齐天啦!”
“哇操!别糗我啦!我也不是故意呀!”
“不一定喔!莲妹、慧妹、是不是?”
二女不由微笑不语。
袁冬冬哈哈一笑道:“来吧!通通来吧!我此番抵达伏牛山之后,一定要大张旗帜,摇旗呐喊,公开征妻!”
竺叶青佯叱道:“你敢!”
“哇操!有何不敢,你不是说我艳福齐天吗?”
“讨厌!”
袁冬冬不由哈哈连笑!
没多久水当当四女再度回亭入座,竺叶青立即告状道:“当当,烦你盯紧他,别让他在伏牛山‘招蜂引蝶’!”
水当当尚未回话,袁冬冬又叫道:“哇操!滥用成语,招蜂引蝶是你们女人的专有名词,我受之有愧!”
“不一定喔!世上也确实有女王蜂及花蝴喋哩!”
水当当点头道:“不错!这两人目前皆已加入血龙会,小心她们会动你的脑筋,届时我不便干预哩!”
“哇操!你们别把我瞧成猪哥啦!我一直是个纯情郎哩!”
竺叶青啐道:“纯情郎?天晓得!”
倏听哈娃欣喜的道:“它快回来了,请保持肃静!”说着,她立即打开盒盖。
众人便好奇的瞧着盒盖。
哈娃含笑道:“它很兴奋,它一定得手了,当姐,开始吧!”
水当当立即以指尖轻轻掐破右手食指指尖。
金光一闪,蛊王果真已经射回盒中,它那张小嘴赫然咬着一根半尺左右的黑发,此时正随着它的颔首颤动着。
哈娃将手一伸,它立即张口。
哈娃将黑发放在盒旁,立即低念咒语。
水当当左手按诀,食指向上一指,立即汨出一粒血球。
蛊王瞧了哈娃一阵子,突然望向水当当。
水当当立即肃容低念咒语。
倏听哈娃低嘘一声,蛊王立即射落在水当当的左手中指弯,然后张开小嘴吸吮着那滴鲜血。
水当当低念一串咒语之后,左手中指轻轻一弹,右掌一伸,蛊王便跃落在右掌心。
她便起身步出凉亭。
只见她低嘘一声,蛊王立即冲天射出。
她伸出左手食指向东一指,它便朝东飞去。
她向西一指,它便飞向西。
她以指御驭盏茶时间之后,突然放下左掌,望着它不语。
她企图以意念驭它,它果真不愧为蛊王,没多久,它便配合她的心意在院中忽高忽低,倏东倏西飞行着。
第十八章魔酋惨遭恶报应
良夜寂寂,袁冬冬与董秋莲激情的圆房之后,他温柔的问道:“莲姐,你怎会加入云梦谷呢?”
“先父母曾蒙老谷主救命大恩,一直在谷中效劳!”
“她们已经作古?”
“是的!他们死于古震山手中,谢谢你替他们复仇!”
“别客气!血龙会这批人不知毁了多少的家庭,我非彻底歼灭他们不可!”
“他们尚有甚强的实力,丐帮、武当及少林却各伤耗近半的元气,你此番前往伏牛山,大意不得!”
“我知道!”
“海永生诡计多端,又图谋多年,你虽然有蛊王克制他,不过,仍需提防他事先所布下的阴谋诡计!”
“我知道!仙姐她们会伺机告诉我的!”
“仙姐及师父在冒险,我却在此地纳福,真惭愧!”
“莲姐,你别如此说!你的牺牲已经够多啦!我打算请爷爷设法替你装义肢,以他的神妙医术,一定办得到!”
“谢谢!谢谢你!”
“别客气!在我离开此地期间,仍需多偏劳你啦!”
“理该如此!你放心!我会全力防守此地,何况,哈娃即将来此,有她相助,安矣!”
“提起哈娃,烦你们多照顾她!”
“我们会视她如亲姐妹,你放心吧!”
“唉!我袁冬冬不知修了几代的德,列祖列宗又积了几代的德,居然有此鸿福,我实在好感谢上苍喔!”
“我也觉得好荣幸喔!”
两人便情话绵绵!
翌日一大早,袁冬冬及水当当带着干粮及诸女的叮咛、祝福离开家门,重又沿着山路赶向贵州。
第二天午后申初时分,他们刚接近伏牛山区,便瞧见一人坐在远处山道旁大石上。
袁冬冬立即放缓身形道:“有人,小心!”
袁冬冬二人又掠行十余丈上,立听那人拱手道:“金三恭迎公子!”
“啊!金老,是您呀!久违啦!你怎会来此地呢?”
“尊夫人符仙昨日托老朽夫妇分别在此地及东路等候大侠!”
“辛苦啦!谢谢!”
“不敢当!海永生自从海蓝蓝失踪及章禧禧死亡之后,脾气暴躁不堪,所以,才会大举进攻少林及武当!”
“那次进攻挫败后,伤者及逃存者皆未再返回伏牛山,海永生在双重打击之下,动辄骂人及杀人,山上因而时传逃亡之事件!”
“哇操!真赞,他快要众叛亲离啦!”
“是呀!目前山上尚有五千余人,海永生亦知道少林诸派即将来攻之事,所以,天天逼迫他们练武及固守伏牛山!”
“那些人表面上不敢反抗,暗中却伺机逃亡,所以,尊夫人请你伺机先进一步打击对方的士气!”
“没问题!如何进行呢?”
“你不妨如此进行!”
他便低声叙述着!
“哈哈!妙计!仙姐太了解我啦!所以才提出如此适合我的点子,照办!”
“公子豪情万丈,艺冠天下,真令人欣慰!”
“谢谢!您老人家涉险卧底,更令人敬佩!”
“不敢当!老朽只是略尽心意,稍赎心愿而已,城中客栈已被订用一半,公子二人远是先去订房间吧!”
“好!一起走吧!”
“不!老朽尚需去唤回老伴,告辞!”
“恭送您老!”
“不敢当!后会有期!”说着,他已掠向袁冬冬二人方才掠来之处。
水当当敬佩的道:“冬,他已经一大把年纪,却仍然如此的奔波及涉险,如此急公好义,实在令人敬佩!”
“是呀!最难得的是,他们一直怀恩,不似海永生这个王八蛋受恩不思报答,而且还杀人灭迹哩!”
“海永生实在该死,冬,咱们就用蛊王好好的惩治他吧!”
“很好!”
“要不要现在就教训他呢?”
“不必,别打草惊蛇!”
“好!届时再算总帐吧!”
两人便欣然疾掠而去。
不出半个时辰,两人已经进入城中,立见一位叫化上前行礼道:“参见大侠,水老已恭候多时,请跟小叫化来吧!”
“请!”
叫化立即向右侧巷中行去。
他们又转了两条巷,终于来到一家客栈前,袁冬冬不由付道:“哇操!爷爷怎会住进如此寒酸的客栈呢?”
水当当倏觉怀中锦盒一阵蠢动,她的心中一动,忖道:“蛊王难道感应出这附近有什么不对劲吗?”
她立即轻轻一扯袁冬冬的衣角。
袁冬冬立即好奇的望向她。
她立即传音道:“蛊王突然动个不停,小心!”
袁冬冬会意的立即动员功力。
他们刚走入院中,水当当立即觉得双脚尖一热,她喝句:“地上有毒!”立即倒掠向大门口。
那名叫化倏地掀衫取出一个火折子一晃,火光立现。
袁冬冬倏地想起在西湖畔水家门前所遇见之‘肉弹’,他立即右掌一挥!叫化立即带着惨叫向左前方飞去。
火光乍接近叫化的胸前,立听‘轰!’一声!
他立即被炸碎!
地上倏地传来一阵‘轰隆!’声音,整个院子立即似倒翻天般倒射而起,土屑伴着花木四处喷溅!
哇操!院中地下至少埋了二十处炸药哩!
袁冬冬在挥掌之际,不但已经退出,而且亦扶着水当当,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骇惧的颤抖!
倏听‘咻……’连响,对面那家民宅不但已经射出十余篷毒针,而且十二名酒客亦抽出兵刃掠来。
袁冬冬喝声:“很好!”右掌立即连挥三下。
那些毒针立即倒飞而出。
四名大汉当场中针坠地。
另外八人则慌忙刹身闪躲毒针。
他们想不到袁冬冬不但没有中毒,而且尚能宰人,所以,他们按照既定计划准备将袁冬冬二人宰为肉酱。
袁冬冬知道水当当已经中毒,必须及早逼出毒素,他必须迅速的摆平这些人,所以,他立即骈指疾戮。
‘碍…’惨叫声中,那些人分别按着印堂及头部倒地。
“当当!你不要紧吧?”
“我……毒势已蔓延到膝下!”
“别慌!我会助你逼毒,快!”
他便扶她盘坐在地上。
她吃力的欲运功,一股热流已自‘命门穴’灌入,她的精神一振,立即运功汇聚那股热流涌向双腿。
没多久,她便轻轻摇头,他会意的收掌望向四方。
街道两侧早已聚集不少的围观人群,议论声中,突听右侧人群中传出:“请让路!请让路!”
人群向两侧一分二名中年叫化已经先行步出,丐帮长老仁心丐赫然尾随于后,袁冬冬不由心中一宽!
“啊!袁大侠,发生何事?”
袁冬冬一见仁心丐疾掠而来,立即拱手道:“惊动前辈,歉甚!”
“是血龙会的人在搞鬼吗?”
袁冬冬苦笑一声,立即道出事情始未。
“该死!冬坤!”
中年叫化立即惶恐的道:“属下知罪!”
袁冬冬忙道:“是晚辈自己疏忽!请别怪他!”
“老化子知道!冬坤,你必须记住这次教训,速去通知弟兄们预防类似事件再度发生!”
冬坤立即应是离去。
“尊夫人不要紧吧?”
“已经逼出毒,家祖来了没有?”
“水兄后天才会与敝帮帮主抵达此地,二位何不暂到敝分成歇息!”
“好!谢啦!”
倏见水当当嘘口气,立即起身行礼。
仁心丐忙还礼道:“化子办事不力,歉甚!”
“前辈客气矣!血龙会当真是无孔不入呀!”
“当当,咱们暂时到丐帮分舵歇息吧!”
“好!”
三人前行不久,便瞧见两名叫化挺立在一栋华丽庄院门前,仁心丐含笑道:“此府乃是冬分舵主之产业,请!”
“请!”
进入大门之后,仁心丐不愿再让别人打扰袁冬冬夫妇,便直接带他们进入客房及吩附手下送来热水。
仁心丐一走,水当当犹有余悸的道:“蛊王救了咱们一命哩!”
“是呀!余毒排尽了吗?”
“没事了,冬,对不起,我险些连累你!”
“当当,何必如此客气呢?”
“我突然想起以前刁难你之事,好糗喔!”
“哈哈!这叫做不是冤家不聚头啦!”
她羞喜的立即转身宽衣。
没多久,两人已经沐浴及换上新靴步出房,立见仁心丐自远处行来道:“粗菜淡饭,请笑纳!”
“请!”
一入客厅,立见另外两位长老及冬坤拱手相迎,袁冬冬及水当当行礼之后,方始入座啦!
六人用膳不久,立听仁心丐道:“血龙会戒备森严,山上日夜闻见喊杀声,分明正在积极准备迎战哩!”
袁冬冬点头道:“晚辈二人在午后时分遇上一位在血龙会卧底之人,据他表示血龙会的确正在备战!”
“不过!由于血龙会连番挫败,手下已萌退意,若非海永生施压控制,那批人早已经逃得不见人影!”
仁心丐含笑道:“这全赖大侠之武功及威风呀!”
“不敢当!”
“大侠,老化子倒担心海永生会在要紧关头以恒山等派掌门人为人质哩!”
“哇操!有理!海永生一向老奸计猾,他一定会如此做,前辈有何对策呢?”
“此事尚需由敝帮帮主和少林、武当二位掌门会商,依老化子之见解,为了顾全大局,只好牺牲他们!”
“对!别因小失大,前辈,晚辈针对血龙会弟子已生退意,准备逐日破去山下之机关埋伏,妥吗?”
“这……会不会太冒险啦!”
“晚辈自有打算!”
“好吧!大侠智勇双全,只要小心行事,定可化险如夷!”
“谢谢!”
袁冬冬夫妇又陪他们聊了半个时辰,方始返房调息!
※※※※※※
辰中时分,袁冬冬与水当当来到伏牛山下,立听水当当道:“冬,山上林木间及地下分别有人埋伏及机关暗器,小心些!”
“安啦!你在这儿好好欣赏吧!”
“冬,蛊王又在动了,前方一定有毒,小心些!”
“我知道!拭目以待吧!”
他便边走边唱道:
“早起鸟儿有虫吃,早起虫儿被鸟吃;
晚起鸟儿没虫吃,晚起虫儿胖嘟嘟!”
歌声方歇,他已经走到山道入口处,立见右侧竖立一块大石,上面刻着‘血龙会’三个大红字。
右侧亦竖立一块大石,石上刻着‘擅入者死’四个大红字。
袁冬冬一听左右前方二十余丈远处各传来十二股呼吸声,他淡然一笑,道:“哇操!擅入者死!简直是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
说着,‘呸!’的吐出一口痰!
‘轰!’一声,那块刻有‘擅入者死’大石立即爆裂成无数小石。
远处立即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不过,却未见任何人现身过问。
袁冬冬哈哈一笑,道:“血龙会,该‘倒会’啦!”
裤子一褪,一道水箭立即射上那块大石。
右侧远处立即有六把柳叶镖疾射而来。
袁冬冬哈哈一笑,左掌立即劈出二道掌力。
‘叭……’声中,那六把柳叶镖立即成为铁屑!
六蓬黑烟亦顺势倒射而去。
立即有六人向两侧掠去。
袁冬冬哈哈一笑,双手屈指连弹道:“时辰到!上车吧!”
‘碍…’声中,那六人立即栽倒在地上。
左侧传出一阵骚动,却立即平静下来,袁冬冬知道那群人一定不敢出来送死,他立即哈哈连笑!
不久,他振声道:“海永生听着,我是袁冬冬,听说你已经混上血龙会会长,你若有种,你就出来见见我吧!”
山上却仍然静悄悄!
“海永生,你不敢出来吗?你不是打算称尊武林吗?你连出来见我也办不到,你还是躲紧些吧!”
那知,山上仍然静悄悄!
“哈哈!海永生,你想不想知道你那位宝贝女儿海蓝蓝的下落?你别为她操心啦!她正在八大胡同爽歪歪哩!”
“哇操!仍然静悄悄!”
“海永生,你可知道是谁替你的宝贝女儿开苞吗?就是你那位宝贝义子章禧禧,浑身脏兮兮的家伙啦!”
山上立即传来一声宏喝道:“胡说!”
“哈哈!不错!我袁冬冬的确在胡说八道,可见你的心计还不够深,你还不配当武林至尊啦!哈哈……”“海永生,你真配称人间头号畜生,先父母对你仁尽义至,你却杀人毁尸,你配称为人吗?呸!呸!呸!”
三株大树立即被他吐痰射倒!
“海永生,符家自幼收养你,调教你,你却下毒让他们惨叫而亡,更波及无数名欲前往观看之人,你是人吗?”
说话之中,他的双臂连振。沿着山道两侧的二十余株大树纷纷拔根而起,机关埋伏纷纷被启动!
不过,由于袁冬冬并未接近,它们顿成‘空炮弹’,倒是二十余名埋伏人员却吓得纷纷逃向山上。
“海永生,苗民与你何冤何仇,你居然陷害老族长及诱使哈脱带那批苗民出来伤害如此多人,你是王八蛋!”
话一说完,他掠前三丈,双掌又疾劈倒二十余株大树。
附近的机关埋伏当然也变成‘空炮弹’啦!
“海永生,血龙会原本混得好好的,你却逼他们为你拼命,你却似王八般躲着享福,你是人吗?”
前方的二十余株大树,立即又飞折啦!
又是一批机关埋伏报销啦!
却见二十余人掠身,其中一人喝道:“大侠饶命,小的知错啦!”
“哈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走吧!”
“谢谢!”
那二十余人立即分别掠向左右两侧,倏听一人喝道:“弟兄们,袁大侠说得不错!咱们何必为这个畜生拼命呢?”
立即有人应道:“对!咱们何不毁了这些害人的玩意儿呢?”
“对!动手!”
山上立即传来厉喝道:“住手!你们不想解去体中之毒吗?”
袁冬冬哈哈一笑道:“免惊!医圣水庭轩已经来了,你们去求他解毒!”
“对!弟兄们!动手吧!”
附近立即传出一阵阵异响。
袁冬冬哈哈笑道:“海永生,你瞧见了吧?你该感到悲哀了吧?你还是趁早投降,以免死得更难看啦!”
“住口!袁小子,枉费我抚育你,你是人吗?”
“哈哈!你有脸提这种事吗?你杀害我的家人,又故意抚育我,打算逼我为虎作伥,你真是王八加三级,超级王八蛋!”
“住口!袁小子,你以为本座制伏不了你吗?”
“哈哈!少在那儿放臭屁啦!出来呀!”
那知,山上却仍然一阵寂静。
“哈哈!老王八,你不敢出来吗?血龙会的弟兄们,你们动动脑吧!你们值得替这个人面畜生,老王八蛋拼命吗?”
“你们即使想拼,你们拼得了吗?西湖一役、武当一役,我宰了多少人,你们难道没有听过吗?”
“你们别再傻啦!海永生死定啦!你们只要肯悔过自新,我保证医圣会替你们解毒,更保证让你们重新作人!”
半山腰立即跃来一大群人!
倏听山上传来厉吼道:“杀!杀光叛徒!”
“哈哈!你自己来杀呀!没人会为你拚死啦!”
尽管如此,山上仍然传来一阵拼斗声。
“哈哈!朋友!勇敢的冲过来吧!我作你们的靠山!”说着,他已经大步沿着山道行去。
朝他掠近的那群人之中,立即有人喝道:“大侠,请沿白漆处行去,即可没事!”
“哈哈!谢啦!果真‘人性本善’,快走吧!”
“谢谢大侠!”
倏听一名魁梧大汉喝道:“弟兄们,咱们跟袁大侠走,如何?”
“好!咱们该向那畜生索帐!”
“对!劈碎那畜生!”
“对!为老会主复仇呀!”
“弟兄们,先毁去机关埋伏呀!”
“有理!动手吧!”
四周立即传出一连串的异响。
倏听山下传来宏喝道:“血龙会弟兄们听着!我是丐帮长老仁心丐,欢迎你们起义来归,既往不究!”
半山腰立即传来如雷喝采声!
山上更传出激烈的惨叫声。
袁冬冬倏听水当当道:“冬,别让海永生屠杀下去,走吧!”
“好!血龙会弟兄们,免惊!袁一棒来啦!”
他便牵着水当当疾掠而去。
半山腰诸人亦喊杀连连的冲去。
没多久,袁冬冬便先冲到血龙会山门前方五十余丈,立见千余人正在空旷处激烈的拼斗着!
山门则是重锁着!
袁多多哈哈一笑,托起一块大石疾掷向山门。
‘轰隆!’一声,山门立即被震塌。
激斗双方立即赅然住手。
“刘堂主,别傻啦!”
立见一位老者喝道:“好!本堂弟子支持袁大侠!”
“哈哈!很好!欢迎大家!”
山门内立即冲出一大群人道:“恭迎袁大侠!”
“很好!很好!别乱!别乱!靠两边站!”
山门内立即传出一阵拼斗声,不过,人潮却汹涌掠出山门外,乐得袁冬冬哈哈连笑道:“别乱!别乱!柳堂主,招呼一下吧!”
立即有三位老者现身喝叱连连!
仁心丐等二百余人亦赶到袁冬冬二人身后附近。
倏见十余粒黑丸自墙内远处射出,人群立即惊叫道:“震山弹!”
人群立即乱成一团。
袁冬冬吼句:“免惊!”双掌倏地一阵疾挥,那十余粒黑丸立即似被棉网罩住般纷纷飞向中央。
袁冬冬双掌一翻,那些黑丸立即飞向墙内远处。
立听一阵惊呼声及闪躲声!
袁冬冬却嘘口长气及以袖拭汗。
水当当递上三粒灵药,低声道:“冬,我可以动手了吧?”
“好,别太便宜他!”
“我知道!”
金光一闪,倏地疾射而去。
立听远处传来一声惨叫道:“疼死我啦!”
袁冬冬哈哈笑道:“报应来罗!”
“冬,别干扰我!”
袁冬冬立即止声。
水当当默立不动,双眼亦徐徐闭上。
“啊!疼……疼死……我……了……头……好疼喔!”
‘轰隆!’声中,山门立即被震垮!
血肉纷飞!
屋舍纷倒!
惨叫连连!
厉嚎如鬼!
海永生更中气十足的惨叫道:“啊!疼……腹疼碍…胃……肝……碍…肠疼……死我……了……啊!疼……死我……”一大群人立即惊慌的自硝烟中掠出。
柳堂主厉吼一声,立即喝道:“杀!”
立听对方人群一名老者喝道:“秦方知罪,住手!”
柳堂主喝道:“双手抱后脑,趴下!”
那群人果真挤成一团的抱脑趴下!
倏听海永生厉嗥一声,立即未听声音,水当当嘘口气道:“冬,他已经昏倒在地,咱们过去瞧瞧吧!”
“好!柳堂主!”
“小的恭听大侠金谕!”
“此地烦你招呼一下!”
“是!”
袁冬冬便与水当当及仁心丐诸人掠去。
里面被炸得一塌糊涂,袁冬冬朝四周瞧了一阵子,不由暗急道:“哇操!仙姐她们四人会不会在混乱中发生意外啦?”
倏听水当当道:“他在大厅,走吧!”
水当当沿着蛊王的气机感应率领众人掠过广场,一掠上台阶,便瞧见那个宏伟壮观的大厅中央倒着一名锦服人。
不过,那人此时已经不是正常人啦!
锦服破成布条!
胸前到处爪痕!
头发亦有多处被抓秃及鲜血汨汨!
脸上更是到处爪痕!
哇操!简直已成厉鬼了嘛!
“哇操!好厉害呀!”
“冬,他就是海永生吗?”
“正是!活该!”
倏听后方远处传来一声脆喝道:“冬,快来!”
“仙姐,你们没事吧!”
“没事!快来!”
袁多冬立即朝后掠去。
水当当不便前往,立即又指挥蛊王修理海永生。
海永生立即边滚边惨叫!
十指更是不时的抓遍全身!
血肉开始纷飞啦!
袁冬冬一掠到第二进房舍,便瞧见符仙张臂掠来,他不由欣喜的唤句:“仙姐!”疾掠而去。
两人立即拥抱着!
四片唇儿紧粘着!
小别胜新婚呀!
历劫获胜之悦,使他们忘形的拥吻着!
云梦谷谷主与金川夫妇带着那群神色灰败的遭囚掌门人自远处回廊一出现,立即识趣的低头而行。
袁冬冬乍听步声,立即松口道:“娘来啦!”
两人立即乍分开身。
符仙羞喜的拉扯衣衫。
袁冬冬上前行礼道:“娘,金安!”
“冬儿,快参见各位掌门人吧!”说着,立即一一介绍着。
袁冬冬便一一行礼。
那群掌门人却含泪道谢不已!
“冬儿,你的表现太卓越啦!”
“娘,你们深入虎穴,更伟大哩!”
“冬儿,别跟娘客气啦!若非你今日来此,娘四人根本接近不了密室,更无法救出诸位掌门人!”
“托天之佑!托天之佑!”
“海永生怎会如此呢?”
“他曾被哈脱暗中下蛊,我制伏哈脱及令苗人送他返回苗疆之后,哈娃循着蛊王气机找到我!”
“承她道出哈脱向海永生下蛊之事,又指点当当役使蛊王,所以,才能出其不意的制伏海永生!”
“果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海永生若非为了要利用哈脱,岂会被哈脱下蛊,又岂会遭到这种惨状呢?”
“娘说得不错!”
“幸存的血龙会弟子约有多少?”
“三千余人吧?”
“你当真要替他们解毒及让他们悔过自新吗?”
“妥吗?”
“妥!我们已经在密室找出解药及一批藏宝,我就去处理这两件事,你和仙儿好好的聊聊吧!”
“是!”
她们一走,符仙立即又扑入他的怀中。
“仙姐,你好热情喔!”
“怎么?嫌姐姐啦?”
“不是啦!我只是觉得场所不大对!”
“我才不管,你有当当这个大美人侍候,当然不稀罕啦!”
“不是啦!不是啦!”
“冬冬,你可知道姐姐混在此地,必须承受多少的压力吗?”
“知道!小弟赔罪!”说着,立即拥吻着她。
好半晌之后,她才满足的道:“走!去瞧瞧那畜生吧!”
“请!”
他们一入厅,便瞧见水当当自右侧椅上起身相迎道:“参见仙姐!”
“格格!免礼!姐姐很高兴能够瞧见你和冬冬由冤家变成亲家,祝福你们能够百年好合!”
“谢谢!请姐姐多加指教!”
“别客气,这畜生快断气了吧?”
“一息尚存而已!”
“他能清醒吗?”
“可以!蛊王该回家啦!”
她立即低声念咒!
‘波!’一声,一道金光自海永生的脐下射出,鲜血一溅!海永生立即‘啊!’了一声,全身剧烈的哆嗦着!
金光却疾射向厅外而去。
水当当嘘口气道:“太顺利啦!”
袁冬冬含笑道:“当当!让这畜生清醒些吧!”
“没问题!”说着,右袖一扬,三支金针已经分别钉在海永生‘膻中穴’附近,立听他惨叫道:“疼……疼死……我了……哎……哎呀!”
符仙喝道:“海永生,认得我符仙吗?”
海永生全身一震,失神的双眼立即望向符仙。
“海永生,你想不到你会遭到这种报应吧?”
‘锵!’一声,阴阳剑一出鞘,立即疾闪四下。
海永生立即惨叫连连!
双臂及双腿迅即‘离家出走’。
“冬冬,该你啦!”
袁冬冬喝道:“海永生,袁冬冬向你索仇啦!”
双指连弹,海永生的胸腹间立即出现十个指洞。
鲜血立即激射不已!
海永生惨叫连连啦!
水当当瞧得一阵心颤,立即低下头。
符仙冷冷的道:“海永生,你就碎尸万段吧!”
阴阳剑立即在海永生身上疾砍不已!
没多久,海永生已成一团肉酱啦!
符仙嘘口气,道:“当当!替我把此剑交给少林吧!”说着,立即奉上阴阳剑。
水当当便持剑离厅。
符仙立即跟着过去关上厅门及所有的窗户,袁冬冬不由纳闷的问道:“仙姐,你此举何意呢?”
“冬冬,你还记得我的誓一言吗?”
“谁能助你复仇或重见光明,你就嫁给他,是吗?”
“不错!”
“你己经嫁给我了呀?”
“姐姐今天要再嫁一次!”
“啊!为什么呢?”
“因为姐姐今天已经复仇,而你是助姐姐复仇之人呀!”
“姐姐太客气啦!”
“冬冬,姐姐潜入血龙会之后,根本未曾踏入此厅,姐姐因而曾经有一个很奇特,很荒诞的念头!”
“什么念头?”
“姐姐一定要和你在此厅快活一次!”
“啊!”
“而且是在这张虎皮蛟椅上快活一次!”
“啊!”
“怕啦!”
“不是!”
“嫌弃啦?”
“不是!”
“惊讶啦?”
“一点点!”
“格格!你坦白得太可爱啦!”
她立即含笑行向那张虎皮蛟椅。
袁冬冬望着地上那团血肉,苦笑忖道:“哇操!面对这么恐怖的情景,仙姐怎么会有此种兴致呢?”
“冬冬,来呀!”
他一见她站在椅旁宽衣,立即行去。
她挂着娇媚笑容问道:“哈娃找到你啦?”
“是的!”
“你扯穿山神内幕了吗?”
“扯穿啦!她……她……”
“她仍然不相信吗?”
“她相信!她已经有喜!即将分娩!”
“哇!袁一棒果真名不虚传,厉害!厉害!可惜,我这只不会生蛋的老母鸡却缴白卷啦!”
“仙姐,别如此说嘛!”
“姐姐说错了吗?”
“仙姐!当当已向爷爷提及你不孕之事,爷爷曾经诊治过这种病例!他有把握可以治愈你!”
“真……真的呀?”
“小弟敢骗你吗?”
“乖,宽衣吧!”
“仙姐,哈娃已经决定跟咱们一起生活啦!”
“太好啦!不过,谁当族长呢?”
“她已经在另择族长!”
“她有否要求你分让一子承续哈家香火呢?”
“没有!小弟没时间和她谈及此事!”
“姐姐如果能生育,可要提出这个要求罗!”
“遵办!”
“姐姐要两个儿子姓符喔!”
“行!”
“格格!你真慷慨!姐姐一定会努力的生子,姐姐要似母鸡下蛋般生子,姐姐要为你生好多好可爱的孩子!”
“好呀!”
“你不怕孩子太多饿死爹吗?”
“不怕!我已经决定酿酒卖酒啦!”
“格格!大材小用吧!”
“不会啦!自力更生,活得更愉快嘛!”
“好!姐姐乐于当‘酒杆嫂’!”
“哈哈!我就是‘酒杆哥’啦!”
两人立即紧搂坐在椅上。
“仙姐,慧妹又有喜啦!”
“格格!你真是位‘神射手’呀!”
“别糗小弟嘛!”
“姐姐该迎头赶上,否则,落后太远啦!”
“小弟乐于配合!”
“色鬼!”
“色鬼嫂!”
“格格!当当也快有喜了吧?”
“小弟不知道哩!”
“你和她真是有意思!”
“小弟也想不到会有喜剧收场呀!”
“你该好好感谢章禧禧哩!”
“有理,他虽然一再坑我,结果反而成全我哩!”
“这就是命运啦!你把他宰了吧?”
“不错,我把他宰于武当!”
“格格!武当一役,海永生险些气昏,先后宰了十余人哩!”
“报应!”
“冬冬,我另外藏了一箱珠宝,咱们不愁吃穿啦!”
“怪不得你打算当母鸡!”
“格格!你不喜欢当公鸡吗?”
“当然喜欢!”
“你呀!真是艳福不浅,娇妻一个比一个美!而且连苗族族长也弄上手,你真是一位怪人!”
“怪人?为何如此形容我?”
“除了怪人之外,另有更恰当的形容词吗?”
“乐!”
“乐人,如何?”
“不要!我不是花痴,逢人就乐!”
“格格!那就接受怪人这个形容词吧!”
“好吧!仙姐,小弟另有一事报告!”
“你又多了一位妻子吧?”
“哇操!你怎会知道呢?”
“格格!此时此景,你会报告其他的吗?”
“姐姐智慧如海!”
“少来!她是谁?”
“董秋莲师姐!”
“果真是她!姐姐同意!”
“仙姐,你不会怪我太色吧?”
“郎有情,妹有意,怪什么吗?”
“莲姐已经失去左臂!”
“啊!怎么回事呢?”
“上回有四五百名血龙会人员前往华家突袭,莲姐为了阻止他们进入密室,因而失去左臂!”
“原来如此!你该照顾她!”
“是!”
“其余的云梦谷弟子呢?”
“全部阵亡,已在后院列冢竖碑留念!”
“太悲壮啦!太悲壮啦!”
“是呀!我越想越难受哩!”
“别如此!江湖生活原本好似在刀口舔血呀!”
“是!”
“华家的人有否伤亡?”
“只受内外伤,丐帮弟子死伤百余人哩!”
“丐帮之忠义精神实在令人佩服!”
“是呀!”
“少林及武当之人今日也来攻啦?”
“没有!他们可能在后天抵达此地!”
“他们挺舒服的哩!”
“仙姐,别如此说嘛!他们已经伤亡惨重哩!”
“活该!谁叫他们死要面子呢?若非天将你这位福星,他们今后不知仍然要受多少年的苦哩!”
“仙姐,别想那些不悦之事啦!”
“我只是讨厌他们各扫门前雪的作风!”
“他们今后不敢啦!”
“冬冬,姐姐要先声明一件事!”
“请说!”
“他们若要你领导武林,不准你答应!”
“不会啦!”
“一定会的!姐姐太了解他们啦!”
“若真如此,小弟遵命!”
“这才乖嘛!”
“姐姐好似把小弟当作儿子啦!”
“姐姐比慈母疼子般疼你,不妥吗?”
“妥!妥!”
“谅你也不敢反对!”
“是!是!”
“你会不会嫌姐姐太淫荡?”
“不会啦!你不是那种三八阿花啦!”
“姐姐是三九阿仙哩!”
“不是啦!不是啦!”
“格格!别急!姐姐只是逗你而已,姐姐这阵子太过于紧张,今日要好好发泄一次,你就忍耐些吧!”
“小弟乐意效劳!”
“水老有否向你提及承继香火之事?”
“没有!”
“你择机自动提出吧!”
“是!”
“冬冬,我倒觉得你该留一子当苗族族长!”
“为什么呢?”
“苗族一向不稳,稍加挑拨,就会到中原作乱,此番若非有你抵抗,全中原迟早会落入他们的手中!”
“有理!”
“咱们既然已经决定住在贵州,便可以就近照顾及安排孩子担任苗族族长之事,届时对大局甚为有益!”
“青姐也打算改善苗人生活及知识哩!”
“是呀!咱们就如此决定啦!”
“是!”
“你可要加油!忙碌些啦!”
“乐于忙碌!”
“色鬼!”
“色鬼嫂!”
“讨厌!”
“喜欢!”
“格格!对了!姐相打算回去祭祖,陪姐姐去一趟吧!”
“好呀!”
“对了!咱们干脆把先人灵骨全部移到贵州,俾方便祭拜!”
“好呀!”
“当当已经嫁给你,水老又和华老私交甚笃,何不邀水老搬来和咱们一起住,既可照顾他,又可避免当当思念他!”
“好点子,遵办!”
“姐姐不赖吧!”
“棒极了!姐姐是小弟的大恩人哩!”
“姐姐不要做你的大恩人,姐姐要做你的大情人!”
“大妻子才妥!”
“老妻子吧?”
“你那儿老啦?”
“姐姐胖死啦!”
“黑白讲!你这纤腰胜过任何姑娘哩!”
“又在哄姐姐啦!”
“真的啦!谁也比不上姐姐迷人呢?”
“别哄啦!姐姐快受不了啦!”
“真的嘛!你才具有女人味道哩!”
“姐姐会被你哄死!”
“姐姐,谢谢你以往的舍生照顾,今后尚祈你多加指教!”
“死!姐姐今日非死不可!”
“小弟乐于陪姐姐一起死!”
厅中立即弥漫着旖旎风光!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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